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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板还在里头呢,晴天就堂而皇之的偷懒,万一被逮到……
一想到传说中做事雷厉风行,不讲任何情面的大少苏池,任盈盈不觉打了个冷颤,可转眼又一想,似乎这位大少对晴天格外的不一样,可任凭任盈盈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究竟晴天是什么时候入了江大少的眼!
她刚准调侃晴天几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咔擦的碎响,办公室的门被人拧开,苏池穿着银灰色的西装,峻拔高大的身躯静静的立在门口,一双锐利的鹰眼淡淡的扫过不请自来的任盈盈,薄唇微微一抿,看了眼手表,冷着脸道:“现在才五点三十二分,距离规定的下班时间五点四十五还有一刻钟,任盈盈同志,擅离工作岗位,你这个月的奖金还想要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
任盈盈无语的看了眼还靠在椅子上闭着眼悠闲地晒太阳的晴天,什么叫差别待遇?这就是活生生的反差!凭毛她就提前十五分钟下班就要面对被取消奖金的惩罚?凭毛晴天这厮却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话说偏心也不待这样的吧。
苏池愣是像没看见任盈盈控诉的目光,双手抱着胳膊,整个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直把任盈盈气得跳脚,可就算上天借给她一百八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和苏池叫板,只能唯唯诺诺的低下头做认罪状,余光不断的撇向一旁做透明状的晴天,希望某人能够开开尊口为她求情。
晴天收到求救讯号,慢吞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两步挽住任盈盈的手臂,拽着她走到苏池跟前,眉梢微微上挑,颇为挑衅的看着苏池,笑得特阴险的说:“苏总,我和盈盈要下班回家了,再过一会儿就是下班的高峰期,您也不想看见手下的精英员工们因为这该死的一刻钟在大马路上碰上堵车,然后胃病发作进入医院吧?”
哟呵——
苏池心头微微一诧,他还是头一回发现这女人也有牙尖嘴利的一天,一翻冷嘲热讽的话,愣是被她说得忠义真诚,合着如果再不放人,就是他这个做老板的不对了?
任盈盈眯起眼,视线不断的在晴天和苏池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她怎么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比上午还要诡异呢?难道就一下午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事?
“看来为了公司的稳定以及员工的健康,我有必要将江同志的意见向股东转述,尽力让公司的制度更加人性化。”苏池一板一眼的说道,晴天就觉得自个儿用尽全力挥出一拳,就这么简单的被苏池给化解了!她双眸里的火苗噌噌的往上冒,“既然是这样,那么敢问苏总,我们可以下班了吗?”
再待下去,她会活活被苏池给气死!
苏池大手一挥,说道:“去吧去吧,我这个做老板的就没你们这么好的福气能够提前下班,哎,刚接手公司一大堆的历史遗留问题等待着我处理,没有一个称职的帮手还真挺麻烦的。”
晴天装作没听懂苏池的言外之意,拽着任盈盈飞快的冲出了办公厅。
瞧着晴天那堪比百米冲刺的速度,苏池摸着下巴咧开嘴笑了,看来这丫头对他的意见还真不小,难道他长得很惹人厌?
苏池特地转入办公室的独立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那张虽然不能说帅得人神共愤,但最起码走在大街上也算是回头率颇高的脸,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晴天会把他视作洪水猛兽。
电梯一层一层往下,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不断有不同楼层的同事进入电梯,晴天被挤到了角落,窄小的电梯里弥漫着一股恶心的汗味,晴天紧紧皱着眉头,又在心底给苏池记上了一笔!要不是他故意不放自己离职,她怎么可能在大夏天的和一大帮人挤电梯?
所以说,女人天生就有迁怒的本领,苏池是躺着也中枪了。
直到出了一楼的大厅,钻进任盈盈那辆大气的红色轿车,晴天直接开了冷气,不断的扯着衬衫的领子,嘴里低声咒骂着:“见鬼的夏天!见鬼的公司!见鬼的苏池!”
任盈盈嘴角一抽,从方向盘后的梯子里取出一张纸巾递给晴天,“能让你发这么大的火,从某种方面来说,苏池还真算有本事的。”
晴天随意的擦了擦脸上因为挤电梯而被折腾出的汗水,用眼刀刮着任盈盈。
“你先别瞪我,自从毕业之后,我就没见你发过火,人家苏池也没怎么着你,我看着他也挺有人情味的,不像外面传的那么恐怖。”任盈盈都觉得是外人把苏池给妖魔化了,一个能为公司的基层员工着想的老板,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不讲人情的人。
“你到底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他?”任盈盈是怎么想也想不通,按照晴天的个性,她会花精力去嫉恨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吗?如果换做平时,她绝对会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把这人给无视掉。
晴天擦着汗的动作一顿,嘀咕了一句:“磁场问题。”
“磁场问题?”任盈盈哭笑不得的看了晴天一眼,“算了,你不想说我也懒得问,反正啊,日久见人心,我看苏池对你就挺好,要不然他也不会特地在酒吧为你出头,还特地把你调到三十楼做他的私人助理,刚才的事,他不也是听了你的话……”
巴拉巴拉巴拉……
任盈盈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停的说着苏池的好话,晴天听得烦不胜烦。
回到家,晴天是一肚子的怨气,简单的洗漱后连饭也没吃,就把自己给裹进了被子里,直接找周公下棋去了。
那一晚她做了一个诡异的梦,梦中有一只长着一条灰色尾巴的狼,不停的黏在她的身后,晴天拼了命的跑,可怎么跑也摆脱不了那只狼的纠缠,就在她被饿狼扑倒的瞬间,她清晰的看见了那只狼变成了苏池的样子。
“啊——”晴天翻身一跃,尖叫着从梦中惊醒,身上的睡衣被冷汗打湿,空调里呼呼吹出的冷气冻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来是梦……”晴天心有余悸的呢喃了一句。
她怎么会梦到苏池?
晴天愈发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她也就和苏池在同个屋檐下待了一天,居然就在梦里梦到他化身成狼的情形,要再这么待下去……
想到以后每晚都要做这种噩梦,晴天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明天,就明天!她绝对要辞职!
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后,晴天再度躺回了被窝里挺尸,这一次,她无梦到天亮。
夏天的清晨总是亮得特别早,市中心,国际未来大厦三十楼,董事长办公室内,明明空调的温度只有二十五度,可任盈盈愣是被冷得双腿发软,她已经在这里足足站了大半个小时,可偏偏对面办公桌后的苏池还在慢条斯理的处理着文件,别说是开口了,人家愣是没拿正眼看过她!
任盈盈不断回想着这个月她工作上有哪里做得不好,惹怒了这位大神!可想来想去,除了某天因为亲戚报道她迟到了十几分钟外,似乎没什么地方违反公司的任何一条规定啊!让她跟个傻子似的在这里罚站是个什么意思?人家当老师的都还不被允许体罚了呢!她这给人打工的是连学校里的学生都不如了,太没有人权!太不讲道理了!
任盈盈完全忘了,昨天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苏池是个好人,又是谁说的日久见人心。
等到手上有关某个项目的竞标案看完,苏池才抬起头,他先是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复古大摆钟,双手交叠着撑在花梨木制成的木质办公桌上,十指交叉托着下巴,就这么看着早就站得双腿发酸的任盈盈也不说话。
“老板……哦不,苏总……您找我来是有什么指示吗?”任盈盈实在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顶着来自苏池的压力,结结巴巴的问道。
如果今天她一定要死,那晚死不如早死!免得受罪!
苏池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墙上的大摆钟,问道:“现在几点了?”
任盈盈摸不清楚他的意思,只能如实回答:“十点二十分。”
“公司规定的上班时间是什么时候?”
“八点半。”
“八点半啊,”苏池喃喃的重复了一句,语气轻飘飘的,可听在任盈盈耳朵里,却是森冷森冷的。
“苏总……您到底想说什么……”她真的不聪明,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在她直直站了半个多小时后,他们的话题会围绕着时间展开!
苏池无奈的叹了口气,整个人从黑色的旋转椅上站了起来,迈着又沉又稳的步伐,走到房间的门前,拧开了门锁,将门打开,指着外面连鬼影也没一个的办公厅,凉凉的说:“这个时间,我最重要的助理居然还没有到公司上班!作为她最好的朋友的你,难道不应该负起该负的责任吗?”
敢情搞了半天,她就是被晴天这丫的给连累的?
任盈盈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团,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着,可偏偏她还有火发不了,硬是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冲着苏池重重点头道:“苏总,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某个私自矿工的人给您抓回来的!”
苏池满意的笑了,“很好!我就需要像你这样能够为公司着想的人才!”
任盈盈窝着一肚子火,踩着高跟鞋飞一般的冲到一楼,开着那辆火红色的轿车,在街道上一路横冲直撞。
苏池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落地窗前,直到轿车的影子消失在街角,他才转身用内线电话联系上了总经理圆滚滚。
“公司最近接的那笔单子,交给市场部的任盈盈去做,从本月开始她的提成从原本的百分之二,提到百分之五,顺便让人事部准备一份五年制合同,下午交到任盈盈手里。”
他一向对自己人都是格外义气的,只要任盈盈能把某只不听话的小猫给他抓来,他不介意出出血。
想到某个自以为不来上班就可以自动离职的小猫,苏池弯起嘴角,笑得格外灿烂。
、狼和羊的碰撞(二)
“江晴天!你给老娘开门!”窝着一肚子火的任盈盈用香包狠狠的砸着面前紧闭的防盗门,她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可偏偏里头的人愣是像没听见似的,门依旧纹风不动。
“你别给我装消失!也别跟我比耐性!我知道你在里面!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速度的把门打开!”任盈盈敞开嗓子直吼,声音在静悄悄的走廊上不断漂浮回荡,她是真的快被气疯了,凭毛她要因为晴天的无故旷班,而被无辜牵连?被罚站?凭毛?她反驳不了苏池,难道还连这罪魁祸首也搞不定了?
任盈盈是真跟晴天耗上了,她不断的用高跟鞋踹着防盗门,每一脚,都尽了她最大的力气,刚刚在办公室里憋着的火,憋着的委屈,此时此刻通通被她发泄了出来。
“哎!这位小姐,你声音能不能小一点?我家里孩子还在睡觉,你这不是骚扰人吗?”隔壁的大叔拉开门,探两个半个身体出来,原本黑着的脸,在看见大呼小叫的人是个美丽的女人时,下意识收敛了怒气,哪个男人会想要在美女面前失态?
任盈盈双手叉着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恶狠狠的瞪了面前的大门一眼,随后扭过头,挤出一抹浅笑对着这位大叔说:“帅哥,你知不知道开锁的电话是多少?我朋友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担心她出事!”
大叔不疑有它,赶紧回屋,取出被用来垫桌脚的宣传单,这还是前几天不知道被谁卡在门缝里的,“喏,给你,上面有电话。”
任盈盈笑眯眯的接过,连连道谢,等到大叔关上了房门,她才打电话叫来了开锁匠,锁匠用一根前端凹凸不平的铁丝,在锁孔里噼里啪啦的捣鼓了几下,门咔擦一声便开了!
任盈盈大方的从香包里拿出了一张鲜红的老人头钞票递给锁匠,甚至没要他找零,看得出来现在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