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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安栀终于出声,低弱的委屈,“我……”本想给他什么保证,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我知道……”尤卓轻轻拍她的背,任这种悲伤的气氛蔓延,安栀看不见抱着她的这个狐狸已经变身,华华丽丽的勾唇得意的笑。
看了一眼桌上的粥,再不喝该凉了,尤卓低声,“先喝粥好不好?不然再热就不好喝了……”
“嗯。”安栀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不过赖在他怀里不怎么想起来。
尤卓只好依着怀里的这一坨,姿势怪异的喂她吃粥,尽可能的让她舒服一点。
一碗粥快要喝完的时候,安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他怀里一下子蹦出来,“常冉冉的事……”
话说一半立马打住,因为尤卓正脸色不好的看着她,看了看她低垂的小脑袋,喂了她最后一口粥。
“安栀你只要乖乖呆着就好,你刚刚才答应过我。”
安栀闷葫芦似的点点头,不过,她刚答应他什么了?好像什么也没答应吧,只是他自己说知道了……
可是一抬头,安栀看着他温柔的侧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暮色渐近,尤卓将怀里已经睡熟的人抱起来往古堡走去,月光白兰的弯弯一弧,夜色的静谧里古堡点点灯光烟火而华美,他们从玻璃花房而出,她长长的白色睡袍拖拽在他沉稳的步履之间,怀里的女子睡颜恬淡而安稳,那是尤卓有生之年的一切。
深沉的夜色,窗外一片荒凉,尤卓面瘫般的脸上毫无情绪的看着窗外景色,指间的猩红在明暗之间烟雾缭绕,那是一种独属于夜色的沉重压迫。
“先生。”维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身后跟着胡子拉碴一脸疲态的费家,“费家到了。”
尤卓无声的向后摆摆手,转过身,棱角分明的脸清瘦下来更添冷厉的鬼魅,看了费家一眼,“辛苦。”
“全都都办妥了。“费家一字一顿的说,似乎费了好大的力气,把手心里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芯片递给他。
尤卓接过来看了看,抬头,声音是毫无波动的平稳,“费家。”
“我保证。”费家的眼睛有点红,往回收的厚厚的手掌有点哆嗦。
恍如白昼的光亮里,他脸上的表情尤卓能看的清清楚楚,最终,尤卓深深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语调低沉。
“辛苦。”
侵吞过大地的夜色正在抽离,长长的走廊间壁灯幽暗,尤卓一步步走过去,在楼梯拐角的高窗前停了一下,好像,快要黎明了。
房间里安栀睡的安稳不知任何,尤卓在床边坐下借着月光微弱的光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又有些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沿着她光滑的脸部线条一点点滑下来。
“安栀,我已经是一个杀人犯了,你还会不会这样一直爱着我?如果你知道了的话还能不能一直这样的爱着我……”
低声的喃喃自语,尤卓困倦的身子渐渐倒在她身边,慢慢睡去,月光这样美。安栀眼角有泪滑了下来。唇角却是微笑的。
中国北京时间晚九点,以天价成交于瑞生典行的一个小小咖啡杯引起了各方的关注,买主正是瑞生的当家老板,尤卓先生。
而这个小小的咖啡杯出自于‘nana陶瓷’陶艺师常安栀小姐之手,一时间nana陶瓷名声大噪。
因为这一天价的宣传,更因为,尤先生一番真挚的爱情之感,这是人类的社会,情感中爱情之于人类是永恒的,没有人会为难真爱。
我爱我的妻子,所以,我‘滥用’职权,我自私的去利用大家对于我的专业的信心,对于我感到抱歉,可是,我爱她,我会用我能拥有的所有去爱她,成就她,并为她骄傲。
那么,当然的,他的真爱和坦诚折服了大部分的人。
这一幕被记载,瑞生的历史,坊间流传,被人戏称为,戒指外交。
其实那一天,还有一件令人难忘的事情,时隔多年,常安栀重新拿起话筒唱了一曲,彼时她已快要成为母亲,白兰色的长裙高腰优雅,曲调轻缓,已是时间过滤之后的安静美好。
路过的金海边树上枝桠青绿刚发
有海滩有浪沙水波中走来的那个少年
是我曾梦中的救赎
我以为我还能再遇到 放弃的毫不犹豫
我以为我不需要 从不把他放在心间
是时间过去的那一个背面
我差点掉入漩涡无人可探
你知道吗
我在害怕
你知道吗
我在想你
……
常安栀17岁做的词曲,保留到这么多年以后才能为谁唱起,她想,还好啊,还能为你唱起。
那一天人海之中的遥遥对望,感动了太多的人,第二天铺天盖地的头版新闻轰动一时,没有人会注意在某个小小角落里一则关于精神病院一位女病人因病过世的讣告,消无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都没想到这样的结局。。。。不过,完结了,撒花鞠躬~~番外我会抽时间放上来,接下来下周开始新文《远山近》,不嫌弃某景坑品的童鞋们来瞅瞅吧,青梅竹马and久别重逢这两个元素,再次,鞠躬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