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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们为人子女的,怎么能说的清楚那些?
于是我答到。
“我刚过去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小丫鬟在背宋词,是岳将军的《满江红》,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母亲一直教她们看书认字的。我还说,那是男人们看的书,怎么她们学这个?那个小丫鬟就说,母亲只是教她们背和认字,至于那些词讲的是什么就没有说过了。”
“……,岳飞的《满江红》,……,母亲还喜欢这样豪迈的诗词?”
他说话的时候像是问我,也像是自言。听哥哥这样问,想起了母亲的话,……,我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不一定是喜欢,也许仅仅是看了这词,然后就让她们背了。你喜欢那词吗?”
哥哥看了看我,走了过来,扔掉了我手中的残枝,然后说。
“不喜欢,有些血腥。今年春天好像来的早,其实也就暖和那几天,你看现在还是很冷的。虽然说都出来走走可以神清气爽一些,可是要是着了风寒就不好了。你要是闷的话就在你的小院子里走走,透气就好。也要穿的多一些,就像今天,……,哦,都起风了,……,要不是我拿披风来,这样的天气你就要难受了。等到了真正的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带你出去走走,但是现在要注意,不要再穿的单薄就到外面来了。”
“你光点头是什么意思?记住了吗?”
他说一句,我点一次头,现在的哥哥好婆妈。
“记住了。但是,哥哥,你真的是外面传言的那位潇洒的姚家长公子,而不是什么贫寒家的嬷嬷?”
哥哥也笑了。
“你这丫头,唉,……,听话,最近就不要往外走了,……”
“这些天我和父亲都很忙乱,母亲那里好久没有请安了,……,母亲没有说什么吧,比如什么怪罪的话?”
“怎么可能?”我答到。
哥哥怎么如此问我,我看着他,眼睛中满是疑问,而他没有看我,低着头给我整理一下披风。“真的起风了,原本就低沉的天空现在越发的压抑。”
“那我们也回去好了,哥哥你现在没什么事情做,去看看母亲吗?”
他轻笑。
“怎么可能没事情做?芙儿你是女孩,自然不用为了前途奔波,而我们就不同了。怎么我说起了这些,你的院子在大门那个方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出门。”
“哦,原来这样,看来大理寺正卿姚简御姚大人公务繁忙,那小女子就不多叨扰了。”
哥哥轻拍我的手一下。
“芙儿怎么最近越发的贫嘴了,这是和谁学的,快快改掉。要不岂不有失你姚大小姐的身份?”他的话七分玩笑却有三分的认真。
我自失一笑,心想,很少有人这样叫我呢,在家都叫我的名字,后来就称呼为王妃。那是在外人面前的,如果自家兄妹也如此到没什么意思了。
“如果我是二小姐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贫嘴一些?”
玩笑话,哥哥也不用当真。
“到是哥哥的话,我已经记下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我又怎么是那种不分的人呢?”
“记下就好。……,芙儿,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其他兄弟姐妹虽说也是亲的,可到底隔了一层。哥哥也是为了你好,……”
我们就这样慢慢说着什么,然后一路走到了我的院子。今天的天气实在不好,风中带了些微的湿气,想是晚上的时候有雨。
“今天晚上的时候也许会下雨,哥哥要是出去可记得早些回来。……,其实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要是被硬雨淋了肯定要得风寒的,那样的话,你还怎么可以摆出哥哥的样子来说我多多注意呢?”
“……,真是的,你呀。我会注意的,其实要是没有什么要事我今晚不会出去的。现在就是去衙门看一下。好了,你进去吧,今天想做些什么?”
我想了想,做些什么呢?
“看会儿书,然后就画些花,玲燕好象说要一些花样子绣花,我给她画一些。”
“玲燕想绣花,……,她今天要绣吗?”
“哥哥,她是我的丫头,不过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做媒,如何?”
“做媒?……,你做的哪家子的媒人呀,多嘴的丫头,好了,说不过你,我先走了。”
说完,我看着哥哥走远的,然后低头笑了笑,难得看见哥哥如此。其实玲燕也没有想绣花,我只是这样一说。玲燕是永嘉的侍卫,不等同一般的婢女,怎么可能就我说一句话就可以让哥哥收房呢?
再说了,以哥哥的地位,他的妻子必定是名门闺秀,而玲燕,……,我怎么舍得让玲燕委屈。
院子的门开了,里面的丫鬟说,“大小姐回来了,刚才玲燕姐姐还说让我们接一下呢。”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送大小姐过去后,夫人留您吃饭,然后玲燕姐姐就回来了。我这就叫她去?”
“不用,我回去了,她在哪?”
“在您房里,一直没有出来。哦,她一回来就告诉我们了,要是您回来了就叫她。”
“好了,我去,没事了。”
刚想打发她走,一看她穿的也单薄,于是说,“多注意一些,今晚也许下雨,冻着了就不好了。”
然后就让她走了。
进了屋,我看见玲燕在收拾东西,很是忙乱。转身想关门的时候,看见了天,似乎更加的阴沉了,哎,变的真快。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就阴成这样了?
玲燕听见了声音回过了头,看见了我。
“怎么一早就收拾?”
我倚在门边,解开身上的披风,玲燕过来接了过去。
“……,刚才从母亲那里过来,母亲说等过几天要到外面走走,说是要到你那座山去看看,你看方便吗?”
玲燕关上了我身后的门。
“刚才夫人已经传了话过来,今天晚上走。我收拾一些细软就好,出门在外,一切都要从简,王妃,您可有最喜欢的,最想带的?”
她的话好像在说,今晚我们吃饭,你看你想吃点什么一样的简单。我甚至听不出她声音中的波动,仿佛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这么急,要告诉哥哥他们吗?”
“王爷说,不用。”
“王爷?永嘉也知道?”
我很惊讶的转身看着她,而她也看着我。
宽广的额头,晶亮的眼睛,并不纤细的眉,但是由于修整的细致,没有杂乱的感觉,反而隐隐透出一种英气。称不上十分的漂亮,可依然出众。
“当然知道。不然,就是玲燕的失职了。”
可知这一走象征了什么?
永嘉舍弃了什么,而我又舍弃了什么?
他再不是王爷,我也不再是姚家的女儿。
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我还是下不了决心,于是只有绕过她,走到了书桌前,装做镇静的坐在那里,心里却已经百转千回。
“永嘉不是谋逆,不必如此。”
“王妃的犹豫,是不想离开姚家,还是不想和王爷走?”
她已来到我的身边,不容我忽视。
“那可有区别?”
“……,王妃如此聪明,当然知道。”
我一笑。
“舍不得。”
“得失之间,王妃可以衡量。但是玲燕身受王爷和姚夫人的命令,不可耽搁。请恕玲燕失陪。”
说完,也不等我的准许就径自走了开去。
竟已到了如此这般天地,是什么在逼迫永嘉和母亲这样的决断?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不到万不得以,他们是不会舍得的。
舍不得,自然是舍不得。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习惯了十几年的生活,一夕之间完全改变怎么可以如此的爽快?
就我一人,就这样呆呆的坐着。玲燕一个人忙着这一切,她没有叫他人帮忙。
天一直是阴着的,到了晚上的时候果真下起了大雨。
后来母亲派人来,说要起程了。于是玲燕帮我穿好了衣服,那些人把东西都抬上了车子。我就这样,很莫名的就走了。
一共是两辆车,母亲和我同乘一车,后面是行李和玲燕,还有几个护卫骑马跟着,具体几个人,由于天暗,我没有看清楚。
母亲什么也没有说,但我看出了事情的蹊跷。在出府门的时候,我们带的人没有父亲的手令而打昏了一个家丁,然后赶路十分匆忙。
车子很宽敞,母亲拥着被子,没有看我,就这样,沉静的过了大部分的时间,到了后半夜,我们依然在赶路。想是母亲看着我也没有睡,就问了一句。
“芙儿,怎么不睡?”
“……,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感觉,我们好像在逃一样。母亲,您为什么要跟着来,还有,永嘉,……”
“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切都这么的诡异,到底是怎么了?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感觉很混乱,混乱到,我已经理不清楚思绪了。我想了很久,可越看越是混乱,到底怎么了?”
母亲的声音很低,她淡淡地说,“我看了你一路了,也知道你的困惑。……,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如果可能的话,我愿意永远什么不知道。很多时候,闭了眼睛才是最美好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发生了什么也全不知道,那不好吗?”
我惊讶于母亲说出这样的话,那个瞬间,我几乎张口结舌。
“……,母亲,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是我的事情,我应该明白我到底身处何处,我在做什么。……,我不想等大家都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乏了,明天等到了丽州的时候再告诉你。我想睡了,你也睡一会儿。祈王在那里等,你不想让他看到你最憔悴的样子吧。”
我,……
母亲还是顾左右而言他,但我却没有办法。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愿点了点头。
我们的车走得慢一些,这样的路赶路实在太辛苦,而玲燕他们则超过了我们,先走一步。就这样,我们的车和护在车两旁的两个护卫在雨夜中赶路。
车上感觉不到春雨的寒冷,只有颠簸。
我再想了一会,也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然后就睡着了。
梦里还是梅花,满眼都是,弥漫了所有的视线,……
小时候的我很高兴的跳着,叫着,在林子中跑来跑去。
眼光穿透这里的时候都变成了五彩的颜色。
好美,好安静,只听见我自己的声音。
突然一把斧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眼看着斧子冲着梅花树砍了下去,那花就残了,碎了,然后花瓣全都痛苦的落在泥土上,……
出现了很多的人,很多很多,他们把花踩的满脚都是。
洁白的花瓣被泥污了,破烂不堪,……
鲜红色,一抹浓重的鲜红色染红了这里。
如此的熟悉,仿佛就要看清什么是真相的时候,我张开了眼睛,车停了,母亲不在身边。
我赶紧坐了起来,挑开了车上的帘子,薄雾隐约可以看见晨曦,雨还在下,但是已经不大了。
“到丽州了吗?”
我说了一句,但是没有人回答我。
母亲,那两个护卫严阵以待的看着对面的人,因为天的缘故,那人离的不近,又是骑在马上,没有看清楚脸。
马长鸣一声,好像在打一种信号。我听了出来,他胯下的马是大宛良驹,虽然说是日行一千里,夜走八百里有些过誉,但,这样的马的确世间少有,我也只知道哥哥有一匹,还当成宝贝似的不让我看到。
隐约感觉到周围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