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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像是妖娆的蛇,一点一点吞噬着她。
这样想着,她又觉得身上开始疼痛起来,额头渗出了冷汗。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黑色的床单,雕花大床,镂空的图案……
“你醒了?”
孟欣染看着来人,熟悉的俊颜出现在眼前,秦飞扬的眼圈有点黑,略微凌乱的发贴在额前,眼神中透着一抹淡淡的慵懒,却不显得狼狈。
“我怎么会在这?是你救了我?”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的不行。
秦飞扬的嘴角邪肆地翘了翘:“不然咧,除了我,谁还有那么大能耐助你死里逃生!”
这口气,够狂妄啊!
“你声带有些受损,少说点话,再说你这声音跟□□似的,我听着难受。”说完,还撩起袖子给孟欣染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受不了你
孟欣染被逗笑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有多久没见面了,好像最后一次是在警局吧。
看她的眼神变了变,秦飞扬收敛轻狂的笑,抿唇:“女人,上次我把你一个人撂在警局,恼火吗?”
孟欣染耸肩,显然忘了有伤在身,吃痛地咬牙,秦飞扬上前摁住她的身体,拿过一旁的靠枕,垫在她的背后,墨发的清香令他瞬间失神。
她看着他,撇嘴:“废话,不生气才怪,我还准备等看到你就扁你一顿呢,不过你救了我,就当扯平了吧。”
“嘿嘿。”秦飞扬咧着一口白牙:“哎哟哟,我这么帅气,你舍得怪罪我么!”
孟欣染翻了个白眼:“受不了你!”
秦飞扬摸了摸鼻子,狭长的桃花眼眯起,眼中闪过轻笑:“你等一下。”转身进了厨房。
再过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碗鱼片粥,香味飘出老远,孟欣染嗅了嗅,嘴馋地看着碗,咬住唇,一副垂涟的模样。
“女人,你有口福了,能吃到我亲手做的东西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那语气,仿佛是天大的恩赐般,她微微皱眉,看着秦飞扬拿了条方帕,垫在她的脖子下方,然后大咧咧地拉过椅子,坐下,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
孟欣染瞪他:“这么说我还要感恩戴德喽?是不是还得跪下叩谢,喊一声‘谢主隆恩’?”话虽这么说,可她的心思还是添了丝丝感动,为他的细心照料。
两人的对话方式,总是充满了火药味,可秦飞扬乐在其中。
他睨着她,一脸邪恶地笑:“你的建议倒是不错,我绝对受得起,可是你这幅鬼样子确定能起身下跪?我怕你动一下就摔下床,到头来,苦的还不是我。”
秦飞扬连连摇头,气得孟欣染简直要吐血。
“吃吧。”他把勺子往前递了递,眉眼间都带了笑,看着她装作勉强地吸着粥,不知怎地,心里有暖流涌过。
一勺又一勺,直到瓷碗见底,秦飞扬才收拾东西,拿过手帕,给她擦了擦嘴。
孟欣染尴尬极了,可身子实在虚弱得厉害,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她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虽然脑子不清醒,但她知道,一定过了有些时日了。
梦中,凌烨的脸、小墨的脸、羽毅的脸……一一闪过,过去的片段像是放电影般在脑海中浮现,还有那漫天的红海,吞噬人的火光,让她害怕,她差点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还好,她还在……
秦飞扬蹙眉:“四天了,而且中途一度呼吸薄弱,我差点以为你要死掉了。”
他没告诉她,这四天来,他担惊受怕,几乎没吃过东西,甚至不曾合过眼。
孟欣染歉意地笑笑,模样娇憨地像只小猪:“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你一定照顾了我很久吧?”
秦飞扬掩饰性地咳了咳,刚要说完,就听到她沙哑的声音:“可是,你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抱歉,他做不到
他气得肺都要炸了,医院那群饭桶能成个什么事?
再说,有人要杀她,到医院那等于送羊入虎口,在他这里,至少安全。
“女人,你还有没有良心,拿医院和我这比,医院里的人会给你端茶倒水,会给你擦药按摩,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孟欣染吸了吸鼻子,对他很不屑,那说的什么话啊!
“喂,你能不能把我打个电话,告诉我家里人我在这,让他们来接我啊?”她说道。
秦飞扬的脸色倏然阴沉,握紧拳头,神色有些冷涩,像头孤傲的狼:“你指的家人是谁?那个男人?他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你还要回到他身边?”
孟欣染的嘴巴开开合合,张了好几次。
他怎么会知道凌烨?
秦飞扬站起身,淡淡地说道:“你身体虚弱吃不消奔波,暂时现住在这,等好些了,我再通知他过来接你,你把号码给我,我先给他报个平安。”
孟欣染奇怪地瞅他,虽然他的安排不太妥当,让她平白无故住在一个男人家里,也不算个事,可是眼下也没有其他法子了,凌烨那边一定急疯了吧,以他的性格,肯定会着手调查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她要是再出现,说不定又会引起一场追杀。
倒不如先给他时间把事情处理好,以免成为他的负担。
还有小墨,那孩子一向黏她,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子呢,不过她也稍微宽了心,出了这事,凌烨一定会加派人手保护他。
这样想着,孟欣染的胸口就不那么闷了,看着秦飞扬找来纸和笔,她报了号码,唰唰两下就记了下来。
“行了,我待会就帮你打,你休息吧。”
虽然孟欣染很想自己打这个电话,可是秦飞扬说完就走出卧室,随手带上了门。
瞄了眼垃圾桶,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纸片在他的手里烂成一团,他轻手一扬,纸团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筒中。
笑话,让她再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然后再次面临危险,抱歉,他做不到。
………………
吃过晚饭,把小墨哄睡着之后,凌烨就动身去了沈宅。
沈云深听了他的叙述,沉默了半晌,搁在烟灰缸的烟头冒着袅袅青烟,让他的脸看不真切,末了,他钻进书房,抽出一本日记。
翻开来,上面详尽地记录了一些药物的成分,由来,历史。
沈云深掀了掀眼皮:“凌总,这是我父亲在世时的笔记,你说的那个毒品我曾经在上面看到过。”
凌烨吹着眼睛,凑过去。
“找到了。”沈云深翻到一页,沉沉地说道。
“这种毒品,唤作‘烈日’,几百年前由波斯传入中国,古时有麻醉止痛的功效,很多大夫用它来治病,后来被有心人利用,又在其中加入了两味药,才渐渐演变成令人上瘾的毒品,危害比鸦片有过之而无不及,二十年前,它的叫价达到了天文数字。”
果然是他
“后来制造这个毒品的人发现其影响太大,害的许多人家破人亡,于是决定封存。最后的一小瓶是出现在一场拍卖会上,得主是——你的父亲,凌成轩先生。”
沈云深抬眸,目光深邃而幽暗。
凌烨抚了抚额,眼中迸射出血色的火光,果然是他!
“我凌某人欠了沈总一个人情。”他抿了抿薄唇。
这么高傲的男人,让他说出一句谢谢是不容易的,可他无疑表达了这个意思,这世上,能入得了凌烨眼的人不多,沈云深算一个。
沈云深不在意地摆摆手:“如果凌总把我当朋友的话,就省下这些话。”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出门的时候沈云深又撩了一句话,把日记塞给了他。
“我以前从资深前辈那听到过一个说法,烈日的创始者是靳家祖先,不知是真是假,这本日记里面详细记述了烈日的成分,我已经不碰这些好多年,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回到古堡,凌烨径直去了小墨房间,屏退在一旁保护的云冥。
睡梦中的小家伙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懒懒地翻了个身子,小手抓了抓脸蛋,继续沉入梦乡,粉嫩的屁股对准了凌烨。
给小家伙盖好被子,抚摸了几下他的脑袋,凌烨目深如海,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势必要将小家伙治好。
凌烨目光深深,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又驾车往皇甫爵那边赶,到达别墅,已是深夜十二点。
把和沈云深的对话内容稍稍转述了一遍,皇甫爵就拿着那本日记进了专门腾出的实验室研究,天蒙蒙亮的时候,皇甫爵从实验室出来,对于‘烈日’的成分,的确如沈云深所说的那样,有两味奇怪的药,短时间内,他还研究不出。
凌烨在旁听着,也是微微蹙了眉。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对策,目前的情况来说,凌成轩无疑是头号嫌疑人,最近一段时间内凌氏集团的动荡他看在眼里,略微想一想,自然能够猜到幕后出招的人就是凌烨,想从他身边的人开刀,手头上掌握威胁到凌烨的把柄,完全是有可能的,只是老爷子手段有些狠了,毕竟墨墨是他的亲孙子,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怎么着也不该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烈日’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连成年人都承受不住的药性,何况是一个小孩子?!
所以,凌烨不得不找上了凌成轩,纵使两人之间有太多的隔阂和成见,为了儿子,他不得不跑一趟。
踏进凌家大门,瞥了眼正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凌夫人,径直去了书房。
就在几天前,凌家的账面上少了一大笔资金,而且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移出去的,而且据目前的调查来看应该是内鬼,凌氏集团正值多事之秋,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直接越级挪动资金,这令凌成轩头疼极了,仰躺在老板椅中,多日来的打击让这位曾经嚣张得不可一世的中年男人脸上难得出现了颓败。
(今日更新完毕,未完待续。)
忍不住出手
当凌烨进入书房的时候,凌成轩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愣了两秒,声音有丝阴沉。
“你怎么来了?”
这口气,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先前他收到风声,靳家的那位老奶奶有意向将自己的小孙女许配给凌烨,对他来说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以靳家的地位和人脉,和凌家算是不相上下,那位老奶奶把小孙女当成继承人在培养,这要是凌烨娶了她,再次上位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是借着靳家的后盾跟他打擂台。
他费尽心机,不惜对大儿子出手,为的就是把事情嫁祸给二儿子,再利用媒体的力量,联合各大股东逼迫凌烨下台,他才终于一偿多年所愿,坐上那个位子。
这个计划是完美的,如果不是出了那点问题,凌明崇和李媚儿出国的时候,他事先就收到了消息,找了一帮黑道上的人弄残凌明崇,可惜那批人做事不利,居然把人给弄死了,他也恼,但事情到了那个地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而且死了岂不是更好,死了就查不到任何线索,凌烨这暗亏是吃定了,而他也可以高枕无忧地在凌氏集团指点江山。
家主——荣耀的见证!
他的那些表兄弟,有的是在京都做大官的,有的是军区的一把手,还有在地方上刚提拔了做市委书记的,个个身居要职,还不是专门回来给他祝贺,他也被这一声声‘恭喜’冲击着脑袋,狠狠地虚荣了一把。
手里的权利越多,就越舍不得放手。
特别是在得知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