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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她的世界除了自己之外,就只剩下小鱼一个了;如果连小鱼也离开她的话,她独自一人,根本就不可能撑起自己的世界。
所以,纵使这样做的非常自私、大家都会非常痛苦,她也希望用尽一切的办法,将小鱼永远只留在自己的身边……
七十一、交易
“叩、叩、叩”,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如约在门外响起之后,就昭示着令他们纠结了一个晚上的事情终于要有个结论了。各自稍稍平定自己依旧有点混乱的思绪,早已经在屋内静静等候着的风和魅就起身一前一后向着门口走去。
自从到了这里之后,他们究竟被关了多长时间,风和魅都早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即便如此,想见小六和将小六救出这个他不应该呆的地方的想法,却从来没有从他们的脑海中消失过。
所以当昨天傍晚有人来告知他们今天中午他们将见到小六的时候,呆愣、惊讶、惊喜、疑惑,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们差点彻夜无眠。
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就是那些人跟风和魅约定好的暗号,既然敲门声已经如约响起,现在他们就只要拉开连通屋内和屋外的这扇门,就能够见到他们一直想要见的人。可是,当走在前面的风将手放在门板上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将门拉开,就可以如愿地见到他们一直心心念念的人;但如果亲手将魅和自己那些珍贵的回忆再次埋藏到心底或许以后都不能拿出来看了的话,他剩下的人生又该凭着什么来生存?
不自觉地回过头去张望,但风却永远也看不透魅的眼眸里究竟装着的是什么。也许只是因为魅的眼底从来就没有他,所以他才会连一丝光亮都不能够奢想。
若无其事地隐去嘴角边的苦涩,不再犹豫的风大力的拉开了眼前的房门。
但,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在干什么?”看着一见他打开房门之后就立刻鱼贯而进的人们,皱着眉头的风转过头直盯着那个站在门边指挥的胖主管冷声询问。
主管却没有立刻回答的风的问题,而是直到最后一个捧着东西的人在他的指挥之下都进入了房间之后,他才堆着笑望向风将周思宁之前交代他的话一字一句详细地复述给已经脸色不善的风听。“因为昨天来通告的人有些口误,将宫主只邀请这位姑娘一个人说成了同时邀请你们两个,所以宫主知道之后就特意吩咐厨房为公子你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午膳,以此来向公子你表达歉意。希望公子你能够体谅。”
“‘只邀请一个人’是什么意思?!”听出了来人与昨天那帮人根本就完全不相符的说辞,风立刻就变了脸色;恐防有诈,风厉声质问那个男子的同时还本能地就抓过了魅的手将她紧紧地护在自己身后。
“意思就是说,宫主要见的其实只有你身后的那位姑娘,所以等一下这位姑娘可能要跟我们走一趟了;而公子你就只需留在屋内好好地享受宫主给你送来的东西然后静心等候着那位姑娘回来就行了。”脸上依旧堆着笑的胖主管耐心地再次将话给风说清楚了。
“滚。”风握紧了拳头。
“这的确只是手下人的口误,请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予以计较。”胖主管再次强调。
“我绝不会只让她一个人去的,除非我死!”怒目望着胖主管,风已经在原地摆出了随时攻击的架势。
至此,胖主管也不再勉强维持自己脸上那连自己也觉得恶心的笑容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得罪了。”胖主管举起了右手。
“不用动手了,他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在胖主管的右手正要落下发号施令之际,一直被风藏在身后的魅走了出来。
经脉被封暂时已经不能够动弹的风,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是赶时间吗?那你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做无谓的事情。”见胖主管充满了探究的目光不停地在风和她身上游移,丝毫时间也不想耽误的魅立刻再次开口冷声催促。
其望向胖主管的不带丝毫温度的眼神,竟还比刚刚怒目盯着他的风冷上几分。
“是,是,我们马上就走。来人,将公子送回房间,好生侍候,不许有丝毫的差错!”身体直哆嗦的胖主管向一旁的人交代完事情之后,就立刻迈开脚步走在前面为魅引起路来。“请小姐跟着小的走。”
没有丝毫的留恋,魅就跟着胖主管消失在了风的视线当中。并没有走上多长时间,只是在那个胖主管的身后特意绕了几个圈之后,远远地,魅就看见了那个正坐在花园石亭中赏着花品着茶的男子。
但他旁边站着的却并不是魅想要见到的人。
“宫主,属下将你想要的见的那位姑娘带到了。”不同于刚刚面对风时的假笑,此时望着周思宁的胖主管脸上堆着的是真真切切的谄媚的笑,所以让人看起来也就觉得更加恶心。
“我知道了,你先行退下吧。”没有其他的言语,甚至连身子也没有转过来,手中执着茶杯的周思宁直接就对胖主管下了“逐客令”。
“是,属下告退。”碰了一鼻子灰却不能够发作的胖主管悻悻然退下。
“少主他人在哪里。”不理会与她一样同时站着的慕容觉,魅直接就对坐着的周思宁发话。
“听说你对你们家的少主,有的其实不只是主仆之情对吗?还是说,其实自一开始维系着你对他的服从的就不是命令的这个说法更为合适?”周思宁也问。
“怎么?原来你以为这么轻易地就将我骗了来,所以之后我就理所当然地要继续这么好摆弄吗?”魅嗤笑。
“如果我说,只要你乖乖地回答了我的问题的话那么我就会兑现我的承诺呢?这样你是否就会改变一下你的初衷呢?”依旧没有转身的周思宁不怒发笑。
“是我先问你的。”魅危险地眯起了双眼。
“可规则是我说了算不是吗?还有,动手之前应该先弄清楚自己的状况这样的常识,应该不用我教你吧。”周思宁轻啜了一口茶。
再次看了看四周,魅恨恨地将手中的暗器重新放回了袖内,再次怒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问的问题你都如实回答的话,那之后我成全你跟你的少主可好?”终于转过身面向魅的周思宁,微笑。
眼波微动,实质内心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魅默。
“好,既然你不想出声表态的话,那不如这样吧:如果我说的是事实的话,你就点一下头;如果我说错了的话,你就不用动。这样可好?”周思宁给出了一个折中的提议。
许久,魅才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周思宁眼中闪过了一抹亮光,“那我刚刚所说的关于你的那些事情,是事实吗?”
魅半点头。
因为现在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对冷少流的心意,是否还能够一如既往死心塌地。
“那你还是处子吗?”周思宁问题的转换之快,差点让在场的慕容觉都有点措手不及。
“你知道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你将会有何种下场吗?”浓烈得让在场的两人都不能小看的杀意从魅的身上瞬间迸发。
“会生气的话,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你的重要性呢。”周思宁却在这时故意卖起关子来。
没错,是故意卖起关子,因为所有风和魅能够得到的情报,其实无不都是周思宁让人故意放风给他们听的,所以此时的周思宁当然清楚魅根本就不知道处子之身究竟为何对她而言特别重要。
“如果你给出的答案不能令我满意的话,你照样会后悔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稍稍收敛自己的怒气,魅指示周思宁继续往下说。
“相信你也已经知道,当初李长老之所以抓你的少主回来,皆是因为你们少主的真实身份就是这个村子真正的神宫宫主;而抓你回来,也是因为你是至阴体质的女子,可以帮至阳体质的宫主解开身上的毒蛊。
但看你刚刚的样子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清楚要如何解开你们少主身上的蛊毒的方法。”
“那与你刚刚问我的那个问题究竟有何关系?”魅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周思宁转移开话题。
“至阴体质的女子的处子之血,就是解开蛊毒的解药。”周思宁笑得一脸灿烂。
魅终于清楚了周思宁问她这个问题的用意。
“神女不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选出来的吗?”换而言之,就是说根本就轮不到她来为少主解毒的事情插上一脚。
“神女只能够是我的。”这才是周思宁今天让魅前来的真正原因。
三三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所以冷少流身上的毒,当然就只有魅来解。
“我有一个条件。”脑子飞转,魅不放过丝毫一个有利于自己的机会。
“我都已经成人之美了难道不是应该你感激我才对的吗?竟然还向我要条件?”周思宁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我答应了话,难道我也不是在成人之美吗?而且,我还有拒绝的权利不是吗。”魅也笑。
“你最好不要太过分。”不再紧逼的周思宁实质上是默认了魅的要求。
“在我们做交易的那天晚上,你要放跟我一起的那个男子离开。”
七十二、妾心已向君
同是满满的一桌饭菜,从中午到日落,连无人问津的命运都是一样;只是,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他需要为其担忧、可以跟他斗气、让他无时无刻都不舍得移开目光的身影。
但纵使这样,早已经能够活动自如的风却没有选择大吵大闹,而是如魅还在的那时候一样,固执地运用自己的内一遍一遍地将桌上已经冷了的饭菜热了又热。
不是在奢望已经离开了的人还会回来,不是在等待明知道已经不会再回来的人,一个人徒劳地做着这一切,都只是因为牵挂的人已经不在了,好像连进食这样平常简单的事情也变得不再有意义了而已。
其实风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念想如果再进一步就会成魔障,所以当他见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魅的时候,风就觉得,自己一定是已经魔障了。因为,魅从来都不会主动离他这么近。
而自回来之后就直接走到了离风最近的那个位置上坐了下来的魅,并没有任何言语,就只是自顾自地执起风之前已经为她准备好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接着就若无其事地拿起桌上的饭碗开始吃饭。
她可是饿了一天的人了,所以当她刚进屋就闻到屋内诱人的饭菜香的时候,当然就再也不想亏待自己早已经唱起了空城计的肚子了。本是个接连几天不进食都不会轻易喊饿且对食物并不是特别热衷的主,却在进到屋子看到满桌还热腾腾的饭菜的那一刻,突然就有了非常强烈的食欲。
“饿了就吃饭,这么大个人应该不用我教你怎么吃饭了吧?将那盘鱼丸给我移过来。”欢快地扒拉了半碗饭之后察觉到旁边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看不过眼的魅终于开口了。
虽然明明那盘鱼丸就在自己伸手就可得的位置上,虽然她其实并不特别喜欢鱼丸。
这下风倒没有再神游。迅速地按照吩咐将那盘鱼丸端到魅面前之后,他也马上端起自己的碗开始使劲地将碗里的东西往自己嘴里扒拉。
如果不是他已经魔障了的话,那么这将是他第一次和魅一起同桌吃饭。而且这一刻,日后也许也将会成为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然后,一边吃饭还一边胡思乱想的风,噎着了;满满的一大口饭哽在喉咙中间不上不下,让风只能本能地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正心无旁骛地咀嚼着的魅也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