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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除了冷言冷语之外,她对他竟也有别样的情绪吗?
难以置信地看着魅的面容,风强忍住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那些明明荒唐的想法,却还是抑制不住地不断涌上他的心头。
然后在风不解地睁大双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的时候,看着她将明晃晃的短剑朝着他的颈脖就这样直刺而去的时候,在她的短剑只差一厘米就可以结束他生命的前一秒,魅却蓦地改变了手腕的方向,将手中的短剑朝着那个黑袍男子就扔了过去。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猝不及防,所以在风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魅拉着右手在快速前进。
呆呆地看着魅的左手与他右手的相接处,那一处的肌肤,蓦地就不可抑制地变得滚烫起来。
“喂!你给我醒醒!不要再发呆了!如果被他们抓到的话我们两个都要死!”跑在前面的魅根本就没有转过头来,但通过空气传来的她的大喊,却充满了气急败坏和颤抖。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在魅喊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在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风似乎感受到了从魅的内心深处传来的,恐惧?
迅速回过神来的风,瞬间就反过手来反抓住魅的手,然后拉着她就这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她逃离这个令她恐惧的地方。
不断后退的景物,乱掉的,是两个人奔跑中的人炽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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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魅将右手中的短剑扔向黑袍男子的时候,左手同时放出的,还有分别针对黑袍男子身后两个红衣教使的剧毒暗器。
当然这些都只是他们为自己创造的短暂的根本就毫无作用的逃跑时间而已,黑袍男子身后的两个红衣教使稍稍偏身躲闪过暗器之后不用吩咐就已经向着魅和风追了上去。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子在受了他们各一掌之后,竟然还能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
所以当他们反应过来欲加快脚步追上去的时候,魅和风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
“门主,他们逃脱了。”两名红衣教使惭愧地单脚跪在黑袍男子面前。
“哦?竟然连我们的门内教使也不能抓住他们,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那两个人的实力呢。”阴阳怪气地回应了一句之后,顿了一下,黑袍男子就继续说完了下半句。
“还是说,我是高估了你们的实力了呢?”
听到这里,跪在地上的两名红衣教使将头低得更深了。
“属下该死,请门主允许属下再次追捕。不将叛徒抓回来,属下决不罢休!”只须臾,其中一名红衣男子就再次冒死请求。
“嗯,我们的教使对本门还真是忠心呢。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你们去追他们了。怎么办?接下来你们的选择是不是就只有回门内接受处罚了呢。”
听到这句话之后,两名红衣男子的身体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属下听命。”回答完之后,两名红衣男子就像往常一样起身分别站回到了黑袍男子的身旁。
只不过在黑袍男子看不见的地方,两名男子已经面如死灰。
而黑袍男子依旧定定地站在了原地,看着刚才魅和风所在的地方,玩弄着手上沾满毒液的短剑,笑了出声。
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果然怎么养,都还是如白眼狼一样养不熟呢。
只不过他猜不到的是魅竟会选择与他正面对抗而已。
即使过去的无数次魅与他的正面对抗都以魅的失败告终,而且每一次失败之后,魅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却同样生不如死的折磨。
而且这次为的还是一个她从来都没有用正眼看过的男子?
真的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呢。
呵呵,看来我们的姗姗,不知不觉中已经忘记了那些曾经受过的教训和使命了呢。
不过没关系。
只要她的心中还有贪念,过不了多久,她依旧还会乖乖回到他的身旁听命与他。
而在那时候,他将会以更加“善良”的方式,来让她明白她自己的生存价值究竟是什么。
片刻之后,黑袍男子和两名红衣男子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而那把短剑就被留在了原地,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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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们究竟在黑夜中跑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到了何处,一直被风拉着拼命狂奔的魅,只知道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直在前面拉着她跑的风却突地就从高处摔了下去。
而在他摔下去的前一刻被放开了手的魅,想也没想就跟着冲向了那道不断下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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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
目光看向被打下山崖的小六的时候,锋利的长剑也同时贯穿了虎子的身体。
然后暗卫拔剑的那一刻,从虎子身体内喷涌而出的鲜血,溅湿了虎子的脸颊,模糊了虎子的双眸。
然后慢慢地倒向地面的虎子,就这样用着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双眼眼睁睁地看着小六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崖边,直到再也看不见。
之后,处在半昏迷半清醒状态的虎子,就这样了无生气地躺在地上看着一个个已经断了气的同伴被“暗夜门”的暗卫一个接一个地拖拽到崖边,然后消失不见。
而最后留在虎子脑海中的记忆是,呼啸的山风不断地在耳边响起,失重的身体快速下落,然后他就用着那双已经被血完全浸透的眼睛看着那断崖离自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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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虎子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满屋子都是兽皮的小房子内。
身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只要一动,胸口处就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浑身都好像被拆了重组过一样,连想要动一下,也觉得艰辛无比。
即使拼了命地想要起来,但最后虎子也还是只能顶着满头冷汗和满身染血的纱布仔细地观察起屋内的摆设来。
兽皮、茅草、弓箭、长戟,就在虎子判断出这应该只是一处平常的猎户的住处的时候,屋外传来的略显蹒跚的脚步声就引起了虎子的注意。
虎子的第一反应就是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蹒跚的脚步逐渐地靠近虎子所在的房间方向,然后停在了房门外,推门、关门,将手上的东西放好之后,然后那脚步声就终于来到了虎子所在的床榻面前。
然后等来人尝试触摸他的时候,突地就从床榻上一跃而起的虎子瞬间就准确地扼住了来人的咽喉。
即使之前怎么尝试也起不来,但当自己的性命遭到威胁的时候,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一连串的问题,就这样从虎子的口中问了出来。
虎口一直紧紧地贴紧来人的颈脖处,好像来人给不出个令他满意的答案的话,虎子就会立刻扭断他的脖子一样。
“不用紧张,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猎户,这是我和我孩子在山中的茅房;而你是我儿在河边喝水的时候从那些野兽口中救回来的。”虽然受到惊吓,但来人还是一一回答了虎子的问题。
听到老汉的话与自己的猜测没有太大出入之后,虎子立刻就放开了对来人的钳制同时也快速退到了与来人之间一个安全的位置。
只不过一稍稍放松紧绷的神经之后,全身的疼痛就立刻侵蚀了他的所有神经。
虎子狠狠地从床上摔到了地上,然后就再次晕了过去。
喘过气后的老汉立刻就上前去查看起虎子的情况来。
七、他的举动
七、他的举动
再次幽幽醒来,但映入眼帘的一切却是那么陌生、那么不真实,脑海中关于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没有任何记忆。
唯有身上的痛感,才是她唯一能真实感受到的东西。
然后当她低下头去察看痛感的来源的时候,撞进目光中的那包裹在她身上的厚厚纱布,却让她大吃了一惊。
因为脑海中关于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的记忆,完全没有。
这时候的她才隐隐觉得不对劲。
而后当她试图回想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的时候,头痛欲裂的感觉,却突地就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就席卷她头部的每一寸肌肤。
感觉自己就好像那大海中的浮萍一样,怎么抓也抓不住那可以依靠的东西,只能随着那汹涌的波涛起起伏伏,直到被淹没。
无尽的空虚感和恐惧感,让榻上的女子顾不上身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就这样翻身下了床。
冥冥中觉得,只要找到其他的活人的话,就能解释清楚在身上发生过的一切,甚至知晓她的过去。
可是当女子万分艰难地转移到门边的时候,她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眼前的状况让女子蓦地一愣,而在她愣住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就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了。
但却快得她根本就来不及捕捉。
然后比刚才更强烈的头痛欲裂的感觉,就再次涌上了她的头部。
“啊!……啊!……啊!”女子就这样体力不支地倒在了门边开始痛苦呻吟,一手用力地紧抓着头发试图减轻一下头部的痛苦,一手就垂死挣扎般不断地挠抓着门板。
闻声而来的苗大娘,快速地打开了房间的门锁之后,推门而进的她看到的就是这一副令人揪心的景象。
“哎呀!我的天啊!你这是怎么啦!”快速走上前去欲扶起地上女子的大娘看到女子痛苦的神色和脸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的时候不由得就大吃了一惊。
“我的头很痛!只要一想东西就很痛!求求你救救我!”而终于见到有人前来的女子,先前不住地抓挠着门板的手立刻就改为了紧紧地抓住来人的衣角想要寻求帮助。
看到女子的反应和听完女子的陈述之后,大娘心中立刻就了然了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据说接受过他们族内巫师大人的催眠的人,只要有一丝想要回想过去的意图,本人的头部就会出现像现在这样头痛欲裂的感觉,而且越抗拒,就会越痛苦。
甚至会因此而身亡。
“你不要紧张!放松!你暂时什么都不要想!这样头痛就会好点的了!”这是最直接最简单同时也是最难的缓解疼痛的办法。
但地上的女子却很快地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按照来人对她说的一切去做。
之后,地上女子一直面无血色的小脸才终于在现在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再在地上稍稍休憩了一会儿之后,地上女子就在的来人的搀扶下慢慢回到了床榻上。
与之前的疯狂完全不同的异常乖巧,让大娘确信了巫师大人的催眠*应该是达到了宫主大人想要的效果。
见状,大娘才终于放下多日以来一直压在心上的心头大石。
只不过也许对榻上的这个女子来说,却是一件无比残忍的事情。
“你昏迷了许久现在才转醒,肯定是饿了吧。刚好赶上厨房里还有些新鲜的菜蔬,你在这里好生休息,我这就去给你整整。”对着榻上情绪已经完全平稳了下来而且貌似已经接受了她的女子,大娘对她交待了几句之后就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了。
可是前行的脚步却再次因为身后的女子拉住了她的衣角而停住。
“大娘不用麻烦了,我不饿。但是你可以告诉我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这一切,我都不记得了。”
原本女子那抬头望向大娘的充满期盼的眼神,却在她自己问出那些问题之后,就慢慢地低了下去。
其实刚才大娘这么急着离开,也是怕她问出这些问题。
而看见榻上女子每问出一个问题之后眼神中就增添一分的落寞,大娘的心中就更加充满了不忍。
但为了宫主,却必须这样做。
慢慢地转过身来,不着痕迹地稍稍躲开榻上女子那直直看向她充满不解却又万分期待的目光之后,按照之前宫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