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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琉璃又白了他一眼,“有你这样抱的么?”
“那我下次注意。”百里云鹫用一种信誓旦旦的口吻保证。
“……”白琉璃真心觉得,呆子的情商有待提高。
相对沉默半晌,百里云鹫有些讷讷地开口,“琉璃昨夜半躺了一夜,身体可有哪儿酸疼?可要我帮你揉揉?”
“……”臭嘴可真是臭嘴,他不问她还不觉得身体有哪儿酸哪儿疼,他这么一问,她便觉得浑身都酸疼,不由动了动身子,腰真是酸疼得紧,“腰有些酸,帮我揉揉吧,自己够着不舒服。”
“嗯。”百里云鹫颔首,立刻坐起身,脱口而出,“那琉璃便背过身趴着为好。”
只是,当百里云鹫坐起身时,他与白琉璃二人均是猛地一怔,他们此刻才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他们的身上,都是一丝不挂,昨夜共赴巫山*后,她没有穿上亵衣亵裤,他亦如此,便这么裸呈相向度过了一夜。
这一夜过来他们都未觉有什么不妥不对劲的地方,然此刻百里云鹫这么坐起身,被褥滑到他的腿上,他们便这么将对方看了个精光!
百里云鹫呆了呆后,立刻又躺了下来,不忘扯过被子将两人的身子盖住,这一回,他不敢再碰白琉璃,而是与她隔了一尺的距离平躺着,心怦怦直跳,脸涨红得从发际线一直红到脖子根,像个红到透的桃儿,只听他呼吸很是急促,一向顺溜的语气此刻竟有些磕巴,“我,我不是有意的,琉璃莫,莫怪我!”
昨夜虽然屋子里红烛高照,但是他们那一段事儿都捂在被子里,可谓什么都没有瞧见,所谓看不见就没那么紧张,百里云鹫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是以至始至终都没让被子从自己背上跑开,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体会到了他下边人儿的美好,尤其那触手的娇柔,足以让他难忘,也令他想象着若是掀开了被子会是如何的一番景色。
只是,他有些不敢,因为他没有碰过女人,也知道男人一旦热火焚身就难以控制得住,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得到他心尖上的人儿那处必然因他而疼得厉害,因为期间她的指甲深深嵌进了他的背部,甚至在他背上挠下了一道道血印,若非疼痛,她定不会如此,而他若是掀开了被褥看到了他想看的景色,难保他不会再一次弄疼她。
是以,直至百里云鹫失去意识沉沉睡去时,他都没有将身上的被子掀开过,然而方才那刹那间的触目,让百里云鹫瞬间想起了昨夜的种种感受,如上云端般美妙,令他的血脉贲张。
还有,昨夜他在睡去之时,似乎一直要咬吮着什么,柔软而美好……
如此想着,百里云鹫的脸更红了,也离得白琉璃更远了,声音也更磕巴了,“恕,恕我不能,帮琉璃揉了,琉璃,还是琉璃自个儿来吧……”
百里云鹫这可谓是用足了勇气才把话说完,一边说一边往床沿挪着身子,忽然,白琉璃在被子下抓住了他的手,瞪着他道:“百里云鹫,你这躲我像躲毒蛇一样?”
“自然不是!”白琉璃温暖的小手让百里云鹫的眼眸忽的变得深邃,却忽的抽回自己的手,与此同时飞快地掀开床帘下了床,“我只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弄疼了琉璃而已。”
直到他与白琉璃的视线之间隔了不厚但也不薄的床帘,百里云鹫才松了一口气,“我不想弄疼琉璃。”
百里云鹫说完,立刻绕到了百鸟朝凤的屏风前,向倚墙而摆的柜子走去,尽管身体里的燥热让他觉得有些难耐。
这回换还在被子里躺着的白琉璃有些怔愣,看着那微微晃动的床帘有些失神,而后慢慢挪到百里云鹫躺过的位置,感受着他残留在床上的温度,轻轻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笑得幸福。
“琉璃你稍躺躺,我给你拿衣裳。”床帘外,百里云鹫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寻常语调。
“好。”白琉璃应声,是该换衣裳穿,昨日的嫁纱可穿不出门。
不过片刻,百里云鹫的手伸进床帘来,手上捧着一套黑缎面暗绣牡丹纹衮大红边的袄字与裙子,以及小袄还有里衣里裤,白琉璃接过,转身去找亵衣,只是当她拿起亵衣时,脸黑了,只因为,亵衣上的系带,断了。
她是该怪绣纺布料不好手工太差,还是该怪百里云鹫那个呆子下手太粗鲁?
“百里云鹫。”总之是不能穿了。
“我在。”站在窗边的百里云鹫眼眸很是深邃,在那深邃的深处又似有一小窜火苗在燃烧着,烧得他的脑子总是还想昨夜的事情,听到白琉璃一唤,声音险些一抖,却还是保持了正常问道,“怎么了?”
“你……”白琉璃想了想,还是决定如实说,这夫妻间应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这个你字才出口,却还是改口道,“我亵衣坏了,你这儿可有备着的?”
她终于还是决定不说是他扯坏的,这呆子,情商低就算了,面皮还薄。
不过,就算白琉璃已经把“你”改成了“我”,百里云鹫那薄面皮还是红了,有些哑声道:“我到衣柜瞧瞧半月有没有给我……给你……给我备着。”
百里云鹫这讷讷的两次改口让白琉璃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百里云鹫的脸更红了。
打开衣柜,翻了翻,心舒了口气,还是半月想得周到。
只是,当百里云鹫身手去拿那大红色的亵衣时,又考验了一番他的勇气,而后飞快地将那滑溜溜的亵衣交到白琉璃手中。
白琉璃看着手中那大红的亵衣时眼角有些跳,随后再看那亵衣上的刺绣图案,鸳鸯交颈,斑斓的色彩和青绿的荷叶粉嫩的荷花让她很是无力,这什么眼光什么品位,俗!
可是俗归俗,总比没有穿的强,白琉璃轻叹了口气后,开始坐起身,穿衣。
待她穿好袄裙,掀开被子下床时,看到了垫褥上那一朵红褐色的奇葩,耳根竟也是蓦地一红,连忙将被褥放下,撩开了床帘。
甫一下床,只觉晨光有些刺目,原是百里云鹫已经拉开了三面的曳地帐幔,晨光越过不规则格子般的窗棂漏进屋中,给室内的家什镀上了一层浅浅淡淡的光。
百里云鹫便逆着晨光站在窗前,正看着她微笑,颀长挺拔的身子,嘴角轻扬的弧度在晨光的晕染中温柔又迷人,即便是一身暗沉的黑衣,却让人觉得干净得不染一丝人士的尘埃,令白琉璃不由自主地轻唤了他一声,“百里云鹫……”
“嗯?”百里云鹫看着穿好袄裙的白琉璃,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些,站在窗边向她伸出手,“琉璃来。”
百里云鹫的身边是他特意命人用乌木雕刻的妆台,精雕细琢,可谓精致。
白琉璃套上绣鞋,向他走去,百里云鹫弯腰拉出妆台下的圆凳,轻按着白琉璃的肩,让她面对着妆台上的铜镜坐了下来。
“我来给琉璃梳头。”百里云鹫柔笑着说,伸手拿过妆台上的桃木梳。
白琉璃很是惊讶,“你会梳头?”
“瞧琉璃这话说的,难不成我的手只适合舞刀弄枪外加杀人?”百里云鹫此刻倒是不呆了,“若是不会梳,我的头发又是何人给我梳的?”
“我以为是暗月与望月姑娘。”桃木梳齿入发,一下又一下自头顶滑到发尾,白琉璃眨了一下眼睛。
“琉璃说笑了,暗月与望月都是司命,并非我的下人。”百里云鹫轻柔地为白琉璃理着头发,遇到梳不顺的地方,他便一手抓住那缕头发,慢慢地梳顺,“琉璃应该不知道道,我很好养的,几乎不用下人伺候,当然除了膳食之外。”
“这个的确不知道。”白琉璃将手肘抵在妆台上,用手托着下巴,透过铜镜看正垂眸专心致志地帮她梳头发的百里云鹫,心里的温暖与感动难以言喻。
“我会梳头发很奇怪么?”百里云鹫淡淡笑着,“若我说我还会绾发髻,琉璃会不会觉得更惊讶?”
白琉璃默了默,定定看着铜镜中的百里云鹫,感受着他温柔的动作,随后弯起眉眼笑了,“若是之前就会,现在,嗯,不会。”
“是么?”百里云鹫将白琉璃的头发梳顺,放下了桃木梳,开始为她绾发髻,“不过我只会绾最简单的,还望琉璃不要嫌弃才是。”
“不管你绾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这天底下,能找出几个男人为自己的妻子绾发,不管他绾得是好是坏,身为人妻,都会是开心喜欢的,她也不例外。
“那就好。”百里云鹫笑得温柔,“只是琉璃的头发有些短,需要多费些时间。”
“哦?这么说的话,你还帮其他长头发的女人绾过头发?”白琉璃挑挑眉。
谁知百里云鹫却是沉默了,便是连嘴角的笑都在慢慢消失,良久,直到白琉璃觉得头上的发髻快要完成时,才听他缓缓淡淡道:“嗯,绾过,给我娘绾过。”
白琉璃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他的娘亲,她这是第一次听他清醒时提到。
她竟然如此不小心,触到了他心底的伤疤。
“新婚第二日清晨,丈夫要为自己的娘子绾发,这是幽都的婚俗,寓意着男人要一辈子疼爱着自己的女人。”百里云鹫嘴角又轻扬起弧度,然这次他的浅笑中带着缕缕婉转的哀伤,只见他将白琉璃的最后一缕头发别到那鼓起的发髻后,从怀中取出一支木簪,斜插到了白琉璃的发髻间,继续道,“在那一个清晨,丈夫还要为娘子插上亲手雕刻的木簪。”
铜镜之中,发髻简单却大方,素净的发型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却打磨得光滑的木簪,斜斜地插在发髻间。
白琉璃心尖晃颤,抬手轻抚上那简单的木簪,他昨夜急忙收起的东西,就是这个!?
“手艺拙劣,琉璃若是不喜欢,只管取下或者丢弃便可,这样的一支木簪戴着,也只会寒碜人而已。”百里云鹫垂了垂眼睑。
“谁说我不喜欢?”白琉璃连眉眼都扬满了笑,“我喜欢,喜欢得紧。”
白琉璃依旧在抚摸着头上的木簪,指腹的触感告诉她簪子上似乎刻着些什么,不由问道:“上面刻着什么?”
白琉璃这么一问,百里云鹫的双颊不禁浮上两抹淡淡的红晕,“我和琉璃的名字,寓意白头偕老。”
白琉璃笑得愈发开心了,“百里云鹫,谢谢你,我很喜欢,这是我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百里云鹫又有些讷讷地看着笑意盈盈的白琉璃。
忽然,屋外传来敲门声。
“爷,萧大夫人来访。”
终、大结局(上)
白琉璃难免惊讶,萧大夫人?
谁知百里云鹫却是动也没有移动一步,甚至连眸也未抬,只淡淡道:“去回了萧大夫人,道是我这鬼王府青天白日不迎客,请入了夜再来。”
“是,爷。”屋外的人恭恭敬敬应了一声,退下了。
白琉璃轻笑出声,转身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百里云鹫,“青天白日不迎客?你还真当自己是白日出现就会化成一滩血水的鬼王爷么?”
“化成一滩血水?”与白琉璃说话时的百里云鹫面上稍稍多了一些属于人的神情,“我只听说过鬼魂若是见到阳光会灰飞烟灭,倒是不知道还会化成一滩血水的,若是化成了一滩血水,岂不是要被人发现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百里云鹫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白琉璃有些恼,伸手在他手背轻轻掐了一下,“脑子里想些什么?”
“没想什么,不过是顺着琉璃的话往下说而已。”手背上传来的小小刺痛使得百里云鹫轻轻笑了笑,白琉璃却是微微蹙起了眉,“萧大夫人为何会来?”
“琉璃,我可不是萧大夫人,我如何能知道她为何要来府里。”百里云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