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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要失去她了
孟小姐只是不见了他就这么紧张,要是真发生什么事,他不敢想象……
“少主,我也跟大家一起去找。”云冥说道。
凌烨摆摆手,把地上捡到的手机揣进口袋:“不用,我去找,你在这守着,我怕她回来看不到人会害怕。”
手机是他送给她的,她不可能乱扔,他有个不好的预感。
云冥抿唇不语,难过地别开眼,要是他刚刚陪孟小姐等在这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少主,快看,是孟小姐!”云冥突然兴奋地大叫,指着前方道路上那抹娇小的身影。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只觉得耳边凉嗖嗖的,凌烨已经擦过他的身子,像一阵风似的抱紧孟欣染,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地。
他好怕,还以为要失去她了。
“刚刚跑去哪了?”凌烨抱着她,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胸口像是堵了块大石头,掌心濡湿,发现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微蹙着眉头,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落下,他这才放开她,发现她的腿间皮开肉绽,两手也沾满了血。
他不确定那血到底是不是她的,眸色陡然变得幽深。
“我没事,这血不是我的。”孟欣染看着凌烨,吸了吸鼻子。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想要出口的责难怎么都说不出口,凌烨叹了口气,卷起袖子,把她背起来,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伤口。
云冥赶紧拉开车门,让两人坐进去。
医院的VIP病房。
“只是擦破了点皮,瞧把你紧张的,医生不也说没事了么!”孟欣染低头看着为自己洗脚的男人,吐了吐舌头。
他的动作很温柔,细细地擦拭着她白嫩的玉足,她不好意思地抢过毛巾,作势要自己擦,被男人凌厉的眼神狠狠地警告了一下。
孟欣染瘪瘪嘴,这算什么嘛。
擦拭干净,凌烨拉过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避开伤口,轻轻地推拿,手法虽然笨拙,但好在穴位都是正确的,孟欣染舒服地眯起眼睛,腿上好像也不那么痛了。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偌大的房间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孟欣染看着他一脸认真,戳了戳他的肩膀:“生气啦?对不起嘛,我当时真的好怕,吓得手机都掉在了地上,根本没时间打你电话。”
从她告诉凌烨期间遭遇的事后,那个男人就沉默着不发一语,她一时拿捏不准他的心思,心里七上八下的。
凌烨抬眸,淡淡地说:“今晚就睡在这里,明天一早做个全身检查,再回去。”
孟欣染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直起身子走向浴室,吼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什么嘛!
她都道歉了,他还要怎样?
而且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啊,谁遇到那样的事还能保持淡定地掏出电话求救?
孟欣染支起身子,把腿缩在到了被子里,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那男人硬是没有回头看一眼,她气得抓起枕头扔了过去。
少爷你想太多了
可恶!
她缩在被子里,手脚蜷缩着,心里微微刺痛,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听到浴室拉开门的声音,她闭着眼睛假寐,没过几分钟,旁边的床铺微微下陷,男人硬邦邦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脚贴近她的,温暖着她冰凉的脚趾,他的气息很近,绵绵的,喷薄在她的颈边,雪白的肌肤微微泛着异样的红。
她听到他的叹息,也听到自头顶落下的声音。
“染,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倘若今天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意外,那我一定恨死我自己,一直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到头来却什么都不能做,手下跟我说找不到你的时候,我都急疯了,恨不得一枪毙了自己,看到你腿上的伤,我比谁都痛,因为自责,不敢面对你……幸好,你还在。”
“我的染,好了不起呢!”
孟欣染咬住嘴唇,鼻头有点酸,她动了动,往凌烨怀中靠去。
*
半山腰上的别墅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桌上的银质面具在月色的笼罩下散发着浅浅的光泽。
一抹暗色的高大身影斜靠在沙发中,赤裸的胸膛渗出丝丝血迹,秦飞扬冷汗直冒,咬牙拆下斑驳的纱布,用药水擦了擦,换上干净的纱布。
匆匆套上宽袍,扔了几颗止痛药到嘴里,疲倦地闭了闭眼睛。
门,突然打开。
馨香的气息从背后传来,许雅冷漠的声音落下:“马来西亚的演唱会很成功,公司那边特地搞了庆功宴,我说你身体不舒服帮你推掉了,争取到四天的假期,之后会有好几个通告要赶,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哪也别去。”
秦飞扬斜睨着她,表情很慵懒,平静无波下的眼眸杀气横生:“这次的事情,是不是老头子故意布下的局?”
如果不是有人在暗处开枪,凭他的实力,怎么可能轻易受伤,又怎么会被凌家的保镖围攻!
许雅推了推眼镜,漠然道:“少爷你想太多了。”
“许雅,说实话。”他阴沉着脸,咬字极重。
许雅看着他,神色凛然,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很快沉淀下去:“主上纯粹是想瞧瞧少爷的实力,但是很明显,您让他失望了。”
秦飞扬冷冷地笑:“那你告诉我,怎样他才会不失望?是不是我死了,他就再也不用花心思试探,也不会再失望了。”
许雅沉默,淡淡地垂下眼睑:“少爷,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对了,主上让我转告你,虽然这次孟小姐救了你,但请你还是牢牢记住之前的约定,不要借着报恩的理由接近她,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她转身,忽而听到后面隐隐约约的声音,秦飞扬望着窗外渐渐发白的天色,道:“我这辈子,恐怕都要和她纠缠不清了。”
许雅脚步一顿,掌心收拢成拳,神色有一丝落寞。
……
一觉醒来,孟欣染伸了个懒腰,发现她醒了,凌烨挑了挑眉,抽出有些发麻的手臂。
你怎么不推开我
难怪睡得那么舒服,原来把他的手臂当成枕头了。
孟欣染吐了吐舌头,帮他揉了两下:“你怎么不推开我啊?”
“看你睡得那么香,不想吵醒你。”凌烨捏了捏眉心,俊容有几分疲倦,看样子一夜未眠,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点水润喉,掀开被子:“你再睡会,我去楼下食堂给你买早餐。”
孟欣染挣扎着支起身子,套上薄衫:“我要跟你一块去。”
这个傻瓜不知道自己腿上有伤么!!!!
凌烨闻言,一把按住她,呼吸有些重:“乖乖躺回去,敢乱动试试,看我怎么治你!”
他的眼里冒着血丝,看得孟欣染心疼极了,伸手摩挲着他青色的胡渣,手立刻被大掌包裹住,凌烨叹息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按下通话键,那头不知所了些什么,凌烨的眸光暗了暗,薄唇勾起一丝冷冽的笑,挂上电话,他凑到孟欣染的面前,点了点小巧的鼻尖:“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下,先带你去食堂,你吃点东西。”
孟欣染点点头。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男人居然那么大胆,当着医院里几千双眼睛,大咧咧的抱她进了食堂,天哪,孟欣染羞得缩在某人的怀里,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这让她怎么见人哪!
在食堂意外地遇见了一个人。
秦蕾端着满满一盘子的食物,手里还拎着打包的早饭,好不容易挤到了一个位置,瞥见孟欣染兴奋地挥挥手,又看了看凌烨,笑容立刻僵在脸上,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口水。
这位仁兄的脾气她可是领教过的,想起那天在Suer的情形就有点怕怕的……
凌烨显然注意到她了,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给孟欣染买好早饭,拉开椅子,单手撑在椅背上,低声道:“你们先聊,我有个朋友受伤住院,我去看看,一会儿就过来。”
孟欣染笑眯眯的:“去吧。”
“真是体贴啊,羡慕死人了。”看着凌烨走远,秦蕾暧昧地挤挤眼睛,那么可怕的一个男人居然会对染姐姐和颜悦色,真是难以置信。
孟欣染脸一红,抵住嘴唇咳了咳,掩饰自己的尴尬,低头喝粥:“小蕾,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事说来话长,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爷爷请了一个很厉害的保镖看着我么,我遇到危险,那家伙为了救我受伤住院了,没办法我只好来照顾他。”秦蕾撑着下巴,搅动了碗里的粥,语气有些无奈。
孟欣染抬了抬眼皮,满脸的不可置信:“就是你说的那个当过特工的?”她当时还当成笑话来听,敢情这丫头说的是真的?可是不对呀,要像她说得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话,能那么容易受伤的?
秦蕾看着孟欣染的眼神,知道她又是不信,烦躁地耙了耙头发:“哎,不说这个了……我在街上看到Suer贴出的公告,说聘请了你做彩妆师,有没有这回事?”
想死是不是
“嗯,工资待遇什么都很丰厚,我就答应了。”
“呼呼~~”秦蕾笑着哼哼:“果然没让我失望,来,咱们干一杯权当是为你庆祝了,哈哈哈……”
孟欣染看着她将杯子里的豆浆一饮而尽,嘴角抽了抽,丫头,你这也太不拘小节了吧,还能把豆浆当成啤酒的?
秦蕾咂了咂嘴,打了个饱咳:“染姐姐,你手艺那么好,我就知道你会成功的,不像有些人费尽心机耍手段,最后连个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她突然板起脸孔,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染姐姐,那个靳冰雲是不是跟你有仇啊?上次就是她故意把你推出舞台的,我就瞅她没安好心,自己技艺不如你就耍这些阴招,上不了台面……不过你还是小心点为妙,毕竟人家身份摆在那里,靳家是数一数二大家族,权利颇大,上至中央,下至地方都有不少人脉,旗下的靳氏集团控制全国一半以上的航空运输,实力不容小觑,靳冰雲就是靳家的小小姐。”
靳氏集团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在纽约上市,股价很高,这要摆在全球,实力也是相当强劲的,孟欣染对此略有所闻,只是没料到靳冰雲竟然出身在这样的大家族,她藏得倒是挺深的,先前她还以为她就是一普通学生。
但转念一想,能跟凌烨相熟的人哪个没点身份和背景?
见孟欣染发呆,秦蕾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哎哟,染姐姐,你也不用太紧张,她可能是嫉妒你的才华才针对你,况且你身边有个那么出色的男人,怕什么哟!”
这丫头的口气明显是在取笑她!
孟欣染睨了她一眼,夹起鲜嫩多汁的小笼包塞在她嘴里:“吃吧你,话那么多……”
“呜呜呜~~”秦蕾气得干瞪眼,艰难地把包子咽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衣领就被人提了起来,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惊得连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买个早饭那么久,想死是不是,嗯?”一身病号服的俊美男人剑眉一扬,瞥了孟欣染一眼,薄唇微启:“抱歉,这人我要走了。”
孟欣染撕着油条的手愣在原地,嘴角抽了抽,难不成那丫头说的都是真的?这男人就是她的保镖?
可是,会不会太帅了点……当保镖确实有点浪费。
好吧,她承认自己的思想不太纯洁,兴许是这男人太霸道,她干脆无视掉秦蕾求救的眼神,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