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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前半生,没有后半生。这些怎能让她变老呢?
皇上还这么小,就开始储君之争,这要争到哪天才是个头啊?茵茵微微蹙眉,心里暗暗庆幸自己不是生活在这个是非圈里。
皇后的小女儿,已经近六岁,皇上赐她馨公主。她没有皇后漂亮,像父亲的居多,那心眼儿,也随了父亲,小小人儿,捉弄那些成年宫女太监的事儿,传出去不少,每次的故事都让茵茵听了捧腹不已。皇上很怪,偏偏对这个女儿最是喜爱,皇后每次想要教训女儿,他都百般阻拦。
“谁都想不到这事儿有多怪异,皇后教训馨公主,还没说上几句,皇上就到了,每次都能碰上。”蒋佩云曾经给茵茵说过,茵茵怀疑有人通风报信,可是,谁敢把皇上从朝房叫出来?
茵茵看到盛装地馨公主,一副小大人模样,心里就想笑,谁能看出这么小的人儿,竟然有那么多的鬼心眼?馨公主受母亲所托,过来邀请赵承邦的女儿冰儿。她俩一样大,玩起来却是一个总是跟着一个,冰儿常常让馨公主指挥得团团转。大概馨公主觉得没有对手,比较无聊吧,玩了一圈,挥着手把妞儿也叫了去。茵茵曾经带妞儿玩的一些游戏,馨公主很喜欢,可惜妞儿已经觉得那些游戏无聊了,她抿了嘴,一声不响地跟着馨公主过去。
程娇燕刚开始很高兴,可看到妞儿也跟着,脸上就有点恼恨,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她低下头装着喝茶。
赏月和祭祀月神一如往年,结束后,众多命妇就拜辞皇后,纷纷回家,只有茵茵和程娇燕留了下来,小公主一看又没人玩了,有点不乐意,霸者冰儿和妞儿不让走。
皇后让人招茵茵过来。茵茵满腹狐疑,不知皇后所为何事。
“婢妾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皇后在她所住的坤宁宫的大殿里,程娇燕也在一旁坐着。
“赐坐”皇后很客气。
茵茵上一次见皇后,也就说了两句话,告诉皇后那银首饰是自己的珠宝楼金玉坊做的,当时跪着答完,就躬身退下了,其他贵妇羡慕她被皇后召见,对她来说,实在不是很愉快的事儿。这次,皇后赐坐,让她心里更没底,谢过皇后,她很谨慎地躬身半坐,这个姿势很累,可惜她只能这么委屈着自己。
“听赵夫人说,你开了个美容院?竟然真的能让皱纹减轻?”
茵茵心里放下一块大石,这些无关国事的话,她怎么说也不会惹事的,关于美容方面,她知道的并不是很多,既然皇后动问,她就把自己所知,尽可能多得都说了出来,皇后听得连连点头,还要茵茵送一个训练好了的美容院里的小丫头给她,接着,她就端了茶。
原来,程娇燕今天特地早点来到皇宫,觐见了皇后,进宫一次也不容易,她趁机想要拉近姑嫂的距离。皇后对皇上强行推销给她家的这个嫂子有点无奈,只有语重心长地叮咛说:“咱们家在大秦国,也是富贵无双,母亲年龄大了,家里就靠你打理,平时恭谨些,承邦也能轻松不少。”她本意是国师府已是大秦国排第一的富贵人家,老夫人也不太出门,你就是全大秦除皇宫里的人之外最贵重的女人,你对人越是恭谦,越是不会有人抢了你的风头。你做得好,你的男人也少许多麻烦。
程娇燕并没听懂,她糊里糊涂地点点头,皇后误会了她,就继续说:“承邦的几个好朋友,家眷我也都见过,人看着很不错,你和她们的关系也保持得好一些,平时多走动走动。承邦没时间和他们多来往,就靠你来维护他们的友谊了。”淑妃也生了一个男孩子,皇上很喜欢,这让皇后心里压力非常大,淑妃的爸爸、弟弟很糟糕,可她的舅舅和姨夫非常厉害,两人现在不仅在宫里明争暗斗,宫外的影响也不容小觑。皇子都还小,皇帝又正是壮年,这些话,皇后没法说出来,她只能希望这个弟妹能体会她的心情。
“她们不错?”谭碧莲是个土人,田昆仑夫人很沉默,一般就不说话,陈奎秀的老婆刘茵,好容易帮自己出了个主意,背后却捅了她一刀。
程娇燕下意识地撇了撇嘴:“陈夫人为人反复无常,很不好相处。”程娇燕话到嘴边,没敢说出来,最后改成了:“我和陈夫人接触了几次。”
“哦,很好,你们好好交往,她很聪慧,做事有分寸还有智谋。”
见皇后和自己说话南辕北辙,程娇燕撅了撅嘴:“她办了个美容院,蒋良人去了。”言下之意,自己都没有机会去,可惜,皇后的心思,立刻就被美容院几个字拉住了。
“美容院?能把人变漂亮吗?”皇后很惊讶。
“我嫂子去了几次,皮肤变得白皙,皱纹也少了,看着能年轻几岁。”
她们都是三十岁以上的女人了,脸上难免会出现皱纹,尤其是喜欢擦官粉,使得皮肤干燥,皱纹更容易出现,皇后当然比外面的人好一些,可惜,眼尾也有了几个小皱皱,听弟妹这么说,马上仔细询问了一番,这才有了后面询问茵茵的事儿。
茵茵一心想过自己的幸福日子,不想搅和到京城女人的斗争里面,可惜,皇后留下她,只说了那么一小会儿话,就引起了某些女人的猜疑。毕竟,陈奎秀是皇上跟前的人,他又和赵承邦关系不错,现在,皇后又专门留下了茵茵,这些事情如果串起来去想,的确能让某些人越想越睡不着的。
生意才开张,害怕会有些突发的事儿,茵茵每天,都会在美容院里转一圈。帮她打理美容院的,是陈长命的媳妇雷喜阳。喜阳生了一对双胞胎之后,就没有再有孩子,这几年,她和姐姐一边照看孩子,一边开着果子铺,长命只会做木工,现在兄弟四个的日子,明显数他俩不好过。喜阳有点不服气,过年时说话就隐约流露出着急,茵茵知道她孩子大了,现在托付给了鲁妈照看,以她的聪明才智,和姐姐一起窝在果子铺有点屈才,美容院装修完工,茵茵就把她叫了来。
喜阳因为要整天面对京城里数着的贵妇,茵茵专门请了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她规矩,那个月,喜阳累惨了,不过,人也有了脱胎换骨地变化,再加上,还没有开张,茵茵就叫了好些贵妇体验,喜阳每次都要张罗一番,她一面按嬷嬷教的来做,一面悄悄观察归入和普通百姓的区别,并且偷偷向她们学习,美容院开张时,雷喜阳已经学得非常顺溜,现在来的贵妇,她都能稳稳当当地应付过去。
茵茵隔着窗户往外瞧,看雷喜阳娴熟老练的应付这些用下巴对着她的女人,欣慰地一笑,进来几个人,让她一愣。茵茵翻看预约单,果然验证了她的猜测,这个中年妇女和玉贵人走路姿势太像了,她想假装认不出来都不行。
正文 第一六四章 威胁
第一六四章 威胁
来人是淑贵妃的母亲、玉贵人的姑姑,茵茵隔着隔着纱窗能看到她,知道她不趴近窗户,是看不见自己的,就不动也不出声。
喜阳满脸堆笑迎上来,茵茵暗笑了一下,她还有点佩服喜阳,不管对谁,都能堆出这种职业笑容。淑贵妃的母亲安逸侯夫人走起路来,也那么扭扭答答,可惜她已经年华不再,脸上涂着厚粉,身子又这么的扭,让人感觉就像看见了个妖精,亏得喜阳职业素养好,不会当场笑喷,茵茵自忖换成自己,未必能做到喜阳这个地步。
茵茵听见她问喜阳,能不能让她年轻回去。
“这个现在没法说,每个人都不一样的,有的人效果很显著,有的就很一般。”喜阳很诚实地说道。
“我家夫人不在乎花银子,你们一定要精心些,效果必须得好的。”站在安逸侯夫人背后的婆子说道。安逸侯夫人面无表情,这个女人的脸上却有点狠戾之色,茵茵知道她是在威胁喜阳:我们花那么多银子,如果效果不好,你当心点
“夫人,这个谁也不敢打保票的。别看我们这里顾客多,每个我们都很精心。”喜阳已经习惯了这些贵人和她们仆从说话的方式,她马上就回过味儿来了:我们这里不缺你的这点钱,你在威胁我,就滚蛋。
安逸侯夫人身后站了四个,两个年轻的丫鬟马上就端起身架准备对付喜阳。
“把你们东家叫来。”安逸侯夫人心里很恼火,但她又放不下让自己年轻的机会,只好暂时压下火气。自从女儿升为贵妃,京城里哪人见她,都是满脸巴结的模样,说话也都是顺着她的心思来的,今天碰了个软钉子,让她很是恼火。
“我们东家好几间铺子的,她很忙。”她的那些铺子里的客人都跟你一样,就算把她分成两半,也忙不过来的。
“拿我的帖子,去请陈二夫人过来。”
茵茵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是找由头寻自己的,喜阳的话说的明白,她一定事先要个效果,本来就是无理取闹,这又非要把自己找来,自己来能怎样?最多就是给她道个歉而已。对了,她要的就是茵茵给她道歉,她是想借机会给茵茵难看的。
茵茵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这位了,她为何非要找自己的茬儿呢?当年惹了安逸侯世子,她都没有出面的。
这几年,京中局势发生了很大变化,前年冬天赵国师病了一场,痊愈后已经彻底放下国事,赋闲在家,现在估计也就是提笼架鸟,打打太极,听听小曲地安度晚年的了,赵承邦在军中,虽有一些势力,但比起当年老爷子,那就差太多了。
淑贵妇的姨夫,文人从武,比一般的武夫钻营拍马的本事大多了,再加上外甥女的势力,没几年坐上了兵部尚书的位置,以前的沈海,被送回老家荣养去了,陈奎秀没给茵茵说,沈海回家时,皇上赏赐了大片土地和无数金银珠宝。
而淑贵妇的舅舅梁尚志,也几乎在同时,从江南巡抚进了京城,成了一品的内阁大学士。皇上已经彻底废掉了左右丞相的官职,设了四个内阁大学士,除了何均霖,梁尚志,还有程夫人的兄长陆良超以及公主下嫁的廖家兄弟的老大廖星海。
陆良超博学多才,皇上放身边,可以随时参详一些事情,尤其是关于礼义法度方面的,廖家以武兴家,廖星海却是进士出身,他自小熟读兵书,皇上把他放身边,也是希望在用兵打仗上面有所帮助吧。
前几年,皇后代表的赵家这边风头很劲,皇上现在是在故意打压了,茵茵忍不住叹气,世人的眼界就那么大点,皇上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折腾吗?
看到外面的安逸侯夫人,茵茵无奈地翻翻白眼,唉,且忍她、让她、由她、避她、不要理她吧。。
茵茵打定主意,并不出面,喜阳知道她在屋里,不出来自有她的道理,当然也不会说破,偏偏今天预约的另一家送信来,说家里有事不能赴约,还很歉意得送了十两银子让喜阳包涵,喜阳婉拒了银子,给送信的下人说,她的主子忙完,可以送个信过来,这边得空,立刻派人去请,她还打赏了一把铜钱,让那下人买茶喝。
安逸侯夫人派出的家人,没多久就回来了,茵茵隔窗看到他跑得一脸汗水,他低语给迎接他的婆子,紧接着,茵茵就听到婆子给安逸侯夫人说:
“禀夫人,去请陈二夫人的小螳螂回来了,陈家说二夫人出门巡视生意了,不在家。”
茵茵听到小螳螂三个字,忍不住想笑,她怎不起个蜣螂的名字,岂不更恶心人一些?
安逸侯夫人也知道茵茵名下好几处大生意,只好悻悻地站起来。
“夫人你不做美容了?”刚才威胁喜阳的那个婆子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