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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你,这是二奶奶。”水儿不高兴地抢白。
“啊?奴才叩见二奶奶。”他重新行了大礼,跪那儿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二爷终于肯娶媳妇成家了,老爷这下可放心了。”水儿不高兴地踢了他一下,他才闭上嘴巴。
“水儿”茵茵给水儿一个严肃地神色,这个女娃,很喜欢仗势欺人。
“你在乡下怎么生活呢?”
“家里有几亩薄田的,我已经娶了媳妇,还有了娃儿,我每年都来看看的,我很想二爷的,我十三岁开始跟他,一跟就是十年——”
茵茵确定,他就是那个买陈家大宅时打过交道的年轻仆人,这才几年没见,他衰老很多,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你有了媳妇娃儿,家里就离不开了,二爷去公干,不在家,他回来,我一定给他说你来过之事,你回去吧。”茵茵虽然这么赶他走,心里还是有点感动。
“我,唉,二奶奶,我家能离得开的,你要是需要人手,就把我留下吧,要不,我每个月都来一次,要是有空缺,给我留着好不好?我是小时候卖到这里的,老爷那年遇事,我被遣散了,赎身的银子我没有,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我还是在这里做事,心里踏实。”
茵茵早就知道他对陈家的衷心,这时也是心动,她想了想,就说道:“你回去给家人说一声,就过来吧,我的确需要人手。”
孙小山喜出望外,对茵茵磕起了头,水儿又踢了他一下。
“水儿,去管家那儿,领一身衣服给他。”
水儿似乎不喜欢孙小山,一脸悻悻地出去了。
“衣服就先放这儿,我回去,明天晚上能赶到这,二奶奶,我走了,我明天一准到。”孙小山磕了头离去。
水儿抱着衣服过来,见没人,皱着鼻子说道:“竟然真是二爷的人,二爷怎能有这样的人?”
“水儿,刚才谁让你踢他了?”看到茵茵绷着脸,水儿一愣,她还没见过二奶奶对谁这样的。
“他,他——”
“他对陈家的贡献比你大,你知道吗?他是跟二爷的人,你是跟我的,都是为陈家做事的,你凭什么踢人?”茵茵说话声音不高,语气却非常严厉,水儿战战兢兢地跪下,低头不说话。
“你是我跟前的人,帮我做事,在家里,没你可以欺负的,你今后,只有不听我话的人受惩罚,没有不听你话的人会受惩罚,你弄清楚。”
“是”水儿第一次被苛责,心里惴惴不安,直到茵茵让她起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去,把门房叫来。”
门房老杜不知何事,水儿刚受责骂,一脸戾气,让他也战战兢兢。
“刚才那人说是二爷的人,你怎么不给我传一声?”茵茵的声音不大,但明显不高兴,老杜有点害怕,他赶紧一躬身:“二奶奶,这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了。”
“第一个你怎么不给我说?”茵茵真生气了。
“我,我”他结巴起来。
“你看我的门,没我的示意,竟然自作主张,不是今天这个我知道了,还不知多少事儿你都敢瞒着我。水儿带他到管家那里,把这个月的月例领了,你走吧。”
“二奶奶,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老杜虽然声音听着可怜,眼里却很是怨毒,那些达官贵人守门的,哪个每天不是财源滚滚,只有他守的这个,竟然没有几个人来巴结,他已经够气愤的了,现在二奶奶竟然还嫌那几个穷鬼他没给通报,令他非常恼火。
老杜悄悄收门包的事儿,茵茵没有确凿证据,但无风不起浪,她对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姑息,肯定是坚决辞退的好。茵茵甩手出了门,不理他了。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无风起浪
第九十四章 无风起浪
茵茵还没走到内院,管家就喘吁吁地跑过来:“二奶奶,二奶奶,老杜也就是犯了个小错,你就饶了他吧,今后改了就是了。”
“算了,我既然说出那话,就不想改了,你领他到帐房算清月例,今晚,另外安排人看门。”
“是”看到茵茵一脸决然,管家咽下自己想说的话,心里十分不愿意,但还是强打笑脸,躬身答道
孙小山来的时候,好好洗过澡,还刮了胡子,人一下子精神多了,换上陈家仆人的衣服,他不再是那个邋里邋遢的乡下人。
“小山,你认识赵国舅那边的人吗?”他以前跟陈二林的,这个可能性很大。
“认识,爷以前常带我去国师府的。”他赶紧回答茵茵的话。
“你把这信送给国舅,国师也行。如果不行,你就带回来,不许给别人看了去。”
“是”孙小山把信放进怀里,还仔细检查了一下,这才躬身出门,他比茵茵前一次见成熟多了。
孙小山第二天才来复命,原来他形貌已经变了,国舅那边没人给他通报,他只好在国师府门口等候,一直到碰上一个他认识的副将,这才把信给了国师,茵茵不过是借国师一个手下用用,信写得极简单,国师二话不说,把那个副将派了来。
卫副将不知道国师派他所为何事,拜见了茵茵,就不说话了。
茵茵赶紧请他坐了,把自己有求于他的事儿说了一遍,还仔细叮咛了每个细节,最后让这位副将重复了一遍,这才放心让他前去。
陈二林对陈府的威慑已经慢慢淡了下来,陈夫人又几乎撒手不管事儿,府里的下人本来也就新雇的,或者才买的,难免鱼龙混杂,他们见现在是茵茵这样的小女子主事,难免开始玩些小心眼。
茵茵比陈二林刚走时,要忙多了,家里的事情,经常是这边顺了,那边又有问题,让她有点烦不胜烦,她处罚下人的措施越来越严厉。
孙小山来了之后,陈家以前的下人,又陆续回来了三个,一个是个大婶,夫家姓何,茵茵唤她何婶,其他两个,则是中年男人,一个叫陈余,一个叫张宽展。茵茵禀报了陈老夫人,给他们安排了事情。
这天上午,茵茵带着水儿,到厨房查看,她觉得厨房气氛有点不对头,但厨房管事却拍胸脯保证说没有问题,茵茵和以往一样离开了,大概过了一刻钟,她忽然又走了过去,刚好碰上厨房的人在那里吵架,虽然看到茵茵她们停了下来,但茵茵已经听出了些端疑。
茵茵叫了厨房管事,到了内院议事的厅房。
“水儿,让管家把厨房采购的账簿给我拿过来。”
管家很快就过来了,茵茵拿着账簿看了几页,脸色就变了。
“这几天为何采购量增加这么多?”
“是这样的,厨房说,想给夫人和奶奶加菜。”
“是谁这么决定的?”茵茵都想把账簿拍到他脸上,主子才两个人,买了不下十种菜,她俩是猪啊?
“啊?哦,厨房那么说了,我就准了。”管家含糊地说。
“这么说,你做的决定了?二爷走的时候,给你的规矩是什么?你怎么随便改呢?你改了竟然不告诉我,也没给老夫人说,你好大的胆子”茵茵变了脸,最近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想发火。
“我给老夫人说了。”管家急忙辩解。
“你是怎么给老夫人说的?”茵茵目光如剑,刺得管家脸上的冷汗一滴滴地流下来。
“我给老夫人说,你应该加点菜,老夫人同意了。”
“老夫人有没说加几个?”
“没有。”
茵茵把脸转向厨房管事:“这几天每天都买了不下十种菜,你给我加了几个?”
厨房管事腿一软,跪了下来:“奴婢那天给你加了两个,你都嫌多了,说吃不完浪费。”
“你给采购说了吗?”
“说了”
“怎么说的?”
“……”
“你是怎么说的?”
“我没……”厨房管事声音很小,茵茵听不清了。
“水儿,把帐房叫来。”她真的很生气。
帐房已经知道事情不好,进来的时候,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这几天采购忽然增加那么多的花费,我怎么没听你给我回一声?”
帐房低头,但眼睛瞟了管家一眼,管家的手似乎摆了一下,帐房竟然没回答。
“把你手头的帐,都给我拿过来。”
茵茵面对这几天一塌糊涂的账目,当时就气坏了,她让人把长贵和孙小山叫了来。茵茵低声给孙小山说了一句话,孙小山领命出门去了。
国师手下的副将,接到孙小山送的口信,带了十来个兵卒过来。
“卫副将,我家这几个家人,见二爷不在,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我怕这几个人捣乱,你在门口派几个士兵,帮我把门,这几个,看好他们。”
帐房第一个害怕了,他扑通一下跪下,泪水涟涟的说道:“管家逼我这么做的,二奶奶,求求你,我当时不愿意的,他逼我。”
“把他关起来。”茵茵指着管家,对副将说道。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扈王爷世子荐来的。”管家眼睛瞪着茵茵,架子比她还大。这位王爷,能封出个“扈”字,就是因为从小刁蛮不讲理。他和先皇一母同胞,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拿这样一位王爷的儿子做虎皮,茵茵的确有点不敢惹,茵茵做手势请卫副将坐下,水儿赶紧给他上了茶水。
“扈王爷世子有没有叮嘱你什么?”茵茵问。
“世子爷说,要我为二爷尽忠。”
“你尽忠了吗?”
“二爷走了又没带我。”他简直是胡搅蛮缠。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为二爷尽忠,不包括我,也不包括陈府,那你先回世子身边去,等二爷回来再去接你。”茵茵不怒反笑,这样的人,打发了算了,和他计较,茵茵只有更生气。
管家愣了一下,很不服气地样子,过了好一会儿,神态才显得恭顺,茵茵觉得此人就是那种街上的破皮无赖,不论遇到什么事儿,都准备横着来的主儿。
管家似乎是强自忍耐,又给茵茵说了几句求饶的话,见茵茵态度坚决,就开始捩着脖子,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茵茵指了指账目:“你有没在帐房借钱?”
“借了,借了十六两银子。”帐房赶紧说道。
“他一个月月例多少?”
“三两。”帐房又是一躬身。
“把帐还清,你走吧。”茵茵摆手,“卫副将,你派人押着他,让他把银子取来,还了我,再放了他。”
“你不能这么对我”他冲茵茵瞪着眼睛。
“你还了我的银子,咱们两清,你不还我,我就是债主,到大堂上把你告了,押到狱中都是有理的。”茵茵把手一摆,“马上还债。”
管家恨恨地瞪了茵茵一眼,被押出去了。
茵茵又对着厨房的管事:“你把采购买的那么多菜,弄哪儿去了?莲菜,一天买了三斤,我饭桌上怎么才看到那么一小盘?其它的呢?”
“我怕坏了,嗯,嗯,……”
“替我吃了?”
“让厨房的人,带回家去了。”
“好你厉害,你大方,比我出手都阔绰,你怎么送了人,怎么给我拿回来,小厨房一天是五百文的菜金,这四天每天都是二两,也就是说,四天买了十六天的菜。明天起,采购放假十二天,不用买菜,我的饭菜质量不能降低,你明白怎么做吗?”
“二奶奶你饶了我吧,这下来要六两银子,奴才到哪儿淘弄这六两银子啊——”厨房管事哭起来。
“你分我的东西时,有没替我想过,难道我的银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呜呜,二奶奶,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她开始死命磕头,茵茵最讨厌这样的了,她命周围的人:“把她拉住,我讨厌这么磕头的人,这不是逼我改口的吗?你拿我的东西时,怎么那么理直气壮的?还我时,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