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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是你做菜，还是我做菜？”
“可是……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啊。”
“……”
“诶，头儿，你走得太快了，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
第三十八章
在老者毫不掩饰的赤果果的目光里；墨小白端着屁股底下的凳子往墨辰身边移了移，捧起饭碗，脑袋埋进了碗里；不停地往嘴巴里扒拉着白米饭；摆在面前香喷喷的菜肴似乎化作了虚无；融入了空气。
“怎么不吃菜。”一双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了墨小白的碗里。
墨小白抬起头；看着墨辰俊脸上淡淡的关切，她眨了眨眼睛，“嗯”了一声，继续埋头扒拉米饭，那块排骨孤独地倚在碗边，盼望着墨小白看它一眼。
“小白。”耳边再度响起墨辰温柔的声音。
“啊？”墨小白抬起头，看着一脸温和的墨辰。
“来，多吃点。吃完饭，有事情跟你说。”墨辰又朝墨小白的碗里夹了一块回锅肉。
墨小白瞪大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墨辰。让她多吃点？还有事跟她说？难……难道……不会吧，她只不过想想而已，难道这想的也会成真？不过……也不知道这男主角的孙子长得帅不帅啊。
“怎么了？”墨辰不由得怔住，柔声询问道。
被墨辰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墨小白眨了眨眼睛，再度将脑袋埋进了碗里，闷声闷气地说道：“没事。”
“哪里不舒服吗？”对于自家小妹的异常，墨辰伸手欲探向墨小白的脑门。
“没有，很好。”墨小白往旁边一躲，避开了墨辰的手。
“小白！”墨辰见手落空，声音变得有些严肃。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墨小白将最后一口饭就着回锅肉咽落腹中，端着空碗站起身，转身朝厨房走去，给饭桌上的四人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
“呃……”墨辰一脸不解地看向坐在对面的花心，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关于自家小妹突然变异的信息，却见花心端着饭碗，头虽然埋进了碗里，但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肩膀，跟他相识了那么多年，墨辰自然知道这位平日里冷得跟北极冰山没啥两样的伙伴在偷笑。
感觉到墨辰射来的能杀人的目光，花心抬起头，朝墨家恋妹情结不轻的哥哥笑了笑以示自己的无辜，然后继续低下头，夹菜吃。
墨辰微微皱起眉头，朝老者点了点头，起身推开椅子，转身走进厨房，只见墨小白站在洗手池边，开着水龙头，涓涓细流下，有一下没一下地蹂躏着那个已经干净的没有一滴油渍，没有一粒米饭的碗。
“小白，怎么了？”墨辰伸手关掉水龙头，抽出墨小白手上的碗，拍了拍她的肩膀，“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去买菜的时候碰到不该碰的人了？”鉴于那日与老爹的谈话，墨辰对自家小妹的关心达到了一种极限，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将心提到嗓子眼。
“没什么……”墨小白嘟囔了一句。
“嗯？什么？”纵使墨辰竖起了耳朵，也没听清墨小白到底说的啥。
墨小白揉了揉鼻子，仰起头，试探性地问道：“哥哥……我们家是不是欠了很多钱啊？”
“哈？”墨辰被自家小妹的话弄得一脸莫名，饭厅里传来一声闷笑，他似乎明白了一些，笑道，“谁跟你说我们家欠钱了？”
“不……不是欠钱吗？”墨小白一脸怀疑地看着墨辰，“债主都找上门了。”
“债主？”墨辰顺着墨小白的目光看向门外，顿时啼笑皆非，伸手点了点墨小白的鼻头，笑道，“丫头啊，你这小脑瓜子里到底装的是啥呀，看来我得把你塞在床底下的狗血言情小说都丢到垃圾堆里。”
墨小白再笨也知道自己想歪了，思维发散错了方向，低下头，一抹红晕爬上了脸颊，蔓延至耳际：“那……那他们是什么人？”
“……这正是我打算吃完饭后跟你说的。”墨辰顿了顿，双手扶着墨小白的脑袋，示意她看着自己，“既然你问了，那我就现在告诉你。”
“嗯。”墨小白看着哥哥一本正经的神色，她也不由自主地变得严肃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白，你还记得妈妈是哪里人吗？”墨辰柔声问道。
“记得，日本京都。”墨小白回答道。
“那你记得妈妈的名字吗？”
“清水美和子。”
“那位老爷爷来自京都，他叫清水明雄。”
“……”
“小白？”墨辰看着眼前只会眨巴眼睛不会说话的墨小白，有些担心，便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呃……啊！”墨小白抬起头。
“怎么了？”墨辰缩回手。
“啊！他是外公？日本的那个外公？”墨小白瞪大双眸，大声叫道。
“……小白，难道我们还有其他国家的外公？”一道黑线爬上了墨辰的后脑勺。
午饭后，花心借口离去，客厅里只剩下墨家兄妹和清水明雄以及大野和夫，共计四人，以两两对决之势分坐在茶几的两边。
杯中的茶水早已没了热气，墨小白撇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哥哥，又转头看了看同样沉默不语的外公，客厅里的气氛在外公的那一番话后变得有些凝重，她垂下眼眸，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放在膝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裤子被她捏的有些褶皱。
“小白，你想不想跟外公一起回日本啊？”耳畔响起老者慈爱的声音。
墨小白抬起头，对上那双饱含睿智的眼眸，她双眸微微一闪，避开了老者的目光，低声应道：“哥哥去，我就去。”
墨小白将墨辰拿出来当挡箭牌，显然她这一招是奏效的，只见清水明雄神色一僵，说道：“如果外公想让小白去呢？”
“那……那哥哥同意我去我就去。”墨小白偷偷地瞄了哥哥一眼，低头垂目地说道。她一向是将“以哥哥的话为中心，以不破坏兄妹关系，不破坏墨家家规为原则”的“一个中心两个原则”贯彻实施到底。
“……如果……”清水明雄又是一僵，不死心地继续着他的游说，但话刚刚起了一个头，便被人打断了。
“小白，向局里请几天假吧。”墨辰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墨小白。
“诶？”墨小白睁大双眸。
“既然外公盛情邀请，那我们就去看看妈妈的故乡。”墨辰柔声说道。
“嗯。好！”墨小白重重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JJ君经常抽风，所以要抽空更新！！
第三十九章
九月末；虽然是海滨城市，但S市依旧染上了浓浓的秋意，金黄色的太阳带着无尽的不舍地落到山的那一边；月亮渐渐爬上了树梢；皎洁的月华失去了往日的矜持；毫不客气地侵占着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海面上倒映着月影，随着海风轻拂，月影随着海面起伏。
公安局七楼的侦察组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墨小白拢了拢滑落鬓间的发丝，认真地整理着手中的档案材料，只感觉衣角被轻轻地扯了扯，她侧过头，一张软呼呼的小脸出现在面前，墨小白微微扬起嘴角，将档案放在一边，抬手轻轻地捏了捏那张小脸，笑着问道：“佟佟，作业做完了吗？”
李佟摇了摇头，奶声奶气地说道：“还差一点点。”
墨小白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针与分针所所在的位置表示着现在是晚上九点整，再看了看四周，门虚掩着，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小家伙两个人，想必李刚是去头儿那儿了，她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小家伙：“是不是肚子饿了，我们出去买点吃的。”
“没有饿，我晚上吃了很多东西，你看肚肚还是鼓着的呢。”李佟腆着小肚子，针织衫里的衬衣被撑开，露出了白皙的小肚皮。
“哇，佟佟吃了多少东西啊，衣服都被撑坏了。”墨小白伸手戳了戳李佟露在空气中的小肚皮，软软的，很有弹性。
小家伙脸一红，双手护着肚子，瞪大双眸不满地看着朝自己伸出狼爪的墨小白：“小白姐姐是坏蛋。”
“我是人，不是蛋。”墨小白忙澄清道。
“……小白姐姐最讨厌啦。”毕竟是小孩，就算再怎么聪明，又怎么能辩得过大人呢，李佟鼓着包子脸使出了杀手锏。
“呵呵……好啦好啦，不逗佟佟了。佟佟找我有什么事吗？”墨小白伸手揉了揉李佟的头发，笑着问道。
“小白姐姐，我们聊聊吧。”李佟理了理衣衫，向墨小白伸出右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诶？”墨小白一脸不解地看着李佟，却依旧握住他的右手，跟着他朝沙发走去。
李佟手脚并用地爬上沙发，坐了下来，抬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墨小白，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小白姐姐坐。”
“……”虽然是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但墨小白还是坐了下来，“佟佟，你想跟我聊什么呀？”不知为何，墨小白的心底冒出一丝凉意。
“小白姐姐过几天要去日本呀？”李佟眨了眨眼睛，问道。
“嗯。”墨小白点了点头。小家伙应该是从他爸爸那里知道的吧。
“那小白姐姐不回来了吗？”
“怎么会呢？我的家，我的根，我的亲人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那为什么花叔叔也要去日本？为什么小言哥哥不去日本？”李佟歪着脑袋问道。本来他是要叫莫叔叔的，可莫叔叔说没有结婚的男的都要叫哥哥，花叔叔除外。
“……”一抹红晕爬上墨小白的脸颊，她转过头，垂下眼帘，看着鞋尖，吱吱唔唔地说道，“不、不知道啊。”她也不知道为何外公会邀请头儿也去日本，难道说是因为头儿帮助外公找到他们，所以外公打算报答头儿？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行得通。
“真搞不懂你们大人。”李佟没头没脑地丢出这么一句话。
“诶？”墨小白被弄得晕头转向。
“明明就是喜欢，非要装矜持。”李佟瘪了瘪小嘴，玩着衣角。
“轰”的一声，墨小白感觉到心脏的血液悉数倒流，通过血管涌进了大脑，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面部的温度能烧开一壶水，她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人小鬼大的小家伙，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咦，小白姐姐，你不舒服吗？是不是感冒啦？脸怎么这么红这么烫啊？”李佟不解地看着面红耳赤的墨小白，伸手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蛋。
直到脸颊传来凉凉的感觉，墨小白才回过神来，她伸手握着那只在她的脸上胡乱吃着豆腐的小爪子：“没……没什么，可能……可能房间里太闷了，热……热的。”墨小白睁眼说瞎话，习习凉风吹在百叶窗上，稀里哗啦地响着。
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但当风停下来再仔细听时，又没有了，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墨小白如是想到。
“小白姐姐，你喜欢我爸爸吗？”李佟将手从墨小白的手心里抽了出来，丢下一个炸弹。
“……”墨小白被炸得七荤八素，她二度瞠目结舌地看着李佟，显然她有些跟不上李佟的思维和节奏。
“小白姐姐？”李佟轻唤一声。
“不喜欢。”墨小白没有一丝迟疑地答道，但又觉得自己回答得过于绝对，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对刚哥没有那种感情，只有那种感情。”
“那种感情是哪种感情？”这回，轮到李佟发懵。
“呃……就是……就是刚哥在我眼里只是刚哥，没有其他的身份。”
“哦，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