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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为看了看莫宇又看了看江小白,缓缓举起手,笑着说:“我PASS,你们赌吧。”
最后江小白还真和莫宇打了赌,赌注还不低,江小白拿出了他在美国黑市淘的古董酒瓶,莫宇也拿出了他的私人收藏,某个已经逝世,却是江小白心里永远的偶像的天才作曲家——流云,他在十八年前,亲自监督制作完成的最后一首歌,早已成为了绝响,而莫宇的赌注,就是这首歌的曲子,流云亲自写下的乐章,天底下,这东西可只有他莫宇手上有。
江为就这么看着江小白和莫宇拿出白纸,洋洋洒洒在上头签下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印,他自己做了庄家,如果苏池没有攻克某人的本垒上演全垒打,也没有亲到晴天的嘴,这两样赌注可都是属于他的了。
周蕙一直以为,像江小白这种有钱人,一定会为了争一口气一掷千金,大笔一挥开出几百几千万的支票来做赌注,却没想到,所谓的赌注居然只是两样不切实际的东西。
古董再好有什么用?只有收藏性,毫无实质性用处,就算要转手卖,还要联系不少买家,通过层层筛选才能卖个好价钱,而所谓的曲子,就更无趣了,这年头还有谁会记得十几年前就已经离世的艺人?
所以,这场赌,在周蕙看来是毫无意义的,特别是,他们所赌的事,本生就让周蕙很是不爽,凭什么江晴天能够得到苏池的青睐?而她周蕙,却连特意的勾引,都未曾奏效,一想起当时任盈盈那副高高在上,满脸不屑的表情,周蕙就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任盈盈害的!
、一纸协议
夜上月色正浓,乌云散去后,三千繁星缀满了天空,闪闪的,像极了细碎的钻石。
微凉的寒风扑面而来,在走出饭店时,晴天就松开了拉着任盈盈的手,一头乱得跟鸡窝一样的短发在风中呼呼的上下飘舞,睡裙的裙摆一会儿往后飞,一会儿往前荡,任盈盈缩着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跟前一言不发的晴天,心那个抖啊,沉默的晴天是最让人害怕的,一双乌黑的眸子毫无情绪的看着你,直看得人背脊发凉。
任盈盈委实受不了这沉重的气氛,她伸出手扯了扯晴天肩头的衣服,讨好的笑着,“晴天,你说句话呗。”
说什么?
晴天心中冷嗤了一声,依旧板着张冷冰冰的脸,一字不吭,一次倒也算了,可偏偏某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这种恶习绝对不能姑息!今天她能说出‘不来就绝交’的话,谁敢保证明天她会不会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再提出啥过分的要求?
得寸进尺,说得就是任盈盈这厮!
苏池步伐极快的从餐厅里出来,任盈盈看见他出现的瞬间,猛地松了口气,忙递了个求救的眼神过去。
“走这么快做什么?晚上风大,小心着凉了。”苏池特没义气的无视了任盈盈可怜巴巴的目光,将拢在胳膊肘上的外套重新套到了晴天的身上,“要回去了?我送你。”话里的温柔,如酒般醉人。
只可惜这天底下有的是不解风情的女人,他眼前就站着个活的。
晴天慢悠悠的瞟了他们两人一眼,揪着外套的衣角,抬起头看着比她高出大半个脑袋的苏池,用着生平最冷漠的声音说:“苏总,我是真的不值得你花这么大的心思,我自问自己绝对不是什么美女,也没有让人动心的资本,你如果只是想为无聊的生活找个调味剂,大可找个有趣的,没必要这么折腾我,你不嫌累,我都替你累。”说完,她的眉宇间竟染上了几分疲态,将外套从身上取下,折叠好捧在双手上,弯着腰,正儿八经的递给苏池。
这是最生疏的动作,是只有在面对陌生人时,才会有的客气。
苏池眸光一沉,静静的站在原地,风拂过他冷峻的面颊,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势缓缓散了出来,他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保持着弯腰动作的晴天。
这个该死的女人!究竟要白目到怎样的境地?以为他只是想找个无聊的调味剂?以为他做了这么多事,花了这么多心思,只是为了逗她?玩弄她?
苏池怒极反笑,那笑带着彻骨的冷意,“江晴天,这话我只说一次,我苏池从来不喜欢开玩笑,也不喜欢做无用功,我是商人,商人唯利是图,你认为在做了这么多前期投资之后,我可能会半途而废吗?”
他强势而又霸道的说出了对晴天的势在必得,她想要摆脱自己?想要逃?也不看看他苏池允不允许!
晴天身体一僵,猛地抬起头,眸光冷冽的瞪着苏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自问和你素不相识,自问从没得罪过你,你怎么偏偏就抓着我不放?如果是为了在酒吧里我口不择言说的没听过你的名字这种无聊的理由!我现在就向你赔罪!”
她只是想要平静的生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在适当的年龄找一个看得顺眼的男人嫁了,一辈子平凡安稳的过,可自打苏池出现后,她的生活便掀起了滔滔巨浪,一次又一次被人围观,被人指指点点,这让晴天怎么可能受得了?
今天她的爆发,不过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久聚的怨气达到了顶峰!
任盈盈瞅着脸色极差的苏池,又瞅了瞅和苏池卯上的晴天,悄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退了几步,只恨不得让自己化作这无人可见的空气,免得这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可以说,晴天压根就忘了,促使她站在这里的真正祸首,乃是一旁极力想要做颗小透明的女人。
“谁让我看上你了呢,”苏池不知想到了什么,居然笑了起来,从嘴里吐出的话轻轻的,随风窜入晴天的耳中,她瞪大了眼,见鬼似的看着苏池。
看上谁?她?
晴天气得直哆嗦,狠狠的将手里的外套砸到了地上,手指着苏池的鼻子,跳着脚怒骂道:“我去你妹的!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先是莫名其妙在酒吧里救了我,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公司,把我调到你身边!不惜用任盈盈的工作来威胁我!现在还打扰了我一周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苏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晴天是真的动怒了,她的情绪很少如此刻这般失控。
整张脸因为怒色迅速窜红,双眼里噌噌冒着两串火苗,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在苏池眼中却意外的真实。
他是不是该高兴,能够让她露出真是情绪的人是他?能够让一个懒得连动一下都先麻烦的女人破口大骂,这算不算是一种成就?
苏池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弯腰拾起地上的外套,轻拍了几把,“我一向不喜欢说些肉麻的话,晴天,你是我的,只有这一点,你必须给我时刻记在脑子里。”
晴天眯起眼,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克制住心头的怒火,面寒如冰,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她是他的?这人到底要有多大的底气,才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对上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苏池,晴天彻底没辙了,她能怎么样?冲上去骂苏池一顿?骂他不要脸?还是冲过去把他揍成猪头?给自己撒气?和苏池硬碰硬,晴天有这个胆,却没这么傻,虽然不清楚苏池的家世究竟骇人到了怎样的地步,可她知道,把苏池激怒的后果绝对不会是她承受得了的。
所以说,就某个方面来看,晴天还算是了解苏池的。
“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玩儿下去?”晴天凉凉的问道,特地咬重了玩儿这个字。
苏池伸出食指,在晴天的眼前左右摇了摇,才说:“不是玩,我是认真的。”
可这话晴天压根就不信,要玩是吧?她奉陪!
“我有些话要单独跟你说,我们就去那里坐坐,OK?”反正她人已经出来了,也不着急回去,有些事一次性解决掉更好,晴天说完便回头看了任盈盈一眼,后者识趣的转身往停车场走去,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个不对盘的人。
餐厅的对面是一家清静的茶室,复古的竹桌旁放着四个蒲团,一扇绣着刺绣的屏风将桌子隔开,挡住旁人的视线,晴天要了杯绿茶盘膝坐在蒲团上,等到服务生端着茶水过来时,她又开口要了只笔,要了张纸。
苏池喝着温水,疑惑的看着拿着笔埋头在白纸上写写画画的晴天,心里摸不清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难道真是被自己刚才的话给气疯了?弄得精神分裂?很难想象,一向懒得出奇的晴天,会乖乖的坐下奋笔疾书,这副场景,已与天上下刀子没啥两样。
已经一两年没有动过笔的晴天,字写得特别丑,扭曲的爬满了整张纸,她将笔随手扔到一边,把纸扔到苏池面前,拿过一旁的小垫子垫在身后,人靠着冰凉的木板墙,慵懒的闭上眼。
那是一张协议书。
甲方:苏池
乙方:江晴天
在协议书里,写得明明白白的,在甲方对乙方感兴趣期间,甲方不得在除了上班时间外,对乙方进行惨无人道的骚扰,比如今天的事,不得在工作期间做出超过上下级关系的动作,比如那天在公司大厅的举动,不得让乙方做不属于工作以内的事,比如让她在加班时去买蛋糕,不准在公司的员工面前特意做些让人误会的动作,比如给她披外套,不得……
整整十五条不得这样不得那样的条件,把苏池给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敢情这女人是真把她自己明码标价的给卖了?如果是其他人同样对她死缠烂打,她是不是也会这么做?弄这什么协议书?
苏池忽然之间产生的想法,就像是魔咒般,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放下手里的协议书,双手交叠的托着下巴,隔着一张桌子,眸光沉沉的看着晴天。
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问道:“如果换做是别的人,你也会做这种事?写这么个协议书,把自己当成可交易的商品?”
晴天睁开眼,无语的瘪了瘪嘴,“你觉得除了你,谁的脸皮能如此之厚?”能让她妥协的,能让她放弃悠闲的生活,做牛做马的,除了这可恶的苏池,还能有谁?还会是谁?
闻言,苏池的脸色瞬间转好,他冷下的脸扬起了一抹极浅的笑,微微弯着的眉眼,染上了毫不掩饰的喜悦,那么纯粹,那么温暖。
晴天怔了怔,差点被苏池这倾城一笑给蛊惑了心智,好在她平时看多了苏池这张脸,及时的回过神来,这才不至于太丢脸。
“这协议书上是不是也该加上一些对我有利的条款?”苏池探过半个桌子,拿起晴天手边的钢笔,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满是厚茧,虎口处,还有长期摸枪留下的印记。
他用落笔如飞的速度,洋洋洒洒在晴天的协议书下添了几条,那字遒劲有力,个中中气韵十足,一撇一捺都透着刚硬的味道,字如其人,能写出这般锐利且霸道的字的人,绝对是说一不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晴天为苏池的字愣了神,说实话,除了在书店里的临帖本子上她见过这样方正、正规的字外,她还从没在现实中,见到谁能把字写得这么漂亮。
以前她的生活圈子都是些杂七杂八的酒肉朋友,哪个会花精力在练字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而现在,她的生活已经与社会脱轨,自然也就更不可能认识什么书法大师,所以,也不能怪她此时会发愣。
苏池的手肘撑在四方的桌子上,手掌托着他的侧脸,另一只手不停的在桌上的水杯沿角处摩挲,那副不急不慌,气定神闲的模样,直让人心跳加速,一个成熟的男人,自然晓得该在哪种场合充分的发挥自己的男性荷尔蒙,来吸引异性,不趁着晴天为他的字惊叹之时出手,难道还要等到她清醒吗?
苏池也没去打扰正沉浸在佩服状态的晴天,他的目光紧紧的贴在她的脸上,她的脖子上,她的手上,那般专注而又火热的视线,带着说不清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