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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开交,但真有外人欺负到门上时,他们兄弟可是一致对外的。张典吏害怕为此吃了挂落,他骂人,就是因为自己没给他说清楚张家的情况。
陈春生憋了一肚子气,每年过年,他都杀一头猪,自己家才留十来斤,剩下的,都送给堂哥和这张典吏了,现在有事求人,竟然一点用的也没有,那些猪肉,还不如喂狗划算,陈春生一路走一路骂,回到家,迎面看到老婆又在掉眼泪,还哀哀哭诉:“三儿今天中午没吃饭,呜呜。”
他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一抡胳膊把老婆豁到一边,冲进儿子房间,两手兜胸抓着衣服,把人拽了起来,火冒三丈地吼道:“给我爬起来,明天和你哥,一起收拾打麦场去。你这躺床上吓唬谁哩,不想活的话,外面不是有井吗?你咋不跳进去呢?”
陈老婆子和陈春生的婆娘,见他这么大的火气,也都吓呆了,站在院子里不敢进来。
“给我吃饭去!天黑前,把镰刀都给我磨出来。”他发了一通脾气,看着老娘担忧和探寻的目光,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黑着脸扭头出了家门,到地里看麦子去了。回来,看到儿子把镰刀都磨成倒刃儿,什么也割不下,就又是一顿狂风暴雨,还扇了儿子一耳光:“北落村那女人说你靠不住,你连个镰刀都不会磨,哪个女人能跟你?啊,跟你喝西北风啊!”
儿子捂着脸,闹着要离家出走,还是老娘和老婆一人抱住一条腿,给拖住了。陈春生看到这一幕,更是气得要命,这一切,都怪北落村那个女人,若不是她不肯答应这门亲事,怎会有这么些的波折!陈春生晚上在炕上翻了半夜的烧饼,凌晨时终于有了点思路,实在困极,他在兴奋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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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收获颇丰
所有的人都忙着割麦子,只有茵茵这一院子人没事儿做,陈长庚曾给茵茵说过想去打短工,他和弟弟三个人,忙上一个月,也能挣一吊钱的。茵茵明白他的意思:还是担心这么着会坐吃山空啊。
茵茵却不以为意,陈长庚的话才过了两天,她就抓住了一次商机。这几天,杏子马上就要成熟了,不想老天不长眼,竟然刮了一场大风,好多杏儿都被风吹落了,茵茵趁机用极低的价格收购,现在院子里堆了一大片,为了尽快趁新鲜把青杏脯做出来,陈长庚替她从村里雇来了十几个手脚利索的妇女。
她们负责挑选、清洗、剖开去核、放锅里用盐水浸渍,最后,把漂洗掉咸味儿的果坯放到大竹筐里沥去水分。
长庚和长命兄弟负责把果坯运到北院,再把果坯放进加了少许矾和硝的水里略煮,茵茵、鸭蛋、鲁妈、桂枝、冬生则把煮过的捞出来,用水漂洗干净,放到糖水里腌渍。
南落村栽种杏树的数量很大,有人见茵茵付现金购买落果,还跑到附近的土楼、石楼村收购,再贩卖过来。茵茵这次买来的青杏,多达上千斤,陈长庚帮茵茵借了几个海子(超级大锅,直径约有一米五)架在当院,所有来的妇女,全都加班到子夜,这么干了三天,才算把活儿赶地差不多了,给这些妇女每人发了一百文钱打发走,鲁妈把门一关,茵茵她们继续忙乎,荒宅的南北院里,架满了晒青杏脯的箥子(用绳把指头细的竹子像编凉席一样编起来)。
茵茵暗暗感谢上一世在政府里的工作,让她学了这些水果深加工的方法。那年的风,可比这大多了,好些农村妇女见一年的收成都落了地,坐在地头哭呢。农科所的杨所长亲自在电视上示范,教人把青杏捡回去做杏脯,茵茵还被派到种杏集中的农村,挨村挨镇地做宣传,从那以后,她所在的城市,每年光这青杏脯,都使得农村人均收入增加好几块呢。
院子里到处都是箥子,走路都要侧着身子,幸好爱蹦爱跳地冬生,被打发到茶棚薅驼毛去了,不然,还真让人担心他把箥子撞翻,弄脏了果脯。
一直晒了五六天,青杏脯才不黏手了,茵茵用大竹筐装好,挂到屋梁上。甜东西最爱招蚂蚁,茵茵和鸭蛋、鲁妈每天都要把房子的地砖用抹布擦上好几遍。
茵茵前段时间,要里正肖正民给她编那种罐子一样的小篮子,这时就派上了用场。当地人用一种草药熬汁,煮了竹篮子,蚂蚁就不来了。杏脯用油纸包好,放进竹篮子,盖好,就可以出售了。
陈长庚很高兴地请示茵茵,要不要去叫冬生的姨夫过来,茵茵点头答应,心里盘算这杏脯,能挣多少钱。
肖正民见茵茵还催着要小篮子,这几天加班赶活,眼睛都熬红了,茵茵当时让他编三百个呢,他没当回事,现在心里后悔地不行,村里招了个倒插门女婿的燕玲,找到了茵茵,也想给编竹器,茵茵暗示她去找里正,肖里正有苦没法说,只好把订单让出去了五十个,想想少挣一吊钱,肖里正心里懊悔地不行。
这天,他过来送竹篮子,茵茵正在外院,她带着斗笠,前面垂着绡纱,面孔影影绰绰看不真切,肖里正在心里判断,这个张家二少奶奶,必是个绝色的美人儿。
“肖大叔,你请坐。”鸭蛋给他搬了一把小木椅子,放在院里的小木桌边,待他坐下,又送上茶来,茵茵坐在桌子对面。
“呵呵,肖大叔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以前想着你要这竹篮子当玩意儿呢,没在心,耽误了你的事儿了,大叔给你赔情道歉。”
“大叔不要这么客气。你有空的话,继续给我编篮子,那个燕玲姐的男人,你也让他编吧,我后面还会要几百个呢。麦子都开始上场了,我怕你更没时间呢。”
“还要?那好,那好!”肖里正心里乐得不行,村里人,一年家里能有个三五两银子的进项,都是不错的了,他略好些,一年也就不到十两银子。这若是不停地给茵茵编篮子,那今年进十几两银子都可能了。这个月,他就有二两半了呀。茵茵的篮子要的精细,好些二把刀的篾匠,编不出那精细活儿,肖正民价格要的稍微高了些,茵茵没驳回,价高量又大,真是难找的好主顾,肖正民心里对茵茵重视起来。
冬生姨夫王成辉又喜滋滋地过来了,茵茵早就准备好了,她等王成辉品尝过后,就报出了价格:“一篮子六百文钱,依然和去年一样,用银子结算。”
王成辉很诧异茵茵的自信,不过,这果脯他也觉得非常好吃。西京的果脯,都是从南边运来的,价格高不说,还没这好。他们当地的杏子,果肉厚实,做出的果脯就比南边那种果肉单薄的口感好得多,他沉吟了一下,夏天果子多,价格不像冬天那么高,估计一篮子能卖九百文,利润没有桃罐头多,但竹篮子好运,也是很划算的生意。算计好了,王成辉笑着点点头:“就照东家的意思办,你有多少货?”
“三百三十蓝,你雇三辆马车就行。”
“三车装不下。”王成辉拿着篮子比划着。
“你做个木架子,篮子一排排摆上面。这又不重。”茵茵随手用茶水在桌子上画着木架子的样儿,把王成辉惊讶地:“东家,难不成你还会木匠活儿?”
“冬生他小叔会。”茵茵笑嘻嘻地。
“那,就让长命帮我做这个木架子吧。钱付给你,还是付给他们?”
“当然给我们小姐。”鸭蛋刚好过来续水,接口说道。
“你盘算出一个价儿,长富今晚要在家住一晚,明天他去,给我说就行。”王成辉怕茵茵开价高了他心疼,若是表情不自然,肯定影响茵茵心情,话已经说道这里了,他不好去别的地方订购的。他现在要尽可能顺着茵茵。去年,好几个同行都明里暗里向他打听,桃罐头谁家做的,他现在很怕有人摸过来挖墙脚,或者茵茵派人到镇上去找别的人家。
五天后,海叔和长命赶制出了那种木架子,王成辉也组织好了其他货源,长庚、长富、长贵帮他赶着马车过来,打算从茵茵这里装好车,到镇上和那几辆马车汇合,脚夫换下长庚兄弟,就直接下西省。
“东家,这是定金,八十两银子。我从西京回来,再付你剩下的部分。本应该给你一百两的,我马上手头没那么多,你看,行不行?”
茵茵略有点不悦,但没说什么,她提笔写了收据,王成辉按了手印,这才开始装车。送走王成辉,一家人脸上都是笑容,茵茵特地在第二天的端午节,让鲁妈买了二斤肉,要包饺子犒劳大家。
鲁妈剁好馅儿,带着冬生和桂枝去了茶棚,鸭蛋擀皮儿,茵茵来包,两人都是一脸喜色。
“小姐,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呀?小时候你傻傻的,那几个老是欺负你,把我都担心死了。”
“唉,那时我小,不装傻怎么办?没有爹娘,爷爷又不待见,叔叔伯伯光知道算计我爹留下的东西。我要是显得聪明点儿,命都会没了的。”
“呜呜,小姐,说起那时候我就心酸。”
“别哭了,高兴的时候,你最爱煞风景了。”茵茵翻了个白眼,鸭蛋赶紧扭头用身后挂的布巾擦了擦脸。
“小姐,你真的都是在书上学来的?难怪你嫁到张家,也成天抱本书,我现在才想明白,你是在等着长大呢。嘻嘻,好小姐,也没人教你,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笨人是教不聪明的。”茵茵又是一个白眼,鸭蛋脸儿一红,嘟着嘴:“小姐,你老是笑话我。”过了一会儿,鸭蛋忍不住又笑嘻嘻地了,她不在乎自己笨,只要她爱的小姐聪明就行了。
午饭时分,煮饺子的水刚烧开,鲁妈带着冬生她们提着包袱回了家,桂枝最近长得飞快,细长的像根竹竿儿,个子都和茵茵差不多了,她的脸儿挂着汗珠,粉嫩嫩地,丹凤眼儿也妩媚起来,一年前那个脸色黄黄神情卑怯的黄毛丫头,悄悄蜕变成一个漂亮的美少女了。
陈长庚他们也快回来了,茵茵回了北院,第一锅饺子下出来,桂枝端着盘子过来了:“东家,我陪你吃饭,好不好?”
“好啊。”茵茵心情挺好。
“东家,小红姐——”想着得改口叫婶婶,桂枝有点尴尬地停了一下,“他们结婚了,我来伺候你好不好?”
“你爹教你的?”
“不是,我自己想的。东家,我也想和,嗯,婶婶一样,叫你小姐呢,显得和你亲。”
“想和我亲近?”
“嗯!”
“不行!”
“为什么?”桂枝脸儿一下就涨红了,“我会像她一样对你好的。”桂枝着急地表态,见茵茵没说话,又补充到:“那你身边没人怎么行呢?”
“我好胳膊好腿儿的,没人就没人呗。”
“东家,我求求你,你就答应我吧。你给我爹说说,我就住北院来吧,和你一道儿,我心里踏实。”
茵茵怀疑是陈长庚叫她这样的,见她这么说,诧异地看着她。
“我娘没了,我爹要照顾这么多人,我前年,心里成天慌慌的。去年到了你身边,你看着我吃,看着我穿,还教我认字算账,我心里那慌劲儿,就没有了啦,我真的想在你跟前。”桂枝动了感情,眼圈都红了。
“我不想要,怎么办?你十三了,过上三四年,和鸭蛋一样要嫁人,哼,我还要陪嫁妆。”茵茵佯怒。
“我不要嫁妆,鸭蛋姐姐,啊不,她也说不想要嫁妆呢。东家,我没了娘,心里唏惶地很,你才比我大三岁,可是我老是觉得你是个大人,自从到了你跟前,我心里天天安安宁宁,一点都不慌了。东家,求求你,你让我搬来和,嗯,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