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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臣禹世然见过云王爷。”尽管心下有疑,禹世然面上还是必须恭敬地向百里云鹫行礼,“不知云王爷大驾光临,小臣有失远迎,还望云王爷见谅。”
竟然横空插出个百里云鹫,不过就算如此,他也要白琉璃死,她可真的是一块好极的垫脚石。
“状元爷可真是多礼了,本王不请自来还破门而入,还望状元爷见谅才是。”百里云鹫好声好气。
禹世然又接着道:“不过还要请云王爷移驾了,秋苑这儿是小臣特意为贵妃娘娘和内人能好好相见不受旁人打扰而布置的,王爷若是也喜欢秋菊,菊苑的菊亦是美不胜收,王爷若是不喜菊,那小臣便随王爷到前厅饮酒饮茶皆可。”
禹世然说的是特意为敏贵妃和夏侯珞布置的秋苑,完全不提也站在秋苑里的白琉璃一个字眼,就像她是一个本不该在此出现的多余人一般。
“哦?听着像是家宴,不过既是家宴,本王的琉璃为何会在状元爷的府里?”百里云鹫原本轻淡的声音似乎在一瞬间冷了下来,“似乎还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是吗?琉璃?”百里云鹫最后问着白琉璃的声音忽然温和了下来,直呼出口的“琉璃”二字让人觉得极为不和礼数,却又由此透出他对他这未过门的妻子浓浓的疼爱,颇有一种护妻的味道。
白琉璃本是不想将自己的存在突显出来,毕竟她不知道深藏不露的百里云鹫为何出现在这状元府里,听着是护她,可实际目的是什么,谁知道呢?不过现下他将她点了出来,她便不能再隐没自己的存在,朝软轿的方向微微垂首,客气道:“琉璃见过王爷。”
然,还不待白琉璃再说什么,敏贵妃冷傲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种问题,本宫想,云王爷当是亲自问问您的未婚妻子为好,她为何会出现在状元府里,出现在本宫与珞儿相见的花园里。”
敏贵妃的声音很冷,冷得不容任何人置喙,只见她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冷冷地盯着白琉璃,冷冷的声音含着浓浓的鄙夷,“状元爷如今可是我泽国的驸马爷,而不再只是白大小姐你的表,哥。”
敏贵妃故意将“表哥”二字咬得极重,就像在说白琉璃事到如今竟然还妄想纠缠国婿,真是不知廉耻!她如今出现在状元府就是最好的证明。
若是如此,便不仅仅是在打白琉璃的脸面,而是连百里云鹫的脸面也一并打了。
“依贵妃娘娘的话说,就是云鹫的琉璃还对状元爷念念不忘仍想与其纠缠不清,是吗?”百里云鹫并未觉得被人耻笑,声音依旧不起波澜。
“难道云王爷觉得不是吗?”敏贵妃冷而直白的话并未打算给百里云鹫面子,“白大小姐,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
“是这样吗,琉璃?”百里云鹫依旧问白琉璃,只是平平的语调听不出他的怒或疑。
“何必问她!?她给本宫的珞儿下毒就是最好的证据!”敏贵妃冰冷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带着不容人辩解更不容人反抗的威严,只见她说着一把将夏侯珞揽在怀里,那股子独属于母亲的心痛与悲伤从她的美目中流露,而后她眼中的凌厉更甚,仿佛定要将白琉璃重重地惩办才甘心,“本宫,定要给她定罪!”
敏贵妃的语气坚定且决绝,似乎不打算给白琉璃任何解释的机会,她一定要给白琉璃定罪,就算她知道珞儿变成这副模样并不是因为中毒,而珞儿变成这副模样定然和白琉璃脱不了干系!而她之所以能如此确定是白琉璃拿走了玉珠,是因为当初把这颗玉珠给珞儿,并亲自挂在年幼的珞儿额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琉璃的生母夏侯暖!前些日子她便听闻被珞儿杀死并毁了容貌的白琉璃死而复生,她便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不想,白琉璃竟然偷了珞儿的玉珠来恢复她的脸!她要白琉璃还她心爱珞儿的容貌来!就算还不来,她也要让她付出百倍的代价!
还有禹世然,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心底在盘算着些什么,他必然早就知道了珞儿变了模样却不让她知道,只不过是想等待一个机会让她来剔除白琉璃,那她就顺了他的意,替珞儿报了仇之后,再来一点点杀刮他这个竟敢利用她心爱珞儿的无耻男人。
禹世然微垂的眼眸中浮上了满意的笑意,有王上最宠爱的敏贵妃给白琉璃定罪,她必无路可逃,就算有百里云鹫在又如何,一个无用的王爷能做得了什么。
“琉璃并未给公主下过毒。”对于敏贵妃的冰冷气势,白琉璃不惊不惧不卑不亢,“贵妃娘娘,万事皆要讲一个证据,您没有琉璃给公主下毒的证据,凭何给琉璃定罪?”
“证据?你出现在这状元府就是最好的证据,不然为何你会出现在状元府?为何会出现在有珞儿出现的地方?”敏贵妃一口咬定白琉璃有罪,不在乎再往她身上加些什么子虚乌有的丑陋之事,“你心里装着状元郎,你想嫁给状元郎,你恨珞儿抢了你的心上人,你恨珞儿嫁给了状元郎,你恨珞儿,所以你想要毁了珞儿,你知道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容貌,所以你毁了珞儿最在乎的东西,你想让状元郎厌恶珞儿,从此再不靠近珞儿,本宫说得可对?”
“娘娘分析得的确有道理,琉璃的确就该这么做,像公主毁了琉璃的脸那样,也毁了公主的脸。”白琉璃只是微微笑着。
“承认了吗?无话可说了吗?”敏贵妃的眼里隐隐透着阴毒,就算她知道凶手是珞儿又如何,就算她被王上所疼爱又如何,她身为堂堂皇贵妃,想要处死她,没人阻止得了,更何况,王上南下去了。
“表妹,你这是何苦……”禹世然面露痛惜之色,心下倒是诧然,他倒没想到白琉璃竟会辩驳都不辩驳地承认。
“驸马爷先别急着为琉璃惋惜。”禹世然痛惜的神情在白琉璃眼里何其可笑,“琉璃是死过一回的人,再没有什么事情是想不开看不开的,驸马爷既然已经娶了公主,琉璃再也没有什么非缠着驸马爷不放的理由,这样多显得琉璃执迷不悟不是?”
“从前是郎未取我未嫁,琉璃自然想着要嫁给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可如今郎已娶我也已有了婚约在身,为何还要缠着驸马爷不放?难不成驸马爷天生魅力值得让琉璃一辈子就吊死在你这么一棵树上?”白琉璃浅笑吟吟的态度让禹世然和敏贵妃看不透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见她慢慢走向百里云鹫的软轿,听风立刻往后退几步,白琉璃走到软轿边停下,抬手扶上轿窗,“如今在琉璃眼里,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莫过于琉璃的未婚相公,驸马爷,您算什么呢?”
一句浅笑吟吟的话,不仅让禹世然震惊得不可置信,也让轿中的百里云鹫微微一怔。
夏侯珞顿时又狂怒了,猛地挣开敏贵妃的手,以手为刀又向白琉璃袭来,吼道:“白琉璃你个小贱人!竟然敢说禹郎的不是!”
禹世然和敏贵妃没有阻挡夏侯珞,因为在敏贵妃眼皮底下,谅白琉璃也不敢动夏侯珞一根汗毛,只见白琉璃不费吹灰之力地稳稳接住了夏侯珞的手刀,勾唇冷笑,“贵妃娘娘方才所说的罪名,前提都是建立在琉璃不该出现状元府的基础上,而琉璃并非不请自来呢?”
“琉璃可是驸马爷亲自传书请来赏秋菊的,自自恳切,若非看在驸马爷恳切的态度上,琉璃今日可是要与云王爷去策马的。”白琉璃看着面色微变的禹世然,笑意深深。
“禹郎怎么会传书信给你!白琉璃你别做青天白日梦!”夏侯珞面容狰狞。
“公主不信么?我可是有驸马爷的亲笔书信,署名落款都有,公主要看看么?”白琉璃依旧看着禹世然,“驸马爷也要看看么?”
白琉璃说着,挥开了夏侯珞,手臂一挥,指间里多了一只褐色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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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周一,叔今天貌似没有什么想说的,祝菇凉们看文愉快!
075、要定罪,欺负我琉璃?
禹世然本是神色淡然,然他还未看信中内容而只看到信封上的六个墨字时,淡然的眼神倏地一抖,只是让他惊讶的不是“琉璃表妹亲启”六个字,而是这六个足以以假乱真的墨字,若非他真真没有写过这六个字,只怕便是连他自己都认为这几个字是出自他手!
可,这怎么可能!?
夏侯珞对禹世然的字亦是再熟悉不过,当她看到信封上的六个字时则是表现得深深的震惊,迫不及待地从白琉璃手中抢过信封,急急忙忙地打开,那紧张急切的态度像是这信封里藏着的是她的爱人一般,而当她紧紧张张地抖开叠得齐整的宣纸逐字逐句地将信上内容看完时,瞳眸圆睁,双手抖得厉害。
“这不可能!不可能是禹郎写给你的信!一定是你伪造的!禹郎怎么可能给你这种丑陋的恶女人写信!?”夏侯珞情绪激动地冲白琉璃大吼,倏地将书信揉皱在掌心,而后又看向禹世然,揪着眉心问道,“禹郎你没有给她写过书信对不对?这一定是她伪造的对不对?”
就算这信上的字和禹郎的字一模一样,她也不会相信这是禹郎写给白琉璃的信!昨儿夜晚禹郎明明还与她翻云覆雨搂着她在她枕边说他心里爱的只有她一个,一直以来都是白琉璃缠着他不放而已,为了她,他不会再与白琉璃见面,禹郎不可能骗她的!昨夜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认真,不会是骗她的,骗她的只有白琉璃!这个偷了她的玉珠毁了她容貌的白琉璃!事到如今还想和她抢禹郎!
“夫人,为夫既娶了你,就绝不会再与其他女人牵扯不清,夫人相信为夫的不是?”禹世然轻轻握住了夏侯珞的手,与此同时慢慢掰开她紧握的手掌将那被她揉皱在掌心的信拿出来,眼神冰寒,白琉璃竟然找得如此高手将他的字临摹得就像真的出自他手一般,以她如此愚蠢的一颗脑子应当想不到如此反栽赃的办法,必然是有人在旁边教她,而这个人——
然而就当禹世然堪堪将那被夏侯珞揉皱在掌心的信拿在手上时,一道影子自他眼前迅疾闪过,动作之快让他反应过来时手中被揉皱的信已经不见,抬眸只见吟吟浅笑的白琉璃手中正捏着那一团纸,脸色不禁变了变,眼神阴沉,白琉璃何时有这么快的身手!?
禹世然本欲将信再夺回,奈何他知此时若出手便显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未写过的东西,还不值得他这么去做,于是阴沉的眼神自百里云鹫的轿子上扫过,而后看着白琉璃无奈惋惜道:“表妹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已与珞儿成婚,就不会再与你有任何关系,就算你想害珞儿不成,也没有必要伪造出这样的一封信,而且你也与云王爷订了婚,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禹世然呵禹世然,真是将不要脸三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真真是将白的也说成黑的,她就那么像个一棵树上吊死的蠢女人?她可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白琉璃,就算是,她也在死前猜到了事情的真相,那股浓浓的怨气恨不得饮其血寝其皮,又怎么会还爱着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狠毒男人,真正愚蠢的,只有夏侯珞一人,事到如今还相信着禹世然的甜言蜜语。
“那便是说驸马爷和公主都一口咬定这一封书信并非出自驸马爷之手?君子坦荡荡,既是如此,驸马爷和公主为何要急着将书信收在手心而不是让贵妃娘娘看看,让王爷也看看?”在敏贵妃的拧眉冷目中,白琉璃丝毫不因禹世然说出的话而觉得难堪,反是慢慢摊开手中被揉皱的书信嫣然一笑,“除非驸马爷心中有鬼,不敢将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