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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墨小白轻唤一声,待墨辰抬起头后,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刚刚外公是不是有事找你,要不你先去吧。”
墨辰闻言,脸色又是一暗,转头看向一旁的花心,只见花心冲他点了点头:“你去吧,我陪着她。”
墨辰微微颔首,松开墨小白的手,起身离开房间,随手拉上了纸门。
一百瓦日光灯的离去,让房间里的亮度顿时降低了不少,暧昧的粉红色小泡泡在孤男寡女之间慢慢地升起。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能让墨小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视线虽然模糊,但感官和触觉神经依旧非常发达,在花心的注视下,她有些口干舌燥,努力地分泌着唾液试图润润喉咙,却发觉口水的分泌速度赶不上消耗的速度,她下意识地撇过脸,躲避花心的视线。
只听一声轻笑,随即耳边响起那道熟悉的声音:“没想到你也有跟人打架的一天。”声音中少了初见时的冷漠,多了几分暖意。
回想起方才的狼狈模样,墨小白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她双手扯起被子,却被一只手阻止了下一步动作,暖意从手腕处传来,墨小白的身体微微一颤。
“有空教你几招防身。”大手将被子拉了下来,为她掖好。
墨小白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根子都是红的,腹部的痛意传至脑神经,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好好地睡一觉,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大手隔着被褥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那力道就像小时候爸爸哄自己睡觉般轻柔,墨小白鼻子一酸,忙闭上眼睛,将眼泪逼了回去,疲惫和倦意渐渐袭来,她微微扬起嘴角,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在周公刚刚摆下棋局的时候,墨小白隐约听到一声细微的叹息。
待墨小白睁眼醒来,天已黑尽,房内亮起了一盏夜灯,柔和的黄色灯光充斥着整个房间,洋溢着暖暖的气息,转头看向纸门,门上倒映着庭院中樱花树的影子,倒有几分中国水墨画的意境。
墨小白单手撑着褥子坐了起来,腹部传来的痛意让她龇牙咧嘴一番,痛意稍稍缓解,他习惯性地摸了摸枕头底,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摸到眼镜,猛然想起,那副眼镜已经在下午那场打架中光荣牺牲了。眼镜的英勇就义,导致墨小白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她不由得眯起眼眸,试图将光线聚拢些,能看清楚一点。
午餐的那顿米饭已经在打架和睡眠中消耗干净,五脏庙又开始向她发出严重抗议,墨小白翻身站了起来,拉开纸门,微凉的秋风迎面吹来,衣袂翩飞,光脚踩在木质走廊上,庭院里洗手钵依旧不辞辛苦地工作着,“咚咚”的声音敲醒着人们的每一根神经。
夜色渐浓,皎洁的圆月挡在了厚厚的云层里,星光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辉,走廊上的灯不是很亮,眼前的视线有一些模糊,墨小白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拐了一个弯,眼前的光线陡然亮了,几道人影倒映在纸门上,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墨小白意识到什么,停下脚步,转身欲走,却听到一道清冽的声音提到她的名字:“是墨小白她先动手的。”
墨小白将抬起的腿放了下来,蹑手蹑脚地朝纸门走去,将身子隐到墙边,放缓呼吸,静静地听着。
“她是你姐姐,谁允许你直呼她的名字。”这个毫无感情的声音属于清水正夫。
“谁会认那种垃圾做姐姐!”少年的嗓音中充满了不屑。
“清水锡助,谁给你胆子说这句话的。”老爷子的声线有些慵懒,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本来就是,拿着祖母大人的羊脂玉就被认为是姑姑的孩子,谁知道她那块玉是哪里来的,难保不……”少年的话还没说完,一道人影站了起来,只听见“啪”的一声,随后是重物跌落地下的声音。
墨小白微微一惊,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
“清水锡助,看来我宠你宠过头了。”老爷子不怒而威,“让你放肆了太久。”虽然已经卸任,但日本黑道世家家主的威严还在。
“祖父大人,您先别生气,锡助不是这个意思。”清水美芽的声音响起,虽然温柔,但在墨小白听来却又几分刺耳。
“那他是什么意思?”老爷子反问道。
“他是说……”清水美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抢了话头,而抢话头的这道声音来自墨辰。
“他是说我们是来路不明的垃圾。”墨辰的声音依旧带着往日的温柔,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听出声音里隐藏的怒意。
看来,哥哥是真的生气了。墨小白暗自想到,能让自家一向温柔的老哥没有风度地去打断别人的话,看来这气生的还很大。
“不……”清水美芽欲辩解什么,仍然被墨辰打断。
“母亲当年放弃清水家少主的身份跟父亲回到中国时就说过,她会断绝与清水家的关系,那么今天我也再次声明,清水家的任何东西我和小白不想接触,不愿接触,不屑接触,所以不用担心我们回来夺取什么。”墨辰的声音很平稳,“至于说我们与母亲的血缘关系是真还是假,不介意,我们可以做DNA测试。”
“小辰,外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和小白,当初你出生的时候,外公就在旁边,你和小白的眼睛像足了你外婆,当年……”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外公。”墨辰稍稍停顿,轻唤了一声,“当年已是当年。”
“哎……”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当年?是哪个当年?靠在墙边的墨小白绞尽脑汁去寻找外祖父与哥哥口中的“当年”,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她的记忆里搜寻到“当年”的事情,她泄气地嘟了嘟嘴,将耳朵竖得更高。
“如今,我只需要清水锡助为他说过的话道歉。”墨辰显然已从清水锡助的话中了解到墨小白所隐瞒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不追究清水锡助所说的那些辱骂自己父母的言语。
“小白,怎么不进去?”一声沉稳的男中音在墨小白身后响起,惊得她跳起。
显然,屋内的人也听到了,纸门陡然拉开,墨辰站在门口:“小白?”
墨小白瞅瞅左边,又看看右边,眨了眨眼睛:“我……我去找点吃的。”丢写一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跑了,经过中年男子身边时,她不忘打一声招呼,“明夫舅舅好。”
“小白。”墨辰打算追出去,但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过道口闪过,他收住脚,嘴角微扬。
躲在阴暗处的和服女子妩媚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作者有话要说:哟,米娜,我来更新啦,哇咔咔
第四十八章
夜晚的风有些凉;冲出家门的墨小白拢了拢身上的衣衫,一件带着淡淡皂角香的外套披在了肩上,墨小白回过头;清晰地从一双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她不由得一怔;忙后退几步;却被人一把抓住胳膊,低头看着牢牢抓着自己胳膊的大手,墨小白瞪大了双眸:“头……头儿?”
花心松开手,唇边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起走。”
“诶?”墨小白有些不解。
“你不是要吃东西吗?”花心挑了挑眉头,“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一家面馆,一起去。”
“头儿晚上也没吃饭吗?”墨小白好奇地问道。
“……没吃饱。”花心一顿,接着说道,“走吧。”
“哦。”墨小白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紧紧地跟上花心的步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风终于将厚重的云层吹开,圆月夺回了天空的主导权,清冷的月光洒向大地,倒映在地上的两个影子贴的很近。墨小白微微侧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什么原因便十指相扣的手,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血液从心脏倒流至大脑,红晕肆无忌惮地爬上了脸颊,一呼一吸,淡淡的烟草味萦绕鼻间。
“怎么了?”嗓音很有磁性,听得墨小白心跳加速。
“没……没什么。”墨小白努力咽下一口口水,润了润有些干的喉咙。
花心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着的手加了一些力道。
“小偷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身后传来。
手牵着手的两人同时回头,只见一青年男子脚踩着旱冰鞋,一只手上抓着一个包,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把西瓜刀,一路挥舞着冲了过来,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闪,眼看着男子就要冲到自己面前,花心将墨小白往怀里一带,侧过身子,在脚踢向男子小腿肚的同时,左胳膊举起一挡。
“噗通”一声后接着“哐啷”一声,脚踩旱冰鞋的男子摔了个狗吃屎,手上的包和西瓜刀飞出了老远。
“抓……抓小偷啊……啊……咦,小偷,我……我的包!”被抢了包的中年妇女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突然发现小偷趴在地上哀嚎,而她的包则在远处冲她乐呵,妇女尖叫一声,忙冲过去。
“小偷在哪里?”两个巡逻的警察也出现了,他们看了看非常不雅地趴在地上的青年男子,又转头看了看护着墨小白的花心,在路人的告知下,将青年男子从地上提了起来,一个人反扣着小偷的双手,一人卸掉小偷脚下的旱冰鞋。
拾回包的中年妇女走上前来,对着花心笑眯眯地说道:“谢谢你哟,年轻人。”
听懂这句话的花心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中年妇女看了看被他搂在怀里的墨小白,脸上的笑意渐浓:“漂亮的小姐,你的男朋友很厉害呢。”
“呃……不、不是,他……”墨小白面红耳赤地想解释,只见中年妇女笑眯眯地转过身,朝一旁押着小偷的警察走去。
小偷被警察押走了,失主也离开了,聚拢在一起的人们也三三两两地散开,花心有些不舍地松开搂着墨小白腰肢的手,小丫头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但腰上的肉软呼呼的,摸起来很舒服。
墨小白背对着花心,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她猛地转过身看着花心,拽着他藏在身后的左胳膊:“头儿,你受伤了?”声线里带着她也没有察觉的紧张和心疼。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见墨小白坚持要看伤口,花心唯有将藏在身后的胳膊拿出来。
格子衬衫上有一道划痕,划痕两边的颜色有些暗,墨小白小心翼翼地卷着花心的衣袖,生怕碰到了伤口,一条小手指长度的血口子出现在视线范围内,暗红色的血珠凝结在伤口处,墨小白忍不住皱起眉头。
“不疼,不要担心。”花心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墨小白的头发。
“但如果及时处理,万一感染怎么办?而且谁知道那个小偷手上的刀碰过什么东西?如果那把刀生锈了,会得破伤风……唔……”
墨小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堵住双唇,她睁大双眸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脸,忘记了呼吸,心脏的血液悉数涌上脑门,四周很安静,安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脏不听使唤地跳动着,跳动的频率是平时的两倍。
肺部传来刺痛感,唇上的暖意消失了,一阵痛意从脑门传来,那道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丫头,亲吻是不妨碍你呼吸的。”
墨小白连忙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气,补充了肺部的供氧不足,过了半响,才将花心这番话完全消化完毕,褪下一点的潮红再度冲上了脸颊,脸蛋的温度足以烧开一壶水,她低下头,看着鞋尖,手脚无措,不知道应该如何摆放。头儿吻了自己,吻了自己……难道是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