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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小少爷可有劲了,早上给他喂饭,许氏一个人都不成了,他嘴里还没咽下去,手就去拉许嫂,要第二口呢,许嫂想给黑旦喂一口都不行,鲁妈没法子,只好和许嫂一人喂一个。”
“小霸王”茵茵莞尔,喃喃了一声。
好不容易天晴了,引群和黑旦不肯在屋里呆着,鲁妈和许嫂一人带一个,正牵着在屋檐下学走路。
“用带子吊起来,咱们先吃饭。”鲁妈按茵茵说的,做了两幅吊带,从两个小家伙的腋下扎起来,吊在高处的架子上,他俩能够在小范围的地方走路,不会摔倒。
“不行,小少爷一看拿带子,就使劲哭呢。”水儿赶紧解释。
“昨天早上还可以的呀。”
“下午你去看菜地的时候,他狠哭,把黑旦都带哭了,今天不敢给他用了。”许嫂抱起黑旦,直起腰给茵茵回话。
“继续用上,不能由了他的性子。”茵茵决绝地说,“我再喂他吃点,哄哄他,让他不要哭了。”
鲁妈也抱起应群,把他放到痰盂跟前,嘴里“嘘嘘”地示意,应群倒很给她面子,乖乖叉开小腿站着,尿完,大概身上舒服,他咯咯笑了一声,扭身就走,鲁妈一把拉住了胳膊,他才趔趄了一下,没摔倒。
茵茵过去,拉下木架上的带子,示意鲁妈把儿子抱过去。
“乖,这样的话,鲁妈就不累了,你也能随便跑了啦。”茵茵看着儿子大大的眼睛,温柔地说道,应群有点不乐意,小嘴瘪了瘪,没哭。茵茵蹲下,把儿子全身拍了一遍,这么大的孩子,经常会有点肌肤焦渴症,非常希望能多在大人跟前磨蹭,拍他身上,能缓解那个感觉。果然,应群乖乖让娘帮他扎好带子。茵茵搬了个小凳子坐下,示意水儿把饭给她端来。
小家伙早饭全喝的稀饭,尿了两次,这时肚子又有空了,看茵茵端碗,他的黑眼睛就定定地看过来,茵茵用瓷羹舀起一勺熬地浓浓的大米粥,吹凉,喂给儿子,应群张大小嘴,吞下粥,挥舞着小胳膊,对妈妈报以微笑。
茵茵心里涌出甜蜜,她决定抛开那些恼人的纷乱,安心享受生活中的美好。
正文 第一三九章 丰收宴
第一三九章 丰收宴
生活,就像一面大镜子,对任何微笑着面对它的人,都回报以微笑。
茵茵的心态变了,对生活的感觉,立刻也变了,高粱抽穗,开花,豆荚结实,老母猪产下一窝小猪崽,这些能给农人带来喜悦的变化,也让她喜上眉梢。对生活的态度,转向积极,茵茵即使穿着布衫,也稍稍打扮一下自己,哪怕只是在鬓角戴了一朵小野花。
应群走路很稳,大概这就是男孩和女孩的区别,妞儿学会走路,有半年时间,一不小心就会摔倒。看着儿子对着自己,露出白白的几颗小牙齿的笑容,茵茵心里总有一种满足感,她把对妞儿的爱,都转移到了儿子身上,思念的痛,慢慢有点麻木,沉淀在心里。
陈长庚是个很好学的人,上官伯的水稻种植,应该说是成功的,现在的稻穗,都沉沉地低着头沉思,他每天都和上官泡在那片地里,下雨天,他都要穿上蓑衣,去地里看一眼才放心。茵茵这个院里,白天都是女人,他也不过来了,和上官一起,去兵营那边吃饭,晚上才过来休息。吃过晚饭,鲁妈有时还就这油灯做活儿,他就去给厨房劈柴,或者用砍来的荆条树枝编筐。
许氏和茵茵,每天安心带着孩子,水儿则活泼地、爽朗地笑着,跟着茵茵唧唧呱呱说这说那,鲁妈一脸慈祥,坐在屋檐下做针线,茵茵觉得小院里的气氛,温馨极了。
感觉幸福,日子就过得飞快,陈二林是在一个月后回来的,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毫无声息地就出现在茵茵的面前,而是,带来了五个人。
茵茵认出其中三个,是投诚的散兵,大个子余然也在,只有一个面色白净、一脸阴霾的年轻人,和紧紧跟着他的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她没见过。
陈二林竟然安排这几个人住茵茵这个院子。这里,以前住了十几个士兵的,即使住进人来,也不觉得拥挤,但茵茵感到的那种温馨和和谐,不见了。
陈二林好好陪了茵茵一阵子,每天和她一起,骑马巡视开垦出来的大片良田,他们在稻田前面欣喜地欢笑,惊讶地看到水塘里,捞出鱼来,看到鸭子像一片白云,飘到塘边,摇摇摆摆地跟着赶鸭子的人,进了池塘不远的鸭棚。
“你真行,竟然把这些打理地这么好。”陈二林略有点愧疚,不好意思地给茵茵说道。
“不是我行,还是你的功劳。务作这些的人,都是你找来的,他们的确都是有能耐的人。”
两人骑着马,在田间的道路上缓缓而行,踩着被庄稼叶子分割得细碎的夕阳,欣赏着丰收的美景,茵茵心里那种幸福和惬意,又涌了出来。
“这次我回来,你脸色比上次的好多了。”陈二林望了茵茵一眼,那幸福满足的表情,让他大为欣慰。
“你这次出去,目的达到了吗?”
“嗯,达到了。我把大兴国的太子带回来了,就是住在咱院子的那位,我走后,你得帮我看好他。”
“怪不得他一脸和我有仇的模样,你这是软禁他吗?”
“算是吧,四王子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我提议让他到这里来,他要是接受眼下的现实,明年,我们再在前面开一大片荒地,给他弄出个庄园,让他经营,或许,将来四王子成事,这就是他的结局了。”他没往下说,四王子不成事,和国要是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会容他活在世上。茵茵心里小小同情了他一下。
余然肯定接到了陈二林的暗示,看水儿的眼光,经常痴迷而火热,没多久水儿就感觉到了,能干、潇洒、帅气的余然,一下子就叩开了情窦初开的水儿的心扉。
现在,余然早上起来,在院子里打一通拳,就开始帮水儿干活,先把院儿扫了,再给水缸里打满水,眼睛就开始巴巴地看水儿是不是起来了,其实水儿很矜持的,看也不看余然一眼,但余然觉得,水儿只要肯在他眼前那么晃着,他就很欣慰。
秋收在即,庄稼人都忙起来,就连茵茵她们,似乎也都和以前有所不同。
大兴国的太子,叫景成元,一直用仇恨地目光看着任何能见到的人,应群和黑旦,两个跟一对小鸭子似得,摇摇摆摆地走过,他都用目光的箭恨恨射几下。两个孩子,虽然只会叫娘、婆婆等简单的字眼,但他们的内心,依然能感到这不善的目光的威胁,黑旦比应群胆小,每次经过,都会踉跄着跑上几步,有时还偷偷斜着眼看景成元是不是在瞪着他。
不管是大人的强作镇定,还是小孩子的惊惶失措,景成元在没有人理会的情况下,度过了寂寞孤独的一个月。
秋收已经接近了尾声,成百万斤的高粱装满了一大片的粮仓。水稻是最后收的,在寒霜降临前,它的颗粒才终于不再发软。收割,脱粒,翻晒,终于入库。那天陈长庚和上官伯是最高兴的,茵茵第二天下令,碾出几百斤新米,杀两头猪,庆祝丰收。
很多士兵是第一次吃白米饭,都大呼香、软、滑顺,甚至有人希望,明年都种水稻,今后,他们就可以天天吃白米饭了。
陈二林那天也在,他命人抬出几大缸自酿的高粱酒,给每个士兵倒上一碗,感谢大家一年来的辛苦耕耘。
茵茵在这边的饭,吃的就没有那么顺利。她们,面对了大兴国太子的万丈怒火。景成元现在心情极度不顺,别人越是高兴,他就越是别扭,那天,他的那个小厮连福,见吃的是白米饭,还有一大碗的白菜猪肉豆腐粉条烩的菜。这还是个孩子,有好吃的,就忍不住一脸笑意,当他把饭菜端进屋里,竟然看到主子满脸不悦,他本来是好心安慰,无奈,景成元是好话反听,他越劝,对方越是生气,茵茵这边,刚端上碗没吃几口,就听见咣啷一声,景成元连盘子带碗,把刚端进去的饭食,都扔了出来。
“咱们吃完再说,不要因为他,让咱们好不容易才能吃的一顿好饭,给糟蹋了。”茵茵示意大家,赶紧吃。
水儿是最听话的,她见茵茵一脸平静,也跟着她学着无所谓的样子,一边吃,一边用小勺子舀点豆腐,喂小应群。小应群对肉很感兴趣,小手不停地指着大白片子。
“乖,吃完豆腐,再吃肉。”水儿看他吞下豆腐,给他舀了一片白菜,把小家伙气坏了,他跺着脚,嗷嗷地叫唤。
“不可以对他撒谎,你可以不答应他。”茵茵笑着对水儿说道。
“来,到妈妈这边来。”小应群狠狠地瞪了水儿一眼,昂首挺胸地去了茵茵跟前。
“少爷好没良心,罔顾我天天喂你吃饭。”水儿假装委屈,应群扭头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回头,走到水儿跟前,用肉乎乎地小手拍拍水儿的手,算是安慰她。水儿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应群就迅速地向茵茵那边走了。
“原来是哄我哩。”水儿嘴一瘪,一脸委屈。
她俩的互动,惹笑了一桌子的人,景成元那里,听得清楚,他更气愤了,连福肯定在安慰他,茵茵就听到他大吼:“滚你给我滚远远的。”
茵茵吃饱了,她看应群也吃了不少,就用布巾把儿子手脸擦干净,也把自己收拾齐整,带着儿子,走到景成元那边。
景成元刚好用脚踹了连福一下:“滚”
“停”茵茵喝到。
“景成元,景先生,你凭什么对他发飙?看他是个孩子,好欺负是不是?”
“滚”景成元气得,又对着茵茵吼叫。
“你先滚出个样子让我瞧瞧,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个滚法,想必你整天是滚着来去的。”对茵茵的胡搅蛮缠,景成元气得,像掉到岸上的鱼,大张着嘴,呼呼直喘。
“你说的容易,让这位小哥滚开,那样,你连口水都喝不上。你也不看看,你一天的吃穿睡,都是谁照顾的你。”
“我愿意,不要你管”这连福还真护主,他狠狠地瞪着茵茵。
“瞧见了没有?这是个难得的忠仆亏你竟然能踢得下去,能吼得出来”茵茵夸张地啧啧出声,令景成元更是气愤。
“走开,不要让我看到你。”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一天吃的谁的,喝的谁的,你凭什么对我呵斥来呵斥去的?你要想想,没有我,你活下去都成问题。”茵茵一脸挪揄的看着他。
景成元没说话,只是傲慢地用眼斜睨着茵茵,那神态的意思就是:我天生就是享受别人伺候的,你给我做饭洗衣,那是应该的。
“你有没想过,你凭什么享受这一切?你当自己还是王子?你没看看,你的国家在哪里?而且,败光了家业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景成元。”
哪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景成元气得七窍生烟,对着茵茵吼:“滚”
水儿怕吓到应群,过来想把小孩子抱走。但应群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很感兴趣,扭着小身子,不肯走。
“你如果觉得委屈,是我误解了你,你可要为自己辩解,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目无三寸之光的小女子,不见得说的就对,你却动不动就让人滚,明显就是理屈了嘛,没人说这席话,不等于你就没有做错啊。”
正文 第一四零章 大米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第一四零章 大米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景成元气得拳头紧握,余然在一边就很紧张,他必需保证太太的安全,这是将军走的时候给他的叮嘱。
景成元憋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他深呼吸了几下,终于冷静下来,坐回到身后的椅子上,对茵茵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