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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红岫的惊吓就不敢好了,怕说成是她害死的太后。
陈有卿听了赵红岫的分析说道:“我是兰王的话,也会利用太后的病危来大做文章。首先保皇派和守奸派在一起打压兰王,要是这时后传出太后是我和岳父暗害的话,很有可能就会遭到百姓的攻击。”
在百姓心中神一样存在的太后,是被人暗害的,不管有没有证据,百姓恐怕都会暴乱的。
“那就先下手为强,将暗害太后的主使安排在兰王身上,兰王的目标不光是保皇派和守奸派,肯定也会把皇上稍带进去的,他的目的不是只整垮两个派系这么简单,应该是打算谋朝篡位才对。看来是对他的打压起到了作用。”赵红岫说道。
陈有卿却摇了摇头,“这个办法行不通,只要太后还活着,就会立即给兰王澄清的。但是要是兰王来诬陷我们的话,反而太后就不一定能及时给我们澄清了。”陈有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显然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赵红岫想了想又道:“兰王应该是等太后去世之后再发难吧!皇上宫中坐镇,不会允许太后活着的时候,让兰王造谣生事的。那么现在就是让太后多活一些时候,给我们转变民意的时间。”
现在百姓都说是太后被人暗害的,要是太后是正常死亡,或者是被佛祖收了呢,到时肯定就不会有人说暗害太后了吧!
陈有卿点点头,改变民意自然是要时间,可是听太医说,似乎是太后没有了生存的意志,这样的病人,如何能治的好。
赵红岫却说道:“让洛兰去试试吧,她是神医的弟子!”洛兰是神医的弟子,是赵红岫那天和洛兰聊天的时候知道的,洛兰也给赵红岫把过脉,说她的耳疾很有可能就是娘胎里用药造成的,这算是胎毒,她没有办法治,只能等她的师傅来治了。
洛兰也告诉了赵红岫,她自己的体内也有胎毒,所以神医一直四处游走,一是为了行医,再就是给她凑齐胎毒的配药。
赵红岫又问道:“京城中得道的高僧,谁的威信最高,百姓最信哪一个高僧?”就像太后能被鬼神吓到一样,同样也可以让高僧将这件事解开,或者可以说太后即将要羽化登仙了。
陈有卿听到赵红岫这样说,眼中有了赞赏,她真的很聪明,越是大事面前越能镇定。“最有威望的是不入红尘的智俨大师,也就是岳父能说上话的智俨大师。”后一句的意思就是,让赵红岫可以请岳父出面,或许能请动智俨大师也未可知。
赵红岫听言眼前一亮,对陈有卿说道:“或许这场未开始的暴乱,能扼杀在萌芽之中。”
陈有卿却坚定的说道:“不,要暴乱之后,才去请智俨大师出面。太后还是要救治,能拖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给我和岳父准备的时间。”赵红岫有些不明白陈有卿为什么非要暴乱。
看着赵红岫疑惑的眼神,陈有卿又说道:“没有暴乱,岳父手中的权力不能正式的转嫁出来,只有暴乱了才能顺理成章的让兰王将一部分权力夺走,然后再落入皇上的手中。”听到陈有卿这样说,赵红岫沉默了。
暴乱虽然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她能想象到它的残酷,一旦有暴乱,必定会跟着军队镇压,到时多少无辜的百姓会死在这场暴乱中,那数量肯定不是成百上千,或许是上万的百姓一夕之间便没了。
用这么多人的性命,却换父亲一人的性命,赵红岫点不下去这个头,她想救父亲,却是不是用这样的方法。沉默了良久的赵红岫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不能用这样的方法,别说父亲不会答应,就是皇上未必不知道我们的心思,要是我们这样那百姓的性命不当回事,皇上肯定有微辞的。”
深懂平衡之术的皇上,未必就看不懂他们的心思,诚然保皇派的出现打破了以前的死局,皇上也选择了扶持保皇派打压守奸派,但是要是保皇派和守奸派一起算计无辜的百姓,或许皇上会下狠心将两派都取缔了。
能一直容忍兰王这样嚣张的存在,能纵容太后到左右民意的地步,这些都充分的说明皇上是一个仁君,赵红岫虽然说过最是无情帝王家,但是不是就没有特例的,而这位老皇帝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特例。
陈有卿没有想到赵红岫会拒绝救岳父的机会,她总是那样的美好,让他想要靠近。陈有卿勾起了唇角,在她面前他似乎总是自然而然的笑出来,“好,不用这种方法就是了,以后还会有机会卸掉岳父手中的权力。”
可是赵红岫却眼睛明亮的说道:“不用等到以后,现在也有机会,不用发生暴乱,父亲也可以卸掉一部分权力。”
陈有卿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等着她接着说下去,赵红岫说道:“父亲最在乎的就是我们了,而其中也可以说最在乎我了。”能自由出入他的书房,赵红岫便知道她在父亲的心中是不一样的。
赵红岫刚说到这儿,还没有说完,陈有卿便立刻猜出来她要说什么,坚决的反对,“不行,我不答应。”最在乎家人的赵倾官,又最在乎赵红岫,要是赵红岫出事了,赵倾官自然可以自乱阵脚了。
“父亲是因为我才陷入危险中的,理应有我将父亲拉出来,父亲都能为我们而死,我为什么不能为父亲冒险。”赵红岫说着自己便红了眼睛,她的父亲真的太爱他们了,让他们都不知道如何回报这大山一般的父爱,别说是冒险,就是死了也甘愿。
陈有卿沉着脸一把将赵红岫拉进自己的怀里,“不行,我不答应,不是还有其他人,可以让大舅兄去,也可以让姨妹去,为什么偏偏是你自己?”
赵红岫反驳道:“大哥是赵家下一代的继承人,他不能冒这个险,妹妹们还太小,而且都是养在深闺中的人,让她们做这样的事,她们是肯定做不来的。”赵红岫认真的说道。
他真的不想让她冒险,只要想想她可能会出事,他便感觉心里慌慌的,于是说道:“这些你不用管,总之岳父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让岳父脱离危险的,明天再做一场法事,你的病就好了,后天我送你去京外庄子上静养,这些你不用管了。”陈有卿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说道。
赵红岫抬头想再劝陈有卿,可是却被赵红岫按在怀里,赵红岫贴在陈有卿的胸膛,她听不到他的心跳,却能根据鼓动的频率知道他的心跳不正常。赵红岫伸出双手保住了他精壮的腰身,这是她第一次这样静静的抱着他,感受他。
这段时间她一直刻意的忽略他的好,有她本身对于爱恋的彷徨,还有就是不想看到以后他与爹爹斗得你死我活,而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陈有卿越为她着想,她就越是想逃避,然而感情有时却是没办法理智的。
听到自己中毒的时候,明明知道不是他做的,就是想和他闹,她将他当成了发泄的对象,可是要是真的是陌生人,真的没有关系的话,她是绝对做不到这样的,只能说不知不觉间,他也走进了她的心,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时候。
陈有卿真的是值得依靠的人,这次他又救了她的父亲,她似乎真的没有理由拒绝他了。“陈有卿。”赵红岫在他怀中闷闷的喊道。
没有了轻啼鸣翠的感觉,却是带着骚动人心的绵软,陈有卿的心狠狠地跳动了一下,这是赵红岫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她从来就是叫他三爷的。
赵红岫叫了一声之后才说道:“当初你的母亲出事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将心比心,诚然你能让我父亲以后脱险,可是他是最疼爱我们的父亲啊,现在有机会让他脱险,我们做子女的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这比没有机会还要难受啊!”
赵红岫的眼泪流了出来,她太怕失去这份父爱了,这是从小失去了父母的她最渴望的,要让她等下一次的机会,她真的做不到。
过了良久,陈有卿才叹了一口气,将怀中的赵红岫挖出来说道:“好,你可以冒险,不过要等我安排好了,还有要和岳父那边通好气才行。”赵红岫听陈有卿答应让她冒险,眼睛就是一亮,真个人像活过来了一样。
听到陈有卿说要告诉父亲,她却摇头说道:“不能告诉父亲,要是他知道了,肯定就二话不说把我送出城了。你还能商量,估计他肯定不给我劝说他的机会,所以不能告诉他。”
就像她给父亲巩固守奸派之后出了错一样,他要是提早的给她说了,她便有办法将明面上的势力转到暗中去,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直接一力的承担下了后果。
依着赵倾官的性子,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冒险就他的,恐怕以后要是知道了,赵倾官也得收拾她一顿。赵红岫想了想,先缩了缩肩膀,收拾就收拾吧,反正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陈有卿听她这样说皱了皱眉,之所以告诉岳父,他就是怕他有估计不到的地方,让她有生命危险。
赵红岫见他有犹豫,自信的说道:“凭着我们两人的能力,难道还能有差错,我们要相信自己才是。”赵红岫从来都是带着淡淡的自信的,此时那骄傲的样子,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陈有卿又吻住了赵红岫的嘴唇,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嘶哑,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那种。赵红岫只能被动的承受着,这么难受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陈有卿就是喜欢。却不知道在她感觉的难受,在陈有卿那里感觉却是极乐。
陈有卿吻着赵红岫慢慢地起了反应,怕自己控制不住,于是放开了赵红岫,等赵红岫回神的时候,陈有卿问道:“什么时候你能把自己给我?”陈有卿的眼神中带着炽热,仿佛下一刻就会将赵红岫扑倒就地解决了一般。
赵红岫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本来美好的氛围,却让她突然想到了两个不该想到的人,那就是王姨娘和赏荷。赏荷可以打发走,可是王姨娘却是不能的,他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想到这些,赵红岫的心突然有些刺痛。
陈有卿看出了赵红岫的情绪不对劲,首先想到的是她怕夹在他和岳父中间为难,于是说道:“不要担心,只要能维持一个平衡,我和岳父就不会再争斗了,就算有,那也是做给上位者看的。”
赵红岫听陈有卿这样说点了点头,却是还是没有展开笑颜。陈有卿皱皱眉头又回想还有什么是自己漏掉的,终于让他想到了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于是陈有卿带着尴尬的说道:“王姨娘和赏荷,你可以将她们打发了。”
赵红岫没想到陈有卿也想到了这一点上,但是又认为陈有卿居然说打发就打发,是不是太无情了。赵红岫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她知道陈有卿喜欢物尽其用的算计,人的性格使然她改变不了,但是要是他真的这么绝情的话,就让她感觉有点心寒了。
王姨娘虽然耍了小聪明,但是她父亲也确确实实为了陈有卿而死,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至于赏荷听说那一段时间不是天天都宿在她的房中吗?这让赵红岫难免有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陈有卿似乎是看出了赵红岫的想法,冷着脸上说道:“我没你想的那么绝情,特别对待女人这一方面。王姨娘和赏荷,我没有碰过,那两人都以为只要睡一张床就算是圆房了,所以我没碰过她们。”陈有卿说完,尴尬的将头撇到一边去了。
王姨娘是早死了娘,又被楚氏一顶轿子接近了陈府,没有人给她说过什么是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