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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不是还有我呢?”这天廖七回家,看到妻子眼圈发红,知道她又伤感了,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揉着,“从今以后,我好好待你,让你觉得比在岳母跟前还要欢喜。”他郑重许愿。
“夫君已经很好了。”妞儿见他如此体贴,颇为感动,不好意思地低声说。
没过多久,陈福生回到京城,他一头掉进洪熙皇子的陷阱出不来了。过了年,陈福生竟然放弃参加春闱。
“他是不是你哥哥?”廖七问妞儿,妞儿的心莫名地发紧,心也扑通扑通跳动地厉害。
“不是,她家人和我母亲有些渊源,碰巧和我家同姓。”
“他在船上,碰上洪熙皇子的人了,听信那人蛊惑觉得洪熙是当今身后最好的人选,他一到京城便去拜见洪熙,现在对洪熙言听计从。”
“那怎么办?你能救救他不?”妞儿自己没有意识到,她把廖七的手抓得紧紧的。廖七心里觉得非常不妙-但他没有多说什么。
妞儿低声祈求道:“我小的时候,她母亲伺候我母亲,他也跟着在我家长大,他曾经像个哥哥一样待我。他母亲曾是我娘的丫鬟,母亲小时候,遭遇不幸,若不是他母亲忠心护主母亲说她肯定活不下来,在他母亲出嫁时,母亲就把身契还给她了,但他母亲对我母亲,一直谨守本分,我小的时候,也要他一心一意护着我。两三岁时,母亲随着父亲外出我忽然不见了日日呵护的母亲,拼命大哭,虽有伯母但要不是他日日陪着,还不知怎样的痛苦难当。在我心里,当他亲兄长一样的。夫君,你帮帮他吧。”妞儿只顾自己诉说,没有看廖七的脸色,她没想到,廖七这时候的心,跟掉进醋缸一样酸涩难忍。
妻子竟然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年轻男子情深意重!廖七公子那晚,找了借口睡在书房,辗转了半夜都没睡着。他隐约听过这样的闲话陈家曾经有意招赘这个男孩子为女婿的,后来不知怎么改变了主意。
第二天,他找了借口见了陈福生一面,陈福生没他高,但也差不多,黑黑的眉毛斜飞入鬓一双大眼黑亮有神,长方脸,悬胆鼻,微薄的唇,嘴角上翘,尤其是他皮肤白皙,让人看着非常舒爽干净。和他说话时,无论谈吐还是风度,廖七都没有把握能胜得了他,武艺没切磋,听说他曾经跟着陈大人练过,文采,陈福生要比廖七公子强的。
这让廖七的心里更是阴郁,他在书房一住就是一个月,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都觉察到了不对劲。
妞儿脸上的红润一下子就消失了,她非常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成婚那个月,她随时准备着:廖七嫌弃她了,送她回家去,她的戒备心,让廖七的温暖一点一点融化了,他真的把她当宝一样呵护,让她幸福地忘记了横亘在她俩中间的芥蒂。
没有得到,就不会为失去痛不可挡。
“小姐,你到底怎样惹恼了七爷?不能这么下去的。”蜻蜓趁蝴蝶不在,在妞儿跟前唠叨,“七爷可是京城里数着的好男人,他是不是看上哪个女子了?不行,你就允了她入门吧。”
“蜻蜓你胡说什么呢。”蝴蝶进来,一把把蜻蜓拉出去了。她拽得太狠,蜻蜓眼泪都疼出来了。
妞儿什么也不说,蝴蝶很着急,但只能默不作声,拿着针线陪着小姐,弄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蝴蝶想劝也无从说起,像蜻蜓那样,胡乱猜测,只能让小姐更加伤心。
“小姐,你和七爷多好的,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说吗?有些心结,解开了就没什么的。”
没有声音。
“小姐,老爷和夫人多聪明,从来没有什么事情难住她们,你怎么不想想●`法,让七爷不这样呢?小姐,你和七爷,真的是天下难找的好夫妻的。”这话还有点效果,妞儿看了蝴蝶一眼,蝴蝶心里还没来得及喜悦,她的目光就转向了窗外。
妞儿知道,这个结不是轻易能解开的。
洪熙很欣赏陈福生,周家夫妇便动心了,她的女儿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婆家,几乎成了周家的心病。
陈福生父母虽然不在京城,但他的伯父和叔父都在,周夫人托了媒婆,上陈家提亲,陈家断然拒绝。洪熙十分不悦,冷淡了陈福生。
“这小子都不知道该朝那个摇尾巴,周家是谁啊?淑贵妃的亲戚,洪熙皇子还不是有淑贵妃的人极力拥趸,这才有眼下的气势?”
“听说,陈福生对陈大人的千金情有独钟,大概私定终身了呢。陈大千金背信弃义,攀了高枝,陈福生大概会为她终身不娶呢。”
“胡说八道!陈大人的千金怎会看上他?一个穷小子。”
“他长得好,文采也好。遍京城这么大的男子,恐怕寻不出第二个能比过陈福生的来了。”
廖七公子听见这些谣言,心如刀割,那天,他喝得酩酊大醉,从半下午一觉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来。
“洗漱了,喝点和胃的汤,我们该给父母请安了。”清晨,廖七还因为头疼,在床上皱眉辗转,身边穿来妞儿温柔的声音,他心里实在厌烦的书房的寂寞,在沉醉中,下意识便选了回他们的住室,回到有个温柔的身影的地方。
廖家早上,都要练武,就不像其他家族一样,天天请安。但每个月的月初和月半,还是要有一次的。
见赓七不动弹:“头疼是不是?我帮你揉揉。”
妞儿的手很软,廖七想起“柔若无骨”四个字,的确如此,她也很会揉捏,他觉得舒服多了。顺从地由她拉着起来,帮他洗漱好了,由着那双小手,温柔地帮他穿戴打理好。
蜻蜓端来汤药,廖七也温顺地喝下,夫妻俩一前一后,相随着去了廖家大院的主屋。
“小姐她俩终于和好了。”蜻蜓很高兴,蝴蝶瞪了她一眼。如果真和好,他们在院子里会携手走路的,出了门才分开好不好!
廖家人多,早上请安时间也特别长,一个时辰过去,他们才回到院子。
蝴蝶和蜻蜓赶紧去厨房取了饭菜,伺候主子吃过。
廖七还很不舒服,没吃多少,妞儿十分心疼。
“你再歇一歇,刚才的药汤起作用了,身体就不这么难受了。”
挥手斥走下人,廖七皱眉看着妞儿,这个让他心痛难当还割舍不下的女人,你的心里到底装的是谁啊?
“夫君,今后切不可再喝这么多酒了,你是练武之人,身体垮了可怎么办!”妞儿看他躺下,还当他难受,便坐在床边,为他揉捏。
“我去见陈福生了。”一个多月了,这是廖七第一次提起这个名字。
“福生哥可肯回头,脱离洪熙皇子?”她还是关心他,廖七只觉得一股酸气冲上来,后面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你父亲派人过来了,你不知道?”
“这些事情,父亲从来不会让人给我说,就是母亲在,也不打扰我。”妞儿的声音柔柔的,很坦诚,廖七又有点犹豫。
“你父母对你很好。”
“嗯,他们很少违拗我的心意。”
“你嫁给我,不是他们的心意吗?”这话压在心里很久了。
“他们属意你,我也不反对,才有我们的亲事的。”
“你要是说不,他们不会强迫吗?”
“不会的,娘说,幸与不幸,就是心里的感觉,她不会因为富贵便强迫我。”
“陈福生样样都比我好的。”
“没有你好,你把我当个宝,是真心实意的,我能感觉到。他把我当宝,是他娘要求的,他的娘想要报我母亲之恩,逼他那么做的。”妞儿曾经难过过,也想通为何陈福生不想娶她,为何当她是负担。
“他不想娶你?”
“嗯!”
陈福生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廖七公子在心里暗想,不过,妞儿这么明白的告诉他这些,证明了什么?廖七刚开始有点好转的心情,更糟糕了,陈福生不要她了,她才嫁了自己。
他翻身朝里,不想让妻子看到自己难受的表情,妞儿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还以为他想要休息,就轻轻给他盖好被子,放下帐子,坐到一边的软塌上······纟
正文 第二五三章 喜事
廖七尽管心里抑郁,还是不再住书房,他以前怎么没感到那冷冰冰孤零零寂寞难耐呢?
妞儿很温柔,让他烦闷的心情好了不少,但不见妞儿,他也只是抑郁,见了人,不停地猜想到底她是不是喜欢陈福生?她俩到了什么程度了?
陈家两兄弟都不是道学先生,家风严谨却不苛刻,妞儿应该是能够和陈福生见面的,如果她刻意设计的话。但妻子新婚夜里的迷茫肯定不是装出来的,她怎么看都是那种表里如一纯洁善良的好女人,而不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之辈,也不像是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一本正经装好人的样子。
廖七思前想后难过不已,皇上忽然让朝熙皇子下江南,还暗示让他一路跟随,保护皇子的安全。
传旨的太监过来,说得很详细,表面是他带着妻子去探望岳父的,朝熙皇子不过是随着去游玩,这就是要朝熙微服私访了,他充当皇上的眼睛,去看看江南的政务到底是怎样的。
妞儿听说可以见到父母,非常高兴,每天笑盈盈地收拾东西,光给廖七准备的衣物用品就放了一大箱。
“我们又不是搬家,那边天热,这些厚重的衣服,就免了吧。”廖七皱眉看着那大堆的行李。“我们带点换洗的就是,吃喝穿用需要了再买,再说,有岳父大人在那里,我们还怕没办法生活吗?”
妞儿不好意思地笑:“怕你受了委屈。”
廖七仔细看看,她收拾的东西,果然是自己的远比她的多,他心里涌出一股热流,觉得妻子的心里,对自己肯定很在意。
“你多带些衣服吧。”他想着,女人总是喜欢打扮的。
“我够换就是了。”其实妞儿很少刻意打扮自己,衣服也穿得很简单,偏偏她就那么简单着·在家里一大群盛装打扮的女人里,反而更显得清新脱俗,与众不同,廖七的几个嫂子也是很漂亮的·但因为有了伯母在前面,家里的女人多喜欢穿得奢华繁盛,和妞儿每天素着脸儿还依然美丽不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既然陈福生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要不要我给他说一声,算是辞行?”廖七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他前言不搭后语地问妞儿。
“给他辞什么行?”妞儿很奇怪,不过·马上恍然大悟地道,“他父母还在江南,你问问他有什么要咱们帮忙捎去的就是了。”
妞儿在挑拣廖七带去的衣物,说话有点漫不经心,她对着铺在床上的两件夏衫:“我左右看着这两件衣服都好看。”然后扭脸看着廖七,言下之意,给你带上吧?
廖七看着又变得臃肿的行李,苦笑了一下:“我们不能比皇子的行李还多啊。
“哦!”妞儿又扭头看着她的行李沉思。
廖七的心里·却有一份欣慰,也不知道是他掩饰的好,还是妞儿根本就不怀疑他·反正他不在书房睡了,妞儿脸上的笑容慢慢多起来,这些天,已经完全看不出难过,脸色又红润润的了。
家里人知道他们要出远门,几个嫂子都过来送别,妞儿整天忙于应酬,廖七见她不见清减,似乎上个月消瘦下来的部分,还补回去了一些。
“她还真是心大。”廖七想。
见妞儿一个女人家·都能够放下心怀和他好好相处,既不计较自己前一段时间的冷落,也不为没办法刷洗自己的清白苦恼,廖七心里略觉羞愧,看妞儿一心一意地对待自己,他也说服自己·好好待她。
妞儿跟着廖七的江南之行,愉快极了。
她和廖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