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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你的?男人是不可以出尔反尔的知道吗?输了就是输了,不能反悔,要想想怎么赢回来才是男子汉!”
豆豆睁大眼睛“哦”了一声,不再说反悔的事了。男孩子没有父亲的教导身上少了一些男孩子应有的雄性。豆豆整天是一个人呆着,见人的机会都很少,别说男人引导了,不免性格寂寞随意了些,如今王冠杰教训他,他没有生气,还觉得很新鲜、很享受,他还想重来一局,扳到自己胜利的局面来,可王冠杰从裤袋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他:“自己玩游戏吧。”
豆豆摇头:“游戏?没玩过。”
王冠杰给他打开游戏软件,教了他几项要领,豆豆很高兴,接过手机就自己鼓捣上了。
王冠杰这才转头看宋丽娆,只见他眼睛一亮,嘴角闪出些许笑意,可是看着看着他竟然皱起了眉,宋丽娆看到他被那帮畜生打伤的脸颊肿得更高了一些,他一脸严肃。
宋丽娆见他皱眉,以为自己穿了这裙子很难看,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谁知王冠杰却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没想到你穿这种裙子效果会这么好,优点全突显出来了,和个仙女下凡一样美丽。
”
宋丽娆更不好意思了,有黑着脸夸人的吗?宋丽娆抬手揉了揉鼻子说:“让你又破费了,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冠杰还是一脸严肃,他说:“哪就别说了。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一句,孩子的爸爸呢?当然不愿意回答你就选择沉默。”
宋丽娆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来到重庆后见到孩子的好多人问过她:“你怎么一个人带孩子?孩子爸爸呢?”每次她都选择沉默。她不想说孩子没爸爸,没爸爸怎么生出孩子来的,这不是胡说八道吗?她也不想说孩子爸爸死了,安维克明明还活着。其实,她是舍不得说他死了。她一沉默人们就估计出是大姑娘未婚先孕生出的孩子,男人恐怕早跑得没踪影了,也就不再追问她了。
豆豆却从来没有问过她关于爸爸的事情,在他小小的年纪里爸爸的概念和别的小孩子手里的高级玩具一样,是奢侈品,从来就没有,他习惯了没有。
王冠杰的脸色柔和了许多,他又说:“那么你一直是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的?”
宋丽娆不好再不回应了,只好点点头算作回答。反正她也想明白了,即使王冠杰是个坏人,不管他想干么,以她那点微薄的力量都是无法与之抗衡的,她也不想抗衡了,至从看到孩子烫成这个样子的那刻起,她想见安维克了,想把孩子交给他了,孩子跟着她真的是活受罪。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在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前,她还是要相信王冠杰是个好人,他救了她,给予她这么多的帮助;就是他真的不是好人,她也不怕了,等孩子出院后她就准备回老家去,她不怕安维克找到她了,现在她还想找他了。她想明白了也就不顾及了,于是说:“是的,孩子一直是我一个人带大的。”
“哦,就算你再疼爱孩子,男孩子也不能这么教育,要让他从小懂得男人要有担当。”
宋丽娆看看豆豆正玩手机游戏玩得起劲,没注意他们的谈话,她有些替孩子抱屈:“其实……豆豆挺有担当的,整天是一个人在家……”。
王冠杰听着宋丽娆的话定定的看了一会面前女人,忽然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她的眉心轻轻点了一下说:“整天是一个人在家叫担当?那是无奈,明白吗?溺爱孩子是会毁了他的。不管我们身处在什么环境,对孩子的教育一刻也不能放松,尤其是男孩子,知道吗,你的儿子将来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宋丽娆还想为孩子说两句话,她的儿子比别人家的孩子多受了多少无法想象的苦难,她不忍心责怪孩子任何事情。可还没等她说话,豆豆玩着的手机响了,孩子极懂事地把手机递给王冠杰:“叔叔,电话。”
王冠杰接了个电话,好象是让他赶紧回去,他收了电话从容的开口说:“我有事要走了,你和孩子早点休息,晚安。”
宋丽娆点点头看着男人走出去,看着淡黄色的房门在她眼睛里关上,她站在那里看着已经合拢的房门一片黄色,她的头有些发晕。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都有些目不暇接了。她站在那里非常虔诚的向上苍祈求:“希望王冠杰真象她想的那样是好人,希望以后的生活之路平平顺顺,孩子也顺顺利利地长大成为有用之人。”
从那天王冠杰接了个电话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医院,这个人好象从人间蒸发了。
豆豆出院后宋丽娆想还清王冠杰给她们的花销钱,可至从孩子烫伤后她就不能再去上班,虽然手头还有一点点存款,可结清医院的医药费后已经所剩无几。现在从工地上结回自己的工资来,也只够回老家的来回路费和目前的生活开销,王冠杰是个有钱人,他的钱缓缓再还吧。
宋丽娆不再躲着藏着了,她准备带孩子回老家大大方方找妹妹去,如果安维克还想要回豆豆,他必定会找到她,到时候看情况,如果豆豆愿意跟安维克走,她可以把孩子交给安维克;要是安维克不再想要孩子了,那她就好好找份工作自己扶养孩子。她不能一辈子这样背井离乡偷偷摸摸过日子,豆豆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了,王冠杰说得对,她因为亏欠孩子太多,所以就不明是非的溺爱孩子,孩子得接受正规的教育了。
于是这天,她拔通了妹妹宋林瑶的电话,电话里传来妹妹冷静的声音:“喂,哪位?”
宋丽娆至从逃出老家来就和家里有一切人断了联系,包括和她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妹妹,听到妹妹的声音她的眼泪“哗”地就下来了,拿手机的手也激动的颤抖起来,她除了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旁的豆豆说话了:“妈妈,你怎么了?”
宋林瑶在电话那头听到孩子的说话,立即激动起来:“喂,是姐姐吗?姐姐,你可来电话了……”电话那头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姐妹俩拿着手机泣不成声,还是宋林瑶坚强一些,她收住哭声,开始埋怨姐姐:“这么多年你怎么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呀,我怕你找我,一直不敢换手机号,你在哪儿呀?你过得好吗?”
宋丽娆抽泣着说:“林瑶,我准备回去找你,你给豆豆找所好学校,他应该上学了。”
“嗯,行啊。你现在在哪儿呢?你当初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失踪了呀?干么要逃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安维克想要孩子,咱不想给他就不给,怕他干么!打官司咱就陪他打呗,天下之大还能没有说理的地方。”
“不说这些了,你现在还在原来那个学校吧?”
“嗯,还在。你啥时候来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姐,不和你说了,我有个会要开,时间到了。”
“好,最近这几天我就准备回去,回去了给你打电话。”
“嗯,好,哪我开会去了呀。”
“你还是那么忙,不要累坏自己身体了啊。”
“唉,不说了,得赶紧走了,老师们都等着呢,见面再说,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
“嗯,好,再见。”
林瑶还是那么忙,还是整天开会,宋丽娆不由觉得心里好生惆怅,妹妹不成才吧,想培养她成才,如今她大有作为却觉得妹妹只是别人的副校长而不是自己的妹妹了。
唉,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山西下得雨好大呀,真可谓急风骤雨。上班的路上打着雨伞裤子还是完全被打湿了,居民楼顶层的楼房那个漏水呀,看来买楼房不能买最高层啊。
第二十一章
七月的傍晚;或者说还不到傍晚;十九点了太阳刚刚偏了西;可S城的一条大街上就四处都是出来准备吃晚饭的人们;百米宽的长街,道路有些阻塞;马路两边的小吃小摊前热闹非凡;一辆辆鸣着汽笛怪叫的汽车;慢慢爬行在马路中间干着急走不快。
宋丽娆坐了两天一夜的硬座火车,从重庆回到了S城已经下午五点了;她找了一家旅社安顿好东西就带着孩子出来吃晚饭,准备晚上给妹妹打电话给她个惊喜。
来到小吃摊子跟前,豆豆盯着那些烧烤眼睛里放射出亮晶晶的光芒;宋丽娆明白孩子的心事,就说:“烧烤不能当饭吃,吃了饭才能吃,亲蛋,知道吗?。”
豆豆咽着口水很懂事地答应一声跟着妈妈往前走,他知道妈妈挣钱不容易,要交房租、水电费和生活费,所以一般他很少开口向妈妈提要求。
拉着孩子往里走了一会,宋丽娆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牌子,上面白底红字写着“宋家拉面”,这家拉面摊子还在,二年过去了,刚才她还担心不一定在了呢,不知道是因为这家摊主也姓宋,还是这家的拉面就是比别人家的好吃,反正只要出来吃饭,宋丽娆就总要拉妹妹来这儿吃。这家的主人是个六十来岁的大爷大娘,只要宋丽娆来吃拉面,大爷总是乐呵呵地叫她“小本家,来啦?”大娘也给她和妹妹的面总比给别人的多出“一顶帽子”来,让她和妹妹一人一小碗就吃个饱噔噔。这家的拉面又细又长又滑溜,臊子卤做得特别地道,肉和豆腐切成小方丁,葱花又细又碎,浇到饭上一调和味道就出来了,香喷喷让人流口水。宋丽娆带着孩子逃离S城时豆豆还小,没领他吃过,去了重庆那地方吃米线多,面食少,就是有拉面、刀削面之类的面食,宋丽娆吃着也觉得带了一股重庆味道,不是自己家乡的那个味儿。如今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家,看到这个面摊子就如见了自己的亲人一样亲切,她拉着孩子不由加快了脚步。
“宋家拉面”摊子上面和两年前一样依旧撑着一个遮挡风雨、躲避太阳的红蓝相间的布棚子,棚子顶上吊着一盏电灯,里面还是摆着七八张桌椅,可是摊主已经不再是那对老年夫妻,换成一个大约有三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她不认识。这女人见宋丽娆走进来笑着说“吃碗面?我给你先煮着,最里面的那两位已经吃完马上要走了,你和孩子往里坐。”
这家面摊的主人换了,可生意依旧还是那么好,桌桌上面都坐满了人,棚口的桌上有两个穿着象农村干部一样的男人坐在桌上埋头吃的西里呼噜的,宋丽娆往里看,最圪角真的有一个男人正站起来往外走,她赶紧带了孩子子过去占下位置,这桌上还有一对粗壮的中年夫妻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坐着吃饭。
宋丽娆面朝门口刚坐下,就有一个十□穿着红衣服的小姑娘手里提了一把椅子笑呵呵的走过来给豆豆加在宋丽娆旁边说:“小弟,挨住妈妈坐上吧。”并扭头对宋丽娆说:“要几碗?大碗?小碗?”
宋丽娆没有回答却问:“原来这摊主不是两位大爷大娘……”
还没等宋丽娆说完红衣服姑娘就高兴地开口了:“你认识我爷爷奶奶呀,是这样……他们年纪大了,我爹我妈不让他们出摊了,现在是我和妈妈弄这个面摊。”
宋丽娆笑呵呵地点头,然后说:“哦,原来这样呀。来两碗吧,一大一小。”
“得咧!”姑娘乐滋滋地去端饭去了。
估计是面还没煮好,那个红衣服姑娘手里拿着一只白生生的鸡蛋跑过来递给豆豆说:“小弟,饿了吧,先吃颗煮鸡蛋,姐姐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