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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不是永远不能再见,可还是会寂寞呢。就是这样。”
听到这里,双炽才算听出了些眉目。
“那你后悔来到妖馆吗?其实你还是想要和千年樱呆在一起?”
“后悔?”默默重复这两个字,桜时并没有立刻给出回答。她靠着樱树坐下,仰望空中繁星点点,一偏头就能看到双炽闪亮的异色眸子,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一样美丽。
“双炽,我想我是不后悔的。”拉双炽坐在自己身边,她继续说道:“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你被早苗妈妈安排和蜻蛉住在一起,自然也会和残夏有所交集,不用我说,你一定能看出来无论是残夏还是蜻蛉,当然啦,其实也要包括你,你们都是很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保护残夏,保护你们,看你们幸福快乐地长大。守护残夏得到幸福,这是我的愿望。虽然离开樱会让我觉得不适应,可这并不代表我在后悔。和你们生活在一起,这么快乐的一个大家庭,我怎么会后悔呢。”
扭过头望见映在桜时眼中的星辰和噙在嘴边的笑意,双炽思考片刻后微微皱眉:“可是你应该知道,残夏他喜欢你,鸢。那种喜欢,和你给的,不一样。”
桜时扭过头就瞬间被双炽认真的神情打败,原本想要说出口的敷衍句子也只得被吞回肚里,无奈要换上另一种认真的回答。
也许是已经习惯了和双炽这样一问一答如此尖锐的问题,长久的习惯使得桜时非常的放松。“双炽你真傻。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啊。”舒一口气,桜时干脆脑袋一偏靠在双炽瘦小的肩膀:“现在你们都还这么小,未来的路还有这么远,还有那么多美好没有经历,又怎么能够确定什么是永远什么是喜欢呢?我相信将来残夏一定会遇到真正喜欢——不,是爱,他一定会遇到让他付出并懂得真爱的女孩子的,而我,是他的SS,是守护者,是骑士哦!”
“我怎么觉得你没有一句话说到正题上呢?”
“呃,我那一句话不在正题!不是都在吗?!”
“这是跟年龄没有关系的,和经历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在他眼里是重要的,这谁都能看得出来。”
“我不是说了吗,那是因为他身边只有我一个啊!残夏还小,你们都还小。”
塌下肩膀让桜时不得不直视自己,双炽的话音里从来不少那么一丝严谨与细腻:“可是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对他的心意。鸢,你喜欢残夏吗?想和他在一起吗?不要总是用一种父母的视角去看他呀,我都替他觉得可怜了。”
“双炽……”
“怎么?我又问到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了?”
“……”
无法直视双炽的眼睛,于是桜时只好又把视线转回头顶的天空。
桜时其实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感情。
“双炽,守护有时是一种很微妙的感情,你以为它是爱的时候,虽然两者一样重要,可是它们其实是平行的。但是,你说它们难道就不能重合吗?这其中的可能性没有人能说清。现在我只能说,残夏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可那是不是爱呢?我辨别不清。”
天上的星星闪闪发光并且在不可察觉地移动,头顶的树叶也在微风中发出沙沙叫声,双炽却只听到耳畔传来桜时清晰的声音。
他曾见过残夏晕倒时桜时惊慌的表情,明明那么的重视,却又不是爱,那么那到底是什么呢?说实话,双炽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守护和爱不相等。不过他转眼又想,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懂。
等他长大,他就会懂那些更加复杂却又深刻的感情。
深夜里树上的知了也做顷刻的休息。
正因为是这样,就更显出这夜的寂静。
站起身子,残夏拍拍身上因为长时间蹲在地上造成的衣服的褶皱,迈开步子向着桜时和双炽的方向走去。
“阿鸢~小双~真是让我找了好久,原来你们在这里啊~该回去睡觉了哦~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和桜时一起并肩仰望星空的双炽在听到残夏的声音后,像是早已做好准备一样迅速地站了起来,扭头对还在发愣的桜时说道:“时候是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晚安。”
这么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路过残夏的时候,声音微不可查地响起:“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出来了呢。怎么样,可是听到了你想要的答案?”
脸上的笑容不减,残夏只是眯着眼睛晃晃脑袋:“撒~”
“还有,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改名叫‘小双’了呢。”
“诶?明明是这么可爱的名字~从今天开始就定下来吧~小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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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地看着远去的双炽,等桜时反应过来的时候,残夏已经立在了她的面前。
“啊,抱歉,让你们就等了,只是想出来散散心呢。”
这么说着,桜时拍拍衣裤上的泥土想要站起身来,却不想被残夏突然俯身的动作卡在原地。
她看着他的脸庞一点点靠近,突然心慌,侧过脸避开的时候,他已然垂下头来,嘴唇贴上了她的耳钉。
耳边温润的触感和残夏低沉的声音像是带了电一般震颤着钻进桜时的心里,让她完全的僵硬。
“阿鸢,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看到永恒。”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想要寻找的时候却又已经没有了踪迹。桜时只是知道,刚才和双炽的对话,说不定已经被残夏听了去。
再次回过神的时候,桜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残夏拉起,手被握在他手心里。
她看着他,如同平常一样,笑容无懈可击。
他看着她,长发随夜风牵动丝丝缕缕。
“阿鸢,我决定要把头发留长。”
“诶?为什么?”
“因为那样,就会更像你。”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爬上来发一章。
几天不写发现感觉不对,内牛满面。
8月三号还有考试,最近过的生不如死。
但是请放心,文章会在暑假完结。
如果不完结就请你们用鸡蛋砸死我!!
附上桜时鸢人设一张
、故人的问候(上)
等着她,在午夜时分回来
带着忧伤的歌把回忆敲开
——《小尘埃》
陌生的房间。
可躺在床上沉睡的女孩儿是桜时,残夏确信无疑。
伸出手敛起遮住女孩儿睡颜的碎发,拿起在手指间小心把玩,他忍不住想笑。这张脸,安静恬淡,他怎么也看不厌。
俯下/身子用眼睛一点点描摹女孩儿的眉眼,残夏心里微甜,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有冲动就这么吻下去,尝尝她的味道,他渴望一个吻。给她一个吻,她会不会像白雪公主一样从梦中醒来?
然而,正当他还在为这小小的问题而苦恼的时候,从房间角落传来一个声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不要喜欢上她。”
“残夏,不要喜欢上她。”
“残夏,不要喜欢上兰馨。她是属于我的。”
——谁?
这答案仿佛就在嘴边,残夏却说不上来,仿佛记忆被突然清空,仿佛音带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想要起身看清隐匿在黑暗中的那张脸,却发现自己无力行动。他只能坐在那里,动弹不得,唯一能做就只是看着……
——等等!阿鸢!
等到残夏再次回头,发现床上已没有人在。被子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枕头平整的丝毫没有被压过的痕迹。
——阿鸢!阿鸢在哪里?
刚才的那些,莫非都是幻觉?是梦境?
挪动目光四处搜索,残夏越是着急便越是找不到桜时存在过的痕迹。
“不要喜欢上她。”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残夏,不要喜欢上她。”
残夏看不清那人影,也不见桜时的踪迹。
“残夏,不要喜欢上兰馨。她是属于我的。”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内心如此强烈的反驳,残夏却发现自己的愤怒脆弱且没有根据。
——她在哪里?她没有和自己在一起。
“残夏……她是属于我的……”
“够了!”
猛然从床上坐起,抬起眼,残夏便撞入坐在床边桜时担心的眼睛。那双眸子中的自己眼神惊恐,冷汗淋漓。
在意识到自己是做了噩梦的同时,残夏嘴角不禁扬起讽刺的笑意。他又一次抬起眼仔仔细细地盯着桜时以辨虚实,甚至还刻意地清了清嗓子来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发出声音。最后,他抬手拂过自己额头的冷汗。
——哈,还真是狼狈啊。
“残夏,你还好吗?是不是做恶梦了?要不要紧?”
桜时焦急的声音传过来,这才使得残夏渐渐清醒。他微微摇头,脸色却依然苍白。身体前倾,张开双手,他即刻便触碰到真实。
——她不正在这里吗?她在这里呢。
不顾桜时的疑问,残夏为了靠近温暖便越发地收紧双臂:“就一会儿,让我再这样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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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粥已经有些放凉,残夏还依偎在桜时的怀中瑟瑟发抖。
桜时不知所措的同时除了心疼找不到其他可以形容她此刻心情的词语,她只是因为残夏过了好久都没有起床才好奇跑到卧室来叫醒他的,谁能预料到现在这般场景。
目睹了残夏在睡梦中惊慌失措的表情,桜时的内心并不平静,可是她又能做到什么呢?她不能替他承受,不能为他分担,力所能及也只是不做反抗,不动声色,抱住他。
伸手抚过那弓起的背脊,她轻声叹息:“别害怕,没关系。我在这里,残夏,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句安慰话语的效果不知为何出乎意料的好,残夏在桜时的安抚下竟渐渐冷静了下来。
当桜时确定残夏已经平静,才站起身把残夏领到浴室:“去洗个澡残夏,不然即使是夏天也会感冒的。我去把早饭再给你热一热。”
说完这话的桜时见残夏仍是一脸迷茫甚至还带了一丝不安心,于是她又伸出手抓了抓他微湿的碎发,推了一把:“快去吧。放心,我在这里等你。”
直到听见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桜时才总算是安下了心。
退回残夏的卧室替他叠好被褥,然后把餐桌上已经放凉的餐点又放进微波炉里。期间视线所及无不让桜时想要皱起眉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总是在无意间想起前些日子,当她第一次走进残夏房间所看到的情景:空荡荡的房间连一张桌子都不曾放置,冰箱里空的丝毫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唯一可以算的上是一件家具的也就是摆在他卧室里的那张双人床了。
现在房间里虽然看起来琳琅满目,却也都是在桜时过来后强势地把这些生活必用品填进房间里。她希望残夏能像普通孩子一样生活、哭笑,她希望他随意甚至放肆,于是她乐于看到他撒娇并且无条件接受,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想要他快乐。
桜时原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大半,可是现在,回现在她脑海的不是残夏开心的笑,也不是他撒娇时眯起的眼睛。一切一切像是被漂白了一般,只剩下残夏原本空洞的房间,掩饰的表情,以及靠在自己怀里颤抖的肩膀。
抬眼望向浴室的方向,水声没有间断还在响个不停,桜时需要闭上眼睛才能掩起自己眸中沉痛的深意。
——不够。
我做的,还远远的不够。
要怎样才能让你幸福呢,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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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周日,不用赶着送残夏他们去上学。于是桜时和残夏在房间里吃过早餐后才慢慢腾腾来到了客厅。
与往常不同,桜时没有听到平日里青鬼院蜻蛉的夸张声音,这次倒是另一个声音抢先引起了她的注意。
“哟!小鸢。你再不出来我就真想去你房子里抓人了。”
“……连胜哥哥?”
虽然是疑问着出声,可是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对自己露出一个阳光一般的笑容,桜时想自己是不可能认错的。
“早啊,小鸢。虽然现在已经不太早了呵呵。”
这么笑着点头的反之冢连胜,甚至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