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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小病小痛,我还不放在眼里,再说,经过那么激烈的运动,又出了一身汗,早好了。”
他的意有所指,孟欣染怎会听不出来,小脸一下子羞红了,尴尬的咳嗽两声,眼睁睁看着他从购物袋中掏出奶油包,心中大骇。
这奶油包的包装她认得,是B市月龙纱的招牌小吃,每天限做二十个,光是排队就得等上半天,可谓是千金难求,更何况月龙纱处于城西的繁华路段,离这边开车至少也得大半个钟头,他去了那么久,就为了买这个?
她盯着那张俊美冰魄的容颜,心中一阵哀戚,道:“我不喜欢吃奶油。”
曾经,这是她的最爱。
但她已经五年不曾吃过。
可凌烨又是如何得知她曾经的爱好?
凌烨一愣,随手将二十个奶油包齐齐扔进垃圾桶:“正好,我也不喜欢。本以为你们女孩子喜欢吃。”
“凌烨,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受不起。”孟欣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凌烨不悦地眯了眯眸子,捏住她的下颌:“你是我女人,我对你好,是应该的,你受得起。”
孟欣染起身,躲开他的钳制:
我要的你给不起(5)
“我们不合适。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对你的感觉,谈不上爱,也说不上恨,但有些事情发生了,不可能当粉笔字一样擦掉,你知道么,这些年来,我一直忘不了你五年前离开时冷酷决绝的样子以及你赐予我的一切伤痛。”
“我会补偿你们母子。”末了,他又加上一句:“你的余生,由我负责。”
短短几个字,仿佛倾尽了他所有。
“可是我不需要!”孟欣染的情绪有些激动,不似平时的明媚阳光,此刻她的表情无比严肃:“再者,你可以接受我,可以接受小墨,那我弟弟呢?你能忍受一个不学无术、整日惹是生非,曾经伤害了你妹妹的人成为你的家人么?”
“你和他断绝关系,我会给他一大笔钱,保证他以后衣食无忧。”
“他不是小猫小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是我的亲弟弟,我没得选择,就算他再混账都好,我都不可能撒手不管。”孟欣染望着窗外璀璨的霓虹,绚烂的灯光交织在她的身上,幽魅的宛若美艳哀恸的女鬼。
凌烨俊脸紧绷,揉了揉眉心:“如果我说,我可以呢?”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敛起神色:“算了吧,何苦为难自己,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玩腻了,弃之,像你们这些人,最拿手的不就是玩车玩女人?”
凌烨怒极,扯过她的身子,切齿道:“你就这么想我?”
孟欣染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我、要、的,你、给、不、起。”
“好,很好,非常好!”凌烨连说了三个好字,狼狈地拉开浴室的门,任由冰凉的水浇灌全身,一拳砸在浴霸的玻璃上,带着凌厉的杀伐之气。
他的一片真心,竟被那个女人踩在脚底下。
枉费他还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看来是没必要了。
果真如此,越是温暖的东西,他越抓不住。
孟欣染被浴室内的声响吓了一跳,随意地套上了裙子,急急忙忙地跑了进去,入目,是一片猩红,男人的西装湿透,被水打湿的黑发挡住了一贯凌厉深沉的眼,她有些摸不准他的表情,目光落在他攥紧的拳头上,不断滴落的血珠像绵延的线,被水冲刷到排水口,缓缓流过他锃亮的皮鞋。
“凌烨!”她大叫一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触及到那滚烫撩人的像火球一样的肌肤,吓得慌了神。
原来他的烧根本没退!
“滚开!”凌烨粗暴地推开她,摇摇晃晃地朝外面走去,脱掉衣服,摔在□□,不曾看她一眼,冷漠地如同冬日里最寒冷的夜,仿佛空气中的温暖被一点点抽干。
孟欣染突然觉得好冷,连她都分不清到底是身体还是心,她瑟缩了下身子,望着他阖沉的眼眸,偷偷躲进浴室,拨通了古堡的固定电话。
“喂,请问是哪位?”电话另一头,传来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
我要的你给不起(6)
小墨一边从水果盘里捏起一颗葡萄送入嘴中,一边享受地眯了眯眼睛。
“墨墨,是妈咪。”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击中她心中最柔软的角落,孟欣染哽咽着,眼泪簌簌往下掉。
“妈咪,你不是和爹……呃,叔叔出去度假了么?”真是奇怪,妈咪怎么好像在哭,难道和爹地吵架了?
孟欣染皱眉:“谁告诉你我们出去度假了?”
“云冥叔叔啊,他还说你们后天才回来呢,这两天学校正好放假,云明叔叔带我去了好多地方玩,还有游乐场没去,这个我要留着和妈咪还有凌叔叔一块去。”
一块去?
她刚惹恼了凌烨,他还会愿意和她一块去么?
“妈咪——”孩子气的童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孟欣染敛了心神道:“墨墨开心就行,白天玩的那么疯,晚上要早点睡觉,知道么?”
“嗯。”小家伙满口答应,眼中流动着狡黠的光芒。
“妈咪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墨墨。”她擦了擦眼泪,故作神秘道。
“难道是妈咪入围彩妆决赛了?”
“墨墨真聪明,来,亲一个,后天让云冥叔叔送你去现场,好不好?”
小家伙咯咯笑了几声,母子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
孟欣染深吸一口气,在浴室里面踌躇徘徊。
也不知那男人睡着没,一想到他暴怒的宛若野兽的样子,她就吓得不敢出去,他早就对她说过,不要试图激怒一个危险的男人,所以这会儿她在浴室里站了蹲,蹲了站,磨蹭了两个多小时,腿都麻了,终究忍不住探出了头。
卧室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繁星点点,淡淡的余晖笼罩了乳白色的地毯,像是蒙上了一层飘渺的薄纱,男人有条不紊的呼吸连绵不觉,俊容隐匿于黑暗之中。
孟欣染紧紧地贴着墙壁一路直达到棕色的沙发,小心翼翼地躺了进去,尽量避免发出声响,想到他受伤的手,竟觉得心口像被蜜蜂蛰了一下,甩甩头,驱散怪异的感觉,也罢,如果她胆敢拿药酒上去,少不了一顿臭骂,她才不要自讨没趣呢!
所幸闭了眼,数着绵羊,逼迫自己睡觉,也许是白天压榨光了精力,很快,她就陷入睡眠之中。
黑夜中,男人暗沉的眼倏然睁开,牢牢地攉住她纯净得宛如孩子般的睡颜。
*
第二天,原本孟欣染以为凌烨会带她回去,也好为彩妆大赛提前做准备,可是男人躺在□□整整一天,滴水未进,不发一言,她好心叫他下去吃饭,得到的回应是一团空气,只好作罢,在酒店的餐厅享用完晚餐,又在花园逛了会儿,才慢吞吞的回房。
孟欣染端着香喷喷的白粥走进床畔,搁在红木柜子上,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愉悦的口气道:“起来开饭啦。”
凌烨的眼皮动了动,古铜色的肌肤渗出点点冷汗,侧影在幽魅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寂寥。
“别装睡了,我给你带了粥,还是热的哟。”
她也配提真心二字?
孟欣染用勺子搅动了几下白粥,端在手心,拍拍凌烨的肩膀,递了过去。
假寐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气势汹汹地盯着她,害得她一阵心悸,差点打翻手中的碗。
“别碰我。”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眼神炙热得几乎要将她化为灰烬。
孟欣染瘪了瘪嘴:“至少也得把粥喝了,你以为你是铁打的么,有句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刚。”
不知怎么,凌烨就是看她的殷勤不顺眼:“拿走,我看着倒胃口。”
他的话太过伤人,像根尖锐的针,刺在她的心头:“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地践踏别人对你的真心。”
凌烨冷哼,她也配提真心二字?
他转过身子,不再看她,谁知没过一会儿柔嫩白皙的小手又袭上他的肩头,脑袋正烧的昏昏沉沉,吐纳着灼热骇人的气息,他烦躁地抖落她的手,只听到瓷碗破碎的声音,方才还喋喋不休的女人一下子闭了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孟欣染用手帕擦掉手背残留的白粥:“你的身体自己看着办,我是没心思管这些了,明天早上有彩妆大赛决赛,如果你还打算继续呆在这的话,早上我会自己打车回去。”
其实,她大可以现在就回去,又不是他的附属品,没必要交代什么,可能是同情心作祟吧,纵使再害怕,也狠不下心肠不管他,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意气风发,唯我独尊,将世界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可生病的时候,就像个缺爱的孩子,需要人陪。
“随你便!”
孟欣染嗝了一声,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吃饱了撑得,敢情人家压根不在乎啊!
……
凌晨,睡得迷迷糊糊的,孟欣染身上的薄被掀开,空调中不断吐纳的凉气冻得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瞥见墙上的壁钟指向五点。
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居高临下地俯睇着她:“起来,送你去比赛现场。”
孟欣染看着那张俊朗得□□人怨的脸,想要窥测出半点开玩笑的端倪,可是他的表情除了冷漠,再无其他。
仿佛一夜之间又恢复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砥,仿佛连日来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这样也好!
她垂眸,无声地叹息:“现在就走么,会不会太早?”
他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捡起了车钥匙,斜睨来她一眼:“服务生已经把车停在楼下,你不走的话,自己打车回去。”
孟欣染倒吸了口气,心里大喊着禽兽,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一股脑儿冲进浴室洗漱,整理着装,不消片刻,就清清爽爽地跟着他出了酒店,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家酒店的位置靠近堤坝,很是偏远,离市区起码有一个小时的路程,车子开得很稳,孟欣染昏昏欲睡,小脑袋一个劲儿的往凌烨的身上靠,他眸色暗沉,终究没有推开她。
突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挡住去路,急促地踩住刹车,两人的身子弹了弹,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
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孟欣染悠悠转醒,刚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一幕,顿时睡意消了一半,她讪讪地收回紧紧揪住男人衣袖的手,内心充满了感动。
虽然睡得迷迷糊糊,但仍清晰地感觉到出事的刹那男人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身子蓦地蹿过一丝暖流。
见凌烨紧绷着下巴,表情肃穆阴冷,孟欣染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白色的面包车上迅速跳下几个人,戴着口罩和帽子,手里拿着钢棍,气势汹汹地包围了他们,朝玻璃窗猛地砸过来。
“下车!”为首的一人命令道。
“别动,在车上等我。”凌烨按住孟欣染青筋浮现的手背,淡淡道,不知怎的,她紧张的心情竟因为他短短的一句话抚平了。
孟欣染点点头,看着他下车,伟岸的身影埋入漆黑的夜色中。
荒无人烟的地方,几个高大的汉子将神色冷冽的男子团团围住,不耐地敲击着木棍,迎着凉风,凌烨挑了冷厉的眉梢,眼神像锋利的刀子一样骇人:“谁派你们来的?”
几人相视一眼,道:“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人出一大笔钱让我们废了你,这样的大买卖只赚不赔,至于雇主是何人,那就不方便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