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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花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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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的故事会比较强烈。转回最初的问题,我心目中,玺正是从最初韦蕴谏言的时候注意到她的,在华清宫第一次感觉到了她的真心在乎。在之后因为韦蕴的流产,生出愧疚与疼惜,也因为她的心痛而发现自己随之的心痛。因为对她的信任,因为她的体贴聪慧,因为她的没有野心,可以放心的去爱去信任。

☆、缠斗

立冬的那一天,玺正早早就让王进贤在清思殿备下酒桌,下了朝连衣服也没换,直接坐上暖轿去往清思殿。
阴冷的天空忽然间飘起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早于往年,想起韦蕴时常念叨的话,“瑞雪兆丰年。”玺正的脸上不由添了笑意。
暖轿径直抬往清思殿的月台上,韦蕴早就裹着大毛披风站在殿外接驾。佑楠躲在她的大氅里,露出圆圆的脑袋张望父亲。
这孩子长得越来越像宁儿了,尤其是那双又圆又亮,充满好奇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的时候,总是令玺正想起芸香楼那个淘气可爱的宁儿。
“快些进殿!说过多少次了,不用每次都这样迎候!”
玺正三、五天就要来一趟清思殿,韦蕴每次都是穿戴整齐站在门外迎驾,竟比她前几年刚进宫时还要守规矩。玺正心里清楚韦蕴这样做的缘由,只能每次都嘱咐不用迎候,每次又都由着她规规矩矩的行礼。
“皇上万福。”韦蕴笑着行礼,亲自打起门帘迎进玺正。
进了内殿,她才亲昵的笑道,“我若是不守规矩,越发被说成侍宠骄纵,伤了皇上的名声!”
“你总是有一番道理!这样饶舌,谁还敢说你!自己出来迎驾倒也罢了,可怜佑楠,也跟着受冻。”玺正抱起儿子,心疼地说道。
“佑楠这样惦念父皇,才不枉皇上疼他。”韦蕴边说边为玺正解下披风,收好了递予一旁的侍书。
打从玺正下轿的那一刻起韦蕴就看出他心里揣着心事,玺正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并不问他怎么了,等佑楠被奶娘抱走,屏退了宫女、太监,她才冲着玺正会心一笑。
见她走过来,玺正不由叹了口气,从袖笼里抽出一张薄薄的杏黄色纸递给韦蕴。
这是密褶,不是谁都可以看的。韦蕴的这项特权,其实早在雁门用兵的时候,玺正就悄悄给她看过两次。
韦蕴坐在玺正身边,将密折仔仔细细的读了两边,蹙眉道,“杜大人的野心昭然若是啊!”
“不瞒你说,朕昨天夜里已经反复想了一宿,朕有朕的顾虑。”
“投鼠忌器。皇长子毕竟是储君的人选。”玺正对佑樘的感情,韦蕴其实看得极为明白。
“佑楠还小,佑棡身子又有弱症。真要是国祚不稳……就应了你当年的那番话。”玺正隐隐叹了口气。原本还有一个更适合储君之位的孩子,只是可惜因为他而夭折。
“皇上让臣妾看这份密褶,想必是已经有了对策。”韦蕴问道。
“朕想断了杜家的后路。”玺正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冷峻。
韦蕴看着玺正的表情,脸上滑过一丝惊恐。
“皇上,万万不可!杜家的棋子已经在掌握之中,毁了棋局即可。毕竟是皇长子的母舅家,杜贵妃又从潜邸就跟随你,好歹念在与皇长子的父子情意和贵妃少年夫妻的情分上,莫要斩尽杀绝。”韦蕴低声说道,双手已经不自觉地紧紧地抓住了玺正,“皇上,真把杜家逼到绝路,惊动其河东道、河北道、淮南道的力量,明德元年的那场祸乱,恐怕会再次重演。”
“明德元年。”玺正苦笑,“连你远在洛阳都知道朕被逼宫!”玺正拿起密褶对韦蕴道,“朕,绝不会再让这群乱臣贼子要挟朕!”
“皇上,君子施仁政,以德治天下。看在皇长子的面子上,找个由头让杜大人致仕,放在眼皮底下,不生旁枝就好。”
“杜仲恒野心太大,不得不除!将来佑樘坐在朕这个位子上,也会做同样的选择。”玺正看了一眼韦蕴,淡然说道。
“亲情与权力真难两全吗?”韦蕴轻叹道。
玺正看着韦蕴,她不知道,亲情在皇位面前早就灰飞烟灭。
“明德元年,淮南王带着兵马入潼关,长安城眼看着就要被攻破。月仪当时怀了七个月的皇嗣,挺着肚子躲在我身后,哭着对我说,‘我不当皇后了,六哥,我们回家去。’我就看着她吓得小产,血从身下不断地往外流,和我的长子就死在我怀里!我的亲叔叔!逼死了我的妻子,害死了我的儿子!”玺正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出来。
韦蕴从没见过玺正情绪崩坏的样子,在她的眼里,玺正永远都是精明沉稳的皇帝,高高在上、冷酷无情。她没有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只是默默地陪着他一起哭。
玺正看着身边的泪人,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赭黄手帕,轻轻地拭去韦蕴的眼泪。韦蕴却哭得更厉害,她心疼这个男人,她只知道他的冷酷无情,却不知他心中也有梦魇般的魔咒。她扑在他怀中,紧紧抱住他,在这个特别寒冷的立冬,拥抱也许是最好的慰藉。
内室厚重的幔帐忽然被人轻轻挑开一角,一阵冷风溜了进来,韦蕴身子不由打了个冷颤,慌忙与玺正分开,只见江胜低着头,站在幔帐旁边。
玺正尴尬地清清嗓子,见是江胜,问道,“怎么样了?”
江胜低头道,“回皇上,半个时辰前已经落了下来,太医去看过了,性命无碍。”
“知道了!退下吧。”
韦蕴满脸狐疑的看着玺正,玺正躲不过她的眼神,风轻云淡的说道,“李月湖的孩子没了。”
“啊!”韦蕴大惊。
“她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跤,胎儿没保住。她算有福气的,保住了性命。”玺正语气淡淡的,一点也不伤心,和刚刚那个为了先皇后哭泣的男人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
“可惜了!说不定还是个皇子呢!”韦蕴叹息道。
“先前还吃醋,这会儿又难受了?”
“我是不喜欢她,可她怀的是皇上的孩子,我是替皇上心疼。”
“朕也不喜欢她!”玺正说的坦荡。
“不喜欢?我可记得李月湖舞邀君王,艳冠后宫。”韦蕴轻嘲。
“不怕你说朕歹毒,这孩子是朕让江胜找机会弄没的,所以他才这么晚,还来内室回话。”玺正说话间看着韦蕴。
韦蕴打了个冷战,她的枕边人,什么时候这么冷血?不对,他原本就是这么冷血,佑楠就是她求来的孩子。
玺正看出韦蕴的惊恐,拉着她的手,对她说,“朕不想瞒你,是因为朕相信你能理解朕。李月湖的品性,不能做皇子的母亲,她太工于心计!”
“可是,孩子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啊!再等四个月就能落地的皇子啊!”
“这孩子留不得!朕不怕你笑话,李月湖施了手段才得来的孩子。”
“手段?她能使什么手段!”
“所以朕才说,李月湖品性不好!那天……那天……总之,她怀孕的事情瞒着朕,以为瓜熟蒂落朕拿她没奈何!朕岂能被她愚弄!这件事,不要再提及了!”
“李月湖果然是敢孤注一掷。居然怀孕都能瞒住后宫,绝不是个简单女人。”韦蕴叹道。
“更不简单的是杜妍!她不说,朕怎么会知道李月湖偷偷怀了子嗣。明知道你不喜欢李月湖,还在你升贵妃的大喜日子故意提来,给朕和你找不痛快。”
“没想到皇上混迹于脂粉堆里的人物,居然也有被女人算计的时候。”
玺正抬眼瞟了韦蕴一眼,“什么叫‘混迹于脂粉堆里的人物’,宫外那些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才是那副德行!”
“臣妾失言!”韦蕴讨好道,“听凭皇上发落!”
玺正瞟了她一眼,抿着嘴道,“罚你唱小曲,伺候不好爷,今晚上不许睡!”
韦蕴笑着趴在玺正耳畔,“我听这话,倒真像是个不成器的公子哥!”
玺正轻轻掐了掐她的腰身,“唱不好,再看我怎么罚你!”
韦蕴笑着趴在玺正耳边,唱了半宿荒腔走板的小曲。
三日后,扬州刺史出缺的消息才传回长安。吏部拟定的五个候选官员里面,密褶上提到的三个人都赫然在列。这三人单看履历,都是在州县做过官员,近几年又在中枢御前行走。三个人,两个出身河东道,一个出身淮南道。若是平日里,按照玺正用人的惯例,自然是将扬州刺史的要职,放给这个出身淮南道江都县的县令。可是这一次,玺正看了眼来自淮南道送来的褶子,一个人冷笑了两声,便随手放在桌案的一侧。
“让吏部再另拟名单过来。扬州刺史是从三品的要职,让他们细细的选,不可马虎!”玺正面色晦暗的说道。小太监得了口谕,步履匆匆的往吏部大堂传旨。
玺正蹙着眉头,手指不断地敲击着桌案,脑海里将在京御史的背景逐个细细的想了一遍。
杜妍得到确切的消息,知道玺正让吏部另拟名单,便暗道不妙。父亲信中提及扬州刺史之位,关系杜家在淮南道的控制权,绝对不可以拱手相让。可是,影响玺正的能力,杜妍从来就没有过,更何况是插手人事任免这等大事。明处帮不上忙,暗处杜妍却使得上劲。麟德殿中的一举一动,杜妍早就看在眼中。这边才传了口谕往吏部大堂,那边厢杜妍已经派人赶往杜府报信。
杜家是世家大族,在朝廷有无数的门生故旧,玺正不满意吏部拟定的人选,杜家得到消息,便另拟了一份名单递往吏部,次日,这份名单便到了玺正手里。
玺正看了一眼新拟的名单,心中暗笑,将吏部的褶子推在一旁,让太监去请年迈的裴太傅入宫商议朝政。
裴太傅是前朝勋旧,明德元年曾经坚定地站在玺正身后,是当年保卫京畿的几位重臣之一。这几年因为年岁已高,家族中人丁不旺,在朝中的地位式微。去岁想将裴家刚刚及笄的孙女送入宫中,玺正找个由头推辞之后,裴太傅知道皇上忌惮裴家,便称病隐退。杜家一心惦记着扬州刺史的位子,玺正不能顺了杜家的心意,又不能与杜家撕破脸面,便想到了连杜家也要礼让三分的元老裴元卿。
裴元卿的软轿停在麟德殿月台之下,是朝中少有的几位老臣的优待。裴元卿缓步下轿,虽是七旬的老人,但步履仍是矫健。玺正亲自走下月台相迎,给足了老太傅的面子。
麟德殿内早将酒桌摆好,裴元卿看到这场面,不由笑道,“蒙皇上抬爱!”
玺正笑道,“听闻太傅近来身体硬朗,便想请太傅来宫里喝上几杯陈酿,向太傅讨教学问。”
“讨教学问,老臣不敢当!喝两杯陈酿老臣却是乐意至极!”裴元卿说着微微躬身笑道。
玺正虚扶裴元卿,两个人落了座,酒过三巡,玺正开了口。
“先皇在世时,嘱咐过朕,治国经略有不明白的地方要多向太傅您请教。如今朕遇到了难题,满朝文武没有商量的人,只好这么冷的天,请太傅入宫。”
裴元卿听此,知道今天的正题才刚刚开始。
“这些年,老臣看着皇上治国有方、海内清晏。怎样的难题能让皇上束手无策呢?”
“朕身边没有得力之人,想让太傅推荐一、两位能够治理一隅的良臣。”
玺正下了鱼饵,裴元卿思量起来,这人选不是没有,可推荐给皇上,未必是好事。
“文治武功,不知皇上想要选拔怎样的一位良臣?”
“前些天,扬州刺史出缺,吏部拟来的名单,朕不甚满意。太傅也知道,扬州刺史事关岁赋,所用之人需要慎选。”
裴元卿心中了然,皇上不满现如今的局面,想要重新洗牌。这扬州刺史的肥缺,接了自然是得罪杜家,不接又白白可惜了机会。以裴家今时今日的能力,和杜家自然是避开锋芒最好。
“皇上,人事纷繁,老臣以为还是选一位淮南道出身的官员,熟悉乡情,也赴任之后也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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