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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左左张了张嘴,无奈地坐在桌前:“四叔你太霸道了……好嘛好嘛,我吃就是了!”
昨晚韩左左失眠,为了让她多休息一会儿,郎熙特意悄悄起了个大早,下楼跑去买来早饭,谁知道她这么不领情!
这些天韩左左忙得晕头转向,整个人迅速瘦了下来,眼下乌青,下巴尖了许多,随着演唱会的临近,更是紧张得睡不好。
郎熙体谅她,也知道这次是米亚给她的考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然一落千丈的不止桑彤,连带着她也彻底玩完。
可是……忍了又忍,郎熙还是忍不住爆发了,他本来就不乐意韩左左在那么复杂的地方如此艰难经营,又不是养不起她,至于这么辛苦奔波吗?
不过既然她喜欢,那么顺着她也无所谓,反正不管她翻腾出多大浪花,都有他在一边护着。
只要她高兴,烽火戏诸侯又能怎样?他护得住她,便不会惧怕国破家亡!
但现在,事情发展得渐渐脱离了掌控,韩左左为了所谓的工作,已经有了疯魔的迹象,再不制止,郎熙真担心有一天她会为了工作离自己越来越远。
“工作而已,别太拼命,一切还有我!”
韩左左敷衍地点了点头,显然没往心里去,飞快地抓起一片面包,塞进嘴里嚼了嚼,就着粥顺了下去,混乱吃完早饭,便一个劲儿催促道:“该走了!”
郎熙叹气,面对她如此期盼的眼神,还是软了心,站起来去玄关换鞋。
韩左左眉开眼笑地凑上前,响亮地亲了他一记,笑嘻嘻地说:“四叔真好!”
郎熙平平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往电梯走去。
韩左左看出他的不快,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紧紧跟在他后面。
有郎熙开车送,韩左左自然不担心会迟到了,可惹到他不高兴让她颇为愧疚,红灯的时候,终于找到机会,轻声道歉:“对不起……四叔,我保证,演唱会一结束,我就空出时间好好陪你,一直到开学,我们都可以天天在一起!”
郎熙双眼直视前方,漠然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
韩左左摇了摇头:“是我的错,我身为女朋友,却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还总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把你晾在一边……”
“不!”郎熙淡淡地说,“不是你的错,如果我足够强大,你就没必要那么辛苦!”
郎熙自然不会忘记韩左左曾经说过的话,她要从现在开始加倍积攒资本,努力蓄积能够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实力。
韩左左愣了愣,面色不解地说:“我喜欢这份工作,既然决定做经纪人,那就要做最好的经纪人,有多辛苦也是我必须承担的……这是我的事,跟四叔又没关系!”
郎熙脸色一冷,霍然转头瞪着她,双目黑沉沉的深不见底,却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如暴风雨前的沉闷海面,散发着浓浓的危机。
韩左左心底一颤,小声开口:“四叔?”
郎熙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从来就没把我们看为一体,是不是?”
韩左左嗓子一紧,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红灯灭了,后面响起喇叭在催促他们开动。
郎熙静静地看着她,只等来她的沉默,心头陡然火气,狠狠踩下油门,车子轰地蹿了出去。
韩左左紧张地扣紧安全带,牢牢抓着把手。
察觉到她的害怕,郎熙沉着脸放缓了速度。
静默许久,郎熙才落寞地开口。
“你从来就不认为我可以庇护你,是不是?”
韩左左慌乱地摇头:“四叔,不是这样的,我们再亲密,可也要保留自己的空间!我想要并肩而立,而不是事事依附于别人……”
“别人?”郎熙眼神冷厉,“我不是别人!”
韩左左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急急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四叔,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半分依靠,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我习惯了,也并不认为这样不好,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可这不能否认我对你的感情!”
韩左左心里一急,顿时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了舒婷的诗句:“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够了!”
郎熙猛然踩下刹车,缓缓地笑起来,眼中满是狠戾:“很好,连解释的话,都跟苏晋对你的表白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的观念其实从一开始就存在分歧……这只是小小的破裂而已,为最后的大爆发铺垫!
有姑娘担忧会狠虐四叔,大左变心之类的,大苗在这里说明一下,四叔那么好,让我这个亲妈哪里忍心哟~
倒地打滚求花花~╭(╯3)╮
45、
“什么?”韩左左惊愕地看着他,瞬间想起来苏晋表白的横幅:“你怎么会知道?”
郎熙没有回答;冷冷地转过脸;沉声逼问:“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韩左左满面焦急地解释:“不是的,四叔……”
“别叫我四叔!”郎熙暴怒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吓得韩左左顿时噤声;不自觉瑟缩起来。
郎熙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恢复一派冷漠;神色疏离,不带半分情绪;淡淡地说:“到了;下车吧!”
韩左左还想说什么;可看到那张脸满是冷峻淡漠;眉宇如结了厚重的冰霜;周身散发的强烈寒意让人不禁退避三舍,觉得此时此地实在不适合谈心,想了想认真地说:“晚上等我,我们好好谈谈!”
时间紧迫,韩左左实在无暇顾及郎熙的心情,只得匆匆嘱咐几句就下了车,往现场跑去。
工作人员都已经各就各位,桑彤因为要接受个唱前记者的采访所以还没到。
韩左左勉强收敛了心神,深吸一口气拿出资料,开始仔仔细细核对演唱会流程。
从灯光到影响,从观众席到升降台,韩左左逐一确认,亲自盯着工作人员调试设备,排查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意外,力求演唱会完美落幕。
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有歌迷聚集在门口,举着自制横幅,拿着荧光棒,炎炎烈日下等候许久,只为了能提前看一眼心中的天后。
一直到傍晚才开始正式入场,除了预留出来的位置,台下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桑彤悄悄撩起帘子往外望了一眼,顿时被黑压压的人群惊了一跳。
“这么多人?怎么办,左左,我突然开始紧张了!”桑彤捂着胸口愁眉不展。
韩左左握着手中的纸卷,对准她的脑袋就抽了过去,抹了把汗怒道:“你给我出息点!要是一会儿出错丢人,你就给我直接在台上自杀谢罪吧!”
桑彤揉了揉脑袋,委屈地嘟囔:“哪有你这么做经纪人的,也不说安慰安慰我……”
韩左左嗤笑一声:“就你那给筐饲料就下蛋的个性,我要在给你几分好脸,你还不得得瑟上天去!”
桑彤撇了撇嘴,偷偷摸摸看着外面,突然高兴地说:“啊,我们家源源已经到了!咦,小艺也来了,我还怕她在国外赶不回来呢!”
韩左左心里冷笑,怎么会赶不回来,她可是特意关照过,务必让梁小艺顺顺利利回国!
韩左左看了看时间,对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准备!”
桑彤立马站起来,理了理头发紧张地问:“左左,我这样没问题吧?”
韩左左微微一笑:“很好,你就放心吧!”
桑彤深吸口气,昂首挺胸地上台。
音乐流泻,歌声清冽,一切都按照之前排演的那样顺利进行,韩左左终于松了口气,坐在后台角落里,崩了许久的神经骤然放松,才觉得满身满心的疲惫。
这是自己一手筹备起来的演唱会。
炎热的天气完全没有阻挡歌迷的热情,外面震天的呼喊昭示着表演的成功。
韩左左想象着舞台上光芒璀璨的桑彤,和台下满心痴迷激动的观众,就觉得莫大的满足,心里被喜悦涨满,忍不住就想与四叔分享自己的成就,可掏出手机的时候才蓦地记起,他们好像刚刚吵过架。
韩左左叹了口气,只得作罢,颓然地将手机塞回口袋,打起精神盯着后台的运作,可双眼中流露的疲惫和落寞,却是掩盖不了的。
不由就出了神,郎熙暴怒的质问开始在耳边一遍遍回想,还有那双深沉幽黑的眼睛,充满了不安,和深入骨髓的无措……
她还从来没见过四叔这样的一面,现在想来,依旧胆寒。
不过,四叔为什么会不安?
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骆响言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勾勾地盯着她,暧昧地笑起来。
韩左左压下满腹心事,皱了皱眉,不高兴地问:“你又想干什么?笑得一脸淫。荡,肯定没好事!”
骆响言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说:“今儿个十五呐,月圆之夜,你家那位是不是特别暴躁啊?啧啧,瞧你这欲求不满的小眼神……怎么样,踹了那头疯狼,来二爷怀里?”
韩左左神色一冷:“看来,骆二爷已经对桑彤失了兴趣,我会转告她这一好消息,想必她一定非常高兴!”
骆响言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我不过是关心关心小姨子,哪有你说的那回事!这不,我还巴巴空运一万朵玫瑰表白呢!”
这也是韩左左和骆响言达成的协议,演唱会中途,让骆二爷用一万朵冰冻玫瑰推动气氛,这种暧昧又不失浪漫的小插曲是大家最喜闻乐见的,也正好可以给记者们提供些噱头,转移他们对之前“潜规则”的注意力。
果然,演唱会的气氛被推向了□,外面响起惊天动地的呐喊,观众们疯狂地尖叫,拼命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
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韩左左事先瞒着桑彤,好在她临场反应快,才没被这场意外吓到。
骆响言最喜欢得寸进尺,哥俩好地挨着她:“我说……你有没有牵他出门遛两圈?”
骆响言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地笑:“这段时间不太平啊……好好一头凶悍的疯狼,偏偏把自己弄得像条丧家之犬!,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小姨子,压抑越久,爆发越厉害,适时拉他出去释放释放,才不会憋得疯魔了!”
韩左左压根没当回事,只以为骆响言又开始指桑骂槐胡说八道,一脚踹开他警告:“小心我翻脸不认人!我动不了你骆二爷,可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烦不胜烦!”
骆响言无奈地摇头叹息:“不识好人心!”
最后一曲落幕,桑彤在歌迷不舍的挽留中退场。
一到后台,桑彤就直奔韩左左,夺过保温杯就开始小口喝水,直到平复下来,才怒气冲冲地质问道:“韩左左,你脑袋被驴踢了?居然放那妖孽进来,我差点被你们玩坏了知道吗?”
韩左左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她身后:“喏,妖孽就在那儿,快收了他吧!”
桑彤惊怒地转身:“骆响言,你怎么在这儿?”
骆响言笑眯眯地张开手,一脸迫切地说:“来来,收了我吧!”
桑彤在台上蹦蹦跳跳那么久没累死,却险些被这俩人气死!
韩左左连忙拉着她:“好了好了,桑彤,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一直陷害你吗?”
桑彤一顿,沉默了下来。
正巧,梁源捧着一束花,和梁小艺一起进来,旁若无人地笑着说:“彤彤,庆贺你首场演唱会圆满落幕!”
桑彤惊喜地接过花,亲昵地挽着梁源的胳膊:“谢谢你们!”
韩左左抱胸冷笑:“来得正好,人都到齐了,我们一起来算算总账吧!”
韩左左做足了功课,跟骆响言合作,再加上郎熙的帮助,很快就找到了充足的证据,将幕后之人揪了出来。
梁小艺脸色煞白,被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摇摇欲坠,柔弱的模样我见犹怜,却让韩左左说不出的厌恶。
她并不是什么良善的圣母,想要的东西也会不择手段争取,从小到大,不知道算计过多少人,可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