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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残夏只好站在原地任她双手覆在自己的脑袋摸来摸去,轻柔的动作让他舒服的同时却也不自主打了个寒战。
——太松懈了!
“你接近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悟之源鸢?”
“诶?我不姓悟之源的。”
“你不是说你是悟之源家的吗?”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算了,你到底叫什么?”
“桜时鸢。我叫桜时鸢。还有,我对你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夏目君。”
“……”
不等残夏回答什么,桜时就又迅速地把他推到里间里去。
残夏转身想要出去,女孩儿却先一步拉上纸门堵在了那里,软软的声音完全不像女孩儿所具备的力气一样具有信服力:“床上放着干净的衣服,你换过以后才能出来,你要是不换的话就一辈子呆在里面吧!”
听着女孩儿赌气一般的威胁,残夏好气又好笑,却也渐渐卸下一点心里的防备和鄙夷。他也知道自己是在赌气,他气不过自己被带来想要逃离的这里,他原以为自己会被带去一个绝世桃源也说不定,谁知道偏偏被拉进现实里。
叹一口气抬头扫视四周,这里简简单单,除了一张单人床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衣柜。残夏有些好奇为什么明明是和式的房间却不是榻榻米,可是此刻,他真的已经疲于思考。
慢慢挪到床边拿起折叠好放在那里的衣服打量,残夏打开一看瞬间就止不住地火冒三丈:“桜时鸢??!!你竟然敢让我穿女孩儿的衣服?!”
“呃?!”从门外传进来的声音显然底气不足,“……我没有男孩子的衣服。而且我个子比你高,你应该能穿的,就先将就一下吧。你也看到了,悟之源家几乎没有男的,我上哪里给你找男款的衣服呢?总之,你快换下来,等我把衣服给你烘干了你就又能穿你原来的衣服了。”
“……桜时鸢,你给我记住了!”
守在自己房门口的感觉有点奇怪,可是桜时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卧室里传出来的声音气急败坏,她却认定他现在的心情要比刚才要好了很多。
轻轻靠在纸门上,她嘴角不自觉带上笑意。
“夏目君,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对你说,今后请多多指教,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依旧深夜发上来。
今天请母上大人去看电影了,于是回家时已经九点。
在这里解释一下女主的反应。她现在其实是想一个小大人,她觉得自己已经快三十岁了,可实际上,无论是心理年龄还是身体的年龄,她都还停在十七岁,所以对待残夏她会觉得自己是长辈,语气各方面都会有这么一种感觉,但是还很孩子气。
以及思纹说的话是很意味深长的。。。
、迟到的守候(下)
解不了的魔法
停不了的吻
醒不了的梦
不会消失的幸福
——《Clover》
安静却并不压抑,空气中几乎微不可察的紧张因子透过纸门从桜时的呼吸声中传到残夏那里。
“夏目君,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对你说,今后请多多指教,好吗?”
停顿不过两三秒,纸门那边传出别扭的腔调:“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对我用敬称叫我‘夏目君’?听上去很奇怪。”
面对这样答非所问的情况,桜时愣了一下,眼眸微垂甚至连声音带上也透出几分低落:“呃?我以为你还在怀疑我,不会愿意我更加亲近地叫你,我——”
打断桜时话音的是纸门“哗啦”一下打开的声音,吓了一跳的桜时只能条件反射地愣愣地接过从微微打开的纸门缝里递出来的湿漉漉的衣服,双手无意间触碰到衣服下夏目干净温暖的手指,那人的声音透着体温传过来:“叫我残夏,鸢。”
将残夏衣服下面的小手握紧,桜时不知怎么的就笑出了声音:“可是我更希望听到你叫我鸢姐姐,残夏。”
——呃,其实应该是鸢阿姨?
我的天啊!还是算了吧!
意料之中,他手指一瞬僵硬着抽了回去,之门又被“嘭——”的一声关上。过了好久后传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就做梦吧!桜、时、鸢!”
“呵呵,不过这真像是个梦啊。小残夏。”
“够了!你还是叫我夏目吧!不!你得叫我夏目大人!”
“诶?为什么啊小残夏~你刚才明明让我叫你小残夏的。”
“我有加那个‘小’字吗喂!”
“可是我觉得这样子更可爱啊~诶黑~”
“……够了,你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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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早已经换好,残夏却迟迟不愿走出去面对门外的那个人。其实说准确一点,他此刻谁都不想去面对,更不用说是门外的那个人。
在一个女孩儿的房间里穿着她的衣服面对她,虽然是衬衣西裤看不出什么男女差异,衣服也不是穿不上,可是在这里残夏别扭的心情不知怎么的就是不能自已。
皱着眉头他想都不敢想如果现在这个状况被自己的某个变态朋友看到的话——“哦哈哈!抖S残夏原来你还有女装癖啊!有趣有趣~”
呃,光是想想残夏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他默默下定决心:这事就算是死了也要让它烂在嘴里!
可是就这么一直躲在屋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无可奈何之下,残夏只能拉开之门走出去,一边还嘟嘟囔囔的不情愿着:“这到底是什么可耻的play啊。”
“呃,你刚才说了什么?Play?”
面前站着的人让残夏看了一眼就顿在原地,此刻让残夏惊讶的并不是她变成了凹凸曼什么的这样无良的问题,事实上,她还是刚才的模样一点都没变,可是现在就是这个这个“一点都没变”它成了问题。
残夏就这么看着桜时穿着刚才那身湿溜溜的衣服,顶着一头还在滴水的长发站在门口那里,她还是刚才那副模样甚至连面具都没有去。不知怎么的,残夏突然特别的生气,生气到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就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对着桜时甩了过去:“喂喂喂!这么长时间你都干什么了啊!怎么还是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自己整整吗?”
可桜时并没有意识到残夏生气的原因,她看着毛巾“嗖”的一下飞向自己时,有些反应不及地被打了个正着:“喂,小残夏你怎么刚出来就无差别攻击啊。问我我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当然是把你的衣服都拿去洗了啊。”
桜时一边把毛巾从头顶拉下来一边用手抓抓残夏有些凌乱的短发:“虽然是夏天可是着凉了还是会感冒的,所以我泡了热茶在桌子上,你快去喝一点吧。我现在去换衣服,还好你及时出来了,我刚才还在考虑你是不是被怪兽掳走了呢,我还在想要不要进去救你哈哈~”
当桜时的手指离开残夏的脑袋的时候,残夏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抬起撇到不远处桌子上还在冒烟的热茶,他低头不语。
——我不出来你就不会叫我啊,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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桜时换衣服的时间的确要比残夏快上了不知多少倍,因为如果照残夏那个慢到要死的进度处理日常生活的话,桜时估计早就被黑江给揍死了。
所以,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残夏就听到了身后纸门被拉开又重新合上的声音。
并不介意残夏的不言不语,桜时学着他的样子抱了一杯热茶,靠着门框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
雨后的庭院无疑是美丽的:天空中云彩洁白,院子里树叶花朵都换上鲜艳的色彩还带着水滴,空气中漂浮着醇厚的尘土气味却不让人烦腻。
宁静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残夏就已经沉不住气。当然啦,让残夏扛不住的不是因为这份安静,而是不断地从身旁传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他发誓他不是要刻意去听的,只是……忍不住,呃。
——“残夏的脸色怎么会这么白的?难道还是有哪里不舒服吗?不会是已经感冒了吧?还是说他平常里的脸色就是这样的?这孩子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啊!”
——“等一下,他不是有一个樱井管家吗?看着那么关心他的管家怎么会允许一个孩子娇弱成这个样子呢?该不会都是假象吧。难道残夏在家里过得并不好?难道被虐待过?”
——“……他到底过了怎样的生活啊?真是让人担心。平常有好好吃饭吗?天冷的时候有没有注意给自己加衣服?日常的生活有没有快乐地度过?难不成经常像今天这样痛苦的只能一个人?”
——“残夏……”
听到这里,残夏终是忍不住红了脸,平常的他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庭院里的风景这么好,却偏偏有一个人不去看这些美景,只是盯着你的脸发呆,还在想些有的没的,越想越不靠谱。
他有些无奈还带着些不知所措,只好转过头对着毫不掩饰直视着自己的女孩儿,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想得太多?”
突然被这样询问让桜时一时没有反应,她看着已经转向自己的残夏,他的脸上不知为何带着几分没有散去的红晕,让她莫名地担心。她伸出手去触碰他的额头,发现没有想象中灼人的温度后片刻的安心。直视着残夏的眼睛,桜时的表情带着几分痛心:“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像是一个孩子?”
没有想到会被触碰,更没有想到会被这样反问,残夏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呆坐在原地。他这时候才发现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已经摘掉了戴在脸上的面具。他能够更加清晰地看到她的面孔,白皙的脸庞,粉色的嘴唇,异色的眼眸大而明净,藏在里面痛惜的表情即使他不刻意去观察也能感应。
语无伦次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能磕磕绊绊组织一些自己平日里根本不会说的话语:“你、你别这么看我。我、我脸色不好只是因为中午吃了不消化的东西,胃里不太好受而已。还有我没有被虐待过,樱井那家伙还是很负责任的,……虽然不能说是很合我意,但是习惯了就好。还有!我今天只是一时兴起才会跑去那个林子里!我平常不是这样的!我是个忍耐能力很强的人!呃!”
残夏自顾自的说着这些明明应该是让人宽心的话,谁想到桜时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对劲,到最后他干脆闭嘴不再说什么,僵硬地转过头去沉默不语。
耳边响起茶杯被放在地上和身边人起身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扭头残夏就感觉到她的靠近。肩头被熟悉的温度覆盖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连脑袋也被那人揽进怀里。
她的声音离他是那么的接近,仿佛没有通过空气而是直接从她的胸腔传进他耳朵里:“让我抱抱你,残夏。”
残夏不能拒绝,也无力拒绝。
就好像本能渴求的东西现在正被握在手里,因此怎么舍得把它扔出去。
就这个样子持续了好久,桜时才又放开残夏,低下头对上他略带茫然的眼睛:“胃里现在还难受吗?”
他条件反射般堪堪地摇头,看见她透着怀疑的眼睛里呆愣的自己。
桜时抬手整理残夏微乱的头发,声音轻到不能再轻:“以后这些重要的事情要早点说,你要学会珍惜自己。残夏,忍耐什么的,我宁愿你不具备这种能力。”
他轻轻地点头,看见她微笑眸子中幸福的自己。
“还有,残夏。和我做个约定。不要在我的身上用你的百目能力,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所以不要用这个耗费自己的能力来窥探我。虽然这么说有点为难你,我甚至希望你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去用这个能力,无论是对谁。你如果因为这能力而受伤或生病,我会伤心的,我会为你伤心。”
“……嗯。”
夏目残夏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体会到这样完美的时光,完美到言语无法描述般地称心。此刻,他和一个只想着自己的人坐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说却也令人欣喜。
桜时的头发已经被凉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