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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特;助!”明熠星正眼也不看一下进来的女人,对着刘信一字一顿喝道。
“明总……我……于总……”刘信被这么一吓,变得言无伦次起来。
“星,你干嘛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不关他的事啦,是我要进来的。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狮子头,我前几天认识一位师傅,他做的清炖蟹粉狮子头可是一绝,去试一试?”于娜无视身旁的女人,踮起脚在明熠星的唇边吻了一下,笑语嫣然,一点儿都没了在商场上的冷厉干练,完全一副小鸟依人的小女生状。
“你忙吧;我先走了。”冷心月瞟了一眼于娜抱着明熠星手臂的纤纤玉指,目光淡淡,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说完就走。
“等等。”明熠星对着那道背影叫道,她却没有丝毫的迟缓,不觉皱了一下眉。
“星,她是谁?”等到冷心月的身影在电梯口消失,于娜抬头看了一下神色怪异的明熠星,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没必要知道!进去,我们谈谈!”明熠星知道避而不见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他觉得自己跟于娜应该有个彻底的了断。只是,刚才那个鸵鸟女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看不出于娜的心思?还是她根本就不肖一顾?她淡漠的小模样还真是让他心寒,那么久了,她的心他还是捂不暖么?
冷心月一走进电梯,她极力伪装的满不在乎就溃不成军。她觉得自己心里堵得慌,脑子中总是会想着抱着某人手臂的一双玉手,白嫩嫩的,刺眼得很。还有,那,那个吻……
她是谁?为何跟他如此亲昵?他不是说自己没有什么莺莺燕燕么?那,这又算什么状况?……
很多的问号在她的脑子里打转,她越想越是煎熬。四周电梯壁上的镜子反射出多个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她。她就像一只正渴望着冲上云霄的鸟,还没展翅,就被猎枪打中了,痛得不能动弹。
她匆匆地从熠星大厦出来后,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繁华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好一会儿,才拦了辆车坐了进去。
司机看了看像丢了魂似的她,问她去哪,她就说直走。在开出闹市很远了她还是说直走。司机大哥最后还是问不出目的地,只得把车停靠在路边把她拉了出来,车费也不要就绝尘而去。
冷心月呆呆地在路旁站了好一会儿,才沿着种满桃花心木的道路往回走。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以为是他,拿起来一看,却是韩笑。
“honey,在哪儿呢?”
“不知道!”冷心月环顾四周,才发现司机无良得很,怎么把她扔在城外了呢?
“你丫怎么啦?”韩笑听到她说话有气无力的,忙问了一句。
“笑笑,你来接我吧。”冷心月看看西斜的太阳,意识到自己走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只得向好友求救。
“你把路标什么的说清楚吧,姐不是神仙,算不出来。”韩笑想这丫头肯定又有什么烦心事了,要不,怎么无精打采的?她不便在电话里多问,还是找到人再说。
冷心月把周围的情况跟韩笑说了一下,又拍了几张图片发过去,才靠在一棵桃花心木上开始耐心等待。
傍晚时分,城外的四野很是寂静。路旁的空地上有很多芦苇,一阵清风吹过,越冬残余的的苇絮便飘飘悠悠地飞了起来。有几只蜻蜓在芦苇叶上飞飞落落,时而追逐嬉戏,时而弹翼栖息,好不自在。远处,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停在一处低矮的灌木丛上,轻轻地梳理毛羽……一切那么静谧闲适。
冷心月失落惆怅的心绪,好像那飘飘悠悠的苇絮,被习习的晚风一吹,便消散在天际的那一抹瑰丽的霞光里……
韩笑赶到时,暮色已四合。
“小妞,上哪儿?”韩笑把车停靠在路边,探出头来,露出一个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的猥琐笑容,狂按喇叭。
“大爷,你这是噪音污染,要罚款的。”冷心月拉开车门坐了进来,边系安全带边提醒车主。
“罚呀,多少?请问你跑那么远就是为了整治噪音污染?”韩笑一边调转车头,一边跟冷心月开玩笑,见她语气比先前好了很多,就猜测或许是雨过天晴。
“我踏春来了,不行呀?”冷心月在最好的朋友面前还是要保留自己的一点儿自尊,若被韩笑知道她为何失魂落魄,指不定怎么鄙视她。
“就你一个?别蒙我了。是不是跟你家那位吵架了,离家出走?”韩笑对于她的回答还是嗤之以鼻。
“什么我家那位,指不定是谁家的呢?”冷心月一想到才被自己暂时屏蔽了的一幕,又被启动刷新,不觉有些惆然。
“哦,我怎么嗅到一股酸味?看来你是铁树开花啦。也难怪,‘枯木逢春犹再发;人无两度再少年。’小妞,好好把握你的良辰吉时,花开二度嘛。”韩笑是第一次见到冷心月为某人吃醋的样子,怎么轻易放过,决意好好逗逗她,“你家狼君怎么着你了,不是他的兽行吓着你了吧,躲那么远?还是有小三找上门了?”
“天黑了,你还在唠叨些什么!加速吧,欧巴桑。”
“作死呀!你见过这么青春年少貌美如花的欧巴桑么?”韩笑伸过一只爪子耙向冷心月,被她一闪躲开了。
“刘晓庆多大了,还不是演青春美少女?”冷心月知道韩笑最忌讳的就是年龄,就继续打击她。其实女孩子一过了二十五,谁不是揽镜自顾,长叹青春易逝,年华易老?
“你是在含沙射影姐老了么?我可还没有男人呢,狼君呀,郎君!。”韩笑愤愤不平地加速,凹凸不平的路况,让性能颇差的小QQ开得像惊涛骇浪上的一叶小舟,惊险无比,某人惊叫连连她却无比肆意。
“你这什么破车!”冷心月被摇晃得坐不稳,头碰了一下挡风玻璃,疼得她龇牙咧嘴的。真是忍无可忍。
“车震体验,懂不懂?哎,老实说,你跟你家狼君玩车震不过如此吧?”韩笑转头眨了一下右眼,笑得有些暧昧,一点儿也不介意有人鄙视她的小QQ。
“……”冷心月被好友丰富的想象力给闹了个大红脸,一想到某人平时的“兽行”,还真是哑口无言。
“看吧,看吧!”韩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缓了一下车速,感叹着,“性福呀,幸福!”
“好好开你的车吧,大小姐!”冷心月拿她没辙,掐了她一把。
“哎哟!你见过这么命苦的大小姐么?不是给人当间谍,就是给人做司机,还得忍受拳打脚踢!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他是不是给你电话了?你怎么说?”冷心月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可不想某人知道自己的现状。他风流快活了,凭什么她要失魂落魄?
“我没接到你的电话就先听了他的,还能怎么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呗。”韩笑真受不了这别扭的一对儿,有什么事滚床单解决不了的,还有她来做传声筒?
“那,那他说什么?”冷心月不知道那家伙打的是什么主意,曲线救国么?她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想知道他说什么呀,喏,又打进来了,自己听。”
韩笑示意冷心月拿起手机,冷心月却连连摆手,让说自己不在。
“呃,明总呀,她说她不在呢。”韩笑启动了蓝牙耳机,边开车边一本正经地说,“要不,我再找找?”
这死丫头!
冷心月无语地翻了一下白眼。
第七十四章
韩笑知道有人肯定是神经失常了,要不怎么会心血来潮拉着她去逛街?正好她今晚休息,她就陪着去新开业的商业步行街逛了个遍。话说逛街真是个体力活,游荡了几圈下来,她累得都想把脚上的高跟鞋踢掉了,有人却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要说那丫头意犹未尽吧,却又好像对什么都意兴阑珊。她这哪是逛街,纯属竞走,好像有谁在后面追赶似的,一个劲地闷走,哪有半点儿散心的意思。
“你丫什么意思?逛了几个钟,就没有一样东西能入你狗眼?”韩笑很奇怪,这丫头今晚是怎么了,说是大购物,她却对一间间装修辉煌灯火通明的名店视而不见、过而不入,这哪像是想要购物的的样子?
“我没说要买东西呀?”冷心月停止继续往前方晃荡,靠在一盏复古路灯的雕花柱子上,目光掠过人群,幽幽地落在一处撒尿小孩的喷泉上,“《蜗居》里的海萍不是说过‘逛街对于女人来说,是对精神层面的追求,而不只是对物质的追求。’么?”
“是,精神追求!可,是谁无精打采跟行尸走肉似的?”韩笑不知道她又怎么了;这几天总是精神恍惚,人也越来越消瘦,相信穿着白衣在午夜无人的街道晃荡,肯定赛过贞子。
“平常你不是很喜欢逛的么?别啰嗦,跟上!”冷心月站直又往前走,不顾后面的人嗷嗷大叫。
“要不,你还是去徒步吧。”韩笑追上冷心月,歪着头看她,“《暴走吧,女人》里不是有这样的台词:‘这一般出来徒步的分三种人,这第一种呢就是失意的人,第二种就是失恋的人,第三种就是失常的人。’?我看你三种都综合了,所以,你还是——暴走吧,女人!”
“这也许是不错的提议。谢谢!我会考虑。”冷心月脚步稍顿,语气是从没有过的飘渺,听不出是敷衍还是认真。
“喂,死丫头!你是不是搭错神经了?”韩笑只是开个玩笑,被冷心月这么一回答,反而先急了,她就怕有一天有人又会玩失踪,“好吧,我舍命陪君子。走,你要到天涯还是海角?”
“地狱,你去不去?”
“嗷,像咱们如此冰清玉洁纯真善良来自天堂的美丽天使,怎么可以去地狱?”
天使?
冷心月轻笑了一下。
曾经她以为温阳是自己暗淡人生中永远的守护天使,可有一天,天使消失了,她痛不欲生;曾经她以为明熠星是自己漫漫黑夜里可恨的撒旦恶魔,可现在,恶魔不见了,她竟相思成疾。天使怎样?恶魔又怎样?一样的远离了她的人生,了无痕迹!
“honey;坐坐吧。”韩笑拽着有些神情恍惚的冷心月走向前面的咖啡屋,推门而入,按着她坐下,然后招手叫了侍者。
“这是一首什么歌?很熟悉,一下子又想不起。”冷心月坐在椅子上等咖啡,音响里的音乐吸引了她: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麼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老歌,李宗盛的《鬼迷心窍》。”记歌名对于韩笑这样的老手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她略听一下,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
“鬼迷心窍?是不是爱情都会使人鬼迷心窍?”冷心月似是在问韩笑,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你是怎么啦?”韩笑察觉到好友真的很异常,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你的大总裁呢?奇怪,好久不见人影了。”
“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