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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多么严厉的字眼!玩弄?!多么抬举的奉承!真是谢谢了!
“太好了,你终于认清了我的真面目了,恭喜你。”
“怎么?你也觉得不舒服?”他拍着自己的胸膛说:“当你将我的自尊踩在脚下偷笑的时候要能稍微想想我的话,象这样伤感情的事少做一点的话,现在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别提我们之间不堪一击的“感情”吧,拜托……
“我早说过了和我分开是最好的,你不但能找回你男人的自尊,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不错的女孩子来托付感情。”
他又愣了,然后他凶狠的瞪住我,蓄积以久的熔岩终于喷发:“该死的!你在惩罚我吗?满意了吧,我已经觉得和你无话可说了!”
他的“肺腑之火”博得我一阵心酸,转开头不让他发现自己红了的眼睛,故做冷漠的提醒他:“你要是在不去拼搏家的话,过不了多久他一定打爆这里的电话。”
他欲言又止眼神颇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淡然的说:“你觉得我是在惩罚你?就是这样?”我倒觉得这是自己在惩罚自己,而他根本不了解我的心,今天对我来说除了可惜再无其它感觉……
019
从网吧里返回家门的堃,看我无聊的坐在电视机面前,“怎么这样,你们还没谈妥?”
我无力的瞄她一眼连说话的力气都不愿出。
“我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就没见过你们这么别扭的,明明郎有情、妾有意的……唉!”
她放弃的跑到厨房翻找可裹腹的食物,乒乒乓乓好一阵后,她端着一碗泡面走出来,吃得希哩花啦的,基本上她和我一样是这个世界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人,没事可做就上网聊天,上班反象为建设祖国献余热……唉,不折不扣的“网虫”、公司里的“懒虫”、国家养的“米虫”。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形吗?”
嘴里塞着面条还那么啰嗦……
“三等怨妇:等爱情、等结果、等死……噗!咳、咳、咳……哎!你往我碗里扔什么啦?”
我踢开横在面前的矮凳,走向卧室:“用过的卫生纸。”
“汤——允——珏——!!”
只有你会发飙吗?我忍她已经很久了,不要老虎不发威就当我是病猫,比试粗鲁本人十二万分乐意!
哼!
这是我和他冷战的第十天了,和往常不同的是他已绝少出现在我附近的地方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销声匿迹”。尽管我利用职务之便能轻易的查出他在哪个实验室里,但翻遍了近日各个实验室的申请表格,均无他留下的墨宝,这太不寻常了。
他,失踪了!
我站在他贯常出没的实验室门口,一直等到看门老伯熄灯关门都没他的影子,缓步走出藏身的树丛,我仰头对着满天的星斗,好一阵叹息……
我到底是在干什么呢?有什么好后悔的呢?这几天下来觉得自己变得真是奇怪……想到上次在这里看到他时,他戴口罩的模样恍如隔世。
两年前我们分离后的空虚感又象病毒一样入侵全身所有细胞,只凭记忆的片段无情的划过,摊在自己眼前等着慢慢老去……
缓缓的拿出手机,拨过号后放在耳边听着里面传来嘟嘟的鸣响,我麻木的喘息着,两腮一片清凉。
突地我要找的人回以大咧咧的声音:“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堃,你在哪儿?”我问。
“要你放屁你还真放啊?我还能在哪儿,不就在让我醉生梦死不能自拔的网吧呗。”
“我请你吃好吃的,我们就约……不,我去接你好了,吃完饭我们再去KTV。”
“哟!敢情你今天出门拌着金砖摔倒撞坏脑袋啦?”
“就这么说定了,你等我。”
当晚,某个K房内,堃抓着麦克风又唱又跳,摆出各种从电视上学来的动作把自己想象成超级巨星,折磨和考验着音响设备。
须臾一首歌唱罢,她丢开麦一跃弹坐到我身边问:“这次玩完了?”
“嗯。”
“报应!”她喝口啤酒:“你以为人人象上帝一样伸完右脸给你打又换左脸?告诉你有脾气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他是不是好男人跟我已经没多大关系了。”我泄气的说。
“放心,我看要不了几天那个皮痒的家伙包准又倒贴过来。”
“谢谢你的安慰。”我笑笑。
她斜睨一眼:“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不好,反反复复的要玩几次?把人骂退了吧自己又后悔得要死,我这个旁观者光看着都受不了了。”
我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唉,好不容易捞到一次唱KTV的机会,不和你瞎掰浪费时间我唱歌去了。”
好羡慕呀!看着对着屏幕声嘶力竭狂喊的堃,在心里不住的问:为什么自己不能象她那样享受青春、享受生命呢?为什么我的喜怒要维系在一个男人身上呢?我们甚至是不是彼此相爱都说不清楚,感情还没来得及经营就开始不断的互相伤害了,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我看“青天”是不会理这般俗事,所以人们才自我安慰造出另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是我现在惟一的感觉是“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思索,错、错、错!”
饮一杯酒吟一句词,把古往今来能想得出来的诗词都念了一个遍,两眼已经昏花了,摸索着桌上的啤酒杯不经意吐了句:“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你在干嘛?吟诗作对呀?”趁空档堃转过头来笑道。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喷出满是酒味的醉嗝:“干杯……”
“我靠,‘泛舟’?划船就划船,拐什么弯抹什么角,你要是有这方面的需要大不了星期天我们去公园,不过拜托你不要在KTV里念诗好不好?很俗的。”她哄小孩似的拍拍我的脸。
“我想……”我迷迷蹬蹬地站起来。
“想什么?”
“去一号。”
“噢,快去快回。”她忙里偷闲朝我挥了挥手。
真是个“唛霸”,要不是我五音不全的话绝不会和这种人来KTV,哎,头好昏……
“珏!珏!你在里面吗?你出声应我一下啊!别吓我了!”
“我……我在……”
堃一掌推开了没上锁的门,她惊慌失措的将缩在马桶上的我扶了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
“堃,我有预感,这次……我是真的失去……他了……”
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感笼罩着我,两脚落地也没有踏实感,不知是酒精驱使还是因为心理作用,我简直站不直身,腿软得只能依附在她肩上。
“不会,你不会失去他的,你们都好了那么多年了,吵吵架根本动摇不了什么。”
“不,你不了解,他说他已经和我无话可说了,而且他也表现得很明显了不是吗?以前也是这样说走就走,我们之间真的完全结束了。”我抹着怎么也抹不干的泪水,吃力的从酸涩的喉咙里哽咽道。
“不哭咱不哭,结束就结束,他不要你是他瞎了眼!”
“堃……”
“干嘛?”
我捂着心口:“我……好难过!”
“我知道,来,让我们离开这儿,你难道没闻到很臭吗?”她笑起来。
“是,的确有够臭的……”我也想笑,可是——
“不哭,不要哭,珏,你要是再哭的话我也要哭了……”
我头昏眼花的看到两眼蓄满泪水的堃,鼻子一酸直接扑进她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一次就好,让我就哭这一次,因为……因为,我真的好难过!”
这一晚,我们在KTV的女洗手间里又吐又哭了好久,直到服务生把我们俩扶出来,还特地免了包厢费酒水打了八折加一张贵宾卡,好说歹说将我们劝上了回家的TIAX。
午夜来临,酒也醒了,睡意却全无,堃和我一起坐在阳台上说话。
“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失态,眼泪说来就来怎么都止不住,本来是想到厕所里调适心情的,却越想越伤心。”
堃看着我:“这只是证明了你对他感情深到连你自己都吓到了。”
“我一直不相信一个人会对自己产生如此大的影响力,人是不是非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明白很多事?”
“其实你不防换一个角度来想,经过这次的争吵更了解彼此呢?也许这正是你们独特的相处方式,等你们俩人都冷静下来了再在一起的时候反而处得更好。”
“你真是会说话,你见过谁是这么相处的?分离和争吵的日子多,平和的在一起的时间少。”
“可是要是没有这些分离和争吵又怎么知道彼此合不合适?你懂不懂先苦后甜的道理?不管怎样两人都没办法放弃这份感情的话,你们不是比任何人都能走得更远?”
“要是走到这儿就OVER了呢?”我反问。
“那就SAYGOODBEY,你不知道有句话说的:下个男人会更好?”说完她咯咯笑起来。
“笑,知道自己多没谱了吧。”这丫头正经不了多久。
“不是,我是觉得我一个没什么恋爱经历的人居然这么会说大道理。”
“都是泡网吧给你害的。”我就不明白那地方就那么吸引人?
“哎,你还别说要不是我这么哄着你,指不定你还没那么快恢复心情呢。”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看,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是同一个人多幸福啊。”她想了一下道:“有的人用三分之一的时间问自己为什么活着;用三分之一的时间问自己到底爱谁;还剩三分之一的时间只能麻木不仁的过日子,这样你还敢说你不幸福吗?”
我微哂:“瞧你说的,好象是我赚到了。”
“那当然,人家长得又高又帅,家里又有钱,等明年论文答辩一过就是一硕士的头衔,你何止是赚到了,简直一再版的现代灰姑娘。”她怪叫道。
“就是知道他太优秀了,所以才不想和他在一起,如果我长得漂亮些也就算了,可是我这副模样怎么着都是高攀他永远矮人一截,我心里不舒服。”
“俗,你忒庸俗!”她翻白眼:“所谓各花入各眼,只要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什么都不是问题。”
“我也在尽量克服自己的自卑感,可是就是过不了这一关。”我深深的叹上一口气。
“你呀,就是小说看太多了严重中毒,象个裁缝似的老拿着把尺子量来量去,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来衡量的,现实就是现实和小说情节是完全两回事儿,王子和公主真的能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一辈子吗?你们能吵成这样这就对啦!”
“这是什么歪理?”我被她给逗乐了。
我们聊着我们都不太明白的感情问题居然聊了一宿,也探讨了一宿,没有什么答不答案的直到东方吐白……
020
星期日——
与往常一样堃去泡网吧了。因为担心自己一人在家里又会胡思乱想的败了好不容易平抚的心情,所以决定到街上晃晃,夏天到了也该添几件凉快些的衣服,虽然有点舍不得,我不是那种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