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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冉冉笑意妍妍的挽着曾年,只在他们几步身侧,粉唇不高不低的吐出两个字,“尤卓?”
惊喜有之,雀跃有之,久别重逢的热情有之。
安栀被尤卓抓住的那只手狠狠的用力,坚硬的指甲伤了尤卓也伤了她。
对于这一声娇呼,尤卓恍如未闻,黑眸牢牢的锁紧在安栀身上,手上用了巧劲避开她再伤到她自己,“安栀。”
低沉的浑厚,似在安抚她现在并不稳定的情绪。
“学长。”常冉冉拉着曾年过来,高个长发,火红的长裙,眉眼娇媚却不狐媚,自有让人着迷的风情。
“恭喜。”尤卓绅士礼貌,礼止于话语之间。
“常小姐,你好。”常冉冉在安栀面前,只是常冉冉,她既不娇弱更不愧疚,她的出生不是她自己的错,这是常冉冉十三岁被遣送国外时她说的话。
“恭喜。”安栀的痛只能也只会让自己看的见,一转身,她依旧是强大的常安栀,止于唇角的温,停在眉梢上的笑,冷艳的倾城在直视的刹那。
虽然常冉冉很不想承认,但是确实,她很怵常安栀的眼神,十三岁到现在,就像一个诅咒,难道这也有天生注定?
“美国一别,想不到这样相见。”曾年黑色西装,玉树临风而立,依旧儒雅清秀。
“真令人惊喜。”安栀一笑,眉眼的冷艳拖出话语尾音的话外音。
曾年一顿,常冉冉跟着自己的未婚夫微笑着保持沉默,一时间四个人之间静的诡异。
尤卓低头一笑,安栀很少这么容易炸毛的,换手搂住她的细腰,他自然是负责暖场的那个,然后带着炸毛的同志回去好好帮她‘顺顺毛’。
“算是同样的惊喜吧。”尤卓意有所指的在他们和他和安栀之间指指,同样的两对有情人,自然都是惊喜的,“晶雅,你中国名字是常冉冉?”
尤卓回头看了看远处搭台上方的水晶牌,他唇角的笑很耐人寻味。
常冉冉身子一僵,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因为在韩国上学的缘故,所以要改一下名字。”
给安栀的请帖里就是这样一个名字,金晶雅,韩国目前最红的女明星,唱歌主持演艺三栖全能,被粉丝称为‘瓦妮莎’,缘于她的左肩有致巨大的蝴蝶纹身。
尤卓随意的点点头,刚要说话,他们前方的人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乎很热闹。
安栀也注意到了,侧头看着,却在看见渐渐让开路中间的人时,伪装在脸上的笑容堪堪坠落,真是让人惊喜!
是常平林。
还有冷清的立在他身侧的陶扬,笑容轻讽的挂在脸上,黑色长裙一贯的端庄典雅,全身上下除了腕上的一块表之外多余的首饰一点都没有,却隐隐华贵,那是岁月与地位的赋予。
常平林常年驻军边防,很少回来,所以认识的人几乎都是惊讶的,包括安栀,她这个女儿都不知道他回来,何况别人。
“曾年,恭喜啊。”常年的军营生活,常平林总是虎虎生威的军人硬朗,说话做事也都比较粗犷果断。
“谢谢常伯伯。”很明显,曾年也很意外,双手去握常平林的手,小辈该有的恭谦,常平林也很满意。
“这是冉冉。”曾年看常平林的目光落在常冉冉的身上,便马上介绍,“就是韩国的金晶雅,冉冉是她的中文名。”
“嗯。”常平林的目光始终都定在常冉冉的身上,除了很多年没见到的久别,还有他微微的歉疚,皆都包含在他一双虎目里。
安栀看到很清楚,陶扬看的更清楚。
“您好。”常冉冉的声音有些发颤,轻轻的微笑,湿润的眼角,渐渐悲伤了冷冷的空气,安栀觉得空气可能升温了,因为她不冷了。
“恭喜。”陶扬轻轻一笑,上前一步,打断这莫名悲伤的氛围。
外交界的女王,一双白皙骨感的手珍珠白色的指甲,脸上的笑容隐没却没有一刻卸下去的讽刺,常冉冉其实一直都很怕陶扬。
这是一个能随时杀了她们母女的人,而确实陶扬当年差一点就得手,常平林在知道后只是保持了沉默,送她们母女出国。
常冉冉从那时候就知道,她的命其实到底是多么的不值钱。
“谢谢您。”常冉冉的做法是,最大限度的减弱存在感。
陶扬一弯唇角,利落的甩开裙角过安栀那边,曾年几乎感觉有冷冷的尖刺,随着陶扬裙角带起来的微风而来,生生的疼。
曾年疑惑,低头看常冉冉,他娶的这个老婆有什么问题?
曾少旗命令他娶的女人,爷爷也首肯了,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错的吧。
“没事就回去吧,这里冷。“陶扬站在安栀身侧,随意说了一句。
“妈。“安栀轻声,微垂的头一弧颈项白玉清冷,她在安慰陶扬,陶扬已经有十几年没再戴过结婚戒指了,曾经陶扬很宝贝那个小金属圈。
“没事。”陶扬拍拍她的肩,看尤卓,“带她回去吧。”
“您放心。”尤卓一直搂着安栀护在身侧,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
常平林感伤完了才走近他们几步,看看安栀,“安栀,爸爸回来的仓促,没来得及通知任何人。”
安栀几乎掐住自己的手心才能微笑着抬起头来,“没关系,反正我回来出去也不会通知别人。”
这个别人当然指的就是常平林,她的爸爸早就是她口里的别人了,这是多么悲哀又可笑的一件事。
常平林偏头轻咳几声,掩饰他的不自在,他这一生可以说除了没有对不起国家外,其他的人全都辜负了。
“这位是?”他看看尤卓,同样的黑色在这个男人身上似乎就像是一种隐没的利器,华光隐隐,谦和的凌厉,常平林在外三十几年看过无数的人,他自认看人一向很准。
“您好,尤卓。”尤卓伸手,不似曾年那般小辈俯首躬身,却也谦逊温和。
“我的未婚夫。”安栀勾唇,亮亮的黑眸,加了一句。
常平林一时反应迟缓,有点惊讶的看看安栀,又看看陶扬。
曾少旗瞅准了时机过来,举着酒杯笑的脸上的肥肉颤颤的,“常司令,稀客稀客啊,来也不说一声,小弟我好先去迎接啊。”
来人黑胖,却不似一般胖人那样臃肿,精光闪烁的眼睛一看就知道脑子异常灵活,报纸和电视上经常见到的人物,也是尤卓的高级机密客户。
“曾年订婚,该过来看看的。”常平林看起来不怎么热乎,客客气气的。
“二叔。”曾年叫人,这是曾家目前的实际掌权人,曾老一般也听他的,曾年的订婚对象就是他选的。
“嗯,好好招呼啊,都是贵客。”原本曾少旗是想要常家的安栀作为联姻对象,结果不是很顺利,那么只好改成常平林的另一个女儿,虽然是私生女,但是只要是常平林的,她就有利用价值。
“少旗,年轻人和年轻人能说都一块儿,咱们这些过时的就一边吧。”陶扬开玩笑的说了一句,率先离开这边,临走看了安栀两眼。
安栀悄无声息的点点头,曾少旗绝对知道常冉冉的真实身份,不然怎么会让一个演艺明星进入曾家?
曾老下来二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早年应公殉职,二儿子就是曾少旗年轻时不怎么成器,好在曾老家大业大,渐渐扶持起来,最近更是因为一些升迁改换的机会站对了阵营而大受提拔。
曾少旗想与常家联姻也是希望由此使常平林在马上就要到的换届选举中,站在他们这一方,至少不要是现在对立的态度,保持中立也好,毕竟常平林以及常家的实力都不小。
而陶扬的想法则就是以名门相结合,给曾少旗一个保证也给常家一个保证,因为曾少旗做支持的这一方,胜算是很大的。
常平林埋头于军事建设事业,政治领域上的一些明里暗里根本不管,这些年都是陶扬在帮持着常家,不然老爷子不会那么买陶扬面子,她说的话老爷子基本不怎么反对。
现在曾年要娶常冉冉,曾少旗的意思除了联姻应该还有威胁,常冉冉是私生女,这是政治人物最怕的一个诟病。
安栀转身之后又立刻调转回头,不出意外的看见常冉冉眼里熊熊燃烧的妒火,她勾唇而笑,冷艳的眼硬生生迁出柔和的温度,却看着让人不寒而颤。
你不想好好活着,那就别怪我
第13章 13人生,入戏
夜凉如水,从紧闭的落地窗看出去,天空似泼墨了漆黑,乳白色的窗纱扇形半遮半掩,暗紫的窗帘被安栀揭开了,她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出神。
第一次见常冉冉,就是在这样的深夜,陶扬和她穿的一色的黑,好像是去参加葬礼一样。
那身小黑毛呢裙子现在还被她保存在柜子里,吊念,很多很多种情绪。
尤卓陪着她出来时,常平林随后紧跟了出来,他还要赶回去,她的爸爸只说了一句。
安栀,你始终都是常家唯一的长孙女,爸爸,希望你能幸福。
这句话让安栀想起很多年前,他对陶扬说的一句话,陶扬,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真可笑。
安栀想起来现在都忍不住想笑,她捂着嘴巴肩膀一抽一抽的,突然头顶上的灯亮起来,安栀吓了一跳,抬头看向门口。
白色家居衣裤,尤卓长身玉立的靠在门口,慢条斯理的喝着杯里的水。
“我想你应该需要陪睡。”
“……”安栀无语,这是个动词的话……
屋子里一下子又黑了下来,人影晃动了几下来到床边,放下水杯上床,“睡吧。”
尤卓轻轻的一声,然后真的躺下来闭上眼睛,似乎要慢慢睡熟。
安栀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往被子里缩了缩,“你……真的来陪我睡觉?”
他的唇在隐隐月光的屋里夜色中,是冷调的樱花色,有一种凄凉而残落的凋零美感,此刻,正微微翘起。
然后,他睁开眼睛,抬眼看进她来不及躲避的眼睛里。
“如果你想我说的是动词,也不是不可以。”
趁着安栀愣神的时候,尤卓一把把人拉下来,圈在怀里,轻轻拍,“睡吧,安栀,你很累了,乖乖睡。”
温柔耳语,顺了暖味的空气裹在她旁边,哑哑低诱,缓缓哄慰。
安栀埋在一颗脑袋在他的胸口处,脸,慢慢嫣红,这个男人的温柔永远都是柔软的锋利,让她的所有难过和悲伤都无处可逃。
“尤卓,常冉冉……你们只是在一个学校对吗?”安栀要确定,他和别人没有什么关系。
“她钢琴的师姐曾经是我的女朋友。”尤卓淡淡的说了一句,事不关己的样子。
“……女朋友?”安栀抬头,柳眉微皱,看来这还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关系。
“安栀,我的过去不是一片空白。”尤卓睁开眼睛与她对视,夜深未眠,因为成不了眠。
安栀心里有一只手一样紧抓,她吸气,安静的躺下,却不是在他怀里,“睡吧。”
尤卓知道说了这件事她一定会是这个反应,但是,这是一定要他自己说的,金晶雅原名常冉冉,再加上今天安栀陶扬以及常平林的态度就可以判断出,常冉冉的真实身份,尤卓不难猜的到。
所以,上帝来说,还是要坦白为好。
尤卓伸出胳膊从背后抱住安栀,用被子裹了裹把两个人紧裹在一起,不能轻易分开。
“安栀,,我们相遇太晚。”
安栀无言以对,她不能辩驳这些是尤卓的错误,他没有任何错。
“可是我们还来得及。”尤卓宽大的手掌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慢慢下滑,在腰部停住微微用力把她转过来,“安栀,只要你愿意,什么都还来得及。”
垂下的纱幔和绒帘将大床围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一张被子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同样墨色的眼眸,渐渐氤氲的空气,最终安栀先闭上了眼睛,逃避他眼里无法逃避的深情。
那是尤卓无法言语表达的感情,如在暗夜绽放的昙花般,美是惊心动魄的,他怕,说太多会又把她推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