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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州的事情,都是陈芷经手的,一开始她对于骆寻瑶往夏州这个无底洞里扔钱的行为有些不能理解,不过到了现在,却只剩下敬佩了。
夏州的百姓的日子很不好过,穷山恶水出刁民,因为日子过得不好,他们的某些行为也让人看不惯,可骆寻谨和骆寻瑶却并没有因为这些看不起他们,还尽力为他们着想……
没错,夏州现在是一个无底洞,但以后呢?那里有开阔的土地,那里的山上有很多中原没有的药材,那里还有一个巨大的草场……要是经营好了,回报肯定不会少,说不定,最后还能将那些来抢粮食,时不时还会抢女人的匈奴人拦在外头。
“这样就好,我看过夏州的情况,若是可以一直这么发展下去,最后夏州定然也会繁荣起来。”骆寻瑶笑了笑,骆寻谨去夏州只有一年多点,夏州就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只要继续下去,再过几年,他定然能有个极好的政绩。
“这全靠娘娘您!”陈芷立刻开口。
“要不是陈夫人,我也做不成这么多的事情……”骆寻瑶笑了笑,又想起了一件事:“陈夫人,最近善乐堂的孩子们怎么样了?”
当初骆寻瑶收养了一些男女孤儿,养在了骆远的宅子里,打算等他们长大以后好为自己所用,后来收养的孩子越来越多,不好没个称呼,干脆就叫做了善乐堂。
善乐堂收养孤儿,还找人教导孤儿读书习字学一门收益,也是骆寻瑶手底下一个不赚钱反而要花钱的地方,不过这些孩子大点的多少能做些事情,而且孩子们对生活也没要求,每天晚上能见点荤腥,逢年过节还能大口吃肉,对他们来说就已经跟天堂一样了,因此倒也花不了太多钱。
“娘娘,现在善乐堂有一百三十七个孤儿,大多是女孩,这些人多半在学手艺,也有十来个男孩一心苦读。娘娘让我多找些人,我原也有这个打算,不过如今国泰民安,在京城附近却也没多少孤儿。”他们倒是可以花钱买,但这么做要花钱动静大不说,买来的孩子有些就是朝着大户人家好吃好喝的去的,说不定被他们买了反而会不情愿。
“去附近看看也可以,不过,陈芷你一定要教好了这些孩子,女孩子我放心,男孩子却不同,特别是那些可能会走上仕途的男孩,万不能让他们学了那些酸儒的腔调。”骆寻瑶开口,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男人她见的太多了,完全不把女人看在眼里的男人,她也见得太多了……
她养着这些孩子,并不是善心,而是希望他们以后能帮自己做事,既然如此,要是养出了一个像那个总喜欢参人的张秉一样的人来,那就不仅仅是得不偿失了。
“娘娘,我也惦记着这事,原本我虽然找了没什么坏脾气的先生,又特地多跟他们说说小姐的恩德,但依旧不得要领,不过贺伯父来了以后就不一样了,贺伯父有好些手段,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那些人就会调|教的完全不一样了。”陈芷有些兴奋地开口,贺喜用的手段,很多她见都没见过,但真的非常有用。
贺喜用的,应该是宫里调|教人的手段吧?在前朝,犯官子女什么的,都会被充入宫中为奴,现在虽然好了些,但也有一些宫女太监就是这么来的,而对于这些人,必然要有个不错的调|教手段才行……想到这里,骆寻瑶又问:“贺公公最近怎么样?”
“多谢娘娘惦记,我爹他最近精神头很不错,他如今也时常教人读书,还收了学堂里最出息的一个男孩子为义子。”珠艳笑起来,她在勾栏院呆了那么久,对嫁人早就没兴趣了,自然不会生养,就收养了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里养大。贺喜对她收养的这个女儿同样非常喜爱,却一直担心她的将来,后来干脆就收了学堂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为义子。
三个人聊了许多,骆寻瑶又将今年要做的事情仔细交代了,这才让她们离开,而她们离开以后,骆寻瑶就又迟疑起来。
说起善乐堂的孩子,她就想起了当初曾经打算趁着天灾收拢灾民里的孤儿,同时,又惦记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今年齐朝的浊河会决堤。
浊河不比再往南的长江来的宽广,出的问题却比长江多多了,常常会泛滥成灾,今年就会决堤一次。
这次决堤造成的影响并不大,骆寻瑶自然也没记清楚具体时日,甚至是在夏天还是秋天都忘了,但她清楚的记得,就在今年的洪水之后,明天受灾的地方,又会大旱,旱过之后,明年夏末,蝗灾就会出现。
那场蝗灾影响极大,蝗灾发生以后,饿殍遍地,瘟疫横生……足足有七个州府,在那个灾难过后寸草无生。
当初,因为这场灾难的发生,齐文俊发落了大批官员,其中就包括考上榜眼没多久,在水利上颇有天赋的杜海。
骆寻瑶记得这场灾难,还记得接下来二十年里另外的几场天灾,只是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当初京城的瘟疫她还能胡乱说了让人预防,其他的天灾又该如何?
☆、145
大年初一接受百官朝拜以后;齐文宇就封了笔;不再处理政务;同时履行了自己一开始的诺言,有空的时候,就陪着骆寻瑶和丹彩;同时让贺庆给他找了一些以前明德帝以及先帝处理政务的宗卷;想要仔细研读。
想法是好的;但平日里处理政务对他来说是他的责任,因而愿意认真完成,现在让他额外再去看;他却总忍不住走神了,因此虽然挑了些有趣的当故事来看;却没办法做到认真研究。
眼看着齐文宇将这些宗卷都当故事看了,还兴致勃勃地找了两个念给流着口水四处爬的丹彩听,骆寻瑶颇为无奈,无奈过后,倒是起了心思,然后让贺庆将跟天灾有关的宗卷找了来。
骆寻瑶不信别人,但齐文宇还是相信的,她对于天灾的预知,如今唯一能商量的人,也就只有齐文宇,齐文宇又是皇帝,因此只要齐文宇这关过了,事情也就好办了。
当然,重生的事情是不能说的,不过扯上点鬼神却无碍……天灾的发生一直被认为是老天爷发怒,而能预知天灾,这不就是老天爷赐福么?
这些宗卷,本来后宫女子无权去看,但他们小夫妻两个人关起门来,骆寻瑶就算看了,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就说齐文宇处理政务喜欢问她的事情,除了身边伺候的人还不是没人知晓?而这些身边伺候的人,自然全都是心腹。
“寻瑶,你怎么突然看这些天灾?”骆寻瑶看得认真,倒是让齐文宇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当下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皇上,似乎年年都有天灾发生?”骆寻瑶满脸好奇,却也知道答案必然是肯定的。齐朝地方太大了,地动、水灾、旱灾、狂风、暴雨暴雪……几乎每年都有好些天灾发生,就在去年那一年了,虽然所有人都觉得风调雨顺,可事实上依然有地方发生了小规模的地动,还有两个州因为一直不下雨,粮食的产量还只有往年的三成……
“当然,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小灾,只要按例让地方官员救灾就好,不过遇上大灾就麻烦了,到时候会死多少人恐怕没人知道。”齐文宇开口,当皇帝的,就没一个喜欢天灾的,小规模的天灾也就罢了,要是遇上大规模的天灾……说不定经历了一次天灾以后,整个国家都会出现问题,要休养好些年才能休养回来。
遇上天灾最苦的是百姓,但朝廷也不会轻松,当皇帝的少不得就要下罪己诏,前朝甚至还有杀了丞相向上天请罪的。
齐文宇的回答在骆寻瑶的意料之中,她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
“寻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齐文宇好奇地问道。
骆寻瑶纠结地看了齐文宇一眼,突然让周围的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这还不算,她还仔细看过了门窗,然后才坐到了齐文宇面前,满脸的迟疑和担忧:“皇上,我有一件事情,一直瞒着你,没告诉你……”
骆寻瑶在齐文宇面前,一向不会隐瞒,反而有什么说什么,她如今的表现倒是让齐文宇担心起来——骆寻瑶说她有什么瞒着自己,还这样神神秘秘,会是什么事情?
“寻瑶……”骆寻瑶的犹豫让齐文宇更加犹豫:“你要是不想告诉我,可以不说。”骆寻瑶对自己很好,不可能会瞒自己什么大事,也没道理瞒自己什么,除非是……齐文宇突然想到了去年棉籽油的事情。
他回到京城以后,曾让御医给他看过,御医一直说看不出,他却分明觉得有些变化……骆寻瑶瞒着的,该不会是这件事吧?
齐文宇这样子,自然让骆寻瑶明白他把事情想得严重了,这还是她刻意引导的……骆寻瑶当下眉头皱的更紧:“皇上,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毕竟这关系着很多人的性命,就是怕你会生气。”
骆寻瑶这样说,让齐文宇更紧张了,就怕骆寻瑶告诉自己的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如果只是小事,他是绝对不会生骆寻瑶的气的!而且,这事竟然还关系着很多人的性命?
“寻瑶,你真的可以不说!”
骆寻瑶看了齐文宇一眼,满脸忧愁:“皇上,我最近一直做梦,梦到今年浊河会决堤。”
齐文宇正在琢磨着骆寻瑶说了关系很多人的性命,自己还会生气的事情以后该怎么应对,却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一时间哭笑不得:“什么?寻瑶,你就是你要说的事情?”
“是啊。”骆寻瑶认真的表示。
齐文宇当即松了一口气:“寻瑶,浊河基本上隔上五六年就会决堤一次,这事很正常,你梦到浊河决堤也算不得什么,是不是因为当初南下的时候听多了水灾的消息?”
“皇上,不是因为这个……你还记得当初京城发生水灾,后来险些出现瘟疫的事情吗?”骆寻瑶又问。
“我记得,怎么了?”齐文宇问道,那次瘟疫,是他第一次独自做事并且做的这么好,现在京城的百姓,还有因为那次瘟疫而感激他的,他自然印象深刻。
“皇上,我说有事瞒着你,是因为那时候我就梦到京城发生瘟疫的场面了,在我的梦里,京城的水灾一直不退,朝廷又没把水灾当回事,后来百姓喝脏水,用脏水洗漱,然后就发生了瘟疫,最后死了很多人……”骆寻瑶满心担忧:“我那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找了哥哥,又找了王爷你,想要阻止瘟疫发生,却没把我做梦的事情说出来。”
当年自己救灾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而他会去救灾,确实就是骆寻瑶说了可能会发生瘟疫。当时骆寻瑶到底说了些什么齐文宇已经记不清了,不过现在骆寻瑶这么说,他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悟:“寻瑶,这么说来,京城的百姓,应该感谢你才对。”
“皇上,你先听我说完吧。”骆寻瑶看了齐文宇一眼,似乎是有些嗔怪,却又带着十足的风情:“皇上,当初我梦到的京城发生瘟疫的场景,就已经够惊人的了,不过这次却更严重。”
“这次浊河决堤的范围很大?”齐文宇好奇地问道,若是骆寻瑶突然告诉他自己做梦梦见了什么,他多半会好奇好奇原因什么的,但一开始骆寻瑶弄得神神秘秘的,他自己又想歪了一回,现在却全然忘了追根究底了。
“皇上,我梦里梦到的非常模糊,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今年浊河会决堤,发生大规模的水灾,偏偏明年又会发生干旱,而干旱之后,就是蝗灾,成群结队的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