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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东明嗤笑,他站起身走到宁筱雅身后,低头从镜子里看住女孩子较好的容颜,他低声说:“你放心,她是条鱼,我就是捕鱼的网,不过,罗昊可是一头狼,小心你喂不熟。”
他看着女孩子有些发白的脸,用满是嗤笑的申请结束这场对话,转身走了出去。
谢乔身上穿了一件半大的白风衣,腰里的带子随意打个蝴蝶结,更是衬得她的腰肢纤细的不堪一握,潘东明拉着她走出景润大厦时,辛少已经接到江涛从机场赶了过来,车子就停在楼下,江涛打开车门从车子里出来,他与潘东明亲热的拥抱寒暄,眼睛确实不住的瞧着谢乔,最后实在忍不住问:“东子,这位是?”
潘东明笑了,他拉过谢乔:“真认不出了?只是谢乔嘛。”
江涛的神情有些惊讶,还有些好笑:“天哪,看来我的视力真是不行了,得赶紧的配个眼镜儿去。”
辛少从车船里探出脑袋,用夸张的表情看着谢乔说道:“哎呦喂,仙女儿妹妹。”
谢乔勉强的对着辛少笑笑,她的笑里带着一丝恍惚的疼痛,没关系,她想,这样多好,完美大结局,罗昊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那个女孩子多漂亮啊,多美啊,最起码那是个透明干净无一丝瑕疵的女孩子,她这种脏的掉渣的女人只能配得上像潘东明这种烂的掉渣的混蛋,多完美,呵呵,她想笑,就真的笑了出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到罗昊走了过来,她的胳膊上挽着他的未婚妻,那只葱白的嫩手挽在罗昊的臂弯里,他们那么般配,养眼的像是一幅画那么美好,而女孩子的脸孔高高的仰起,像个高贵的皇后在视察她的军队,罗昊在笑,对着他们笑,那张阳光的笑脸忽然之间就刺疼了谢乔的眼睛,他的笑如此熟悉,谢乔有种错觉,彷佛他就站在百年学府的大门处,背靠着他的车子就这样笑着看她一步步的走向他的怀抱。
谢乔的手指紧紧的蜷在一起,指甲刺进掌心,她一看着罗昊那颗心就丢失了,可她移不开眼睛,尽管这个画面刺得她的眼睛疼,他不能也不愿意放过罗昊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她知道她不能这样,他的身边还有他的未婚妻,可是她想把罗昊的样子深深记在心里,这个想法就像是土地里的一颗种子,急急的伸展枝叶破土而出,她看着那个曾经为她带来难忘的恋情的男人,他现在属于另一个女人,不再是她的了,再也与她无关了,悲伤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谢乔狠狠的咬着牙,贪娈的看。
她看到江涛越过她的位置迎向罗昊,他们紧紧地搂抱相互拍着对方的后背,阳光的男人好像说了什么,然后他们一起大笑,而谢乔只能站在那里像个雕像,她不敢动,她怕她轻轻一动,满眶的泪水就要落下来。
谢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与宁筱雅的眼光相遇上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就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在她悄悄看着罗昊的时候,宁筱雅就那么骄傲的看着她,她们相隔的不远,谢乔却看不清她的眼神,但是谢乔却知道,有种眼神所表达的意思是轻蔑。
“手怎么这么凉?冷么?”潘东明握着谢乔的手抬起放在唇边亲了亲她的指尖,谢乔这才发觉自己在颤抖,她扭过头看着潘东明,他含笑看着她,她就开始笑,那张漂亮的脸孔笑得极其妩媚,倒是让潘东明愣了一下,他随即展开了手臂揽住她让她的手抱住他的腰,他就侧着脸低头在谢乔的耳边低声说:“好姑娘,你应该去念电影学院才对,今儿晚上的表现不错,罗昊看着呢,继续。”他稍稍抬眼,就看见罗昊已经望了过来,他再接再厉的对着谢乔的脸颊轻轻亲了口,谢乔就“咯咯咯”的笑出了声,她把脸埋进他的西装里,轻轻蹭掉已经溢出的眼泪,然后抬手搂住潘东明的脖颈也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混蛋。”
潘东明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缠绵的情话一样抿着嘴巴笑得温柔多情,他一边笑一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有你陪着去哪都行,只要能看到你笑着哭。”
他们黏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就像是打情骂俏,辛少忍不住伸出手敲了敲车门子:“咳咳,你们能不恩呢刚照顾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的情绪,赶紧的,上车吧,丫的亲热也不看看地方,这人来人往的你们不害臊么。”
他们上车的时候,潘阳阳匆匆的赶来,江涛笑着搂住潘阳阳亲亲她的脸颊,原来他们也是一对儿,辛少痛苦的说:“我得赶紧的给杨群打个电话,要是丫的也领个女的我干脆找块豆腐撞了得了。”
杨群居然没有领女伴,他站在京城大厦的停车场里吃惊的看着罗昊与潘东明居然同时出现,辛少已经拉着他开始诉苦:“杨群,今儿哥们终于发现了你可爱的 潜质,人家都是成双成对儿的,就咱俩两个光棍,凑合凑合也弄一对儿吧。”
杨群一把甩开他:“甭跟我套瓷,谁跟你弄一对儿,丫的我找抽呢吧,我女伴儿去洗手间了。”
辛少傻眼,恨恨的说:“靠,今儿晚上小爷真成了王老五了。”
谢乔走过来对杨群笑,杨群揉揉眼睛,“靠”了一声喃喃说:“哎哟,这谁?这谁?别不是港星吧。”他绅士一般拉过谢乔的手“吧唧”亲了一下她后背,被身后的辛少猛捶了一把,呲牙咧嘴的骂道:“你个小丫的、挺的,捶的小爷差点吐血。”
杨群落后拉过江涛努努嘴巴问:“这对活宝冤家怎么遇上的?”
“在阳阳那儿遇上的呗。”
“这叫什么事儿你说,我都难受。”
“都是要面子的主儿,面儿上功夫做足了,你难受什么。”
“我是替谢乔难受。”
“呦,你不是挺不待见谢乔的么。”
“咳,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之间那猫儿腻,不过接触下来,她还不错。”
“你女伴呢?去洗手间怎么不出来了?”
“我忽悠您辛少那个二百五呢,最近老被老头子骂,我还敢得瑟。”
“呵呵,原来是吃挂落儿了。”
京城俱乐部在顶层,曾哈斯号称中国第一富豪俱乐部,是商界精英聚首的私人俱乐部,精品扒房里过精品牛排,就在酒吧里玩乐,三百六十度的超视野全景让流光溢彩又浮华的北京城尽踩脚下。
杨群辛少一直拉着江涛潘阳阳灌酒,江涛耍赖老是要罗昊替他喝酒,罗昊今晚彷佛特高兴,他一杯一杯的喝,不知怎么就喝高了,他的心底叫嚣着一种急躁,他看着谢乔温温柔柔地坐在潘东明的身边,他就急躁冲动,可他在酒精作用下控制不住自己,酒劲一阵阵的冲到头上去,他挣扎了再挣扎,终于还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把扯过宁筱雅,踉跄着走到潘东明跟前去,手中的酒杯“啪”的放在他面前,“东子,跟兄弟喝一杯,我跟筱雅订婚你都没来,太不够哥们了。”
潘东明站起身笑着说道:“那行,这还真是我的不是了,迟到的祝福,祝你跟小四白头偕老,咱们干了。”他喝完了酒又对一边的谢乔说:“你也来敬我哥们已被,助助兴。”
谢乔站起身并不看罗昊,她接过酒瓶子倒了满满两杯酒,举起,念台词一样:“祝你跟宁小姐幸福美满。”酒喝得有点猛,她呛得眼泪也出来了,潘东明装模作样的抚了抚她的背,她刚要坐下的时候,罗昊又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他看着谢乔的眼睛说:“也不能光是敬我啊,我也得回敬你一杯,也祝你跟东子百年好合。”
潘东明笑着摆摆手:“她不会喝酒,这杯我替了。”
罗昊一把拉住他要拿酒杯的手,似笑非笑的说:“不带这样的吧哥哥,不就是一杯酒么?”
潘东明还没说话酒杯就被谢乔接过,她说:“我喝。”酒从嘴角溢出,她用手背擦了擦,点点头说:“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谢乔走了,一直冷眼旁观的宁筱雅这才甩开罗昊一直拉着她的手臂,她也倒酒:“潘三哥,我祝你跟谢小姐恩恩爱爱。”
“我祝你跟谢小姐长长久久。”
“我祝你跟谢小姐永结同心。”
潘东明连喝三杯,最后止住宁筱雅还要倒酒的手说:“嗳行了,饶了你哥哥我吧。”
谢乔从洗手间里出来,发现罗昊背靠在走廊拐角处抽烟,她的心霎时剧烈的狂跳,脚步慢下来,看着男人在烟雾中完美的侧脸,微闭着眼睛,她努力的想他的瞳仁是什么颜色的,不是很黑的琥珀色,她总是沉溺在那一汪有着淡淡雾雾的神情眼眸里,就那么的难以自拔,就那么的湮没一切,就那么的爱着想着,可是现在,明明触手可及,却又感觉咫尺天涯,她停下越来越近的脚步,看着此刻无限落寞沧桑的男人,撕裂的痛楚从胸口出发,蔓延到她颤动的指尖。
罗昊终于扭过头,沉默的看着不远处的谢乔,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她听见他开口,嗓音低沉沙哑,他说:“小乔,你快乐吗?”
刚才喝的那两杯酒酒气上涌,到了眼睛里成了火热酸辣的水汽,她快看不清他的脸了,面前的男人没有了以往的阳光,总是整齐的发型此刻乱糟糟的看起来有点颓废,可还是如此熟悉,如此亲切,谢乔努力忍着眼泪,想要头想告诉他,没有了你,就失去了一起,就连或者也是没有任何意义,快乐,那是多么遥远的往事。可是她不能,她只能咬紧牙关忍痛。
“你看起来很快乐我也希望你能快乐,因为,”罗昊不希望她开口,他怕她说出让他生不如死的话,他很快的说:“因为我很快乐素以我也希望你一样,刚才你的祝福对我来说,很重要,谢谢你的祝福。”
一种痛入骨髓的疼伴着他的话戳刺进她的心底最软的地方,眼泪终于落下,恍惚中她看到罗昊似乎走近了,他低头看着她,离得太近,能看清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清晨里还带着露珠的花瓣,真没,她的美像把火烧痛了他的每根神经,他抬起手时她就闭上了眼睛,一串串的眼泪像珍珠一样颗颗滑落,他只是想要抹掉她的泪,她一哭他就觉得心一颤一颤的疼,她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被呵护的宝贝,罗昊重重的叹口气,就在他的手要覆上谢乔美丽的脸庞时,身后有人叫他:“罗昊!”
谢乔一惊睁开眼睛,罗昊的身后站着杨群,他走过来像是没看见谢乔似的揽住罗昊的肩膀笑着说:“原来你丫的在这儿呢,快点吧,都在找你呢,就你丫酒量好呢你还躲。”
罗昊被杨群强硬拉走了,谢乔像尊佛像似的依然站在那里很久,知道杨群面色凝重的走过来,她才抬起眼睛定定的瞧着他。
杨群低头看她警告似的说:“这东子宁筱雅就在里面随时可能出来,我说你饿吗呢这是干嘛呢,罗昊那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惹恼了东子宁筱雅你们谁都不好过,明白么?”
“……对不起。”
“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因为你反目,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就算是为了罗昊好,成不成?”
谢乔的眼泪又流下来,她虚弱的说:“杨群,拜托你,把我的外套拿出来,我想离开。”
杨群默默的看着她半响,叹了口气终于点头,他不但拿了他的外套,还拿了手袋一并递给她:“你要去哪儿?”
“随便哪里都行,只要不是在这儿。”
“需要我陪你么?”
“不,我想要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
杨群看着谢乔隐在电梯里的背影,想了想,还是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乘电梯下楼,谢乔辨别一下方向,走进人流里,十月的北 京夜间有风,很凉,她觉得冷,光着两条腿上慢慢爬上了鸡皮疙瘩,她就抱着自己的臂膀悠悠的朝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