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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一片拉栓声,我笑:“啧,得抢在你手下开枪前杀你,不然死得不够本!”
钩子脸色惨白地盯着杨欢,杨欢道:“罗丝,钩子是朋友!”
我愣一下,杨欢惯于声称谁谁谁是我朋友,可是这次他的口气,好象是说钩子是站在我们一边的,我抬眼看杨欢一眼,杨欢微一点头,我说:“好吧,钩子,管好你的嘴。”
钩子出一口气,向杨欢眨眨眼。
杨欢道:“罗丝,看好钩子,我过去同他们谈谈!”
杨欢抬起手,证明自己并无武器,然后说:“我要见海神。”
我举枪瞄着钩子,钩子的手下用十几只枪瞄着我,希望他们没有走火的。
我吓唬钩子:“砰砰!”钩子明知是我逗他,还是不禁一抖,然后咬着牙,无声地骂人。
周围的水手已有人失声惊叫。
我乐。
狼头气道:“罗丝,你真是没有心!这个时候还敢吓人!”
对,我要是温柔有心的淑女,这会儿连裤子都尿湿了。
片刻,杨欢回来。
脸色不好看。
钩子笑问:“我爹不肯拿金银岛换回他儿子,可是?”
杨欢道:“海神说,一个换一个。”
钩子道:“一个换一个都是给你面子,杨欢,他不信你会杀我。”
真的?
我怒了:“杨欢,让我先把他大卸八块!”
杨欢苦笑:“罗丝,钩子是我兄弟!”
我气死了:“他妈的,你倒底是谁一伙的?”
钩子道:“他当然是我们一伙的,从十岁起他就是我兄弟。”
少废话!
我何尝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他不会落到这地步,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这地步,好了吗?那又如何?可是已经到了这地步,总要有个选择吧?
我抬起枪“砰”就是一枪,对面一个水手跪倒,狼头已将钩子的刀放到钩子脖子上。
我压上子弹,拉栓再射,杨欢挡住我,他苦笑:“不要这样,罗丝,再伤人,他们也不会放我们走。我们之中,只有狼头同这件事没关系,你与我,都走不了!”
我问:“他们要活的?”
杨欢点头。
我说:“反正结果都一样,我先杀了钩子,以免以后后悔!”
我把枪顶在钩子后脑:“妈的,死也不会死在你手里!”
杨欢白了脸:“罗丝!钩子是我朋友!”
我怒道:“他刚才的表现可不象个朋友!”
杨欢道:“罗丝,他一个人跑到我们面前,不是朋友敢吗?”
我眨眨眼睛,是啊,如果不是白痴的话,应该可以得出结论,我与狼头凑到一起,极具危险性,生人勿近。
这个人癫癫地跑到我们面前来,想干嘛?
想必,他是真的相信不会被杨欢杀死吧。
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我叹气:“好吧,狼头,后会有期。”
狼头道:“我不走!”
我说:“你不走,谁来救我们?”
杨欢说:“海神说,你可以走,如果你不走,也可以留在他的帮里,他欣赏你的身手。”
狼头愣了:“那么,你呢?”
杨欢道:“我也没有事。”
狼头看我,我笑:“没连累别人,总是一件好事。”
狼头弯腰把我与他的武器都拾起来:“好,让我去拜见一下大名鼎鼎的海神。”
杨欢拍拍狼头:“小心从事。”
狼头点点头。
十几二十斤的铁镣可真沉,杨欢把铁镣铐在我手上,可是他自己,居然还是自由的。
我瞪着他:“你是怎么说的?你抓住了我,只是还没时间把我送到他面前去?”
杨欢苦笑:“罗丝!”
我瞪了他一会儿,出口气,算了。
不管他说什么,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总是曾经放我走过,我想他是爱过我的,冒了很大的风险爱我。
我反正是要死的,不管杨欢用什么方法,说了什么,他能活下去,总比我们两个都死掉要好。
被期骗或者很痛苦,多心疑错了人也一样痛苦,你可以选择在未经证实前相信每一个人,也可以选择在未经证实前怀疑每一个人,象我这样的蠢人懒人,似乎没有别的选择,我选择信任杨欢,如果最终证明我错了,我愿意改正,如果没有机会改正,那也无所谓,生何欢,死何惧。
那么长久那么长久的孤单,即使粗心如我,也感到有一点冷了,我需要,一个拥抱,一点温暖。
我们被带到主舰的甲板上。
杨欢的脸上忽然呈现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郑重与恭敬的表情,我从来不知道嬉皮笑脸的杨欢也有一本正经的表情。他站在那儿,恭恭敬敬地等着。
一个卷头发卷胡子蓝眼睛的老家伙在十来个黑衣武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我上上下下打量他:“这就是海神?”海神长得这么难看吗?我一直以为海神要么是英俊小生,要么是长着鱼尾巴的绝色美女。切,这样老也好叫海神?
不过那家伙大约长年养尊处优,神态里自然有点傲然自信,看上去倒是威风凛凛的。
他走到我面前:“这就是杨香怡?”
我倒,这是什么玩意?香怡?好不柔软可爱的名字,他居然指认我是什么香怡,我暴笑起来:“香姨?我可没你这么大侄子。呵呵呵!”
可是除了我没有人笑,而且杨欢一脸要吐血的表情。
杨欢上前一步:“海神!”
海神抬手阻止杨欢再说,他问我:“你砍断了钩子的手臂?”
我点头:“对,还差点要他的命呢,如果不是杨欢拦着,你儿子这会已经死了两到三次。”
海神的双眼里忽然流露出一种可怕的光,我那颗粗壮的心也禁不住震了震。
海神赞一声:“好,有胆子。”
然后道:“不过,你伤了我儿子,总得给我个交待!”
我乐:“大佬,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你要切哪切哪,要切多少切多少,要切几次切几次,人生快事无过于此!我还交待个屁。”
海神哈哈大笑:“不错!真不愧是杨不易之女,不过,我想知道,你认为怎样做才是公平的?”
再乐:“公平?钩子船长在大海上下饺子,想过公平吗?想不到公平二字会从你嘴里说出来!对了,谁是杨不易?杨不易是什么玩意?”
海神一笑,可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说:“狼不能吃草,这是没办法的事。地上的生物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不过海盗有海盗的规矩!”
我回答:“我不是海盗,我不知道你们的规矩,不过,你可以划下道来,让我看看公不公平!”
靠,我都落到这地步了,只要这海盗头子,容许我尊严地死去,就已经算公平了。
海神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算公平吧?”
公平,当然公平,如果人家砍我儿子的手臂,我非要那人的全家的命不可,只要一条手臂当然公平。
我笑:“没问题,你砍我砍?”
杨欢跪下一条腿。
海神好似没看见一样;顾自转过头训斥刚爬上甲板来的钩子:“你还有脸来见我!手下带几十个人,也能被人抓做人质!”
钩子理也不理他爹,径自过来捏我脸:“啧啧,好一朵美丽的玫瑰花。”
我抬手要用手铐劈死他,手一抬,镣铐“哗啦啦”响,却动弹不得,原来被杨欢抓住下垂的铁链。
杨欢依旧低着头,一声不出地。
他妈的!
不过,只是镣铐响,钩子也吓得倒退二步,差点没退到他爹身后去。
我笑:“你小心了,被我抓住,我就用这铁镣绞死你,包你两秒钟内毫无痛苦地结束生命!”
钩子顿时倒退三步。
老海神被他儿子气得青了脸,半晌才叹了口气:“杨欢,你何必拦着香怡,这混帐活该受教训!”
杨欢沉默着。
(谁他妈是香怡?)
海神问杨欢:“香怡认为我做事是公平的,你认为呢?”
杨欢沉默着。
海神微笑:“钩子行事任性,到处得罪同行,被人陷害也是活该,何况,你已经替他报了仇,这件事也就算了,我并不想伤害故人的遗孤。一只手臂,还算公平?”
杨欢半晌道:“是!”
海神又说:“如果你喜欢她,可以留她在身边。”
杨欢说:“是。”
海神温和地:“杨欢,我知道你们是儿时伙伴,如果有别的选择的话,我不会伤她,可是,我没有选择!”
海神看我一眼,他说:“她让我害怕。”
我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海神转过头来,微笑对我说:“我年纪大了,不喜欢有一根刺始终在背后鞭策我,我想过安稳生活。原谅我。”
我行个礼,意思是,你请便。
海神微笑,微微点头,意思是,不用客气,然后他吩咐:“杨小姐是我船上的贵客,好好招呼,对了,打开镣铐。”
话已说尽,杨欢象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我笑笑:“啧啧,杨欢,人家手拿刀,这样已算公平,你干什么呢?男儿膝下有黄金!”
钩子听到我的话,困惑地看看杨欢的膝下,回答道:“没有啊!哪有黄金?为什么有黄金?我们这儿通常都跪洗衣板!”
杨欢慢慢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微笑:“不要紧。”
杨欢再一次把我轻轻搂到他身前,他身上的热量再一次向我蒸过来,我明了,我所爱的,永远只能是杨欢。
至于,他如何对待我的爱情,那重要吗?我是如此的爱他,在爱他的过程中得到的欢娱已足够弥补一切。
我微笑:“失去一只手臂,不算什么。”
杨欢在我耳边轻声地:“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害。”
我抬起头,看见杨欢蓝色的眼睛上蒙了一层阴影。
我说:“你不必为我冒任何险,只要可以同你在一起,小小代价,我不介意!”
杨欢苦笑。
钩子在一边:“拜托,边上还有人呢?”
我斜了钩子一眼,他后退,然后笑道:“等你武功全废,就不能这样吓我了!”
呵呵,那可真是个大遗憾。
我问:“狼头呢?”
杨欢道:“海神分给他一艘船,他是将是船长,不过现在,他只能实习做大副。”
我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牺牲,那也是值得的。”
杨欢再次苦笑:“罗丝,事情很复杂。”
事情一到了杨欢那儿,即时变得复杂。
钩子微笑:“杨欢怕海神切下你的手臂后,直接在大海中央让你下船。”钩子大笑,钩子长得瘦而清秀,他又喜欢全身乱摇乱颤的那种笑,让我十分喜欢用花枝乱颤来形容他,可是,他那副恶心的样子,又弄脏了“花枝乱颤”这个词。
杨欢转过头去,轻声道:“闭嘴!”
钩子闭上嘴。
是的,那是最可怕的前景,一旦我失去我的手,就只得任人宰割,包括,也任杨欢宰割,呜,那样,是不是就不能主动争取爱情了?只能象淑女一样等着,多烦。
十三,真实与谎言
我被送往舱底,倒真是个客房,只不过房门是上锁的。这个海神做事真不敞亮,已经说是贵客了,还锁门,何况这种锁也拦不住我。
夜里,杨欢敲门,我笑道:“请进。”想不到他真的进来,原来他有钥匙。
看起来海神大人还真信杨欢。
杨欢看起来很困惑:“罗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