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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08。某日
又是一个周末好无聊。想想邢旭唉他怎么就那么不开窍。看他在公司维护我的样子应该对我有点意思？可是他现在为什么像躲着我一样都不在公司待了？是他太闷了还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这个周末他会跟谁在一起呢？以前小贾跟我说过邢旭在一个废弃了的幼儿园里租了一个单间周一到周五都住在A城到了周末就回无锡。他家在无锡。不行我得想想办法主动出击了。
今天中午我找了个借口拨了邢旭的手机。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我很犹豫真想直接挂了走人。但是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了低沉中带着磁似乎不是那么的冷和他平时与我面对面说话时的感觉不一样吸引了我让我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我按事先想好的台词一口气说了很多：Stephen我是Cynthia。下周一我要做一份统计报表可是我不会用excel表格里的函数想请你帮忙。你周一进公司吗？我担心你周一不进公司所以先给你打个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看不见他的脸也看不到他镜片后的眼神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冷很好听：好的我周一正好不用外出就在公司里。
我听了这个消息犹犹豫豫地还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他等了一会又问：Cynthia还有事吗？
我一下卡词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碰巧电话那头传来电视里人说话的声音我灵机一动假装着问：你现在很忙吗？家里来人了吧？周末谁陪你？我有没有打扰你？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浑厚而富有磁：没有就我一个人在看电视。
很好他是一个人在看电视我觉得很放心。我停了下来希望他能说点什么可是他也沉默在电话那头。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他可能要说再见了于是我心一横问：Stephen你今天忙吗？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他说：哦我回无锡了不在A城。下周一才回来。急吗？
我一听突然地就有点生气觉得他对我的事果然不上心！他在无锡不也就一个人吗？难道他就不能为了我提前一天返回A城？看来还是心里没有我。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来：也没什么你不方便我找别人好了。
估计我态度微妙的变化他感觉到了他在那头沉默了一下又说：如果不急的话我周一过来帮忙。你一个人女孩子在外面不要轻易地相信别人外面很乱的要学会照顾自己。
我听了他后面的话又觉得很感动觉得他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在乎我的。可是这种在乎离爱仿佛还很遥远因为他都不会为我提前一天返回A城他只是在他顺便的时候才会愿意帮我。我还要不要继续等待？可是不等待我又有什么别的选择？我连一个候补的白马王子都没有？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恋爱史真是苍白的可怜除了偶尔几个暧昧的对象再没正正经经地谈过一次恋爱。而最激烈的一次暧昧也不过就是现在和阿昌。而我与阿昌又是不可能的我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即使我有勇气面对很多现实的问题妈妈也不会祝福我们的我不想让妈妈伤心。
2000。08某日
又有很多天没记日记今天来补补吧。
前些日子小朱荣升主管之位马师傅为此非常不开心。更绝的是胡总为马师傅提交的加薪申总算请通过了但是只加了5％不到。马师傅为此更为恼火。前些日子马师傅向胡总交了辞职信。本来我还为邢旭担心想他在公司唯一的心腹也走了他以后是不是更要孤军奋战了。再一想小贾说过的话马师傅只是墙头草而邢旭也说过他和马师傅也只是同事关系而已我也宽心了只要邢旭不觉得难受就好。
马师傅自从交了辞职信后对公司的事也不上心了。他每天不过来点个卯就走。今天胡总不在马师傅点了卯就在公司上网打发时间。中午办公室就我和他两个人。他竟然跟我聊起天了推心置腹的。平时除了有邢旭在他其实是很少跟我搭腔的特别是胡总在的时候。
他也叫我小丫头了这是第一次他说：小丫头最近胡总对你怎么样？我见他都是要走的人而且和胡总的关系也僵了就说：不怎么样。我上次把他给得罪了。你知道的。
马师傅又说：不是我多事哦你以后离小朱远点。他会传话的。
我一惊心想我有什么话让小朱好传的于是问马师傅：马师傅你知道的我人笨很多东西都不懂。是大家都觉得我工作得不好吗？
傻丫头你挺不错了公司虽然人少但是事不少你又做出纳又做秘书的说实在的已经不错了。是这里的人际关系复杂和你工作能力无关。
你知道小朱说我什么了吗？我问我想知道是马师傅在搬弄是非随口说说还是小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胡总为了排挤邢旭在蔡总面前做你和邢旭的文章小朱前些时间和你套近乎聊天就是为了证实这件事情是胡总的意思。说实在的胡总也暗示过我但是我做不出这种事情所以我在这边也就待不下去只有离职走人了。我虽然早已怀疑小朱对我的热情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然而这只是马师傅的一面之词我要先冷静。我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谢了马师傅对我的提醒继续问他：你和邢旭在一起讨论过我吗？我的那点心思马师傅一眼就看穿了他看着我笑了说：这个事情我说不好我觉得邢旭很关心你应该是对你有意思的。胡总也是这么认为的。上次胡总向蔡总告了你一状说你无法胜任现在的工作要辞退了你本来是让邢旭通知要解雇你的。胡总这个人心眼小他认为邢旭对你有意思所以故意让他通知你这件事是向邢旭示威。而且他理由也充分因为你也是销售部秘书邢旭是你直接上司嘛。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邢旭抓了胡总的短竟然将你保了下来。但是邢旭保了你也正好中了胡总的算计。因为这件事蔡总也开始相信邢旭和你之间的谣言。好像上次蔡总来了邢旭又为你出头一次了吧？我点点头马师傅说的关于我的这两件事我自己都清楚但是没想到情节竟然是这样的严重。邢旭为了我竟然默默地做了这么多事承受了这么多。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见着邢旭我一定要问问他。
马师傅继续坐在那里抬着头眼睛看着远方仿佛自言自语似地感叹道：在公司里一定要站对了队伍站错了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想马师傅可能是恨自己一开始没有站到互相胡总那边吧。然而一开始他没有邢旭的帮忙庇护在公司也做不下来。我知道纳米设备的销售和售后服务都需要有相应的专业知识而马师傅显然不具备这方面专业知识。他所谓负责的售后服务其实就不过跟着邢旭后面做一些跑腿的事情真正的技术部分都是邢旭一人解决的。
虽然知道邢旭在公司的地位举足轻重我还是很紧张毕竟蔡总本人也是纳米技术方面的专家如果真把蔡总惹恼了离了邢旭蔡总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我接着问：胡总和副总都不相信邢旭了要紧吗？马师傅看着我笑了小说：你不用担心邢旭蔡总也不敢拿邢旭怎么样现在轮胎充氮机市场还没有开发出来。蔡总也老了没有精力亲自负责纳米设备市场。公司所有的销售业绩只能靠邢旭一人支撑。再说了邢旭也不会在这家公司待久的。他也要辞职吗？不是他是要出国。邢旭要出国？这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心不免的揪了下。一丝失落大概浮现在脸上。马师傅看了看我说：看得出来你真的很在乎他。如果他不是因为要走可能也会对你有意思。可惜。他出国了就不回来了吗？不知道他是去留学读XX大学硕士学位研究的课题方向就是纳米技术的所以他一直留在这边做销售。估计今年年底就要走了吧。我听了很伤心原来是这样。同时我也很阿Q的安慰自己如果不是邢旭要出国他一定早向我表白了。不过有机会我还是要好好的感谢他上两次对我的帮忙。
2000。09。某日
今天公司来了一位小姐问了胡总办公室位置后直接进了胡总办公室。大概一个小时后胡总热情地将她送到电梯口。当时办公室的大门是开着的我在前台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也能听见他们的谈话。
我听那个女孩子说：我以前做了4年的财务出纳是绝对没问题的唯一担心的是销售助理一块我没做过而且也不懂纳米技术。小朱跟我说时只说了负责财务兼办公室秘书。
胡总说：没关系你回去再考虑考虑。如果愿意试一试这个周五前给我答复。我们对销售助理要求不是特别高关键是协助销售经理的日常工作难度不大。电梯来了女孩子走了胡总直接回了办公室。
下午小朱回来了向胡总汇报完就坐在我的后面。我故意回头跟小朱搭讪：小朱你朋友今天来了还说起你了。
小朱面不改色地说：是吗？顾晨曦提到我了？怎么说我？
他在胡总面前一直说你很能干。
小朱听了脸上有得意之色眼睛笑眯成一条缝眼角的鱼尾纹露了出来嘴角张扬着大笑着说：是吗？她是我以前的同事。我觉得她笑的特假只是为了装无辜。我狠狠地对着她真诚一脸无辜的表情问：她来应聘什么？小朱眼神动了一下收起了眼角的鱼尾纹和嘴角张扬的笑说：我不清楚哦。胡总说她要招一个女孩子做销售助理问我有没有人推荐我就把这个同事的电话给了胡总。其它的我还不清楚呢。我看着小朱心里很蔑视的噢了一声。然后我就下班了也没问她要不要一起走她也没有要和我一起走的意思。
小朱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以后真的要小心了。猪头是不是想动我了。看来我也要早有打算等邢旭一走我的靠山也就没了。
第十六章 程程的蜕变
2000。09。某日
周末两天我都连续去了人才市场。人才市场真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大跳。周六的那场人才市场是所谓的秋季中高级人才专场招聘会我走了进去发现里面人头攒动每一个招聘摊位前都被挤得水泄不通我完全不能自主得到各个招聘摊位前我只能被人流推着东倒西歪地向前走挪着步子偶尔经过一个摊位我也不管对不对就投出一份简历。能到一个摊位面前不容易不能来了一份简历都不投我当时是这样想的。这样一圈下来我只投了5份简练有的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出来了心里非常的郁闷。我们这是叫人才吗？我怎么觉得连菜市场的蔬菜萝卜的不如。好歹人家那叫一个萝卜一个坑还能占个位子我们呢我们是连想任人挑选的机会都没有。想想自己这半年多来做的事情都是些婆婆妈妈的琐事我在公司除了会做现金日记账和银行日记账外就是负责一办公室人吃喝拉撒的事情还有就是帮3位经理做做报表整理文档类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事情我不知道就凭自己这一点的经历还能跟其他应届毕业生竞争吗？我感觉自己的前途一片渺茫。心底的焦虑又像雨后春笋冒出了头还有不停上涨的趋势。我悲哀的想着我在公司的情况现在已经快到四面楚歌的境地了。难道我就要这样束手就擒被他们打到吗？如果我被打倒了这接下来的生活怎么办？不行从现在开始我要认真找工作为自己留一跳后路。另外我不能再对胡总和其他的任何同事唯唯诺诺即使胡总也不过和我一样是为蔡总打工的。俗话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不能总做那只被人骑的傻马。
2000。09。某日
今天小朱拿了一堆报销资料发票过来我发现她贴的很多公交车费定额发票是连号的。我给她退了。小朱很恼火问我原因。我友善地提醒她：小朱不是我不给你报是发票有连号。我这也是为你负责。万一哪天蔡总过来了查账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