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芙妃身上,一怒之下竟是将芙妃整个宫中的人杀光,将芙妃打入了冷宫!
至此,世人只知能吹出天籁之音的宝贝暖玉箫再也没在这世上出现过,却没有人知,在烈国王宫中失窃的不仅仅是一件乐器,而是一件武学之人都想要得到的武器!
如今,这本已在曜月没了踪迹的暖玉箫出现在了萧安心身上,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又牵扯着什么,是否与烈国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全都是百里云鹫需要考虑的问题。
而他之所以会知道身为至高兵器暖玉箫的存在,是因为这世上还没有他所不知道的兵刃武器。
倘若萧安心真的与烈国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这一场看似简单实际却不简单的比试就更不会简单了。
“我不会把琉璃让给任何人。”就算他知道这是夏侯义一手布下的棋局,他也不会在成功之前从这棋盘上退出,他会做的,是与夏侯义下棋,“与其说是与萧安心比胜负,不如说是与整个夏侯一族比胜负,如今的我在夏侯一族眼中,真的是颗碍眼又碍事的钉子,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你明知是一局棋一张网,却仍旧要往下跳?”穆沼不解,“只为了一个白琉璃,你值得?”
“阿沼当年也曾为了望月不顾一切,不是吗?”百里云鹫反问,穆沼陷入了沉默,只听百里云鹫缓缓淡淡道,“只有自己身处棋盘之中,才更能知道下棋人如何走棋,既然如此,我便无需迟疑。”
“是时候与夏侯一族对弈了。”百里云鹫的声音忽然变得沉沉,微微倾斜了手中茶盏,将滚烫的茶汁再一次淋到他红肿的手背上,仿佛在品尝这种牵扯到心中痛感的味道。
似乎只有如此折磨自己,他才不会将某个人曾经与他说过的话忘记。
当年那个人,正是用让他深切体会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的办法,让他记住所有的爱恨情仇,让他背负起一辈子都无法卸下的仇恨。
萧府,梅园。
萧安心坐在琴筝前,轻轻抚着琴弦,有轻轻浅浅的筝音自他的指尖流淌而出,绕于梁上,袅娜于人心。
然,乐音虽美得醉人,抚琴之人却未自醉,只见他眼睑微垂,淡淡的晨曦洒在他的脸上身上,仿佛有种淡淡的哀伤跳跃在他的睫毛上。
忽然,一只白鸽扑扇着翅膀落到窗台上,一直候在萧安心身旁的君眉立刻走到窗边,双手捧起那只正在滴溜溜转着眼珠子的白鸽,只见白鸽的左腿上用红丝线帮着一只细小的铜管,俨然一只信鸽。
君眉将塞在小铜管中的纸条取出,再从旁边小几上捏起一块小糕点,摁碎在掌心,一边抚着白鸽的背一边让他啄食她掌心的碎糕点,而后曲起掌心,倒了些微茶水在伤心里,白鸽又啄了啄,看着白鸽乖巧的模样,君眉一向冷冰冰的脸上居然浮上了温柔的浅笑。
当此之时,筝音慢慢收了尾,君眉脸上难得浮现的温柔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高抬起手臂让白鸽飞回属于它的天空后,走回了萧安心身侧,将手中的小纸条递给他。
萧安心垂眸看着君眉手中的纸条,良久良久,才抬手接过纸条,展开,看罢纸条上的内容后又将它递回给君眉,“烧了吧。”
君眉默了默,才将纸条接过,却没有立刻照萧安心的意思去烧毁纸条,看着萧安心欲又抚筝的双手,微微张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口。
“君眉想要说什么只管说便是,这儿没有别人。”萧安心并未抬头看君眉一眼,却知晓她有了如何的反应。
“公子,君眉认为,您不应该答应与云王爷比试,这摆明了是王上在利用你测云王爷的实力。”君眉轻轻咬了咬唇后接着道,“而且,白家主不知道公子这么做。”
“君眉的看法和左叔的一样。”萧安心将双手搭在琴弦上,声音幽幽,“那君眉说,什么人才值得我这么做?”
若是连他心中所喜所爱之人都不值得他以身试险,还有什么人值得他冒险?
“……”君眉的心如同被人狠狠扎了一刀,疼得滴血,却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只能忍痛道,“可是公子,这样太危险了,您的身份……会暴露的,届时——”
“届时我便会为自己招致灾祸,对吗?”萧安心轻轻一笑,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无论君眉见过多少次,然每一次见到都能让她的心跳漏掉几拍,只听萧安心声音怅然而幽远,“灾祸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必在乎再多这一回。”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王上是云王爷,不是以往您那些个所谓的兄长给您的灾祸!”萧安心怅然轻淡的话让君眉的情绪陡然波动,竟是啪地一掌打到琴台上,高扬了声音冲萧安心大声道。
她不能接受公子为了白琉璃将自己置身于未知的危险中,白琉璃何德何能,竟然值得公子为了她这么做!?
“君眉的话说得没错,我是一个哪里也容不下我的人。”没有介意君眉的失礼,萧安心轻轻拨了一下琴弦,立刻有嗡嗡的筝音在屋阁中荡漾开,低低的声音与筝音混合在一起,令他的眉梢似乎也染上了淡淡的哀愁。
“公子,君眉不是这个意思……”萧安心的话让君眉立刻慌了神,眉目间有深深的自责,异常地想要抬手替他抚掉他眉梢的哀愁,但是她不能,她也知,公子心中的哀愁是一辈子都无法抚开的。
“我自然知道君眉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过是将事实说出来而已,君眉无需自责。”萧安心又重新将手按在琴弦上,让低低的筝音戛然而止,“你们都认为我不应该接受与云王爷的比试,可这是娘为了我而铺的路,她只是想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人让我不再孤独而已,我又岂能伤她的心?”
君眉沉默。
萧安心用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琴弦,道:“看看罢,君眉看看你手中的纸条罢。”
君眉微微一怔,尔后打开了手中的小纸条,当她看到纸条上的白纸黑字后,脸上的震惊难以言喻,难掩心中的激动,不可置信道:“公子,这——”
公子终于等到这一天的吗!?
“君眉也和左叔一样,认为这次比试是我离开萧家的最好时机吗?”萧安心的声音很轻,轻得近乎要和窗外的风声混在一起让人听不到。
“是的公子,君眉也认为这是公子离开萧家的最好时机!”君眉捏着纸条的手有些颤抖,声音亦是微微地发着颤,眼睛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不难看出她激动的情绪,“还可以趁此机会让王上与云王爷相互撕咬,不失为一个一举两得的机会!”
“一举两得吗?”萧安心的脸上却没有显出任何激动之色,似乎他一点也不为君眉所说的话而振奋,这是他等了那么多年的时机,如今终于等到了,他却不觉丝毫开心,甚至觉得沉重压抑,“君眉就如此为我能离开萧家而高兴吗?”
“这是当然!这个日子公子等了太久!君眉自然替公子高兴!”君眉难得没有掩饰自己心中的雀跃,眉目含笑,将心中所想完全表现在了脸上。
“可是,这儿有爱我的人,有我爱的人,如今的我,竟是不想离了这个地方。”萧安心垂眸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双腿,缓缓道,“若是离了萧府,我将什么都不是。”
“不!公子您是尊——”萧安心的话再一次深深刺痛了君眉的心,让她一时间忘了她与他之间的主仆之分,竟情不自禁地握上了他的双手,她这一突然的举动令萧安心蓦地抬眸看她,君眉被萧安心的突然抬眸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手一抖,下意识地想要收回手,却是没有这么做,而是将萧安心的手握得更紧。
只是她激动又疼惜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屋外便传来了萧大夫人的声音,让她立刻松开萧安心的手,两耳红得通透,心怦怦直跳。
手背残存着君眉掌心的温度,让一向面色柔和的萧安心微微蹙起了眉。
“安儿?”正在朝屋阁走来的萧大夫人没有听到自己儿子的回应,不由又唤了一声。
“我在的,娘。”萧安心将手从琴弦上收回,君眉立刻上来要为他推轮椅,然而她才伸出手却被萧安心拂开,他自己推动木轮向正走来的萧大夫人迎了上去。
君眉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良久良久地愣在那儿,因羞赧而红透的脸色慢慢变白。
白府,珍珠阁。
一身墨绿衣袍的男子翘着腿躺在美人榻上,微眯着眼睛看着正站在窗户边上的白珍珠,不是曾经救过白珍珠那个黑衣男子还能是谁,倒不知他何时竟将白珍珠的闺阁当做了他来去自如的歇脚点,每一日都会在同一个点出现在白珍珠面前。
“瞧,我说的没错吧?不用你出手,自然有人让白琉璃与百里云鹫的天地拜不成。”只见男子一下一下地晃着腿,一副悠闲的模样,甚至连眼中都没了平日里的锐利,像个风流了的公子哥。
“我这儿不是你的歇脚点,不欢迎你每日前来。”白珍珠冷冷淡淡,总觉这个似乎能在任何地方来去自如的男子绝不是简单的角色。
“忘恩负义。”男子冷笑一声,“我当然每日要来,不然你下在我身体里的毒突然间把我弄死了怎么办?”
白珍珠只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她倒没有发现,眼前这个身手了得的男子居然也会说玩笑。
“你的名声现在可是烂得可以,就连白府的下人看你的眼神都不再像从前一样,怎么,不担心太子殿下突然悔婚不要你?”男子玩味地看着一脸冷冰冰的白珍珠,忽然从美人榻上跳了起来,走到白珍珠身边,俯身贴近她的耳畔轻轻吐气,暧昧至极,“若是被太子殿下毁了婚,届时要不要考虑嫁给我?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名声烂。”
“你还想要解药吗?”白珍珠也微微眯起眼,语气凌厉。
“解药自然是要要的。”命被拴在白珍珠手中,男子似乎只能认命,缓缓离开了白珍珠耳畔,不疾不徐地她面前踱步,“不过想来你也不舍得杀我,因为你还要等着我帮你杀掉白琉璃。”
“不急,现在可不是杀她的时候。”
“那你今日到我这儿来是做什么来?”白珍珠不悦。
“当然是来你这儿歇息的,你这儿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很安全,我甚至可以安心地睡一觉。”
“不怕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杀了你?”白珍珠微微蹙眉。
男子笑,笃定道:“你不会。”
白珍珠将眉心蹙得更紧,不做声。
“今日之后一个月内我不会出现。”男子收了脸上的笑意,往屋门的方向走去,“你自己当心些,别死了让我回来得不到解药。”
白珍珠看着男子的背影,心突地一跳,他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她,他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会不在让她自己当心些?
男子说完,没有回头,堂而皇之地继续往屋门的方向走,却在手碰到门木时被白珍珠叫住了,“等等。”
“怎么,珍珠小姐也有害怕的时候?害怕被院中的下人看到你屋里藏了野男人?”男子冷冷一笑,没有回头,却感觉有东西向他抛来,下意识地抬手握住,竟是一只细颈蓝瓷瓶,不禁怔了怔神。
“这是一个月的解药,届时你还活着的话,我会给你真正的解药。”白珍珠仍是站在窗前,吹进窗户的风撩动她的发丝和衣袂,让男子的心跳蓦地加快了几拍。
只见男子握了握药瓶,垂下眼睑,没有说话,却是从门边离开,往白珍珠的方向走来。
当男子走到白珍珠身侧时,白珍珠的声音又在他的耳畔响起,“你我虽然称不上是朋友,却也算相识一场,不知恩人可愿意告诉琉璃恩人的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