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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孩子真是他的她还能理直气壮，若是不是也平白伤了感情，倒不如先把那天晚上的情形了解清楚及会出现这种结果的可能性了解清楚再摊牌。
只是显然夏泽对那一夜的记忆并不深，也或者并没有多谈，这么被他给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后沈兮也没办法，自己也觉得累，早早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是下午的航班。
沈兮上午先去公司上了半天班，陪夏泽吃过中饭后，随意晃了晃，晃到了夏宇的办公室。
夏宇也刚吃完饭，翘着二郎腿在办公桌前刷微博，看到沈兮过来赶紧端端正正地坐好，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大嫂”。
沈兮对于夏宇的恭敬颇为无奈，偏偏在谁面前都很是随便的夏宇在她面前总是不自觉地腼腆，估计是那次被夏泽怒极给揍了的事导致的后果。
随意与夏泽聊了些工作上的事，而后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带到了丁静薇身上，自然而然地聊到了小轩。
“外面都传小轩是你大哥的儿子，你怎么看？”既是聊到了小轩，沈兮也就不讳言，直接问道。
“肯定不是。”夏宇想也没想，直接摆手。
“为什么？”这否定得也太快了些。
“这还用问，要真是我大哥的儿子我大哥还会这么不闻不问吗？”
“可是小轩长得很像你大哥，这怎么解释？”
“大概是静薇姐怀孕的时候太想我大哥了，天天拿着我大哥的相片睹物思人，导致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满足妈妈心愿，基因变异了吧。”夏宇无所谓地摆手道。
“谬论！”沈兮忍不住轻斥，正了正脸色，“诶，跟你说正经的。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
“没什么啊，就吃吃喝喝闹闹，都high完了就各睡各的了，怎么了？”夏宇皱眉问道，不解沈兮为什么突然问起那年的事。
“那天晚上丁静薇也在吧？”不理夏宇的疑惑，沈兮继续问道。
“好像是来了吧。”夏宇皱眉想了想，应道。
“那天晚上你大哥喝醉了？”
“他说喝醉了，然后就抛下大家自己回房了，谁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平时他应酬喝得更猛也没见他醉过。”
“他回了房就没再出来了？”
“每次我的生日派对都是我逼着他参加的，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遁逃了怎么还会再出来，肯定是躲在自己房里睡大头觉了。”
“那他有没有可能走错房间？或者有谁大半夜进错了你大哥的房间？”
“不会的，那天晚上还是我扶着他进屋的，我老爸可以作证，那天晚上他也在，那时他还没醉，看到我扶我大哥回房的。”
“你老爸还真宠你这宝贝儿子，陪你过个生日还赔醉。”沈兮听他这么一说，揶揄道。
“屁，他那天晚上肯定是和我妈吵架了，借着为我庆祝生日借酒消愁来的。”夏宇忍不住啐道，而后不怀好意地睨她一眼，“嫂子，你怎么无缘无故对那天晚上这么感兴趣？不会是怀疑我大哥那天晚上让静薇姐怀孕的吧？”
“我就是怀疑，怎么？不行了？”沈兮无所谓地耸肩承认，“一个个醉得不省人事的，酒后乱性也很正常嘛。”
“强排这句话！”夏宇竖着手指头连声道，“我就……”打住。
“嗯？”沈兮狐疑地望他一眼，“那天晚上不会是你乱性了吧？”
“怎么可能。”夏宇连连摆手，他就是乱性也不会乱到丁静薇身上去的。
“我就觉得我大哥不会是酒后乱性的人，他那自制力绝对超出你的想象。”夏宇复而又道，“当时丁静薇都给他下药了他都没碰她，没道理几杯酒就让他弃械投降的，至于小轩长得像我大哥的事，大概只是巧合，你看娱乐圈那些明星，那谁谁谁和那谁谁谁的还不长得像双胞胎，但还是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所以你也别瞎怀疑我大哥了，这种事没个DNA证明真不能瞎怀疑。”
沈兮睨他一眼，没应，她就是有了DNA证明才忍不住怀疑的，但看看从夏宇口中也套不出什么更有用的讯息来了，也得准备去赶飞机了，沈兮也就没再多问，站起身，和夏宇道了声别便离开了，回去收拾了一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夏泽过来送她。
“刚去哪里了，怎么没看到人。”上了车，夏泽侧头望向她，看她一脸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
“没去哪啊，就去夏宇那里晃晃。”
“今天怎么有兴致他那边去晃悠了？”
“这不是无聊嘛。”沈兮无所谓地应着。
夏泽也不多问，看她脸色还有些苍白，问道，“今天舒服点没。”
“嗯，今天挺好的，没什么不舒服的。”今天小腹似乎也没像前几天那样偶尔疼了。
“那就好，到了那边记得给我电话，早点回来，合同实在谈不下来就先搁着，等我忙完我帮你拿下来。”
沈兮失笑，“总不能什么都等着你帮我吧，那还不如直接交给你好了。”
“我是想啊，谁让你不肯放手让我来。”
“我难得想自己认真去做一件事，肯定得自己亲自出马的。”
“就你大道理多。”夏泽无奈道，“总之谈不下来也别在那拖着，早点回来。”
“知道啦，啰嗦。”
夏泽笑了笑，没应。
到了机场，替她办好登记手续，准备登机时，夏泽拥着她，低头就想吻她，想要来个道别吻，沈兮头一侧，避开了，夏泽微微蹙眉，有些不解地望向她。
沈兮抿了抿唇，突然低声道，“夏泽，有机会的话，你和小轩做个亲子鉴定吧。”
盯着她的瞳眸微微缩起，夏泽很平静地望着她，声音微沉，“兮兮，你还是宁愿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报导，不愿相信我的话？”
“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韩朗却是认定了你就是小轩的亲生父亲，无论如何，你该给他一个明确交代的。”沈兮淡淡道，终是没有把自己偷偷给他和小轩做了亲子鉴定的事告诉他，或许潜意识里，她更宁愿相信，鉴定结果出了差错，她更宁愿是他自己拿着新的鉴定报告告诉她，她手中的那份报告出了问题，尽管这个几率微乎其微。
“依韩朗的为人，就是把鉴定结果交给了他，他也未必会相信的，又何必多此一举。”
“那你就让他去做，拔几根你的头发交给他，让他亲自去做这个鉴定，他自己拿到的结果他还会不信吗？”而且让韩朗去做，又可以避开丁静薇，也可以避免让小轩察觉出什么。
“兮兮，你这么迫切地想要我去做这份鉴定，你究竟在怀疑什么？难道我的为人就这么让你无法信任吗？”他望着她，声音隐约已带着探究。
“夏泽，你总是在逃避这个问题，你究竟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沈兮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
他望着她，薄唇微抿着，没有应。
沈兮抿了抿唇，定定地望向他，“夏泽，当年丁静薇并没有打掉那个孩子，小轩就是那个孩子。”
夏泽的面色微变，沈兮只觉心凉，登机的广播在不断地催促着，她没有再说什么，把手从他手中抽出，转身去登机。
☆、第九十七章
在S市的业务洽谈果然没有如沈兮想象中的顺利；她原本以为三天就能顺利谈下的项目拖了快两个星期依然没有一点进展；花了三天时间才与丝雨签下合同；随后又签了几家名气相对小一些的企业，却没办法说服绫言。/非常文学/
对于那样一个在国内享有一定知名度的品牌服装企业；沈兮的工作室为免显得太稚嫩；即便其上还挂着华意的头衔；但秀场毕竟是从未出现过的东西，绫言的董事会倾向于保守；不敢冒然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而这也成为了沈兮这趟S市之行的最大阻力。
而另一个阻力便是设计师虞润；沈兮开出的待遇再诱人，却始终无法打动这个时尚界的怪才。
工作上的停滞不前让沈兮心里多少有些烦躁；而更多的烦躁却还是与夏泽之间的关系上。
那天在机场点到即止地言明他与小轩的关系后她便登上了飞机，到了这边他便打了电话过来，却并未多谈小轩的事，只是关心她是否安全抵达下榻的酒店而已，对小轩的事，只是道他不是他的孩子，等她回来再与她详谈这件事。
这几天彼此都很忙，忙得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更遑论打电话。他忙着在施工现场监督那几个大工程的进度及交付工作，中途还临时飞了趟新加坡，常常忙到晚上十一二点临睡前才抽出一点时间给她电话，而那时她多半已经浅浅入眠。
她这段时间比以往都嗜睡，也容易累。来到S市后，每天忙着陪不同的厂商老总洽谈业务及参观他们的工厂，研究相关的服装设计样图，白天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偶尔夏泽中午抽出点时间给她电话，她却是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顶多匆匆说两句话便挂了电话。/非常文学/
徐佳在她来S市两天后也被调过来帮她。当初成立工作室时，大部分人从外面聘入，少部分却是从华意内部抽调的，徐佳当时在沈兮在企划部时便与沈兮关系不错，自是甘愿调到了工作室这边。
沈兮来S市之前徐佳因为忙着B市那边的业务，没有跟过去，手头的业务一完便过去给沈兮打下手，让沈兮的工作量相对减轻些，至少有了喘气的机会。
夏泽原意是让她谈不下来就先回去，她却是留在了这边，一个是好不容易有点眉目的项目，不想就这么知难而退，况是自己真心想要认真做好的项目，总想着凭己之力完成它，而不是每次只能躲在他的羽翼下，由他替她完成。
另一个原因，许是尚不懂该怎么面对夏泽，小轩以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总似一根刺，稳稳当当地扎了心底，她没办法想象，若是那个孩子是夏泽的，她与他该怎么走下去，甚至不敢去确认，小轩的身份。
林见欣说她是属乌龟的，她也越来越相信，在某些方面自己确实是属乌龟的。其实无非就两种结果，是或不是，而她与夏泽，也无非两种结果，继续走下去，或者就此分道扬镳。
偏偏就这两种结果，她却始终无法想清楚，若是他给她的是肯定答案时，她应该选择哪种哪一条路。
就感情而言，她放不下他，想要和他一起这么走下去，但就理智而言，却无法接受他有一个孩子的事实。
如今这般纠结矛盾，她倒怀念起当初陷得不深时的干脆利落，对于他和季晴，心里有点堵便追根究底问得彻底，这会儿陷进去了，反倒患得患失裹足不前起来。
也不知道是最近的经期不顺导致了自己的郁结于心裹足不前还是郁结于心裹足不前导致了经期不顺，生理期拖拖拉拉都快半个月了，竟一直未能干净。刚到S市的前五天除了底裤上偶尔的一点殷红及苍白的脸色外倒没有什么不舒服，后面这几天那点殷红却在不断地扩大，小腹偶尔也会有坠疼感，脸色也总是苍白苍白的，额上的虚汗更是一层层地冒，这种前所未有的异常让沈兮心底隐约不安。
她这几天的嗜睡，疲惫，以及早起时的泛酸恶心，分明就是怀孕初期的征兆，可是，若真是怀孕，生理期又是怎么回事？或者，那根本就不是生理期，只是被自己错误地以为是生理期而已？
沈兮为此专门去网上查过很多相关的讯息，越往下查，心里便越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