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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学范恼羞成怒,鼻孔朝天地叫道:“别在那疙瘩不嫌乎磕碜,你以为你是赵忠祥啊?”
小林子疑惑地问道:“哎,跟赵忠祥啥关系?”
胡学范一本正经地扭过头,很八卦地跟他说了句:“泡妞不给钱。”
小林子听了,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
这时蒋大彪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故装严肃地说:“同志们,珍惜时间。小鬼,乖~~~给爷爷们开门。”
我认真地瞄了瞄塑料袋上的“沃尔玛”字样,这才将信将疑地开了门。
闲话没多说,喝啤酒吃西瓜,几个人凉凉快快儿地打上了。
今儿是周四,胡学范跟老板撒谎说去布料市场找冬装的版布,小林子跟老板撒谎说去谈一重要客户,蒋大彪自己跟自己撒谎,说的啥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抓了张牌,摇头叹道:“唉,瞅瞅你们几个,就为了能荣幸地跟我周某人打一会儿麻将,已经撒谎不眨眼了,追星也不用这样儿啊。”说完,我打了张六条。
牌刚落地,他们仨忽然不约而同地把牌一推,都叫道:“啊!糊了!”
靠啊!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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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正打的热火朝天呢,忽然电话响了。
蒋大彪刚好抓了张牌上听了,小林子随手就给点了个炮,我见本局结束,就跑去接了电话。
我玩牌心切,也没顾上看下来电显示,拿起来就说:“谁呀?”
电话那边似乎挺意外,叨咕道:“哎,还真在家呢。”
我一听,惊出一身冷汗,是我妈!
我龇牙咧嘴地赶紧一边挥手示意他们别再洗牌了,一边半捂着话筒,装腔作势地说:“您好,我是周希,我现在不在家,当您听见‘滴’的一声后,请留……”
还没等我说完呢,我妈就大叫道:“滴什么滴!小王八犊子,连你妈也敢骗!刚才不还说‘谁呀’了么?”
我脑瓜子差点没磕地上,胆战心惊地掩饰道:“哎呀,我妈就是智商高啊!跟您开个小玩笑,您一下子就拆穿我了,看来家雀儿还是老的奸啊,哈哈哈……”
我妈怒道:“咋说话呢?”
我暴汗,连忙解释道:“比喻不当,比喻不当。我的意思是姜还是老的辣呀。”
我妈气愤地说:“假装电话录音,我还没老糊涂呢!”
我说:“那是那是,您根本也不老啊,不认识您的乍一看还以为您才四十多岁呢。”
老太太听了这句话显然有些暗自得意,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儿,说:“今天天儿热,我闲没事儿瞎拨拨号儿,没想到你还真在家呢。”
我这个气啊,你说这老太太,天儿热你吃西瓜啊,无聊你鼓捣猫啊,瞎拨电话玩儿啥啊!
我妈又说:“对了,你咋没上班呢?好像在家打麻将呢?”
我抹了一把汗,心虚地说:“谁打麻将了?我在家看书呢。您不知道,我们这儿今天高温呐,四十度捏!那家伙,热得邪乎!工厂啊公司啊企业啊啥的,都放假了,国家有规定的,四十度不上班儿。”
我妈气得不行,骂道:“又扒瞎!我天天看天气预报都把你们那儿捎上,今明两天你们那儿都三十四五度,你糊弄谁啊?刚才你一接电话我就听见麻将声了,别的动静儿我听不出来,那玩意天天扒棱我还能听错?”
得,小特务遇见老侦察员,啥也没藏住。
我妈还在那边不停地念叨:“上次打电话跟我研究啥茶缸子和土豆皮,也是用家里电话打的,那天也不是周末啊?这回又让我堵到你周四在家,还打上麻将了!小周希你最近都在干啥呢?恩?这不是不务正业吗?这老逃班儿单位不得开除你吗?当初你去南方我就不同意,你爸装好人,让你去了,这没人看着你不是到底学坏了吗?你这个败家孩子,忒不让人省心了。你等过年回来的,我不让你爸削死你的……”
愁死我了,眼瞅快三十的人了,我妈还把我当少先队员教育呢。
她磨唧我也习惯了,哪次打电话给我她都得讲上几个小时,次次说的内容都差不多少。可是一听见“让你爸削死你”这几个字的时候,我还真吓得打了个哆嗦。
东北话太赶劲了,“削”这个字儿比什么“揍”啊“打”啊“扁”啊的都有力度,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再加上童年时代动不动就挨我爸一顿暴踢的阴影,我这年近三十的老爷们儿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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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炮!点炮!点炮!
小林子立功了!
他没有给蒋大彪任何自摸的机会!不愧是伟大的麻坛炮兵!
周希继承了历代赌王光荣的传统,周润发、周星驰、周伯通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糊牌了!战斗结束了!
这把糊的清一色是个绝对理论上的绝杀。周希获得了胜利,淘汰了蒋林胡三人。
周希万岁!
蒋大彪也许会后悔的,本来胡学范已经点炮了,他为了赢得大一些,放弃了小糊的机会,选择了自摸。
他打得太冲动、太狂妄了。他终于自食其果!
蒋大彪该回去了,也许他不用回遥远的公司,因为他已经没钱坐车了,走回去吧!再见!
我的私房钱终于达到了五百七十二块,虽然这次打得不大,我只赢了七十多,但是一宰三的结果很爽,总算是一雪前耻了,挖哈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几个畜生每人就带了二三十块钱过来,分明是居心叵测,太不是东西了。
闵娜下班回来一进门儿,我就热情地扑了上去,兴冲冲地拉她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媳妇,今儿晚上我请你下馆子去!”
闵娜一头雾水地说:“怎么啦?你在菜市场捡着钱啦?”
我不乐意地说:“啥啊?我就那么没出息啊?今儿发吮矢宸选!?BR》
闵娜一听很是高兴,鼓励道:“你看,耕耘就有收获吧?呵呵。”
我心想,可不是么,耕耘得我肩膀子都酸了。
我们在大四川吃了顿水煮鱼之后,两个人都饱哼哼了。
剔牙喝茶的时候,闵娜说她下星期一要去香港出个差,可能要在那边住一晚。
我一听心中不禁狂喜,但表面上还装得很难舍的样子说:“能不能不住啊?你不在家我一个人怎么睡得着哦,会想你想得失眠的。”
闵娜撇了撇嘴,说:“哼,拉倒吧!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以玩一通宵游戏了,又不用做饭,心里早乐开花了吧?”
这小丫头,咋越来越狡猾了呢?看来媳妇时刻在进步,不能大意啊!
我假装没好气地说:“好呀,我满腔爱意浓浓,竟被你如此诋毁!走了!伤自尊了!”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路灯照射不到的街边时,我实在忍不住偷偷乐了两声,心里头该开的花都开了。
我熬呀熬,盼呀盼,就差在墙子上刻“正”字了,终于等到了周一。
我起了个大早,给闵娜煮了个皮蛋瘦肉粥,然后像个好老婆一样,帮她装好了衣物。
闵娜可能也知道她警告也没用,人又不在家看着,说点啥都是浪费汉字,所以也就没多叮嘱,只是让我别玩得太疯了。
我连连点头称是,温顺乖巧地把她送出了门。
转身回到房间,我就抓紧时间先干了几把星际,直到听见水柔也出门了的时候,我才一跃而起,拨通了蒋大彪的电话。
我急速地说:“闵大人出差,机会难得,赶紧码人,该撒谎撒谎,该请假请假,快点过来,干一通宵。”
蒋大彪说:“破马张飞地干啥啊?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成天闲着没事干啊?今天周一知道不?好几笔大买卖等我谈合作呢。”
我说:“装啥比尔盖茨啊?你那生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出来一趟能死啊?”
这人吧,往往在该出事儿的时候总是特别能的瑟,我也不哪根儿筋搭错了,硬是好说歹说地把他们几个给劝来了。
给蒋大彪打完电话后,我就乐颠颠儿地开始支桌子摆麻将,正张罗着呢,电话响了。我一看号码,竟然是我妈。
我狡猾地笑了两声,对着“铃铃”作响的电话机说道:“嘿,老太太,又瞎拨号儿玩呐?
得咧,您先折腾着,这回我可不上当了。”说完,我就把电话线拔了,顺便把手机也关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蒋大彪他们几个来了,我们也没吃饭,一人泡了碗方便面就进入战斗了。
没有闵娜在家,我们也不顾啥卫生了,烟头满地扔,几圈儿下来就整得满屋烟雾缭绕,地板上方便面桶横七竖八,脏得跟戈能堆似的。
大概五点多的时候,我忽然听见防盗门有动静。
我还以为是水柔回来了呢,也就没在意。
结果门喀嚓一声被推开的时候,我一回头,当时吓得眼珠子都掉地上了——闵娜挽着我妈的胳膊,俩女人满脸震惊地站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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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确实是把我吓傻了,蒋大彪他们几个都呼啦一下站了起来,我还保持着拧身回头的姿势没动呢。
试想一个没有翅膀、没有机器猫、不会瞬间移动的老太太,早上还在千里之外的东北老家鼓捣电话拨号玩儿呢,黄昏时分就突然像一宇宙战士似的出现在你的赌桌前了,这种事儿你碰见你也得麻。
蒋大彪反应还是挺快的,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上前就给我妈来一熊抱,夸张地叫道:“哎呀妈呀!大婶儿您咋来了呢!好几年没见,您这身子骨儿可还硬朗啊?”瞅他那架势,不认识的还以为他是我妈儿子呢。
我妈也算是挺有城府,伸手摸了摸蒋大彪的头,开玩笑道:“这不是大彪子吗?哎呀,这脑袋可是比上大学那会儿又大了好几圈儿啦。”
听了这话,屋子里的几个人都很应景儿地哈哈大笑起来,尴尬的气氛这才稍微舒缓了一点儿。蒋大彪趁机给我妈介绍了一下胡学范和小林子,两个家伙也装得像个正经人儿似的,规规矩矩地打了招呼。
这时见闵娜直给我使眼色,我才恍如梦醒地跑过去,拉住我妈的手说:“妈,你来了怎么没叫我接你呢?我爸呢?”
我妈没好气儿地说:“等你接?等你接我得在机场睡几宿。我自己来的,你爸在家呆着呢。早上给你家打电话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