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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不然他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
君无言怒极,光是冰冷的目光就可以将林楚楚杀死,“船已经备妥了是吗?怎么连声道别都不跟我说就要走了呢?”
对她心灰意冷,倾注全心的爱意换来的竟是她的不告而别。
他无话可说!
无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完全误解她了!
林楚楚急于解释清楚,“不,我——”
胡翩翩却抢先一步搬弄是非,“岛主,姐姐的确是要偷偷的回布渔山村,方才姐姐将妾身请来,就是送妾身这条项坠,姐姐说这项坠对她来说是累赘,所以把这项坠送给妾身当礼物。”
胡翩翩把黑说成白的本事让林楚楚瞠目结舌,“不,不是这样的……”她的辩解显得薄弱无力。
“姐姐,你怎么了?”胡翩翩问得无辜。
林楚楚犹如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直盯着胡翩翩颈项上的项坠,而君无言阴晴不定的怒眸喷火,似欲将林楚楚活活给烧死。
“够了!”他怒喝,不想知道更多的丑陋与不堪。得不到她的心一直是他最大的挫败,而今她以最令他难堪的方式离开他,教他情何以堪?!
胡翩翩对君无言可说是又爱又怕,他的一声怒喝便足以教她双腿发软,“岛主……”她爱他的狂却怕他阴晴不定的性子。“无言,你听我解释——”林楚楚试图让君无言冷静下来。
暴怒的此刻,君无言哪听得下林楚楚的任何解释?她要离开他的事实使他抓狂,不要他的项坠更是将他的爱弃如敝屣,怒火攀升,恨意更炽!
他的爱不是说给就给,她竟不在意的把它给转让了!
愈想愈气,君无言狂怒的目光逼得林楚楚无处躲藏,她澄亮的目光说明自身的无辜,只要他愿意静下心来听她说。
但,林楚楚的希望落空。
君无言粗暴的扯下翩翩项上的项坠,其残酷的神情骇着了林楚楚,亦痛得胡翩翩大叫:“啊——”
胡翩翩惊惧的注视着她爱的男人。
而他瞧也不瞧胡翩翩一眼的怒吼道:“滚!给我滚!”
“呜……呜……”胡翩翩全身颤抖,委屈万分,泪眼婆娑的跑离卧房,而风暴并未因她的离去而减弱。
君无言握住项坠的掌心刺痛着,赤裸的眼里有着极深的伤痛。
“若非今日一早侍卫来后,说岛东有艘行踪怪异的船,我也不会知道你打算于今日偷偷的回布渔山村。”
上船严刑逼供,受不了极刑的船主全招了!
船主招出内务大臣是整件事的幕后主使者,待他惩处林楚楚后,与此事有关的任何一个人他绝不轻饶。
“无言,你听我说,我已打消离开风月岛的念头——”
君无言不信,他痛苦的目光含恨的紧锁住她的,掌心的项坠似讽刺着他的错爱,瘫开掌心,他暗哑地说道:“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对你的爱吗?这么急于逃离我吗?”
愤慨的使力一丢,坠子离开了项圈,本该一体却可怜的分离两处,如同他对她的爱,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林楚楚惊愕的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爱——”
他不听她把话说完,猛然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眸,神色阴冷地命令道:“不许你离开!这辈子都不许!”
他就要强吻上她,她拼命的挣扎哀求,“无言,别这样,听我把话说完……”
“是我的!”他已失了理性,一心只想留住她,却不知道这样做只会伤害她而已。
他眼里的森冷已不复那个夜夜温柔的他,这不是爱,是逞欲,她不要他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的身子。
“不,不要。”楚楚失了血色,无助的呐喊、挣扎。
“不?”君无言不予理会的冷笑,“不要?”
她因过度挣扎而半裸露出酥胸,使他发狂,要她、要她、要她的念头占满他的脑海,驾驭他发热、发烫的身体。
一低首,他的唇来到她的颈项,肆意的舔吻。
林楚楚奋力的捶打着他,语音哽咽,“求求你,你不能这样……不能……”
君无言不耐的抬首,定住她不安分的四肢,狂暴的噙住她柔软的双唇,粗鲁的蹂躏着,痛得眼泪直流,一颗心沉落到谷底。
他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呢?为什么要这般地伤害她呢?她已死心不再抵抗,由着他一寸一寸的揉碎她的心。
她不再挣扎,他冰冷的唇才稍离她的芳香,惩罚并未结束,他猛力扯开她的衣襟,雪白的身子立现。
楚楚撇开脸,羞愧难当的闭上双眼,咬牙隐忍。
她的反应使他怒意更炽,冷冷一笑,狠毒的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你是供我泄欲的侍妾,我不能,谁能呢?”
给她爱她不要,那他就给她身为一名侍妾应得的待遇!
他的冷绝狠狠的撕裂了她的心,若想伤她,他做到了!够彻底。“呜……别让我恨你……”
“恨?哈哈哈!恨这个字一直都藏在你心中不是吗?”君无言笑得苦涩,他的痛要她一起承受,他更加无情的说道:“你想回布渔山村是吗?等我倦了你这柔嫩的身子后,我会考虑送你回去的。”
林楚楚愕然,他一把将她推入大床,疯狂的占有了她。
激情退去,君无言的心口有着更深的伤。
“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已断了离开风月岛的想法?”在他这般凌辱后,她对他的爱仍然不死。
一直以来,是她亏欠他,才会惹来今日的伤害,只要他对她仍有爱,她愿意以爱来化解他对她的误会。
“你不必违背自己的心意来讨好我!”她当他是三岁孩童吗?
倘若侍卫没发现行踪怪异的船,她早已上船离他远去,如今她说这话教他如何相信?
“我爱你——”
君无言冷然的翻身下床,嗤笑的打断她的告白,“够了!你别枉费心机了,方才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你不必为了讨好我净说些违心之论!对于这样的施舍,我不会觉得开心的,一点也不会觉得。”
要风有风、要雨得雨的他不该爱得如此狼狈!
“无言……”她全身疼痛地下榻,自背后抱住了他,仍不死心,“无言,我爱你啊……”没料到她会有此举动,他的心一紧,片刻的犹豫后,决心逃离英雄〗眆〗。
“别烦我!”他扳开她紧扣住腰际的纤指。
她的十指立刻发红,痛得咬牙,“我爱你,真的爱你……”
林楚楚爱的告白在此刻听来无疑是种讽刺,君无言愤而转身,对上她真诚的美眸。他阴晴不定的直盯着她,她光裸的身子上有多处淤伤,是他造成的,伤她的同时亦伤了自己,痛苦的避开自己所犯的错,他仍找不到说服自己去相信的理由。
“滚开!”他狠心的一把甩开她。
林楚楚旋即跌跪于地,看着狠绝的他,她的心冷得发颤,他不相信她,他冷硬的态度无疑是想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忆起他一向轻狂的爱,她的心便犹如万蚁啃蚀般的痛着,远了,眼前的他已非狂恋自己的君无言,他对她的爱真的远了!
不再强求,失落的心、飘离的身子无处寄托。
他此刻要的是他看得到的永远,她说了,他不信!那么她现在就给他,给他一个他会相信的永远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怎么,没别的伎俩了是吗?”他冷冷的嘲讽。
楚楚没有回应,径自凄楚的笑着,她的模样悲凉得使他脚底发冷,冷笑僵在嘴边,呼吸一窒,随着她投向石柱的身影,他快一步的紧抱住她。“啊!”抱得死紧,在千钧一发之际。
太震撼也太惊愕,君无言的身子不住的颤抖,久久无法言语。“你……你……”她想寻死,她想以死证明自己!
“只有一死,你才会相信我留在风月岛的决心……”她纵情地在他的怀抱里恸哭。
楚楚骇人的举止冲破了他筑起的心墙,差点失去的恐惧使他不愿意放开她分毫,“好傻,你好傻,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相信你……”将脸埋入她的肩窝,他情狂得湿了眼眶,柔肠寸断啊!
“相信我吗?”她问得傻气。
他的回答是肯定的,“相信,我相信!”
两心相许,君无言再度将项坠戴于林楚楚的颈项之上,他们之间不再有欺瞒,林楚楚说出是谁在茶水里下毒,亦将胡佑天、游由及胡翩翩安排她渡船回布渔山村的事一一道出,仅差童仇一事有所隐瞒。
听完林楚楚所言,君无言心里已有了底,立刻派人召见胡佑天、游由及胡翩翩于大殿之上。
“我决定立林楚楚为岛主夫人,你们可有意见?”所有加诸在楚楚身上的危险,起因于族人怕他立楚楚为岛主夫人,危险既已浮出台面,他也就不再有所顾忌,他要圆满且快速的解决这事,好保障楚楚的安全。
“岛主,万万不可!”
“请岛主三思啊!”
胡佑天及游由同时忧心的忠谏。
君无言早料到他们的反应,“我心意已决,立岛主夫人之事就此决定!”他不再受制于传统。
“岛主——”
“臣请岛——”
君无言不悦的打断,“三日后立林楚楚为岛主夫人。祭司,所有祝福仪式由你主持。”
不顾胡佑天投来的反对目光,游由立刻领命,“是,岛主!”呵呵呵,他的计划即将实现,届时……呵呵呵……
君无言一意孤行,坚持立林楚楚为岛主夫人,届时他便有篡位的借口,同时亦能抚平太海族人反他的情绪。
这计划就要成了!
“胡佑天、胡翩翩。”
“臣在。”
“臣妾在。”
“你们可知罪?”他指的是私自送林楚楚回布渔山村一事。
“微臣没罪,微臣自认为所做的一切皆替风月岛及我太海族人着想,微臣是出自对岛主的一片忠心。”胡佑天说得振振有词,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臣妾……臣妾所为亦同爹爹一般。”颈项上的伤使胡翩翩安静多了。
还不说实话?!君无言怒喝,“大胆!”
“岛主饶命!”
胡佑天、胡翩翩同时惊慌的下跪。
“你们错的又何止是私自送林楚楚回布渔山村这一件?!”君无言厉言指责,并传唤证人,“将人带进来!”
侍卫押来扉啡及那日在树林间刺杀林楚楚的男子,他们全身都是被严刑拷打过的伤,惨不忍睹。
见到人,胡翩翩吓得魂飞魄散,“啊——”
“这……微臣不明白。”姜是老的辣,胡佑天兀自镇定装蒜。
“不明白?”君无言危险的眯起双眼,“在我宴请众臣之夜,你们指使婢女在茶水下毒,是欲毒杀楚楚抑或要毒杀我呢?”
“臣妾没毒杀岛主的意思,啊……”胡翩翩口快的辩解,才知自暴罪行。
“很好!其次是楚楚偕同婢女出宫,凑巧被你的婢女瞧见,茶水毒不死楚楚,你们便将计就计让林楚楚轻易出宫,再派人尾随其后追杀,是吗?”经过严刑拷打,婢女及刺客已将一切招出,只求死后有个安葬之地。
“不,没有、没有!”胡翩翩脸色惨白的否认。
胡佑天犹做垂死的挣扎,“微臣不敢。”
“不敢?你们有什么好不敢的?!”反了!贵为一岛之主,竟得听从他们的安排娶妻?在他的脚底下他们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来人!”
“属下在!”
“将这两名奴仆押至魔焰神殿的广场斩首示众。”未将他们锉骨扬灰已是天大的恩惠。
“是。”
侍卫押下无挣脱之力的两人后,胡翩翩吓得大声哭喊:“岛主饶命!臣妾……臣妾还不想死啊……”
胡佑天向游由使眼色,要他仗义执言,他却无能为力的耸肩。
“胡佑天——”
“微臣在。”
“念你对本主尚称忠心,本主饶你不死!即刻起撤去内务大臣一职,降为民。”没要他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