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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有些红,咬咬唇硬是把泪憋了回去,接着说:“我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叶陶,后来他发现了我藏下的情书,没有说什么,可我知道他很痛苦,他痛苦他们两个错过了。可我是骗他的,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我想,也许时间久了,他总会知道我的好,可他没有。”
我还是说不出话,眼下我好像也插不进嘴。
沈悦薇看上去很伤心很伤心,她终于哭出来,一边哭一边说:“上次他陪我过完最后一个生日,我受不了了,我和他分手,他说、他说谢谢我!徐小南你知道吗,这四年来他都没有碰过我,他还是我男朋友,这对我有多羞辱!”
我真想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我说:“羞辱也是你自找的。”
沈悦薇竟然还能笑出来,她说:“你也别太高兴,我跟你说,他和你在一起就是利用你气叶陶的,他生气叶陶拍戏和男星暧昧不明,生气她和男星有绯闻,就拿你这个所谓的好朋友气她!”
能说的全让她说了,我深吸一口气,扔给她一包纸巾:“沈小姐,注意形象。”
她睁着泪眼问我:“你不信?说不定她们现在还勾搭在一起呢,你不信?”
我脑子里变幻着谢书晨和叶陶的脸,想起来他们之间一直不对付,难道竟然是在互相斗气?
“前些日子你生日,谢书晨找我让我把这个给你,我没给。”
“你问我他是不是打电话找你了,我说没有,也是骗你的。”
可、可谢书晨为什么要给我买礼物?
也是故意让叶陶给我,而叶陶真的气到了,她没给?
我闭上眼,觉得原来的世界快要崩塌,而我根本承受不住。
我一字一句地对沈悦薇说:“我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这全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米有Bug……一会儿头脑清晰了再看,有的话再修
两斤狗血,先洒一斤,明天要考试更不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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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chapter 29 离别 。。。
这辈子没这么混乱过。
这许多年,他们是我朋友,他们一直都是我朋友。
我跟外婆说已经吃过饭,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倒头就睡,缩在被窝里却越睡越清醒。明明告诉自己不可能的,全是假的,不想就好了,可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就越是避不开。
沈悦薇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直直地逼来,带着灼人的炙热和丝丝的白烟,一触上皮肤就连带着皮肉白骨一起疼,即便能躲开也要吓出一身冷汗。
我在床上忍不住发抖,思维却甚至比往常都要清晰,昔日的种种浮上来,原本再正常不过的言语似乎也染上了阴谋的意味,就没有一件是干净的。这些东西混混沌沌地全拥在我脑壳里,堵得脑仁发疼,好像动一下就要晃荡一晃,疼里还犯着晕。
一定是在骗我,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如果他们真是这样不堪,我怎么可能一点知觉都没有?没可能的,沈悦薇一定是在骗我,她在挑拨我们。
我反反覆覆地告诉自己这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暗处似乎有一个目光一直在看着我,带着悲悯,让人无法忍受的悲悯。
这个目光在说,不要再自欺欺人,谁是不堪?如果他们真的相爱,又怎么算是不堪?自私的是你,你有没有关心过你朋友是不是也在喜欢他,你自己也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我痛苦地拧着眉头,用手紧紧地捂住耳朵,宁愿此刻身下是一片深海,就这样沉下去就清净了。
我真不想去面对这样的事情,死也不想。
可如果,如果这些真的都是真的……
忍不住把自己抱紧,深闭上双眼。
我宁愿我从来没有和谢书晨在一起过。
我宁愿不要和谢书晨在一起,也不要经受这样的背叛。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的状态很不佳,整个人都很没有神采,怎么看怎么像一误入歧途的失足少女。外婆硬拿来体温计让我试,试完一看还真发烧了,39℃,创了历史新高。
她无论如何也不让我出去,我忍得都快哭了,说:“外婆你就让我出去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我不解决这件事一定死不瞑目。”
外婆更加不让我出去了,她摸我额头哄我:“怎么还说胡话了,外婆给你熬药去。”
我从小喝的都是中药,藿香正气水都拿来当饮料喝。
实在没有办法,我给叶陶和赵绵绵发简讯,说我身体抱恙不能携她们一同参观新居,望体谅。
结果她俩前脚一只后脚一只的马上来参观我。我不常生病,她俩好不容易逮着一回自然不会错过,纷纷来欣赏我的病容。
我真庆幸赵绵绵来了,不然我一个人对着叶陶一定不自在。
赵绵绵拎了一大包零食,说:“就怕你忽然好了就看不到了,还好来的及时。”
她还主动要求喂我喝药,中药太苦,我一口一口咽得很艰难,最后干脆夺过碗全倒了进去,赵绵绵对我竖起大拇指。
叶陶说:“昨天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一转眼就病了,体质有待改善啊。”
我说:“咱们社会体制这东西一向难改,不劳您费心。”
我不太会掩藏,这话的口气里带着刺,任谁谁都听得出来。
叶陶一愣,过了一会说:“生病了更要注意心情,这么大人了别太任性。”
我没说话。
我在理思路。
几分钟之后我极力装得淡然地开口:“昨天,我和沈悦薇见了一面,她说……”
她俩都等着我的下文,说到这里我却好像忽然失去力量,完全继续不下去。
我很想直接问她,可我不知道怎么问,这事情怎么听怎么荒谬,可荒谬里偏偏还很合逻辑,这样我更不敢问了。
万一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我真想就这样把这一页揭过去,可它揭不过去,它就这么杵在这里,看着心里就堵得慌。
这天我和叶陶说话怎么也对不上盘,估计她最后也是没耐性了,让赵绵绵陪我,自己说有事冷着脸先走。
赵绵绵坐在我床边,试探着问我:“小南,你该不是和谢书晨吵架了吧?”
我心窝憋得发疼,躺在床上不说话。
木然躺了一会儿,心思渐渐平缓,又忽然懊恼得想抽自己。
说不定她沈悦薇就是信口开河呢?!我这样不分青红皂就给叶陶脸色看算是什么出息?!
我懊恼地抱住赵绵绵的腰,把头埋在她腰间,眼睛酸得要流泪。
赵绵绵拍着我肩膀:“谢书晨欺负你了?小南你别伤心,他对不起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咱们把他扔少林寺出家去!小南你别哭啊,你怎么哭了……”
我觉得狼狈极了,哭出来才好一点,真庆幸现在身边还有一个听我哭的人。
赵绵绵确信是谢书晨对不起我,咬牙切齿地要去找他算账,我拉住她。
她生气地说我:“你看你伤心成这个样子,干嘛还护着他,他就这么好?!”
我努力吸气要把眼泪憋回去,使劲摇头不让她再说。
就算他真的对不起我,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依然是失去了两个很亲的人。
还是以一种我最不愿意见到的、毁灭性的方式。
这次生病比生孩子还厉害,我喝了两服中药,苦得浑身打哆嗦,到了晚上醒来的时候还是没有退烧,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具体表现是我妈忧心忡忡地来摸我脑门时,我摇着她的衣裳袖子说:“妈,我换牙了。”
说完就晕了过去。
我妈她差点哭出来。
她大概以为我是烧糊涂了交代了句遗言就去了,但结果发现我就是说了句梦话又接着睡,我妈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一气之下又拿一床被子裹住我,企图让我发汗。
外婆说发发汗就好了,可我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像只超重的北极熊也还是让她失望了,因为没见出一点汗。
我没精打采地盘腿坐着,耷拉着眼皮,皱着鼻子说:“外婆,赵绵绵什么时候走的?”
外婆说赵绵绵她下午三点多才走。
外婆又说:“对了,书晨下午来看你了,见你睡着就没叫你,在你房里呆了会儿。”
我两眼发直地看着外婆:“他找我什么事?”
晚上睡前谢书晨打给我,他问我:“烧退了么?”
我瓮声瓮气地说:“下午找我什么事?”
他顿了一顿,说:“这个星期我要出差,去香港。”停了会儿又说:“明天走,今天才接到的通知,没来得及告诉你。”
我沉默,然后胡乱应一声,说:“嗯,那你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
谢书晨静了一会儿,慢慢地说:“你才该是,照顾好自己,最好再吃胖一点,别让我担心。”
我鼻子发酸,闷声说:“谢书晨……”
他嗯一声:“声音闷闷的?烧还没退?有没有好好吃药?”
我过了好久,才说:“等你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他低笑一声:“有什么现在不能说?”
我说:“……我说不出口。”
那边静了七秒钟,谢书晨说:“好,在家乖乖等我。”
我点一点头,他又叫我一声:“小南……”
我说:“什么?”
谢书晨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带着蛊惑,他说:“我想你,好像经常这样想你,想得心里发慌……等我回来了……”
我闭上眼,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头疼,想睡觉。”
谢书晨静了片刻,轻声说:“小南,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的话……那么,还要再来一个铁一般的误会,就彻底的……了
下一章师兄要出来玩了,嗷嗷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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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chapter 30 报复社会 。。。
A大是一所百年名校。
这句话数年如一日地标注在我校各类宣传简介的第一页第一行上,我们入校前它就这么说,我们入校时它还是这么说,磨磨蹭蹭说了这么多年,到了今年终于捱够了一百年。
这样的日子自然要大肆庆祝一番。
小时候看《红楼梦》,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里面的人可真喜欢过生日,一次生日就是一次公款吃喝。现在社会主义了,我们党一直提倡艰苦奋斗抵制奢侈浪费顺便还发扬发扬传统……
于是大家悟了,发扬传统么!传统不就是这样么!!
于是社会风气愈发地继承并发扬了传统的大气和华丽。
我不由自主地想,校庆可真是一个花费公款大幅创收的好时机。
广告系是学校的大系,据说在张教授的极力鼓动下,许多学生成功地产生了不回校就是忘本就是可耻的扭曲心理,我这种刚出炉的小小毕业生也没能幸免。但是我们公司情况特殊,老板和老板的手下员工全出自于A大,如果都要一起回去参加校庆将会出现朝中无人的局面,加之几位师兄都不热心参加,便由苏楷和我做代表,回去看看。
就这俩代表里还有一个病号,这个病号就是我。
周一的时候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就是早上有些凉。
我窝在椅子上,两眼发直地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打喷嚏两个,用纸巾两张,维护自己残破衰弱的肉体,以达到苟延残喘的效果。
本来早上外婆要我请假的,可我在家呆着难受,还是坚持来上班,没想到诸位师兄竟然从我这个行为里提炼出了自强不息的精神概念,对我进行了表扬和盛赞,让人很是受宠若惊。
不过我们的上司苏楷就不大看好我这种精神,两个个小时之后他严词令我回去,原因是一个上午的时间我就消耗了一整卷卫生纸,有恶意浪费公共财产的嫌疑。我欲辩解,遭无视。
我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他抱臂在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站着,我闷声闷气地建议他:“师兄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感冒过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