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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某人,不男不女不人不妖,阴阳怪气家里嫌弃,枉为男人枉为医生。”
也不知道哪一句话戳中了顾伏炎的痛处,他的脸霎时阴沉一片:“好,你有种,你就四只眼到死吧,你,我不治了!”
温以宸在一旁头疼抚额,苦笑。
炸毛的暖暖一蹦三尺高,飞上去就揣了他办公室的门一脚,引得一大堆人侧目:“不治就不治,我稀罕你治!你丫就是一个浪得虚名懦弱无能怕人拆穿学术不精的大骗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毁在你的手下,天天往死里咒你。”
暖暖喜极那个泣啊,很好,这些天为了练语感,专门跟瞳子学习骂人的话,这一刻有了用苦之地,爽啊,一个字爽……
“你……”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里闪过一道邪恶的光。
“我,我怎么了?”
“你不让我治是吧,我偏偏就要治好你!”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伏炎把暖暖轻松的像抗麻袋一样的往背上一抗,随即办公室被人大力一脚踹开。
“你放开我,放开我……”
暖暖一边大力挣扎,一边向自家boss求救。
温以宸却没有动,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然后找了个地方,轻松看起了保健指南,也好,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让昔日的这个固执的好友操刀,这下好了,省事。
冰冷的器械里,不知道由哪里吹来的冷风,吹得电灯悠悠荡荡的晃,身下很软,感觉得到是一床褥毯,侧目一看,那个古里古怪的年轻医生,拿着一把明晃晃闪亮亮的尖镊子正往她走来。
来不及惊恐。
一进门便被他打的麻醉药此时开始发挥作用,手脚不听大脑的指挥动弹不得,眼镜被他摘掉,她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看得那个人近得身前,按了某处,一道剧亮的闪光灯直直射进她的瞳孔,然后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没有痛觉,没有力气,但大脑却很活跃,能感觉到他喷薄出来的呼吸有点热,有细长的东西在她的眼睛里戳啊戳。
还听得他在耳边邪笑道:“唔,眼睛还挺漂亮的,看我把它戳成马蜂窝……”
呜呜呜呜救命啊,暖暖带着怒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向暖晴再次醒来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
现在什么时候了,boss在哪里?心念刚一转,就听到耳边不远处有人在说话。
“她以前的眼角膜似乎被冰冻坏过,一些神经末稍已经坏死,这才造成她的600多度的高度近视,随着时间的推移,度数会越来越高,还好你送来的及时,不然她那眼镜再戴下去,度数再换高点,就会出现长时间的头昏脑胀,记忆力消退,严重导致神经错乱。”
温和清凉的声音微微讶异道:“被冻坏?”
“看样子你这个小女朋友并没有什么都告诉你啊。”那声音多了些玩味邪魅的语调:“一般在她这个年龄阶段,就算是先天性的近视,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度数,而她的眼球没有丝毫萎缩和破裂,说明曾经并没有受到过外力的重压和烫伤,所以她这种可能性,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长时间在低温度的水中冻伤,至于什么时候落的水,这就得问当事人了……”
暖暖心下震惊,难怪她最近老觉得容易累,眼睛疼,而且以前的很多事感觉都记不起来了,本来她以为可能那些都不是重要的事,所以她忘记了也没关系,现在想想原来都是长时间戴高度数眼镜戴的。
向暖晴轻轻摸着罩在眼上的黑布,坐了起来,晃晃沉重的头颅。
“你终于不再装死,舍得醒来了啊。”一听就是那个不正经的医生说出来的。
脚步声忽然响起,温以宸大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双臂一搂,就把她环在怀里,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似的问道:“眼睛痛不痛?要不要喝水?”
“不痛,就是什么也看不见。”向暖晴感觉到自己的婕毛刷过那个眼罩,沉重很不舒服,听到后面一句,暖暖连忙点头:“喝水喝水,我渴死了……”
哈哈,风水轮流转,终于可以使唤大boss了,暖暖心中那个得意啊。
却听得辰东在一旁冷笑:“你不是记起来了,记起什么了?”
温以宸倒水的手微微一顿。
暖暖对辰东余怒未消,傲娇的一扬下巴:“我偏不告诉你。”
水流声继续,温以宸端着一杯水递到她的唇边,向暖晴下意识的捧手来接,自己喝,却被温以宸包住在掌心里。
“张嘴。”
随即唇边一凉,水润过干涩的唇,说不出的舒适,但由于是被人喂着,总觉得不能畅饮解渴,由其是隔着薄薄的衣服,某人的手正毫不客气的贴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温热的掌心如同外面的炽阳,放到哪里哪就簇簇燃烧。
更何况,边上还有一个大男人看着。
真是,更渴了……
温以宸眼神里此时也是一片火热,眼前的少女身子柔软而富有弹性,本就白晰的小脸经过手术,看起来就种苍白的美,一个黑色的眼罩罩住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看起来就像一只招人疼惜的小兽,她的舌尖不经意伸出舔过自己的唇,让人忍不住乱了呼吸。
若不是边上还有个大男人在这里,他真想……
他突然轻轻微笑,忍不住捉弄她,把水移开一点,看她搠着嘴一顿乱触碰的着急模样,不由得笑意更深。
“别这么着急就调情打闹。”年轻的医生一边调整输液的点滴,一边口气懒懒道:“手术虽然很成功,但还需要留院观察一天,而且一天都需要带着眼罩,不能强光照射,不能被风吹,更不要进水,尽量闭眼休息,真正能不能正常视物,要摘掉眼罩才知道。”
说完,就出去了。
暖暖被那个调情的字眼给弄得莫明其妙,温以宸笑笑,既不在意,也没有客气的说什么多谢,一走就豪不留情的把门关上倒锁了。
一回头就发现某个看不见的人正从护理床上摸黑下来,站在床边,两手对着周围的东西一阵乱摸,脚尖在地上蹭啊蹭,而不远处就是一张挡路的桌子,连忙过去拉住她:“地上有花盆,小心。”
他语气清淡,眸光却如一张网,细细密密的把她网住,生怕她磕着碰着了,暖暖虽然看不见,但仍能感受到那炽热小心的目光,咧了咧嘴,捧着肚子不好意思道:“帮我叫个护士吧,我要嘘嘘。”
温以宸笑笑,带了门出去,片刻后,暖暖听得他声音还是只有一个人,有些疑惑。却听得他莫可奈何的说道:“现在是吃饭时间,都去吃饭了,值班的都是男医生。”
暖暖可怜兮兮的半蹲着身子,涨红了脸:“实在是瞥不住了啊……”
手掌再次被人牵住,某人平静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既然这样,我带你去。”
被尿憋急的向暖晴摸摸鼻子任他牵着走,想,这什么破医院啊,还b城第一呢,连个值班的女护士都没有,不过,请辰东这种怪咖当医生的,想必也第一不到哪里去。
彼时的暖暖还不知道,今日若不是辰东这种怪咖为她主刀,一般的医生根本就不敢做这种高度数的激光手术。
还没等她多腹诽几句,洗手间已经到了,似乎是每间病房独立配置的,所以比较小,也没有别的病人。温以宸送了她进去,她听到掀马桶盖的声音,然后他再把她转过身子,示意她可以了。
暖暖却不脱裤子,朝着黑暗处道:“回避回避,你先出去。”
“好。”黑暗道有人轻笑着答应,然后几个脚步声响起,有带门的声音。
于是,暖暖放心了,摸摸索索的脱掉她的小内内,然后小腹收缩,一阵唏唏嗦嗦声在静闭的空间响起,良久,暖暖舒服的喟叹一声。
腹中空空的感觉真好哇。
然后她又再次摸摸索索的穿她的小内内,摸摸索索的理她的裙子,悲催的,看不见真是窝火,理完了衣服,又摸啊摸啊的找马桶冲水的地方,这一摸,马桶的摁扭没找着,却摸到了一双清凉如玉的手。
一声惨绝人豢的惊叫,自“瞎子”暖暖口中突然迸发——此时应该在门外的温以宸身子忽然就靠在了她的背后,替她按了抽水,然后又撂起她的裙子,帮她把那没理好的内内象箍理平整,最后又若无其事的抱着她出了洗手间。
……
暖暖郁卒的坐在床上看电视。
当然,她不是“看”,而是听声音,新闻播了十几条,却没有一条真正听到心里去。
任谁,自己嘘嘘的样子被心目中的喜欢的另一伴给看到了,哪怕是夫妻,最开始都会有些阴影吧?
啊啊啊,她此时真是觉得阴云重重天雷滚滚,好想把boss塞到马桶里冲掉。但是,她肯定做不到。
所以暖暖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己吃了BOSS好大一个闷亏,于是闹之赶之,就是坚决不理boss:“今天我坚决不洗澡,要洗你自己回家去洗洗睡吧。”
笑话,她现是是个睁眼瞎,洗澡的话是便宜谁。
被晾到一边的温以宸一点也没有悔改的意思,平心静气的揽住某只,摸小猫似的,“乖,天气这么热,怎么能不洗澡呢?”
“不洗不洗就是不洗。”
“还在生气?”微凉的手指一点点拂过她的脸颊,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声音低沉而玩味:“大不了,你眼睛好了,让你看回来?”
暖暖摸了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无耻啊无耻,她真是瞎了眼啊才惹上这头厚颜无耻的腹黑狼,当初怎么会觉得他气质如华跟嫡仙似的呢?
腹黑大尾巴狼温以宸觉得逗得她逗够了,深知什么事都得适可而止,逼急了只会弄巧成拙,于是他把接住的枕头,放在床头,轻轻把向暖晴按下躺平,将被子给她抑好,凝视她片刻,才轻轻开口。
“暖暖,你的眼睛是在十一岁的时候冻坏的吧?”
暖暖伸手摸乱抓住他一只袖子:“你怎么知道?”
温以宸捉住她的手指放进背窝里,沉吟了一下才道:“伏炎推算出来的。”
“哦。”暖暖也没多想,忽而又笑了笑:“还算那个家伙有点真本事。”
他语气清淡:“当然有真本事,不然我也不放心让他治你。”
暖暖脸色又哀怨了下去:“就算他有真本事,他那种治法,简直看着就想晕,拿把镊子戳啊戳,不知道的还以为戳气球呢,也不知道好了之后,是不是会有很多细血点,肯定很丑……”
温以宸失笑:“别多想,他那是故意吓唬你。”
“你就会为他说话,小时候是不是跟他同一条裤子的。”暖暖佯怒,手指在半空中没有目的的戳:“重兄弟轻女友。”
他却忽然不说话了,只把脸贴了下来,凉凉的,很舒服,她忍不住也跟着磨蹭了几下,虽然她现在看不见,但是现在静下心来却更能体会到boss对她的宠溺,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很窝心想扑倒啊,可惜她现在是个向“瞎子”,装装神棍还可以,扑倒大神有心无力。
“明天不能上班了,是你拉我来做手术的,你得负责摆平后事。”
他下巴顶在她的头顶,轻笑道:“尊敬的女王陛下,我帮你请了二天假,你可满意?”
暖暖喜滋滋,伸手又去推他:“这才差不多,那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