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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晴天吃惊的发出一声惊疑声,她根本没有同意任盈盈和江为在一起好不好?什么叫你的人?
江为冲着苏池做了个OK的手势,深吸口气,迈开步子踏进屋子,修长的身体,一身西装革履,他立在任盈盈跟前,一股阴影从头顶将她笼罩,那股叫她心悸的男性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
任盈盈紧张得手心冒汗,正当她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时,耳畔却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如果你不介意我在外面的名声,以及我见不得光的身份,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交往。”
给读者的话:
这成绩,会不会太惨淡了点?
、这是注定的罪
我爱你……
哪怕拖着这副残缺、破败的身体……
我依旧爱你……
苏池。
**
身上的伤疤已经结痂,或者说痊愈了,只除了那些无论用多珍贵的药也无法褪去的粉色痕迹。
当江小白宣布再也不用在脸上裹上一层像木乃伊一样的纱布时,晴天急迫的冲进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张清秀、平凡的脸,冰凉的手指颤抖着轻抚上去。
怎么办……
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蜿蜒而下,滴答,在洗手台上溅开绚烂的水花。
怎么办……
我好丑……
这样的我,要怎样才能站在他身边?
手掌大力的捂住嘴唇,就像是要将那些快要不受控制的感情和不成声的啜泣通通咽下,悲泣的泪珠愈发滚烫。
“晴天?”苏池在洗手间外,轻轻敲着玻璃,担忧的唤了一声。
一阵淅沥沥的水声后,门被人从内打开,晴天浅浅的笑着,勾住他的胳膊:“从今天开始,我就脱离病号的生活了。”
“需要庆祝吗?”他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却在看见她微红的眼眶时,心蓦地一阵抽痛。
“那当然!”晴天愈发笑得灿烂起来:“你答应过我的,等我痊愈了,带我吃遍全世界的美食,喂!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嫂子,”江小白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冷不防开口。
“恩?”
“我想你的计划需要延迟了,”他笑得贼贼的,“虽然你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可你的胳膊还要进行复健,需要忌口,啊,当然,偶尔吃点补膳还是可以的。”
补膳?晴天嘴角一抽,脑子里浮现的是用药材熬制的各种菜式,什么枸杞炖土鸡,什么银耳汤,什么首乌猪肝,光是想想,她的味蕾就开始发出抗议。
“需要复健多久?”苏池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五指深入她的发丝间,拨弄着她柔软的发丝末梢,话却是对着江小白说的。
“要看恢复情况,如果效果理想,一个月就够了。”江小白难得正经起来,可下一秒,他又扬起一抹夸张的笑容,朝着晴天眨眨眼:“嫂子,你就暂时忍忍,就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哪怕你想吃龙肉,我相信老大都会给你弄来,是吧,老大?”
“哼。”从鼻腔里发出的轻哼,加上那副黑沉的表情,江小白很识趣的在苏池出声赶人前,先走一步,比起在这里捉弄老大,他更想去骚扰骚扰他的老哥。
也不知道江为和任盈盈究竟说了些什么,总之,自从那天后,他们便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当时正在城堡的餐厅吃早餐的晴天,惊讶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手里的叉子叮当一声落在餐桌上,她撑着欧式长桌起身,定定的注视着面前并肩而立的一男一女,以及他们十指紧扣的手臂。
“你们……不对,任盈盈,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说只是成熟男女之间的理性失控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确立关系了?
任盈盈对上晴天扎人的目光,笑得格外妩媚,她一撩肩上海藻般的长发,示威似的举起和江为紧握的手在晴天眼前晃了两三下:“不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咯。”
“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正式的。”江为干咳了一声,宣布道。
于是,俩人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就确立下来,无论晴天怎么旁敲侧击,任盈盈愣是没告诉她理由。
或许是因为喜欢吧?
窝在苏池怀里,双腿伸长,单人病床上,因为挤了两个人,显得格外拥挤,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缝隙空间也没有。
“简爱……”晴天蓦地想起被她遗忘,或者说被众人遗忘的女人,刚要开口,嘴唇就被一根手指堵住。
苏池靠着枕头半坐在病床上,微笑道:“这种时候,不要提煞风景的人。”
“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晴天撅着嘴,将头静静靠在他的左边胸腔。
咚咚……
咚咚……
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穿过单薄的衣料,清晰的传入她的耳膜。
“老二的兄弟会好好照顾她的,当初他们怎么对你,现在我要百倍千倍的让他们偿还。”喑哑的嗓音一字一字坚定的说着,苏池俯下身,静静凝视着她的脸庞,这样乖巧枕在他胸口的她,耀眼的阳光从窗户外洒落进来,映照着她的眼,似乎也在发着亮,那是足矣让他心悸、让他心跳失去控制的光芒,右手蓦地横过她纤细的脖颈,紧紧的,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的,狠狠抱住!
“晴天……”
“晴天……”
谢谢你,还愿意爱着我。
在我这个不幸的人,为你带来犹如噩梦般的厄运后。
“我在。”耳畔是他低低的呢喃,晴天蹭了蹭他的胸口,浅笑着回应道。
她在,她一直都在。
第二天,江小白披着白外褂进入病房,带走了晴天,说是要带她去进行复健。
“晴天。”任盈盈和江为一前一后的下了地下室,在一间宽大的复健室外的玻璃后,冲着房间里的晴天挥着手。
所谓的复健,就是物理治疗,晴天回头冲外边的任盈盈笑笑,按照江小白的吩咐坐在一个冰冷的机械上,双手手腕被皮革的圈带绑着,两侧有铁块悬空挂起。
“嫂子,会有点痛,你得忍住。”江小白严肃的说道。
“放心啦。”晴天满不在乎的笑笑,到了这个地步,她怎么可能退缩?谁会想要做一个连手也无法抬起来的残疾人啊!?
她的眸光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当机械卡擦卡擦运转时,靠墙站着的苏池已经紧张得掌心冒汗。
加油啊,晴天。
胳膊被一条皮制带子极缓的往上提起,起初并不疼,可当手抬到与肩膀持平的位置时,一股钻心的痛楚却在晴天的身体里炸开!宛如突然的海啸,让她毫无准备。
贝齿死咬着嘴唇,硬生生吞下漫上喉头的想要尖叫的冲动,只是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哼,却让苏池骤然间紧握了拳头。
“嫂子,撑不住了你得告诉我啊。”江小白抱着一个文件夹,拿着笔在纸页上记录着什么。
冷汗从毛孔里渗出,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拼命遏制住想要呼痛的欲【望】,她根本无法分心去回答,手仍旧在缓慢的往上抬,从九十度,到一百八十度,以前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事,这一刻难如登天!
骨骼、皮肉甚至是全身的筋,都好像被生生割断。
脸上的血色霎那间退得一干二净,苍白得像是这屋子的四面白墙,唯有那双不曾褪色的黑眸,依旧固执的,闪烁着坚毅的光。
【咔擦】
苏池仿佛听到牙龈被咬裂的声音,嘴角一阵刺痛,血珠顺着缝隙悄声落下。
“老大?”江为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他惊呼一声,赶紧冲进屋子,“老大,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没事。”苏池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眼睛始终定在背对着他正在进行复健的女人身上,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浑身的肌肉僵硬得像块石头。
自责、内疚、怜惜、懊恼……
这一刻,他恨惨了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却无能为力的自己。
那种滋味,像是心脏被彻底撕裂一般。
“老大……”江为本想劝他出去等,或者离开这里,只可惜,当他看见苏池那副拼命忍耐的表情时,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任盈盈早已在房间外哭得泪眼婆裟,她多希望晴天能叫出来,明明痛成那样了,究竟还在强撑什么?
三十分钟的复健,对众人来说是一场漫长的煎熬,当最后一次手臂被拖起,再被放下后,江小白把手里的文件夹一合,拔掉了机器的插头,取下一旁架子上的干毛巾,刚要递给晴天,却被人夺了过去。
苏池健步如飞,几乎是冲刺般冲到晴天面前,握着毛巾为她擦汗的手,止不住的抖着。
该死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太自信,如果他能再强大一点,如果他能再细心一点,她怎么会被人捉到三十六区?他又怎么会被老头子抓回去?
现在,他又怎么可能亲眼看着她受苦?
都是他的错啊……
“我……没……事……”明明唇齿都在发着抖,可晴天却挣扎着挤出一抹笑,想要让苏池放心,她的喘气声很重,汗水从鼻梁,从额头两侧拼命的往下掉,没入眼睛,视线一片模糊,她吃力的抬起手,箍住苏池的手腕,嘴角抽动着笑着:“我真的没事。”
“晴天……”苏池再也克制不住心底澎湃的情绪,一把拖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狠狠的按在自己的怀中。
要怎么做,他才能为她分担一点?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肯受比这重十倍百倍的伤,只求换她能够安好。
江小白在一旁微叹口气,朝着江为递了个眼色,二人退出病房,将这空间留给身后紧紧相拥的两人。
“别哭了。”江为刚跨出门口,就看见蹲在地板上,埋头啜泣的任盈盈。
女人啊,果然够脆弱的,他心底嗤了一声,步子却不由地走到她面前站定,从怀里掏出一支香烟,啪地点燃。
江小白识趣的一个人离开,静静走廊上,细碎的啜泣声,与那袅袅的烟雾,交相辉映。
“嫂子会挺过来的,为了老大,为了关心她的人,她会挺过来的。”并不算多动听的宽慰之语,听在任盈盈耳中,却是暖暖的。
她抬起泪水遍布的小脸,怔怔的看着江为削尖的下颚,久久,才道:“是!她一定会挺过来。”
一定!
京都。
“国防部的人都是吃屎的吗?什么叫没有发现小爱进入A城?什么叫联系不上人?她前几天就已经私自出发,难道他们是想说,我的孙女凭空消失了不成?”简老正在别墅里大发雷霆,龙头拐杖蹬蹬的戳着地板,皱纹丛生的脸颊,狰狞成一片。
“老首长,国防部进入A城的特别行动组并没有发现孙小姐的踪影,孙小姐是不是……”中央情报科副科长黄大明吞吞吐吐了半天,也不敢往下说。
简老心头一个咯吱,他当时死活不让简爱去A城找苏池,怕的就是她会遭到毒手,会受到伤害,可现在她却消失了?
心里蓦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简老一阵龇牙利嘴,狠声道:“准备直升飞机,老子要去A城!”
“现在?”黄大明惊呼道。
简老猩红的眼刷地看向他:“就现在!立刻!马上!抽调距离A城最近的军队,给我围城!就算是把这地给掀了,我也要找到小爱!要是她掉了一根汗毛……”
简老并未说完,可他那阴冷的,满含肃杀的表情,却已足够说明一切。
哪怕是付出一切代价,他也要找回他的孙女!
、新月第一更
如果连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那我身为男人还有什么意义?
——苏池
当军用直升机停在简家别墅外的空地上时,李强拿着手机急急从屋内跑了出来,拦下了一只脚已然踏上机舱的简老。
“老爷,总理的电话。”他毕恭毕敬的佝偻着腰,双手将手机递到简老面前。
“喂?”简老沉声道,身体不自觉的站直,标准的正八字,他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拿着电话,即使年过半百,可这身子骨却分外硬朗,浑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简老,最近身体可好?”总理笑呵呵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