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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霞道：“军事技术。”
“这就对了。”六耳瞳孔收缩：“无字真经不是像佛派别的经书一样教你向善，教你怎么做好人，而是教你杀人。如来把经书传到东土，说白了就是跑到原属于道派的势力范围来抢地盘，拉小弟。你说道派能容忍这种捞过界的行为吗？如果这个在道派地盘给佛派开分公司的人没几把刷子，他能站得住脚？”
紫霞点头：“所以如来要教擅最厉害的武技给唐僧。”
六耳点头，又笑道：“可惜那时不管唐僧也好，孙悟空也罢，都没看透如来的心思，也就是说他们悟性还不到，这其实是如来打的一个哑谜。你应该还记得吧，孙悟空当年随菩提学艺，就是参透一个哑谜才得授道法，这里是同一个道理，如来就喜欢玩这种把戏。菩提就是如来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这不过又是他给别人的一次考验，就像那时考验孙悟空一样。如果唐僧当时看了无字经书就明白了如来的意思，接下来就要被如来召进内室，传以高深的‘杀人佛法’。因为没猜透，只拿一大堆所谓的劝人向善的有字经书回去。如来知道凭这些唐僧在东土站不住脚，所以说二、三十年后会有人在那弘扬无字真经，意思就是我会派个人给你撑腰，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
紫霞道：“知道，就是禅宗六祖慧能大师。”
“所以金蝉子真正的法力来源不是如来，而是慧能大师。慧能的厉害就不用说了，是圣人级别的，同太上老君相差无几。”
紫霞皱起眉头：“说到这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佛派到道派来抢地盘，道派怎么会任由唐僧西天取经呢？而且遇到妖怪，孙悟空上天找神仙帮忙，都是有求必应呢？”
“当然不会。”六耳摇头，“这事只有我和我老哥最清楚，佛派和道派不是明争，是暗斗，所以表面还是一团和气，甚至玉帝还公开支持西天取经，以示友好，但暗地里不知给西天取经捣过多少乱。你难道没发现，那些厉害妖怪不是神仙的座骑就是童子，有的甚至直接就是有编制神仙。”
“难道……”
“他们其实就是上天派下来给取经设的障碍，这些可不是什么考验，而是实实在在要灭了唐僧等人。我举几个例子，黄袍怪就是个有编制的天上神仙，他在天庭任二十八宿奎星之职，另外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他们居然是拿着唐僧师徒四个人的画像来捉的！你以为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吃唐僧肉吗？不，他们是天庭安排下来对付孙悟空的。”
“这个事是我老哥孙悟空事后想起才弄明白的，你看书里有写，后来黄袍怪被我老哥打败了，我老哥跑天庭去闹，玉帝没办法只好惩罚黄袍怪，但他怎么惩罚的？居然是罚他给太上老君的兜率宫去烧火！烧火本来是谁的工作呢？没错，就是那两个童子，下凡变成了金角和银角。这两家伙不简单，一下凡居然操着太上老君五件法宝，这像是偷的吗？搬家也不过如此了，兜率宫是什么地方？那里的东西这么好拿？还一拿还拿这么多？”
紫霞道：“明白了，他们根本就是太上老君派下来对付孙悟空的，但他们一下凡兜率宫没人烧火，所以黄袍怪就顺理成章地被贬去烧火了，他受罚的原因不是因为下凡作恶，而是办事不力，没能干掉唐僧。”
“其实黄袍怪差一点就成功了，他已经把唐僧变成一只老虎，照理说，如果他要下手杀唐僧机会多的是，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知道唐僧是佛派的重要人物，自己只是个马前卒，真把唐僧干掉，说不定玉帝会为了维持表面和佛派的和平卸磨杀驴把他给交出去。所以他才把唐僧变成老虎，想假借宝象国的那些普通士兵把他干掉，但唐僧有丁甲、揭谛、功曹、护教诸神，暗中保护，凡人伤不了他。”
“可太上老君就不怕如来佛，他的两个童子可是说杀就杀，你可以看到，我老哥和金角银角斗法的过程中始终没有上天庭求援，几次死里逃生，实实在在把他们干倒了。这时太上老君才出来讨法宝。可以想象太上老君当时那个气啊，这两个童子太不争气了。估计回去是没好果子吃的。”
“在对付孙悟空的过程中，最积极的人就是太上老君，西行之路上遇到的两次大障碍都是他设下的，还有一次最为惊险的，就是对青牛精兕大王。这一次太上老君拿出了压箱底的宝贝，就是他那个金刚琢。这圈子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什么兵器一套都能收了去。为了对付他孙悟空搬了多少救兵？哪吒、火德、雷公……天庭能请的差不多都请到了，可管用吗？最后没办法了，去找如来帮忙。”
“如来当然清楚青牛精是来干什么的，也知道太上老君的意思。青牛精只收兵器不伤人，抓了唐僧不吃也不放，这还不够清楚吗？太上老君这是对如来说，你来我地盘开分公司也不同我打声招呼，太不给面子，当我透明吗？”
“如来怎么做呢？他派十八尊罗汉开宝库取十八粒‘金丹砂’与悟空助战；罗汉比菩萨还差；能打的赢兕大王么？如来佛为什么要派必败的人去呢？孙悟空也表示怀疑，如来佛骗他说：‘教罗汉放砂，陷住他，使他动不得身，拔不得脚，凭你揪打便了。’结果呢？金丹砂根本就陷不了兕大王；一交手；金丹砂也被兕大王收去了。其实，兕大王在没用圈的时候，金丹砂也没能陷住兕大王。这个结果如来佛是知道的，所以，如来佛在事先特意秘密吩咐降龙、伏虎二位罗汉，那妖魔神通广大，如失了金丹砂，就教孙悟空去找太上老君，必可一鼓而擒也。”
“问题就出在‘金丹砂’上，金丹砂究竟是什么？‘此砂本是无情物，盖地遮天把怪拿。只为妖魔侵正道，阿罗奉法逞豪华。手中就有明珠现，等时刮得眼生花。’那么，金丹砂不是刀兵，不是水火，乃是无情之物，可以遮天盖地，一亮出来，便能逞豪华，叫人眼生花。这是什么？这是钱啊！世上除了钱之外，再没有更符合这些特征的了。”
紫霞大悟：“原来十八罗汉不是去打架，而是去行贿的？”
“严格的说，是交保护费，东土传经并不是向天庭宣战，同建分公司的道理差不多，大家犯不着为这事撕破脸，所以如来就用了破财挡灾这一招，变相地给了太上老君十八座金山，换来太上老君下凡把青牛精牵走，从这以后，你可以看到，很少再有来自天庭道派的妖怪出现了。”
紫霞不胜唏嘘：“人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原来有钱也能让神让路啊。”
七十四、东方巨龙
“有点扯远了。//”六耳扯上一条腿靠上沙发，“有口香糖吗？”
“有。”紫霞连忙送上，六耳嚼了一片又囫囵吞下，紫霞觉得好笑，但也没说破，听他继续讲来，“我们从金翅大鹏还在狮驼国为妖说起吧。”
“金翅大鹏是如来的舅舅。当时凤凰生了孔雀和大鹏，孔雀出世之时最恶，能吃人，四十五里路把人一口吸之。把如来也吃了进去，如来剖开她的脊背逃出来，本要杀孔雀，但被诸佛劝阻，意思是说你就像被孔雀生出来的一样，伤孔雀如伤你母。所以如来就封了孔雀为大明王菩萨，大鹏是孔雀的兄弟，所以如来就成了大鹏的外甥。大鹏的性子很傲，他不受如来的封号，不随他修行，如来在抓他时一句话就说得很明白：‘你那里持斋把素，极贫极苦；我这里吃人肉，受用无穷！你若饿坏了我，你有罪愆。’不让他吃人饿坏大鹏有什么罪？就是不孝之罪。所以如来对他说：‘我管四大部洲，无数众生瞻仰，凡做好事，我教他先祭汝口。’意思就是我不追究你的罪，而且以后众生供养有好吃的我先给你吃。这就看出来了，如来不是什么公平公正的佛祖，自己亲戚吃人无数，不把他就地正法，还要供养他，还是在大庭广众下公开说出来的，也不怕坏了自己名声。难道如来真的这么顾念亲情？”
六耳晃晃手指：“当然不是，岂不说大鹏和他这层亲戚关系根本就名不符实，况且如来当时的法力也在大鹏之上，他顾忌的是，怕得罪大鹏的亲妈，就是凤凰。凤凰和麒麟这对上古圣兽，是哪路神仙也不敢得罪的。就像他当时要杀孔雀，但诸佛劝阻，你想想，一个妖怪把自己吃进肚子，自己剖开她肚子逃出来，不杀她反而还认她当妈，这不荒唐吗？也只有如来才想得出这么荒唐的借口，不但没杀孔雀才封她当菩萨，变着法子讨好凤凰。为什么呢？”
“因为无字真经这套咒语并不是产自如来，相传是产自凤凰和麒麟，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再交合，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也就是说凤凰和麒麟是最厉害的，如来在雪山顶上修成了六丈金身，听凤凰和麒麟的叫声，演化出这一套咒语，因为是动物啸声并非人言，所以才称无字真经。”
“你说就几记啸声就这么厉害？那这对上古神兽还有多大本事？如来他惹得起吗？取经大业是佛派一个重要事业，狮子精和象精都是佛派中人的座骑，他们会不知道？还敢冒大讳来吃唐僧肉？因为就是大鹏给他们撑腰，有他撑腰，就算被如来抓了，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如来还让大鹏当了自己的护法，这可不是非同一般的护法，而是贴身保镖，其他方面不敢说，但谁也不会找一个功夫不如自己的当保镖吧？在狮驼国时如来的确比大鹏强，但如来很清楚，作为上古圣兽之子，大鹏只要稍加修炼，能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大鹏先是不服如来，直到学会无字真经，才知道如来和自己的功夫其实一脉相承。如来和大鹏各取所需，如来把四方供养给大鹏，‘先祭汝口’。再利用大鹏和孔雀这层关系，从凤凰那儿学到更多的本事，这样就皆大欢喜了。在后来金蝉子屠神之战时，大鹏的战斗力得到了证明，据我老哥仅存的记忆，除了同他以外，金蝉子与大鹏一战是最为激烈的，可惜当时金蝉子采用的是逐个击破的战术，如果让我老哥与大鹏联手，金蝉子还不一定是赢家。”
紫霞忙问：“那凤凰和麒麟呢？”
六耳一摊手：“不知道，自佛道两大阵营形成后，他们就没再出现过，凤凰是火之精灵，麒麟是水之精灵，也许他们湮灭了，也许又可能浴火重生或水中再现。”
“那第八层关卡到底要做什么呢？”
“当然是寻找无字真经。过了这一关就能升级到如来的层次。”
“有线索吗？”
六耳指指地上的祖玛，“他就是唯一的线索，也许通过他还能找到无字真经一些零星的片段。当年白毛鼠精被托塔天王收了，无底洞被抄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黄毛貂鼠被佛派中人收了，就算有也怕也被收回去了。只有蝎子精在还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就被杀死，我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应该会留下些记载，着落在她儿子身上。”
“可祖玛经拷问说什么都没有啊。”
“他这个所谓的儿子其实只是个试验品，你看看他，除了变异的力量一点神力也没有，说明当年蝎子精根本没把他当成培养的对象，更别说学习无字真经这么高级的法门了。我不能确定无字真经真会以书的形势出现，它可能是任何东西，任何形势，只怕就在祖玛身上他也未必认得。我得靠自己去发掘。”
“你打算从哪入手？”
六耳道：“这事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