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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来了一口,然后小脑袋晃晃,好不得意。
从容看住这对父子,无奈地只是摇头,一时让嬷嬷将福慧带出后,胤禛捏了捏她的手腕,和声道:“别太担心了,我说件喜事给你听听。”从容如今一听喜事就紧了头皮,“什么喜事?”胤禛一笑,从书案上拿过一本册子,“这是内务府呈上的名册,我略略看了看,都与我们惜儿年岁相当,又都是世居京城的,你仔细看看,从中挑个好的,再定下日子,宫里这么久无喜,这会儿也该筹备着办一办喜事了。”
从容听他提起这一喜,不乐道:“你这就要把惜儿嫁了么?”
“过了年,惜儿也要十三了,当初皇阿玛提起时,我想着小,也没答茬,这会儿,她也大了,总不能一直留在身边吧。”
“虽说岁数是到了,可她还像个孩子似的,什么都不懂,这么嫁出去,我总是不放心。”
“我看再留个一百年,你也以为她是个小孩子,哪里会放心。”胤禛知情,眼中笑意浓厚,“其实再留个两年也不是不可,不过总得慢慢挑起来,若有好的,也得留着,不能放给别人。”
从容展颜,“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不过我想着得让她自己挑,免得我们挑的,她又不喜欢。”
胤禛笑容得意,“以你的眼光,她还会不喜欢么?”
从容知他又犯了自大病,斜他一眼道:“我和她怎么相同?她有挑的份,我那时可是……”
从容拖长了音,胤禛眼含兴味,“是什么?”
“是给人扮成了小太监,就算我看中了人,又有谁会来喜欢……哎……”
从容就觉腰上一股大力,抬眸时,人已在胤禛的怀中,“你又做什么?”
胤禛只是看着她,“容容,”
“嗯?”
“若有好的,也得留着,不能放给别人,我可一直这么做着呢。”
从容莞尔,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我就知道,你最坏!”
胤禛回吻她,低低语道:“不坏,怎么留得住你?”
从容虽然不愿惜儿早嫁,可按照这时候的风俗,也容不得她多留,因此在闲时,她也便细细看起了名册,让人打听了起来。这天正看时,惜儿风风火火地从外进来,满口里直嚷热,从容摇头,“你慢慢走哪会这么热?偏要急三火四地,好像要办什么大事似的。”
惜儿喝了几口茶,走过去腻在从容膝下,“惜儿急着想要见娘,所以就跑着回来啦。”
“说的好听,娘是天天见的,有什么好急的?”
“就是急,一会儿不见就想。”
从容忍俊不禁,捏了捏她抹了蜜似地小嘴,“甜言蜜语,娘不爱听,以后还是说给你夫君听去罢。”
“不要,”惜儿听见“夫君”两字,立时认真起来,“惜儿才不要什么夫君,惜儿就要陪着娘。”
从容抚一抚她与自己愈渐相似的脸,“娘也想你陪着,可是你大了,总要找一个如意郎君,不然娘和你阿玛怎么能放心?”
惜儿用力捂住耳,“不听!不听!惜儿谁都不要,就要陪着娘!”
从容柔声道:“惜儿孝顺,娘很高兴,可是若能看见惜儿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娘才是最高兴的。”
惜儿不做声,从容将名册递到她面前,指一指道:“这个富察齐泰,比你大三岁,听说能文能武,颇具才干,人也长得精神……”
不等从容说完,惜儿就一把推开册子道:“不要,他长得再精神,也没有叔叔精神。要是娘不要惜儿陪,惜儿就去陪叔叔,反正惜儿是叔叔的小小白,要一辈子做叔叔的小拐杖。”
从容蹙眉,缓缓合上名册,“你这孩子又说傻话了,叔叔有家有室,有儿有女,哪要你陪着?”
惜儿站起身,理直气壮道:“阿玛总说要言出必行,惜儿既然说过要做叔叔的小拐杖,就要一直做下去,不然就是无信,难道娘要惜儿做一个无信之人吗?”
从容头痛,小儿子不肯说话,女儿又是伶牙利齿,要是能平均一下,该有多好。她不敢将惜儿的孩子话传给胤禛听,只能每日在那儿转圈想着办法。
暖风拂柳梢,胤祥从胤禛那儿出来后,本是直接要走的,可转念间,想起荷塘里的荷花正探出尖尖角,不知今日出水了没有。他来了兴致,兴步走近那片接天莲叶,隔着曲栏,着一袭烟色的从容正在那儿若有所思,淡淡袅袅,似已融于这片碧色之中。
胤祥凝望许久,轻咳一声道:“看花看得皱眉的,我还是第一次遇上。”
从容抬头见是他,微微笑道:“我是想着,这荷花这么一开,大半年就已过去,日子过得还真快。”
胤祥颔首,“是啊,我还记得头回画荷花哄惜儿时的情形,如今这么一晃,她都是个大姑娘了,我哪还能哄的住她?”
从容本就在想着找胤祥说说惜儿的事,这时听他提起,便接口道:“何尝不是呢?看看你上回为我庆生时画的画就知道,几个孩子都像是这初生新荷,而我,就是个莲蓬了。”胤祥听见这个比喻,朗朗笑道:“照这么说,当初我也不用细心揣摩你们的神情姿态,干脆画一幅荷花图就是了。”
从容淡淡一笑,胤祥因看她眉目之中始终愁绪,便问:“从容,你是有什么心事么,是不是为了弘历?”
从容听说起弘历,眉间愁绪更浓,“元寿虽然每日过来,可坐不到半刻便是要走的,问他话也不怎么说,只拿别的敷衍我。”
胤祥皱眉,从容又道:“天申也不让人清闲,总不爱念书,喜好到处闲逛,常常惹你四哥动火;还有福慧,到今日都不肯说话,明明太医说他哪儿都好,可就是不愿开口;还有惜儿……”
“惜儿怎么了?”
从容将惜儿的话提了提,胤祥听后,面上十分古怪,好半天都没有出声。
从容愁道:“她这样似是而非的道理,我也不知拿什么驳她。胤祥,你能替我同她说一说么?”
胤祥摇了摇头,“我说也未必有用。”
从容更愁,“虽说这事还不算太急,不过这丫头性子倔,我怕到时候她要是仍旧转不过来,你四哥知道了,就会闹出事来。”
胤祥颔首,思拊片刻道:“你手上不是有本名册么?可有满意的人选?”
从容一讶,道:“有一个富察齐泰,我打听着还行。”
“齐泰……富察……”胤祥眉尖一挑,眸中有了些喜色,“我有主意了,你待会儿回去同惜儿说,明日午后我带她去射箭,让她准备着,到时我派人来接。”
“射箭?”从容不明白,胤祥怎么还有闲心带着惜儿去射箭?
胤祥看她诧异,弯起唇角道:“放心,我自有道理。”
从容回去同惜儿说了之后,惜儿果然欣喜非常,一晚上就在翻那几件短装,想着穿哪身才好。第二日,惜儿兴兴头头的出去,直到日落时分,才哼着小曲回来,刚见了一直翘首以盼的从容,她便是喜笑道:“娘,我厉害不?今日射箭,我可是赢了叔叔的!”
从容不信,“你这么个三脚猫功夫,哪能赢得了叔叔?一定是他有意放水!”
惜儿急了,“才没有,叔叔就是输给惜儿了,惜儿不会扯谎。”
“真的?”
“真的!”惜儿用力点头。
从容一笑道:“那么今儿就是你拿了第一?”
惜儿扁起了嘴,“那倒也没有。”
从容疑惑,“你都赢了你叔叔了,怎么会没拿第一?”
惜儿撇了撇嘴角,不满道:“都是叔叔带来的那个……那个什么齐泰,回回中了靶心,拿了第一。”
从容心下一动,惜儿又道:“哼,这回是他运气,明儿,我一定要赢回来。”
“明儿?明儿你还要出去?”
惜儿点头,“明儿叔叔说要比试赛马,惜儿也要去。娘,你明儿就等惜儿的好消息吧。”
从容没有等来惜儿的好消息,只得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惜儿又赢了叔叔,可是那个什么齐泰就是比惜儿快那么一点,怎么都追不上,气死惜儿了。”
从容已知胤祥用意,心里感激,面上带出微微的笑意,惜儿一见不乐意了,“娘,惜儿输了,你怎么还笑?”
从容笑得更畅,见她瞪眼,才稍稍敛起道:“娘是想那个齐泰还挺厉害的,赢得了你十三叔,还赢得了我们惜儿。”
惜儿哼了哼,“他是侥幸,下回可没这么容易!”
“下回?又约上下回了?”
“当然,惜儿一定要赢了他才行。”
从容见女儿落了套,还不自知,好笑道:“你好胜是好,不过也得量力而为,别太争强了,还有你叔叔,他事务繁忙,你别一直拉着他。”
惜儿答应道:“惜儿知道,下回叔叔不去,就我们两人。”
从容扬眉,“你们两人?”
惜儿将头扬得高高的,“是啊,就我们两个比试,叫上别人做什么!”
这丫头!从容刮了刮她的鼻,心里直乐,这事啊,有门!
就这样比来比去的过了年关,惜儿和富察齐泰的事渐渐落定,从容放下一桩大事,心里安定不少。这晚她与胤禛缠绵过后,疲极而睡,朦朦胧胧间,就听有人唤她,“小瞎子,小瞎子!”
从容立时睁开眼,看见的是七、八岁时的胤禟,一双桃花眼格外传神,“小瞎子,你的巧克力呢?”
“没有,都没有了,吃完了。”
“我不信,给我搜搜。”
胤禟说着话,一双小手就摸了上来,从容忙躲避道:“真没有了,我不骗你。”
胤禟扁起了嘴,可怜兮兮道:“一颗都没有了吗?”
“没有了,一点都不剩。”
胤禟垂头丧气的收了手,“那我再也吃不到了?”
从容无言,胤禟慢慢转过身去,从容唤他,“你去哪儿?”
“吃不到巧克力,我还留着做什么?”
从容安慰道:“那你等等,我去我家乡买了给你。”
“来不及了。”
“什么?”从容拉他,“什么来不及?”
胤禟甩开从容的手,继续往前走,“来不及了,四哥要杀我了。”
从容大惊,急忙想要去追他,可是怎么都动不了,她大声唤道:“胤禟,胤禟!”
胤禟回首,头发披散,满脸血污,“从容,来不及了。”
从容大恸,“胤禟,回来,别走,胤禟!”
96二心
从容哭喊着从梦中醒来;许是有哪扇窗户没有关严实;昏黄灯影被风吹得不断摇曳,明暗交替下;惟有胤禛拥着她的影子;兀自在壁上巍然不动。从容看着那影子;好一会儿后才算明白过来;原来刚才是个梦;是个太过真实的梦境而已……她轻轻地移开了胤禛的手,抚一抚自己仍在突突乱跳的心口,之后慢慢阖上眼时,从容又将胤禛温暖的大手放回原位;沉沉睡去。幸好;只是一个梦;幸好,一切还来的及!
胤禛睁开了眼,他紧了紧手,令得从容在梦中不安地动了动。可他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她是他的,从来都是,可是这一次,她又在睡梦中唤了另一个人的名字。胤禟,老九……究竟有多少的牵挂与不舍,才能令她在梦中也不能相忘?胤禛攥紧了从容的心跳,再也不能入眠……
四更。
苏培盛尖尖的嗓音在门口准时响起,“皇上,该起了!”按照往常,胤禛总会立时答应一声,可今日,里面许久没有动静。苏培盛又再次咳嗽了一声,“皇上!”还是没有回音,苏培盛心下犯起了嘀咕,胤禛到时候不起,这在从前可是从没有过的事,难道是病了?睡沉了?还是昨夜这对老夫老妻过的太过尽兴?苏培盛大着胆子又唤了一声,回应他的却仍是一片沉寂。
从容倒是被苏培盛给唤醒了,她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