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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回来?”我惊怒回头,今晚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差点丧命?又不是因为他的刺客们质量不过关,我又怎么会逃都没逃掉?!
一转脸却看到苦大仇深的符怀正被两个侍卫押解着,身上锦衣破破烂烂的一副刚刚被人反复压来压去的可怜样。他挣扎一下,对侍卫凶恶道:“小爷我都说了,我捉了一晚上的蛇才睡着,狗屁刺客都没见着。”
“呀,真有蛇啊。”我惊奇道。
他气极:“就是为你换了房,害得小爷我差点被咬死。你这个女人心肠怎么这般歹毒。”
“捉到蛇了吗?被咬了吗?”我打断他的话,兴致勃勃道:“蛇毒好值钱的,千万别浪费呀。要不要找个人给你嘴对嘴‘啾’一下吸吸毒、渡渡真气啊?”
……
“这是?”还被我和八爪鱼一样抱着的将军大人平静开口。
我沉默了,不好,这样子忒像戏文里正房逮到我包养在外的红杏画面了。怎么办?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我究竟该提前认罪,还是试图瞒天过海后再对这红杏挫骨扬灰?
符怀的目光循声落到我与将军身上,瞳仁似变细了些,他粉润的唇翘起个令人心惊胆战的弧度,很狐狸精样地笑起来,娇滴滴道:“小爷,是公主殿下的男宠。”
我虎躯一震,打了个颤从将军大人身上滑了下来。
“当真如此。”将军大人了然道:“看来京中传言并不假,嘉平殿下果然与众不同。”
我内伤了一会儿,闷闷不乐道:“有道是耳听为虚,我给你个机会让你近距离了解到我的与众不同好不好?没准你还能写本皇家秘史之类的赚点私房钱。”
“嘉平,你还不快给我过来!”被我奔放举动震惊到的太后姨母终于找回了她的神智,颤着声怒喝道。
我期期艾艾看着将军,见他久无回答,只得灰溜溜地滚过去了。在与他擦肩一瞬时,听到他略有些粗涩的声音如羽翼滑过耳畔:“第二,我不喜欢养男宠的傻子。”
这个意思是让我把小红杏符怀给砍了吗?好难办啊,涉及两国外交问题呢。
不过从今晚的境况来看,梁国与我国撕破脸的可能性已经大幅度上升。在有质子的情况下,行刺皇室,还是在云溯刚刚登基这个敏感时刻,明摆着是不服他这个新皇。
若我是云溯,不对,我不是云溯。若是我,在现下藩镇不定、根基不深的情况,只会念叨“攘外必先安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催眠自己,吞下这口气。但若是云溯,就和软禁我的目的之一一样,容不得别人践踏自己的一丝自尊,哪怕我是十几年前无意踩过的……
两国战事相隔数十年后再起,相较之下刚刚经历过动乱的大祁、哦不,大燕落了不止一分劣势。掌权者玩的是政治,而政治之下玩弄的多是这些无辜百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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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你若是不愿,我国师府自能护你无虞。他云溯不过一逆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国师府绝不会承认他也不会将祖业交予他。”师父临行前难得为人师表了一回,说得很有英勇就义地气概,胡子上还抖动着芝麻屑。
我也难得被他感动一回,丢下啃了一半的玉米,大义凛然道:“阿衍怎么能让师父为难呢?阿衍身为我大祁硕果仅存、唯一、仅有、独一血脉的一根独苗,好吧,既然师父舍不得那阿衍也不去报什么杀父之仇了。小时候就觉得云溯挺变态的,现在肯定变本加厉了,好难对付的。”我蹲在椅子上抓起玉米继续啃。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辛宓尚留人间,只是一瞬间觉得自己就和小说里的女角般独一无二、身价倍增。人生的最大的目标,就是赶快找个男人生个七个八个孩子为辛家延续血脉。至于我的儿孙们有什么反燕复祁的理想,那就是热血小青年们的事儿了……
师父老泪横流地用猪骨头把我的脑袋当木鱼敲:“为师教给你的东西难道连云溯那毛孩子都对付不了吗?你这十年究竟吃的是什么长大的?你辛家的东西还藏在咱后山呢,国师府历代天天喝粥吃素地守了几百年是为的啥?早知道你这般不争气还不如拿去卖了,好歹也能换几亩地,整顿山珍海味!”
师父,我说,最后那句才是你的重点吧。
我啃完玉米后又拿起一根黄瓜当饭后水果吃,随口应道:“十年来吃的是白菜萝卜加黄瓜呗。”注意到师父黑漆漆的脸,又补充道:“是大祁百姓种的白菜萝卜黄瓜。”
他勉强点了下头:“先不言三镇藩王早就居心叵测,将来势必有分国而王之举。就云溯而言,性子阴厉狠辣非同寻常。虽谋得帝位也仅是枭雄而非贤明主。四虎相争,硝烟之下,百姓何其无辜?从他前日发来迎你回京的书信来看,你于他究竟是不同常人,阿衍你……”
是挺不同常人的,谁第一次见面就在寒冬腊月把你推到冰冷的池水里,估计谁都不会忘记我这个还抵死不承认的“凶手”的。我于云溯他,想来更多是童年阴暗记忆的一部分,也是他耿耿于怀要征服过去来证明自己的一个标志。
太后姨母训了我些什么,我并未听见,只沉湎于过去的记忆里。梳理完一遍后,再次确定了奋斗目标时突然那个人生理想就又浮了起来。七个八个孩子啊……
我抬起头,就见将军大人正向太后姨母躬了躬身汇报此夜战果,鬓丝微垂遮去那道狰狞的疤痕,从这个角度看,他鼻梁挺拔、眉目深邃,肌肤因长年征战并不白皙,却也不黝黑呈现出浅麦色,很英气的一个男人。
他似感受到我毫不掩饰的火热目光,微微侧眸撇来,我嘿嘿笑着抚了抚唇,他唇角一抽别过了头去,仿若看到了洪水猛兽。真是个外表强悍内心娇羞的人呐。
太后姨母冰封的脸终于缓了颜色:“景晟将军刚从南蛮之地征战而归就奔赴此地,今夜辛苦了。”
景晟?南蛮之地?我心中似有所悟,若是所记无差,当时云溯颁下的皇旨,将旧皇室流放的目的地就是南蛮。而景晟此名,若他是旧朝名将或云溯颐王府家将,我又何以未听说过?
“末将职责之所在,不敢言辛。寺内皆已搜查而尽,各处皆有兵卒把守,太后和殿下可安心礼佛。”他一丝不苟道。
“那便好。”太后娘娘宽心道,转向我目光刹那又疏离冷淡起来:“时辰不早了,随我去休息吧。”
经此一夜之事,敢问如何睡得着?我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挪了几分步子,转眼下定决心,爪子一伸抓住他窄袖,可怜巴巴地扮小狗模样道:“若是你不愿嫁给我,那我委屈一点给你娶好了。娶我回去多省心啊,还会主动给你娶小妾。”说着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脚尖:“只不过,小妾只能是男哦。”
他冷冷一眼,很有型地甩开我的手:“第三,我不喜欢把个人恶习带给我的养男宠的傻公主。”
……真是难为他不喘息地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不过,我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坚定道:“我一定会娶到你的!”
说罢,气势汹汹地走了。走到一半被人拖住了衣摆,见着一脸菜色的符怀不耐烦道:“让他放了我。”
我回头探寻地看向景晟,他抱臂面无表情道:“此事未查清前,梁国皇子脱不了干系,恕末将难以从命,将公主的男宠放了。”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特别加重了那男宠二字,我含泪奔走,奔走之前想了下,朝符怀挥舞了下拳头:“虽然你长得比我好看,你别妄图用美色行贿他放掉你哦,要不然等你回来我就揍死你。”
……
符怀本还忿忿然再做辩驳,当听到“回来”二字时,眉梢挑了挑,终松开了手幽怨地被押走了。
我走到榕树下抬起头看着烛火未灭的厢房,往前一步,脚下一滑,就着透窗的灯光看去,才发现是条死透了的三角头艳丽长蛇。没闭上的竖瞳透着幽幽的碧色,宛若诡异的一潭碧水。这本是我的住处,今晚放蛇进去的人想杀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啊,懒人又更新了……此文是夹杂着小白的小阴谋文~行文一如既往地轻松,但会有小纠结的阴谋在里面啊……看文的童鞋们不要着急,会慢慢道来的~看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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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跨国恋啊 。。。
我七岁之前生活在皇宫大院,纵然经常能在夜晚看星星看月亮时瞥见一两个飞檐走壁的黑影,但多数在不久后就被射雁子一样的给乱箭戳了下来。
偶然间有那么几个武功绝顶的江湖高手,他们的胸怀已远超出常人的境界,我想他们来皇宫踩瓦片的目的大概是来借景抒怀的。毕竟这里是兴盛与衰败永远的轮回点,很能激发人的诗性和对绝世武功的领悟。
七岁之后入了国师府,山门前有师父布得秘术阵法,据说一般人进去都是有进无回的。等我学了些玄术皮毛后,就时不时在里面拖出些误入歧途的野猪、野兔、野鸟烤了解解馋。
后来一次天黑不小心,拖出只个大肉足的,拿着刀咧出雪白的牙齿,眼露绿光地在它身上比划时,就听它发出一声怪叫:“妖怪啊!”随后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不久,民间就传出了国师府饲养猛鬼吃人的小道消息来,人人敬而远之。
方晋拄着剑在我身边瘫倒坐下:“这下倒省了不少事了。”
“咦,你怎么一身都是血?”正握着锄头给青菜地除草的我忙里偷闲瞥了他一眼。
“我受伤了。”方晋虚弱无力道,尾音还打着颤。
“哦,那不快去洗澡,臭死了。”我身一侧,他靠过来的脑袋向前一栽,埋进了白菜花心里。
“辛……衍……”他的声音自白菜里充满恨意地传来。
待他走后,我擦了擦手对不知何时立在树下的师父道:“怎么回事?”
师父手里的剑上还有蜿蜒滑下的血流,在月光下却显出一丝苍白:“与大祁为敌的、与皇帝为敌的、与你母妃为敌的、与你……为敌的,从来就没停止过。”
“什么时候我才能去后山?”我抱着一怀的白菜低声问道。
师父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可还记得你母妃生前留给你的话?”
师父粗哑地声音在夜里若游浮的尘埃:“生来聪敏不假,但性子锋利,锐极必折。十年一剑,你远不止要磨这些时日。”
八岁的我表示理解有些困难,他弯腰将剑横在我面前道:“这样说吧,你就是这把剑未开刃时的模样,生活就是块磨刀石,你要在上面反复打磨,直到……”他并指抚过光滑的剑身:“变得和它一样。”
我一哆嗦道:“那得磨去我多少层老死皮啊。”从那时起我除了知道这世上有无数想要取走我性命的杀手外,还知道要把自己的皮给长的厚实点,或者反而行之,俗称“不要脸”。
出了国师府后,要杀我的人终于寻到了契机,从此你们要辛苦了,如果有可能我们双方可以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