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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琉璃弯腰要将床上的书简捡起来时,只听窗棂处传来“叮”的沉闷一声响。
冷冷抬眸,只见一支短短的箭正正钉在窗棂上,箭翎还带着轻微的余震。
一张折成条状的米白纸张,正赫赫然绑在箭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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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最近灵感被诸多事情吃掉了,叔处于低迷状,周末休息了再来万更,欢迎菇凉们来揍叔!
110、老太爷、小姐不见了!
敏贵妃走来养心阁的一路上心都不安着,前几日她日日求见王上而不得,虽然明着王上在旁人面前给足了她面子,每一次都让她进了养心阁,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几日她从没在养心阁中见过王上,王上之所以让她进养心阁,想来是因为宠她担心她在别的妃嫔面前抬不起头。
可为何让她进了养心阁却又不见她,敏贵妃一直想不明白,却又不敢像寻常女人撒娇那样硬是要见到王上问个明白不可,只因她清楚,王上之所以宠爱了她这么多年至今未衰,不是因为她比别的妃嫔妩媚动人,而是因为她识大体,从不过问不该问的事情,永远在他面前扮演一个妇唱夫随的普通女人的角色,即便心中有天大的疑惑或者委屈,只要他不开口问,她永远不会闹。
泽国的王宫自十五年前先皇后薨了之后便再无新后,因为不管朝臣如何觐见夏侯义,他都没有再立后的打算,便是连贵妃都仅仅册封了敏贵妃一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贵妃也仍然只是敏贵妃一人,不管夏侯义心中是出于何原因这么做,然在所有妃嫔乃至整个泽国百姓眼中,这都无疑是对敏贵妃的独宠。
也正因陪伴在夏侯义身边这么多年,敏贵妃深知,他让她进了养心阁却又把她这么晾着,必然是她做了什么极不称他心意的事情,否则他绝不会如此对待她,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过她求见他而不得见的事情发生过,帝王宠就是后宫女人手中最大的资本和权利,倘若她失宠,在这后宫,只怕再无她翻身之时,这如何能不让她不安心?
今日,若是他还不见她的话……
敏贵妃心里这么想着,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施着脂粉的脸慢慢变得苍白,搭在嬷嬷手臂上的手在慢慢收紧,嬷嬷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由关心地问道:“娘娘,可是身子不适?奴婢瞧着您脸色不太好。”
嬷嬷姓李,伺候敏贵妃十多年了,称之为敏贵妃的心腹也无错,因此她与敏贵妃说话没有像普通宫女那般小心翼翼,而是出于真正的关心。
“李嬷嬷,你说王上今儿可会见本宫?”敏贵妃指甲涂着丹蔲的手紧紧抓着李嬷嬷的手,看着已经在眼前不远处的养心阁,有些紧张地问道。
李嬷嬷自然知道敏贵妃心中担忧的是什么,自己虽然也不知道答案却还是安慰她道:“奴婢这几日都有私下问过曹公公,王上是否吃了娘娘送去的膳食,曹公公说王上都吃了,还道还是娘娘送去的膳食最合他的口味,娘娘若是觉得不安心,不如先找曹公公来问问?”
“曹桂!”敏贵妃像听到什么好消息一般,高兴地拍了拍李嬷嬷的手背,“本宫怎么就忘了曹桂呢,李嬷嬷快快快,先快去把曹桂找来,本宫先在这儿等等。”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找曹公公。”李嬷嬷连忙应声,往养心阁的方向大步而去。
没过多久,李嬷嬷便折返而回,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小太监,敏贵妃记得他是曹桂身边的跟班,也算是王上身边的人了,只是当敏贵妃远远便瞧见跟着李嬷嬷走来的不是曹公公而是这个小太监时,面上的不悦不言而喻。
然李嬷嬷像是没有看到敏贵妃脸上的不悦般,含着一脸的笑,待走到了敏贵妃跟前,恭恭敬敬福身道:“娘娘,这位公公道是奉王上之命这要去请娘娘的,正巧见着奴婢,便叫奴婢领着来了。”
李嬷嬷的话音刚落,那小太监便上前一步向敏贵妃恭恭敬敬道:“奴才小冬子见过敏贵妃娘娘,娘娘金安。”
“起吧。”敏贵妃扬了扬戴着长长护甲的手,声音冷且高贵,“王上让你来的?”
“回娘娘,是的,奴才本是奉王上之命到鸾鸟宫请娘娘的。”小太监将头垂得低低的,一副恭敬低微到尘埃里的模样。
“平日里,王上的吩咐不都一直是曹公公来执行的吗?”敏贵妃重新将手搭上了已走到她身旁来的李嬷嬷手上,面上的不悦并未完全褪下。
“回娘娘,曹公公昨夜便奉了王命出宫办事去了,所以王上才会用得到奴才。”小太监小心翼翼地跟在敏贵妃身后。
敏贵妃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嗯”,不再说话,在李嬷嬷的搀扶中往养心阁的方向走去,若是细细观察,便能看出她的脚步有些急切。
养心阁前,小太监先进去禀告一声,而后才恭敬地将敏贵妃请进阁中,自己则与李嬷嬷站在阁外候着,不忘将大门掩上。
养心阁里,夏侯义正在用晚膳,听着脚步声,抬头看向来人,和气一笑,“朕刚让小冬子去请贵妃,倒不想贵妃来得这般快,不知贵妃可用过了晚膳,若是没有用过,便坐下与朕一道吃些。”
敏贵妃看到夏侯义一副与以往一样对她无异的温和模样,一颗悬着的不安的心慢慢落回了原位,安心的同时不忘福身见礼,“嫔妾见过王上,王上万安。”
“这儿没有旁人,贵妃见朕何须用得着这些虚礼。”夏侯义依旧笑得温和,却是站起身走到了敏贵妃面前,向她伸出了右手,“来,不管贵妃吃过还是没吃过,都坐下陪陪朕。”
“就算王上这么说,嫔妾也不敢在王上面前无礼。”敏贵妃面露浅浅红晕,将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手放到了夏侯义宽厚大掌中,一颦一笑皆带着一种恰到人心的妩媚,令夏侯义眼角的笑容更深,手臂稍稍往后一用力,便将敏贵妃整个人拉到他怀里,而后在敏贵妃羞赧又挠人的尖叫声中将她打横抱起,竟是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王上……”敏贵妃膝下虽已育了一儿一女,因知道保养的缘故却显得年不过二十六七的模样,正是女人最最妩媚时段的模样,颜如渥丹腰如细柳,此刻软在夏侯义怀里,香肩外露,真是令人恨不得想要将她好好疼爱一番。
“朕的爱妃真是越长越动人。”夏侯义温柔的笑着,抬起手轻轻滑过敏贵妃粉嫩娇羞的脸,再自她尖巧的下巴沿着脖子一点点往她的起伏的心后移去,只见敏贵妃心口起伏得厉害,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便是连白皙的脖子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然就在夏侯义的手指就要探到那一条沟壑时,他的动作却蓦然停住了。
好像在最热烈的时候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敏贵妃的身子蓦地一僵,本是妩媚动人的眼眸不禁蒙上一层楚楚可怜的疑惑,正当她抬眸看向夏侯义时,一只盛了羹汤的瓷勺碰上了她的唇,伴随着夏侯义低沉却温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来,爱妃先喝一口汤,有爱妃的陪伴,朕才觉得这一桌的饭菜吃起来有味道。”
亲昵的情话缭绕在耳边,让敏贵妃忽的来了胆子,竟是一反常态地没有顺从夏侯义的意将他亲自送到她嘴边的汤喝下,反是楚楚可怜道:“那王上为何这几日都不肯见嫔妾?王上可知嫔妾这几日时时都不得安心,就怕王上再也不见嫔妾了。”
女人就应当适当娇羞妩媚撒娇,这样才能抓得住一个男人的心,平日里正因为敏贵妃大方得体得多了,偶尔的撒娇羞赧才更显妩媚,因此她才能一直抓住夏侯义的心,当此时刻,面对已然两月多不见的夏侯义的温柔,她适时地搬出了夏侯义最不能抗免的姿态。
“朕为何不见爱妃,已经几日了,爱妃还想不出自己错在哪儿吗?”夏侯义温和的声音忽然渗进了令敏贵妃浑身透冷的寒意,与此同时,只见他动了动拿着瓷勺的手腕,那满勺子羹汤便汇聚成线落到敏贵妃微袒的胸上,瞬间污了她特意为取悦夏侯义而穿上的上等绸裙。
油渍刹那间毁了那件漂亮的裙裳,也惨白了敏贵妃本该妩媚动人惹人怜爱的一张脸,只见她完全僵在了夏侯义怀里,一动不敢动。
夏侯义眼里笑意不变,站起身将僵愣的敏贵妃放在椅子上,随后向门外扬声道:“贵妃脏了衣裳,来人将贵妃扶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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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月,夜色如泼墨般浓黑。
子时以后,有一道瘦小的身影急急敲响了白府紧闭的大门,大门打开后,不知那瘦小的人与来开门的睡眼朦胧的家丁说了什么,便匆匆忙忙地往越园的方向跑,在月门处看到漆黑一片的越园时连忙转身往药阁的方向跑,当她看到药阁也是一片漆黑时,她站在药阁的院子里焦急地打了几个圈儿,双手焦急地挠着头,最后只见她用力一跺脚,又往府门的方向跑去。
守门的家丁才堪堪入睡又被那瘦小的人影摇醒,直骂骂咧咧,只听那瘦小人影和守门的家丁说了许多好话,那家丁仍旧将她撵走,她显得更焦急了,在紧闭的府门旁来回踱了好几道之后才转身往白府后门的方向冲。
看守后门的大娘虽然凶,却还是比守大门的家丁有人情味,给她开了门。
瘦小人影出了门,赶忙往穆府的方向冲。
最是夜深人静好梦时,穆沼在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中被吵醒,本是想当做充耳不闻,奈何那敲门声未减反盛,吵得他难以入眠,不由起床去开门。
穆沼才一开门,便见到一个瘦小的人影直接朝他跪下,惊了他一跳,睡意全无,这才看清扰他好梦之人竟是白琉璃身边的小丫鬟,不由狠狠瞪向站在小丫头身后一脸“少爷我错了”神情的童涯。
“穆大少爷,我家老太爷不见了!我家大小姐也不见了!求您帮奴婢想个法儿,找找我家老太爷和小姐!”沙木急急说着,朝穆沼咚咚咚连磕了几记响头。
穆沼愣住,什么叫……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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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觉得叔有必要打包票周末万更,不然就被菇凉们无声的怨念给吐死了……
111、冷面男,真的动心了?
“穆大少爷,求您帮奴婢找找我家老太爷和大小姐吧!奴婢求求您!”沙木也不管穆沼是何反应,一见着他立刻咚咚地磕头。
“停停停——”穆沼头疼地打断沙木一下一下地磕头,非但不关心沙木所说的话,好像他所听到的事情与他没有丁点关系一般,而这事情里的人,他更是不认识,反是不耐烦道,“你是白府家主身边的小丫头是吧?”
“是的,奴婢是白琉璃大小姐身边的婢子。”沙木立刻回答道。
“行行行,小爷不是要听你自报家门,小爷是嫌你打扰了小爷的好梦。”穆沼抓抓自己睡得有些毛糙的长发,打了个哈欠,一边转身一边抱怨道,“我说你们这主仆俩是怎么回事,自个男人出事了来找小爷,自家主子不见了也来找小爷,感情小爷是帮你们处理事情的工具?去去去,边玩儿去,别吵小爷睡觉。”
什么见了不见了,不关他的事,又不是他的媳妇儿,他可是困得可以。
“穆大少爷!”沙木一见穆沼转身便瞪大了双眼,好像完全不能相信穆沼会把她的话当笑话一般听,想要上前拉住穆沼却又不敢,一急之下连忙转身抓住站在一旁的童涯的手袖,恳求道,“这位小哥!求求你帮我求求穆大少爷,算是沙木求你了,我家老太爷有危险,我家大小姐可能也身处危险中!”
童涯这被沙木一拉住衣袖立刻红了脸,方才在府外这个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