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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岁,青葱幼嫩得能掐出水的年纪,她的眼里却充满防备和怀疑,让他反复出示各种身份证明。后来即使是通过试音获得培养资格,她还是依然对一切将信将疑,也不像别的女孩那样兴奋善舞,天天冷着张脸。
也难怪她心存疑虑,因为长得太出挑,又早早出来负担家计,遇过的男人个个想占她便宜,顶着星探名号骗人的更是数不胜数,让她早早看透了可怖的人心;这个柏恺却不一样,他寡言少语的像个哑巴,又胡子拉碴得让人猜不出年纪,细看眉头还有个可怖的疤,整个人没有半分这个圈子里的浮躁之气。直到她被安排跟了他,都不知到底该叫他声恺哥还是恺叔。
签了约,公司给她起了个洋气的艺名安以娜,而她捉襟见肘的困顿身份,则连同土气的本名一起被尘封进无人知晓的深处,摇身一变成了拥有贵族血统,美丽又高智商的哈佛天才少女。
这等同于抛宗弃祖的谎言她实在接受不了,可十年青春已砸进合约,自然只能任人搓圆搓扁。
可终究还是想不通,憋得慌的她忍不住跑去问柏恺,可还来不及开口,就得到了毫无波澜的一句——
"在有资格说话前,最好先闭紧你的嘴。"
初始她气得七窍生烟,只觉得自己入了狼窟从此身不由己;可细细咀嚼却又无可反驳,只有够红的明星才有资格指摘公司决定,像她这样的预备生公司里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能不能成功出道都不好说,又有什么资格耍个性?
可让她费解的是,为何她还没开口,他就知道了呢?
她想,这男人真像一个谜,他看似对什么都不关心,却什么都知道。
还有,她发现他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眼珠幽黑得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清冷深邃得摸不着底,这与他粗糙的络腮胡矛盾地共存着,倒像是一张天然面具,遮住了他的喜怒哀乐,让他神秘地难以触碰。
不过,与她何干?
贵族总要有贵族的样子,于是她的生活开始被各种礼仪谈吐类的魔鬼式培训占据,吃饭喝水走路样样被诟病、被纠正,简直苦不堪言。
她到底还年轻,受够后变着法儿偷溜过几次,有一次被柏恺抓了现行,他也不骂她,只是将她初来时背的那只旧布包扔到她跟前,语气淡然——
"要逃何不逃得远些,安小钰?"
她死死盯着那只蒙尘的布包,末了一声不吭地回去上课,自此再没动过逃课的念头。
公司有心将她打造成新一代劲舞偶像,礼仪课初见成效后,又给她加了不少舞蹈课,可她虽然手长脚长,却并无多少舞蹈细胞,摔得鼻青眼肿便成了家常便饭。有时一天下来练得虚脱,却又怕上镜显胖而吃不上顿饱饭,只能对着一小碗菜叶,哼着自己才懂的旋律,直着眼在练功房里发呆。
多寂寞,多难熬。
柏恺有时会来看她,却始终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摔得再狠他也不曾伸手拉过一把,有时她真怀疑自己变丑了,否则怎么会有男人这样对待她?
直到有天,他无意中听见她瞎哼的曲子,才破天荒地发问:"什么歌?"
"自己写的。"
"曲谱呢?"
"不识谱,就随便哼哼。"
"还有没有?都哼给我听。"
三日后公司例会,他破天荒地提出终止她的舞蹈课程,改为突击训练吉他和乐理创作。高层起先不同意,觉得劲舞偶像是最保险的包装策略,怎么都亏不了,可创作路线就有些剑走偏锋,花费和变数一样大,不值得挺而走险。可他出奇地坚定,谈了三个小时都不曾有半分妥协。
末了,高层终于被他难得的坚定和执拗勉强说服,他们终于得来三个月期限,学得好自然可以一试,但若是学不好,便要乖乖走回那条稳妥的老路。
一个不识谱的人,却要在三个月内达到以吉他简单创作的程度,任务之重丝毫不弱于练舞,还在茫然的她,转眼间十枚玉雕般的指甲已被尽数剪去,柏恺破天荒地天天来坐镇,看她笨拙地练琴,艰难地学谱。她仗着天生的超强乐感总不肯好好记谱,觉得那又枯燥又死板——
"我哼着录下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双声部和弦你也哼?三声部四声部呢?"他敲敲桌板,语气无可置疑:"继续练。"
她那葱段般幼嫩修长的十指很快就练得茧破血流,进展却偏慢,依旧被三月之限逼得苟延残喘,精神压力达到史上最高值。
小女孩哪里受过这种苦?终于有天她气急地摔了琴,他也不发火,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别再和我说什么大道理,"她气不择言:"就当我吃不了这苦,对不住你了!"
他捡起琴,掸掸灰,拨弄间琴音缭绕,竟然是她始终练不会的那一曲!她愕然,半天才找回声音:"原来你会弹?"
他轻轻摇头:"不会。"
她愕然:"怎么可能?"
他耸耸肩:"你学我就在旁边学,如此而已。"
说着,他向她展示指尖新生的茧,比起她来只多不少。她顿时大受震动,哑口无言,自此对他敬畏异常,再不敢喊一声痛或累。
三月后,终于险险过关。那天她累得够呛,他却带她去了公司专属的录音棚,两人趁没人在里头摆弄了一下午,又让她试了麦。她被那套精密仪器吸引地流连忘返,像个孩子般小心翼翼地摸了又摸——
"我以后也能在这里录歌吗?"
"这是最普通的一间,你会去更好的。"
那一刻,她眼里的惊讶和不可置信取悦了他,再强硬再任性终究也只是个孩子,他忽然想到自己,于是浅浅笑了笑。
而那个16岁的女孩,却因为那稍纵即逝的笑容,而第一次感觉到了失速的心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地起高楼虽然艰辛,但识了谱练了琴总比从前有章法,在最简单的和弦伴奏下,她那些瞎哼出的小段落也渐渐汇集成了正规小样,虽稚嫩倒也清新。她自己也渐渐有了兴趣,总爱捉着老师要学更难的和弦,恨不得一口吃成个胖子,他看着,眼底有微微笑意。
有时她也会被繁重的训练逼得没了灵感,变得垂头丧气,柏恺就带她去近郊采采风看看景,兴致来了也会和她一起卷了裤管下水捉鱼,她本来就青春貌美,撒起欢来常引得路人驻足痴迷。
他不免也多看几眼,却是有节有制,仿佛彼此间有道无形的铜墙铁壁横亘其中,无法逾越。
那次她脚下一滑没站稳,绵软娇躯便整个撞进他坚实怀抱,他立刻目不斜视地撑住她后退,空出距离。
她暗暗不悦,他大她12岁,让她叫声叔叔都不冤枉,凭什么躲躲闪闪好像嫌弃她似的?小女孩的微妙自尊心开始作祟,自此以后,她闲来无事总爱状甚无意地蹭他一下撞他一下,可他却始终如一,毫无反应,像截木头。
怪人,活该快三十岁了都没个女朋友,她忿忿地想,不觉嫩唇都咬红——
、47
啊?我的瞌睡虫瞬间都被吓走了!他说什么?我是不是幻听了? (0_0)
“还愣着干嘛?外面很冷。”
我这才醒过来,赶紧连滚带爬地地去开门,这门口伫互着的颀长身影 。。。。不就是boss咩?
(oo)
啊啊啊啊我要哭了!)(T_T)无法忍受啊啊啊!赶紧飞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吸一口只属于他的气息——啊啊啊好闻死了!完全性感!(》__《
只见他从那椅子上的乱衣堆里挑出一件bra,煞有介事地说:“上次看到它还是挂在电视机上,当时我就像——‘怎么办?只有这么一点啊’,不过后来真的用的时候,倒觉得没有想象中那么少。”
我傻站在那里,虽然对他偶尔暴露的流氓状已经有点适应了,但。。。。。。这种话叫我怎么回答啊掀桌!!((〃▔□▔)/)
还有。。。。那么说那时他就已经在想这些了?啊啊啊他那时是多么温文尔雅多么正经啊!我不能接受这个猥琐的事实!谁来救救我的三观?((〃▔□▔)/)
“不过过了这么久,我都快忘了。。。。。。”他忽然朝我走来,那压迫感忽然变得很强烈:“很想。。。。。。再感受一下。。。”
话音刚落,他就准确地叼住了我的唇,我马上就软掉了,只好被他压在床上上下其手,徒劳地做着毫无意义的挣扎:“。。。。小,小心吵醒阿福。。。”
“嗯,所以你不要叫的太大声。。。。。。”
什,什么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