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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跟着廖七的江南之行,愉快极了。
她和廖七、朝熙皇子住在一个大宅子里,朝熙自己住一个院子,每天和廖七公干之外,到处游玩,有时带上妞儿,有时他们自己出去,但只要廖七回到她们住的院子,大门一关,便是自己的天地,比在京城住廖家大宅自在多了。再说,她还可以经常见到母亲,只要廖七不在家,她便着人去请母亲,娘儿俩坐在一处闲话,或者做点活计。娘还教她用蚕丝给廖七织衣服,一种很奇怪的样子,妞儿手很快,一个月也才织出了一尺长,但她们娘俩都不在意这些,她们是要坐在一起的理由。
愉快的日子总是显得短暂,妞儿还没觉得过了几天好日子呢,皇上又招他们回去了。娘儿俩哭哭啼啼洒下许多离别泪。
廖七刚到江南时,曾见过了陈福生的父母,虽然他们不像一般商人那么势利,但毕竟是从最底层奋斗上来的小百姓,再加上和陈夫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得知廖七身份时,他们对他的态度殷勤而恭谦,廖七忽然想起妞儿说的,陈福生是被父母强迫把她当宝的,看来,陈福生不可能对妞儿有那种心思了,谁想让自己的妻子,成天压自己一头呢?
回京城的路上,朝熙一直紧锁眉头,他写的奏折,皇上会不会欣赏呢?
廖七一面为好友担心,一面却因为即将见到亲朋好友而兴奋。
三个人,只有廖七一个是欣喜的,他每天面色凝重,不敢表露自己的情绪,一边和朝熙皇子探讨怎样向皇上交差,一边安慰因离别父母郁郁寡欢的妻子。这样回到京师,他为应付皇上很忙了一阵,还因为办差有功,让皇上赏了个六品,进了户部。
家里人虽然不把六品当回事,但都对他的进步表示关注,何况,这次朝熙皇子露脸,他又是朝熙的好友,将来前途自然无法限量,连周围人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妞儿对这些很淡然,他若高兴,她便欣喜,他不当一回事,她也无所谓。这让廖七心里大感安慰。
妞儿成婚后,以前的闺蜜也就梁小姐过来过。这次从京城回来,梁小姐和梅小姐再次来访,廖七当天正在家里,他便躲到书房,为妻子提供方便。
“邢个梅小姐和夫人吵架呢。”
廖七新收了一个小厮明儿,才九岁,他不喜欢用丫鬟,内宅又不适合外人随便出入,他只好这么将就。
明儿很机灵,就是有点八卦,无论听到什么,都喜欢告诉主子,偏偏记性又好,口才也佳,一件事给廖七叙述的头头是道。
“梅小姐说夫人把你抢走了,梁小姐呵斥她,她也不肯停下来。”明儿看看书房外面,“梅小姐说,她以前属意陈福生,夫人就挡了她的路,后来喜欢你,夫人又把你抢走了,她现在这么大还嫁不掉,都是夫人害的。”
“夫人没说什么吗?”
“说了。‘你以前向我打探陈福生,得知她父母不过是我母亲跟前的雇工,就心存轻慢,不仅自己放弃了他,还在外面传扬他的闲话,学堂那一阵儿,嫉妒他的人,个个都觉得长出一口气,还不是觉得自己虽然才学不如人,家事却比他好?你和周小姐在塔楼偷偷看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但你朝三暮四,心性如水,如今嫁不掉,本就是活该,和我没有关系。,”
“没看出来吧,你家夫人口才很好的。”廖七见是说陈福生,心里有点不爽。
明儿又去偷听,没一会儿再过来学舌。
“夫人说,‘我曾经很同情陈福生,但他是被母亲强迫才肯对我好,这样的男人我怎的能永远放在心上?我若放他在心上,必然要嫁了他才是,怎可能为了贪图荣华富贵,又嫁别的人?我肯嫁给夫君,自然是觉得他好,当时满京城的公子,也就他能入我的眼。,”
明儿喘了一口气,“那个梅小姐使劲哭,说都是夫人害了她,梁小姐生气了,训斥梅小姐是‘水性杨花,首鼠两端,贪图富贵,心性不洁,有辱先生名誉。,”
廖七已经听不清明儿说什么了,他对妞儿说的,只有自己才入了她的眼高兴不已,以前心里的种种疑虑,顷刻烟消云散。
廖七觉得自己怀疑了妻子,心里十分抱歉,接下来的日子,他拿出十二分的热情对妞儿,两人如胶似漆。
这,廖七又推了外面同僚的邀请,欢欢喜喜回家陪妻子吃饭。
母亲竟然在他的院子里,正要往外走。
“娘!”廖七赶紧躬身行礼,心里却暗暗吃惊,虽然母亲很豁达,对妞儿这个媳妇也比较满意,但一家人生活,难免有勺子碰了锅沿的事儿,不会是媳妇惹了母亲不高兴吧?想起前几天,母亲婉转警告自己,男人当以事业为重,不可过分留恋温柔之乡的话,难道,她见规劝儿子不成,转而警告媳妇来了?
“娘,什么事情你派人传一句便是了,儿子这边哪敢劳你亲自过来?”
“娘来看我的乖儿媳妇,与你何干,要你罗嗦。”廖三夫人佯怒,但话里话外却有掩不住的喜色,把廖七闹了个一头雾水。
廖七呆呆地看着母亲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喜滋滋地走了,这才三步两步往他们住的正屋走。
“恭喜七爷!贺喜七爷!”一群下人看到他,一个个脸上露出欣喜,对他福身行礼。
“蜻蜓,家里何喜之有?”廖七指着妻子的小丫鬟问。纟
正文 第二五四章 难产
“恭喜七爷,少夫人有喜了。刚才请了太医来瞧,太医说现在脉象还不很清楚,很可能是个小小姐,三夫人高兴地不行。”
廖家三代都没有女孩子,到了下面这一代,还是三哥有了个小姑娘,当时家里大肆庆贺,可惜,那孩子却没有养住。都说三嫂是个粗心的人,不小心让孩子着了风。其实,廖七觉得是家里太过关注那个孩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孩子越是娇气,问题就越多,奶奶还为此哭了一场,三嫂现在在家,处处夹着尾巴做人,看着可怜兮兮的。
妞儿正半靠在软塌上,塌边的矮几上放着一些零食。看到自己丈夫进来,妞儿像看到救星一样:“夫君,你看她们,太医都说了,只要我不做剧烈活动就行。
“娘怎么说?”廖七对这个却不懂。
“我娘以前教过我,说适当活动对我和胎儿都好。”她避开廖三夫人的话,而说了自己母亲怎么教导,廖七就笑,母亲肯定十分在意,不让她动了。遣出下人,廖七坐在妻子身边,他小心伸手,放在妻子的肚子上。
“才两个月大,现在还看不出来呢。我只是早上吃饭有点不舒服,蜻蜓个大嘴巴,说了出来,家里那些下人,还不天天巴望怎样能讨了长辈的欢心,就有人跑去给娘说了。”
“早上不舒服?”廖七想了想,妻子早上吃饭前,似乎干呕了几下,其他没什么异常。
“我挺好的,能吃能睡,就是闻到饭味儿,有点不适而已,别担心,比二嫂上次好得多了。”廖七也不知道二嫂有多难受,他一个男人家·不关心也不会去听那些闲话的。
“你要好好的,不舒服一定告诉我,我不在家,还有娘。”
“我知道!”妞儿肯定地点头·伯母要她多忍耐,娘却说,女人对自己千万要当心,“女人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就别指望别人会爱你。”娘说这话时非常严肃,让妞儿记忆深刻。
“蝴蝶聪明漂亮,谨守本分·我晚上便让她伺候了你吧?”妞儿小心地问,伯母这样教她,娘却坚决反对,但世风如此,妞儿觉得还是随大流的好,再说,廖家大了,有些事不是她能左右的。
廖七有点愠怒。妞儿心里发紧:“那你可有看上的?只要夫君你喜欢……”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看到妻子瑟缩了一下·很有点可怜的模样,廖七的心又软了,“不要这么着急·我又不是那种没了女人便活不下去的。”
“嗯,夫君,我听你安排。”看来还是娘说得对,有些男人是很钟情的,只喜欢妻子,至少他在情热的时候,讨厌别的女人接触,伯母的道理,在这里行不通。
妞儿在接下来再也没有提起此事,二伯母曾经来过一次·拐弯抹角向妞儿打听,她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可惜家里有个大伯母,怎么也轮不上她说话,但她还是把手到处伸,竟然想把她哥的一个庶出的闺女·送过来给廖七做姨娘,什么人这是。
“夫君说他自己选,不许我插手。”妞儿的表情很无奈,二伯母悻悻的走了。
过了三个月,妞儿暗示住在书房的廖七:“说是过了三个月,胎儿就牢靠了,只要我们轻一点,就没事儿。”
“你听谁说的?”廖七的心蠢蠢欲动,嘴里下意识地问道。
妞儿的脸涨得通红,娘给她讲的,但现在她怎能说得出口。
看到妻子羞涩难堪,廖七这才发现自己问错话了,他小心的把妞儿放到床上,伸手在她身上抚摸,妞儿羞涩地响应,廖七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他也听朋友们在一起聊天说道这里了,大多都在妻子怀孕期间,有通房的,也有收了姨娘,妞儿那种行为,在他们嘴里是大度,是贤妻,如果妻子不安排通房,还暗中阻止的话,妒妇的大帽子会立时扣在头
“看来她是不得已,害怕别人的闲话,不是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廖七听到妞儿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就伸手小心地把她搂在怀里,她今天暗示他,是不是表示,她也喜欢他这样呢?
他现在的脑子已经有点乱了,妻子温热柔软的身子紧紧偎依在身边,他已经一个月没有房事了,都快忍地要崩溃了。
两人在快乐中忘乎所以,等到安静地躺在床上,廖七这才担心地问:“我不会伤害了你吧?刚才,是不是劲儿大了?”
“没事的。”妞儿半天才从激情中清醒,急忙回答道我身体现在没有什么不适。”
“是不是很舒服?”
“嗯!”
廖七过了好一会儿,才想着自己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他看了一眼妻子,她又羞又怯又满足,闭着眼靠着自己,浑身透出一种慵懒,和自己刚才的感觉差不多。
“是不是你也舒服?”他问地很认真。
妞儿听出他声音有异,忍不住睁眼看了他一下,脸立刻再次涨红,她下意识地低头躲避他的眼光,却忘了这是在哪儿,结果是让自己的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
“呵呵呵”廖七忍不住低声笑出来,他的心里忽然非常舒畅。他是因为喜爱妞儿,这才想和她一起的,由己推人,想必妻子也是爱自己,她才感觉舒服。
廖七从来没有这么心满意足过,妻子的肚子慢慢大起来,太医已经确诊是个女孩了,祖母和娘都不许他再和妻子住一起,小两口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反而让他更觉得刺激有趣。祖母把身边最得宠的丫鬟珍珠送了过来,廖七痛苦地忍受着珍珠的唠叨和监视,和妻子在一起更是艰难,好容易这天祖母有点咳嗽,珍珠让他鼓动去探望,他急忙来到主屋。
妞儿看到他大白天两眼贼光熠熠,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已经快到点了,身子还不算笨拙,但以前的灵活肯定荡然无存。
蝴蝶知趣地退出,不光是在外面把门拉紧,还坐在不远处替她们守门,屋里隐隐穿来那种声音,让她禁不住脸红心跳,夫人曾经问过她,是给爷当偏房还是好好嫁个人。她没有主意,自小被卖到陈家,陈家单纯的日子让她在这方面没有一点经验,现在,在廖家生活时间长了,她慢慢听到下人的一些闲话,廖家家规,是不许立姨娘的,就是二老爷最喜爱的那个通房,也到现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