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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墓园之后江枫似乎轻松了不少,云淡风轻的笑挂在唇边,“陪我再去看一个地方,吃过午饭咱们就回滨海好不好?你累吗?”
晨临的脸却是疑云满布,没理会江枫的话,自顾自发问:“你妈妈在这里,那滨海呢?不是说家里有父母的吗?”
江枫敛了笑,淡淡地回答:“滨海家里的是我爸的妻子,那不是我妈。我妈她没和我爸结过婚。”
晨临冲口而出,“那你是私。。。。”说到这里赶紧懊悔的捂住自己的嘴。
江枫笑笑,依旧淡淡地,“对,私生子。”
晨临有些心痛,“对不起。”
江枫笑得有些开怀,“你对不起什么?不过是跟那些狗血俗套的电视剧一样的情节。”“今天我心情很好,不适合给你讲故事,等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晨临看着江枫淡然的神色,心里莫名一阵疼痛。果然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心里也是有伤疤的。
江枫带着晨临驶向城北,在驶入中华北路的那一刻晨临的心又一次热了起来,中华北路多么熟悉的一条街道,整整三年每天骑着自行车往返于这条大道上,安城第一中学就坐落于这条大道的尽头。这所高中的升学率在全省也是数一数二,当年顺利考上这所安城最好的重点高中曾经给父母家庭带来了巨大的荣誉,而自己也把这里当做人生的启程点,三年的寒窗苦读她从未觉得辛苦,相反却成为她记忆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晨临热切地对着江枫说:“这条路尽头就是一中了,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江枫笑得很开心,“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不点都通,那里是我们共同的目的地呦。”
安城第一中学的大门没有丝毫改变,青灰色的岩石柱,黑色栏杆的大铁门显得有些陈旧,这些都不能影响它在安城人民心中的地位,它不需以华丽的门脸招揽生源,而优秀的学子却如朝圣般到来,趋之如骛。
可能因为是周日,门前显得有些冷清。江枫停好车后两人牵着手走到门前,两人都不由自主伸手抚摸那黑色的栏杆,除了重新油漆过它还是老样子,向内张望可以看到操场的一个角落,红色的跑道绿色的看台显得那么青春激昂。上下课的铃声,广播体操的音乐,老师在黑板上奋笔疾书时粉笔的吱嘎声,下课时操场上的跑跳笑闹,自习课书桌上小山一样高的各种教科书复习题,这些仿佛依然能够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回荡在耳边。年少的青春总是像风一样转瞬即逝,那
时对成长的极端渴望在终于长大的今天看来多么的幼稚可笑,长大了不但摆脱不了烦恼还会失去很多乐趣,想到这里晨临不禁摇头苦笑,她转过头看向江枫,却见江枫专注地看向前方,眼中深沉热切。她拉了一下他的手臂,他如梦初醒不解地看她。她含笑问他,“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别告诉我你也是这里毕业的。”
江枫笑看晨临,“没能从这里毕业我倒真的很遗憾,但我在这里读过书。”
晨临瞪大眼睛,大脑中飞速的搜索,‘在这里读过书?是自己这届的?’只记得自己这年江枫这个名字十分泛滥,有好几个江枫,然后把那几个江枫仔细检索一遍,一一跟眼前人对照一遍,得出非常否定的答案。“你哪年读的?插班吗?那个班级?我怎么不记得呢?”
江枫无奈地笑笑,“哎,算了,别问了。走吧,我饿了,咱们吃饭去。”说完不由分说拉起晨临的手就走。
晨临被拉得几乎是一路小跑,不满地嘟囔“走那么快干嘛,有那么饿吗?”江枫不理她,顺着学校围墙熟络地绕到后街,这是一条充斥着各种小吃店的狭窄街道。晨临眼中一亮,“喂!看来你没忽悠我,真的念过一中唉,这里你都知道。”
江枫头也不回,“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爱吃这家的油炸糕,那家的羊肉串。”“等会儿回来都要吃哦。”
晨临笑着大声说:“我知道你现在要去哪家。”
江枫回头看着她,结果两人一起大声说出来,“邓家牛肉面!”
很小很小的面馆,只有六张桌子,只不过面汤依旧是那么香浓,面条也依旧是那么劲道,红红的牛肉,翠绿的葱花,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两人自然是吃的满头大汗,欢畅淋漓。结账出门后又沿着小街尝遍各种掺着回忆的小吃,当两人捧着圆滚的肚皮满载而归的时候,觉得生活有时候真的很美妙。
作者有话要说:暴雪在哪里?
、尝尝狂风暴雨?
酒足饭饱肚满肠肥的江枫和晨临在给俞新扬和陆敏打过告别电话之后正式踏上了返回滨城的道路。与来时的忐忑不安相比归程显得轻松惬意,路边的景色似乎也优美很多,车厢内二人也是欢声笑语甜蜜温馨。
江枫讲了几个笑话,逗得晨临咯咯笑个不停,江枫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晨临,“唉,你还没告诉我,那天晚上你爸都说些什么?是不是说我啊?我这心还这么悬着呢。”
晨临一呆,心情跌落不少,半开玩笑地回道:“也没说什么,无非是你长得又帅,学问又好,豪门独子,家世出众,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我配不上你呢。又担心我一入豪门深似海,最后被你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江枫虽然心里有数,但听晨临如此随意的语气,不由生出几分怒气,沉了脸声音似乎裹了一层薄冰,“晨临,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态度。”
晨临一愣,对江枫的突然翻脸有些愕然。呆呆开口,“我的态度?我什么态度?”
江枫目视前方通往天边的高速公路,他自年少开始早已习惯了人前显圣傲里夺尊,此次安城之行却在俞新扬这里不折不扣地碰了个软钉子,再加上担心俞新扬的态度影响会影响到晨临的决定,心里自然窝了一股火,难免有些急躁,他咬了咬嘴唇,“我不喜欢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我不会把爱挂在嘴上,我喜欢用行动证明我是认真的。”“可你呢?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你把我当什么?就那么随意吗?”
晨临刚开始被江枫突如其来的发难打蔫了,随即想到在父亲面前那么肯定自己对他的感情,使得病中的父亲担心牵挂。他此刻却在怀疑自己的感情,无端被冤枉的委屈就彻底点燃了怒火,胸口剧烈起伏,转头咬牙瞪着江枫。
江枫对晨临的愤怒视而不见,一抹冷笑挂唇边,“门当户对?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吗?一入豪门深似海?你以为在拍电视剧?”
江枫沉浸在自己的不满之中,声音冰冷,“说实话,我并不在乎你爸爸的想法。。。”
“可我在乎。”晨临终于爆发了,她愤怒地几乎用吼得。
这声“狮吼”吓了江枫一跳,他看了眼晨临因怒火涨红的小脸,猛的往右侧一转方向盘,保时捷嘎然停在路边,晨临对他的突然停车没有准备,头重重的撞了一下侧面车窗。江枫没想到晨临会撞了头,心里一紧,赶紧去摸她的头,“没事吧?撞疼了?”
晨临打落江枫伸过来的手,唇边一个冷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总是这么不计后果的冲动吗?怪不得我爸让我找个成熟稳重的。我是不是也
是你一时冲动的战利品。”
本来见晨临撞了头之后江枫心里面满是内疚心疼,可晨临的那个冷笑再加上说的这番话,江枫气的眼都红了,声音也高了八度,“你说什么?”在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之后,江枫尽量放了平静的声音,“第一,我说不在乎你爸爸的想法指的是对我们之间感情的看法,在这个上面我更在乎你的想法,如果你爸爸对我个人有什么看法,在可能的情况下我很愿意修正自己去满足老人家的要求。第二,生在豪门不是我的错!这个我也改变不了。我们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若你真心对我,我自然明媒正娶不叫你受半分委屈。第三,我承认我是个感性的人,但我早就过了行事冲动的年龄,而且对你,你在我这里从来都不是冲动的产物,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没有什么人能够冲动那么多年。只有你这样三心二意的才感觉不到!”说完这些,他眼中寒光一闪,嘴角也是个傲然的冷笑,“我说的这些正常人的智商都能听懂,不知道你明白了没有。”
晨临看着江枫那张狂傲的脸,初相识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你说谁三心二意?啊?断章取义!果然,这才是你的真实面目。”
江枫也是寸步不让,抬起下颌傲然斜视,“怎么?你不都见识过了吗?”“还有哦,你爸爸不是让你找个门当户对,成熟稳重的吗?你怎么想的啊?要不要现在开始啊?”
晨临“哼”了一声,扭过头看着窗外不理江枫。
江枫也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冰冷略带嘲讽,“方宁昕倒是成熟稳重,而且与你门当户对,怎么你们没有成就美满姻缘呢?怎么后来他去高攀我表姐?我倒没看出门当户口沉熟稳重有个屁用!”
晨临扭头惊愕地看着江枫,眼中除了愤怒还有深深的痛,“我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是,我和方宁昕爱过,我全心全意的爱了,我甚至想过毕业就和他结婚,可是他攀上了豪门千金,就甩了我。伤了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当傻瓜不行吗?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哦?方宁昕高攀的是你表姐?你表姐就是董事长夫人的侄女喽,那你是谁?你和董事长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你让我知道过吗?你又有什么立场责备我三心二意?况且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三心二意的?
江枫见了晨临眼中的惊痛,心里一软,语气缓了缓,“我没说是因为你没问。董事长就是我爸,江枫是我妈给我取的名字,我十六岁以后叫傅江枫。还想知道什么你都可以问啊。”
晨临面沉似水,“哦,是董事长的独子,我还真是高攀了呢,连自己马上要粉身碎骨了都不知道,我还真是不折不
扣的傻瓜一个!敢问傅公子,对我的新鲜感您大约什么时候会过劲儿?”
江枫气的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出来,重重的点燃引擎,挂挡踩油门,车向箭一样驶出去。
两个面如寒霜的人一个怒视前方,一个斜视窗外,刚刚还甜蜜温馨的车内此刻却是连空气都要凝固的冰冷。
相爱容易相处难,这个道理晨临早就明白,只是相爱以来江枫一直对自己百般迁就,宠溺有加。这样互揭伤疤的争吵太过突如其来,让自己毫无思想准备。就像被宠惯了的孩子,晨临忍受不了江枫这个样子,心里面生气,委屈的不行,眼泪不争气的爬上眼眶,她却兀自倔强地强忍不让它们越过眼眶的包围。晨临暗下决心“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能让你过好!”就是江枫低声下气软语相求也不原谅他,而可恨的是江枫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他也是气鼓鼓的一言不发双眼冒火直勾勾地看向前方,亏得此刻高速公路上的车辆稀少,如果前面有车。晨临怀疑他会毫不犹豫地撞上去。不知不觉中冷战在两人之间全面展开。
冬季日短,江枫和晨临驶出滨海市高速公路收费站的时候,已经是美丽的繁星点点华灯初上。而两人却各自在这灯火阑珊之中迷惘心痛。
渐入市区之后主干道上的车辆逐渐增多,保时捷的速度随之慢下来,而两人之间的寒冰却丝毫没有消融的迹象。江枫依旧目光冰冷一言不发,保时捷向晨临家直接驶去。
车子驾轻就熟地驶进小区,准确停在晨临家楼下的老位置,车子停稳之后,晨临等了三秒左右,却见江枫不但没开口说话,而且纹丝没动,丝毫没有像往常一样下车给她开门的意思。晨临怒气上涌,解了安全带,忽地推开车门跳下车子重重的关上车门,而保时捷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