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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看错,真的是十几个!孙昊的体力真的没问题吗?连御数女的不少,可是这也太……
这些女子狼狈地跑走,不过看得出来,女孩子们都一种死里逃生的侥幸和庆幸。最后那个被踹走的女孩子甚至用一种感激的目光看着我,随后又带着无限怜悯,头也不回地小步跑走了。
怎么说孙昊也是吴王吧,被他临幸这些女孩子不至于露出这样恐怖的表情吧。我不由抖了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平静下来。
跟随的侍从也都被孙昊赶了出去,寝宫只剩我们三个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三人在席间坐下,我跪坐着,解开背后的琴,放在腿边。
案几上搁着美酒佳肴,窗外是一株琼花树,枝节横生交叉,开得极盛。
“会弹琴?”孙昊靠在窗边,飘摇的琼花就落到他的身上。必须承认的是,他正常说话的时候,那张脸还是很养眼的。
“会一点。”我低头说,其实我只会一首。
他又开始喝酒,勾了勾手指。举着酒杯端到我嘴边:“你觉得,应该给孤弹一首什么才合适?”
我敬谢不敏,转开脸,肩膀上是孙昊的手,那种感觉恐怖极了,尤其是要知道这两个是原文害死璃光的人。我强压住内心的不适,还是垂睫恭敬地回答他了:“民女已经想好弹什么曲子了。”
他揽着我的肩膀,低低地笑,想灌我酒。酒香沁入心脾,我想,喝一口应该不会有事。
这个时候,一直在一边沉默着的凛时雨抬手,替我挡了挡,神色淡得很:“王上,小璃她不会喝酒,别为难她。”
孙昊也不为难我,目光在我和凛时雨身上转了转:“那真是可惜啊,酒可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愉快。时雨你替她喝了吧。”他看上去喝多了,又不像醉得糊涂,叹息般地说了一句。
我不懂他这叹息。
凛时雨又是一笑,也不推脱,爽快地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孙昊眼眸微沉,拍着手大笑:“好!”
凛时雨擦着嘴角的酒渍,淡淡地到了我一眼,吩咐说:“还愣住干什么,为王上弹一曲吧。”
孙昊迫不及待地说:“是是,小璃快弹,叫什么曲子。”
“东君。”我说,现在明白为什么花砾只单单教我这一首。
东吴处于大陆最东,东吴王孙昊名字里又带了一个“昊”字,他便以东君自居。相传金神也就是太阳神,又称东君,名为少昊。狂妄如孙昊,已然把自己当做了神。
果然,听到是这个名字,孙昊的心情更加好了。
我布置好了琴,用花砾教我的方法,弹着他族里的古调。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
驾龙辀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
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徊兮顾怀;
羌声色兮娱人,观者儋兮忘归;……”
我不由想起初见花砾的样子,哀王墓中,城楼之上,那个一个飘忽的身影。只一个背影,墨发白衣,跪坐在城堞上,一盏瑶琴搁在身前。弹着这一首东君,等一曲终了,他从城楼上缓步走来,眼眸嘴角都含着笑意:“璃光,三年不见了。”
我越想越惊疑,为什么花砾在见面之初就弹着这首曲子,又为什么只教我这一首?
——他好像早就预见了我会遭遇现在的情况。
我心中一惊,有很多答案已经在发生之前就揭晓了。因为不专心,手指勾了一个破音,琴弦割破小指。但是饮酒中的那两个人并没有留心到这些。
他君臣二人在内殿饮酒作乐,孙昊还谈论着今晚谁前谁后,如何共享璃光的身体。我听了心里毛毛的,特别恶心!他还真是敢说啊。
凛时雨温吞水般地说了句:“怎么样都好,我都可以。”
我只当作没有听见。继续弹琴,我所能依靠的只有手中一把琴:“
緪瑟兮交鼓,萧钟兮瑶簴;
鸣篪兮吹竽,思灵保兮贤姱;
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
我心中将他二人祖上问候了个遍。3P!我求求你们还是讨论一下谁攻谁受吧,瞧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清白的!
“应律兮合节,灵之来兮敝日;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我终于不甚流畅地一首曲子弹完。
然后,我马上就会如愿看到了一场活生香的BL床戏。
在我制造的这个幻境里,琼花飘摇了满殿。我能掌控的幻术还很低,我只能依靠一些真实存在的事情,比如窗外的琼花。
孙昊抱起凛时雨,脚步不稳地往内殿走。衣衫半褪间的凛时雨风情万种,长发打散下来,柔和起来的他,这个样子,非常像花砾。
我原本收了琴就想走,深藏功与名。可是看到孙昊伏在他身上亲吻他,看着他那张像花砾的脸,我迟疑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从外推开了,女子的像是吃惊了不小,掩面惊呼:“王兄,你们……”
我想这下可糟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来找过我的清河公主。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眼神呆呆的:“我刚听到了一首好听的歌,王兄,琼花真漂亮。”她伸开手,去接那并不存在的花瓣。然后径直走向那对翻云覆雨的人,一边脱着身上的外衣,落在脚边。
她并没有看到我,她也已经在幻境中。
不管怎么样,四国公主们,四国的变态藩王就靠你们解决了。
我收了琴就走,抬头一看却愣住了。
凛时雨推开孙昊坐了起来,神色淡淡的,慢慢地穿着衣服。
他居然是醒着的!沉沦在欲望中的,只有那对兄妹。
他眼神清冷,朝我看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朝着他虚弱地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凛同学被吃了豆腐是什么感觉啊,以后还敢欺负女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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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第三十四章
凛时雨修长的手指一边扣着领口的扣子;一伸手把龙床上的帘帐放了下来。孙昊和清河的身影就变得模糊不清;只溢出一些让人面红心跳的、腐靡的声音。清河这个死兄控;明天醒来肯定要高兴坏了吧。
然后;凛时雨缓步走了过来;脚步声响起在空荡的宫殿中。他每走一步;我就往后退一步;一直退到主殿门槛出,差点被绊倒。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至于怕成这样吗?
我是坑了他没错;但是他对我也见死不救啊。大家都是一样不厚道,谁也没有对不起谁;我心虚个什么劲儿。想到这里,我看向凛时雨的目光也淡然了不少。还朝着他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你醒了啊……”
凛时雨没有理我,冷漠在我面前站定,视线扫过我包在手中的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眼神非常的阴狠。连我这样迟钝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压抑着的怒气。这愤怒不是因为我坑他被孙昊吃豆腐,而是因为我手中的这把琴。
他忽然地低笑起来,不同于他往日的任何笑,非常的寂寥,说不出的感觉。在这深宫之中,显得非常诡异。
然而,我预计之中他的愤怒、阴狠和报复都没有发生,他最后只是特别平静地说了一句:“这琴要是由昭来弹,我估计就醒不过来了。”
“昭……”我一下子醒悟了,真是太大意了。凛时雨也是南诏的人,凛昭的哥哥,幻术虽然不及凛昭,但又岂是我这种三脚猫功夫的初学者所能迷惑的,要不是花砾这把琴本身就带有一些致幻的成分,我肯定早就玩脱了。难怪花砾不让我不要来,有凛时雨在这里,我的琴术幻术对他而言简直虐菜。
“他对你,倒是真的很好。”凛时雨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声音很轻很轻,好像不是在对我说话。
我也就没在意。
话一说完,他就快步往殿外走去,不再多做停留。
我望了一眼内殿,匆匆跟上他。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既然凛时雨醒了,总好过我一个人在宫里瞎转悠,他没跟我撕破脸,我们现在还算是盟友吧。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没错吧。
“跟我走。”凛时雨伸手来扶我,神色有些凝重,嘱咐说,“一会儿不要离开我左右。”
你会那么好心?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我差点冷笑出声,但还是乖乖地握着他的手,听话地点了点头,一步不离地跟着他身侧。
走出大殿之后,我就笑不出来了。殿外外面黑压压的,不知道围了多少人,没有点火把,也没有人说话,隐约看到一排弓弩手,暗夜中弓箭泛着幽暗的冷光,他们就这样蛰伏着,以至于我以为殿外没有人。
要是我刚才一个人冒然地跑出来,现在说不定就乱箭穿心了吧。
“禁军的人都换下来吗?”凛时雨问。
暗黑中,有个影卫回答他,声音好像是战:“都换下来了。”
“水军没惊动吧?”
“是。”战简短有力的回答。
“那就好。”凛时雨勾着嘴角微微一笑,然后又问。“北汉那边有异动吗?”
“并没有,一切都正常。”
“正常也不能掉以轻心,继续严密监视。魏婴这只老狐狸,不会那么好糊弄。”凛时雨在回廊上快步走着,一边神色不善地下着命令。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有些着急,好像在争取着时间,好像有一种快要来不及了的感觉。因为他的步子非常快,我几乎是一路跑着才能跟上他。
孙昊已经被他的人包围着了,他还有什么担心的。
“公子爷……”战迟疑了一下,没有把话说出来。
“有什么话直说。”凛时雨扫了他一眼。
“是。”战说,“王后那边,她说要见公子爷。”
“我没有这个闲工夫。”凛时雨的神色里透着轻蔑和不快,好像在生气战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属下也是这样跟王后说了。但是王后说,公子爷要是不去的话,一定会后悔的。‘地宫之钥’在她手里。”说到最后,战压低了声音。
凛时雨的眸光一暗,稍作沉吟,便折了方向。往王后宫中而去。
这地宫之钥是什么东西?从字面上来看,应该是打开东吴地宫的钥匙。在这一路上,我努力理清思路,还原着这个事情的真相:起因应该是孙昊找到了让璃光背后藏宝图显现的特殊试剂,然后将它放在了地宫之中。这个消息孙昊非但没有封锁,反而由着这消息被四国的藩王所知晓,这些被吸引而来的藩王们齐聚东吴。除了神秘莫测的西楚,北汉、南诏王都现身王都。这些被吸引而来的藩王,应该就是孙昊的目标。他并不是一个只会寻欢作乐的王,他故意走漏消息,一定是有目的的。孙昊真的很聪明,他不但吸引来了各路藩王,连我不也是照样伺机而来。
唯一讲不通的就是,这样一个阴险狡诈的孙昊,现在怎么会被人设计睡在自己妹妹的身上。是我弹的琴没错,可是这也未免太容易了。如果我没有准备的话,凛时雨原本是怎么打算的?
“万一孙昊醒过来了,该怎么办?”我越想越心惊,小声地问他。对于孙昊,我一向秉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能不招惹就绝对不招惹他。可是问题是现在,我已经大大地惹恼他了。
“现在知道怕了?”凛时雨握着我的手,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拍了拍脸,平复了一下心情:“是有点怕。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招惹他。”
凛时雨笑了一声,他温和的样子,特别像花砾。他柔声说:“没事的,有清河在。”
我被他温柔的笑容迷惑了一会儿,呆呆地“哦”了一声:“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