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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你不是还要谈钢琴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她的姐姐安慰她。
王子进看这个女孩一点没有活泼的气息,整个人就如一具行尸走肉,说话也是句句不离死字,看来人能看到自己的将来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快出来吃喜饼了,你们大表姐结婚了!”两个女孩应声就要出去。
王子进就等他们出去自己也好从这狭窄的柜子里钻出来,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觉得白兰的手一下就抓在了他的手腕上,又冷又硬的手。
“你怎么了?”王子进被她这样一抓,吓了一跳。
“喜饼?喜饼?”白兰面色苍白的自语着:“那个喜饼,不要吃啊!”
“怎么了?你想起什么来了?”王子进小声问她,这个女的自从进了这间屋子就越来越不对劲。
“吃了喜饼,吃了喜饼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妹妹!”白兰哽咽着说。
这个时候那两个女孩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去了,房门慢慢的关上,屋子里又变得空无一人。
王子进忙拉着白兰从狭窄的柜子里爬了出来,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对白兰说:“我们走吧,你不是见了你的妹妹?”
“不,不,我还有话要对她说!”白兰怀里抱着高跟鞋站在地上。
“可是,可是绯绡不让我们久留!”
“我要问问她,我的人生,这样到底对不对?”白兰说着,气势汹汹的拉开门就走出了那间屋子。
“你小心一些啊!”王子进跟在她的后面,这个女的怎么做什么都这样冒失?
出了房间,外面依旧是有些黑暗的过道,居然没有人。
“这家人的喜饼吃得也有趣?都到哪里吃去了?”王子进嘀咕着走到院子里。
刚刚要推开门,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妇牵着一个女孩回来了,是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三个人正穿过对面的草地,悠闲的走了回来。
女孩的脸上是一副坦然的表情,而那对中年夫妇的眉目不是很清楚,但是可见神色十分慌张。
“妈妈啊,姐姐去哪里了?”那个女孩问道。
“姐姐比我们现走一步,妈妈让别人带她到爷爷家了!”
小女孩没有说话,也没有问什么,低着头跟着她父母回家,三个人眼看就走到了院子前面。
王子进和白兰见了,又神色慌张的不知道往哪里躲,只好又原路回到那个房间,又钻到了柜子里,刚刚两个人在里面待的热气还没有散透,现在又回来了,王子进和白兰相视一眼,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哪知还没有一会儿功夫,房门就被推开了。两个人都是吓了一跳。
屋子里一下就进来了两个人,一个中年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穿了红色衣服的人,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的妇女,神色慌张的把门带上。
“她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啊?”那个中年的妇女带着哭腔问着她的丈夫。
“没有,只是晕过去了!”那个男的回答她。
“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为什么啊?”女的说着好像要阻止她的丈夫做什么。
“不行,一定要杀了她!”那个男人回过头看她的妻子:“还有白兰呢,你要想一想,不能让白兰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下!”
那个女的双手绞在一起,不说话了,眼看着她的丈夫做这一切。
“村里有人懂这个,说她这样的死了以后会变成厉鬼,所以要把血都放干,这样她就没有办法来报复我们了!”那个男的说着就拿出一个小刀,要割那个女孩的颈动脉。拿刀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
王子进听了他们的话,身上不由一阵发毛,虽然知道这个女孩是被人杀了,可是没有想到是这样残忍的方法。
旁边的白兰伸手使劲的抓着王子进的胳膊,瞪圆了双眼,口里说着:“不要,不要!”
王子进听她这样一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推开了柜门跳了出去,就算是在记忆里,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也不能眼看着别人在他面前杀人。
那对夫妇正颤抖着不知该不该下手,突然听到背后有声音,吓得一下扔了刀叫了起来。
王子进见了,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冲上去一把抱了床上的女孩就往外跑,白兰跟在他后面也冲了出去。
“你们还我的女儿啊!”那个中年的妇女在后面喊着。
王子进抱着女孩一路狂奔起来,只觉得耳边有风声呼啸,什么也顾不得了,这样不知跑了多久,好像后面始终是没有人追过来,他子进的腿也和灌了铅一样沉重,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再仔细一看,旁边站着手里拎着高跟鞋,披头散发的白兰。
“他、他们没有追过来?”王子进问她。
“没有!”白兰望了望身后,朝他笑了一下:“谢谢你啊!”
王子进苦笑了一下,“就算我们现在救了她又怎么样?这不过是记忆,现实中的她还是被自己的父母残忍的杀害了!“
两个人正说着,王子怀里的女孩悠悠的醒了过来,瞪圆了一双大眼,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打扮奇怪的人。
“你有什么和她说的就说吧!”王子进见那个女孩醒了,对白兰说。
白兰蹲了下去,双手捧着女孩圆圆的小脸就哭了起来,这张脸,和自己一摸一样的脸,再也见不到了。
“大姐姐,你哭什么啊?”那个女孩站起来,很好奇的问她。
“白玉,我,我是你的姐姐啊!”白兰说着已经泣不成声,“我现在是长大了的模样!”
那个女孩依旧瞪着眼睛,像是不明白面前的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这么多年,我活着好苦啊!”白兰接着说下去:“我就像你写的那样,考上了一所好大学,又进了一家公司,现在已经是一个小主管了,可是我还是觉得很苦啊!”她哭着说自己的事,王子进在旁边看了只觉得心酸,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有无奈的人。
那边白兰还在说:“我现在真的好累啊,什么也没有,人人都说我是女强人,可是那是因为我无人可靠,无爱可依。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还说长大了要去弹钢琴,可是长大了的人生怎么这样无奈!”
她说着又急切的问:“妹妹啊,你是那样的聪明,姐姐今天费劲周折总算又见了你,我想问你:这就是我的人生吗?难道我就该按着那个日记上写的一直终老吗?命运,真的不能违抗吗?”
那个女孩还是一脸漠然的看着眼前的白兰,这个满脸泪水的女人,披头散发,与生活抗争的女人,张开了小嘴,说了一句话:“我是白兰,不是白玉,我们换了衣服!”
王子进和白兰听了她的话都是吃了一惊,白兰更是坐在了地上。难道?难道死的是她?不是白玉?那她现在是什么?她明明好端端的活着啊!
那个女孩接着说:“白玉总是那么信命,我就和她换了衣服,她一直说她今天会死,可是我知道她不会死的!”
王子进忙问那个女孩:“难道,难道,你为了保护妹妹所以替她死了?”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说着:“也许我只是想让她看看,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命运!”说着又笑了一下:“就算真的死了也没有什么,白玉会顶替我的身份活下去,我们都是一样的,活下去哪个都一样!”
“我?我是白玉?”白兰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瞪圆了眼睛。
“看来就是这样的!”王子进说:“绯绡也说你的妹妹没有死,因为死的根本就是姐姐!”
“可是,可是我怎么没有什么预知的能力?而且好多事我都忘了?”白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就不知道了!”王子进摇了摇头:“有些天赋可能会随着人的长大而消失吧!”
白玉一下就趴在草地上哭了起来,她的姐姐,她最爱的姐姐,在最后的一刻用自己小小的生命告诉她的事,她现在才知道,已经过去了一半的人生,不知从头开始来不来得及。
“大姐姐,你要好好的啊!”那个小时候的白兰伸出手给她。
“好,我知道了!”她说着抓住了面前这只小手,就像抓住了自己的命运。
“你们回来了?”绯绡端了一杯热茶,坐在椅子上看到面前的两人睁开了眼睛。
“是啊!”王子进伸了个懒腰,他现在又是借了陈开的肉体了。
“有没有看到那个灵异少女?”绯绡好奇的问。
“看到了,就坐在我旁边!”王子进指了指旁白的白兰,不,是白玉!
旁边坐着的人闭着眼睛,正泪如泉涌,过了半响才睁开眼睛,看着绯绡笑了一下:“谢谢你,我看到了我的过去!”
“怎么样?”绯绡笑着问她。
“很好!”她说着点了一下头:“不光知道了我的过去,也看到了我的将来!”
她说着望向窗外,此时已经是早上了,窗外是灿烂的朝阳,柔和的光线透过玻璃,暖暖的撒在了地上。
“绯绡,我也该走了,白天到了,这个肉体也该物归原主了!”他们送走白玉,王子进望着外面的朝阳说。
“只要你想见我,还是随时可以见面的!”绯绡笑着对他说。
“不知道!”王子进看着面前的人,千年如一的人,“我现在只是被你封印起来的那部分记忆,即使不见你,我的一切也都是有关与你的,在我这里,我的人生早就在那个大雪纷飞的早上就结束了!”
“我也许不该这样做!”绯绡摇了摇头,俊脸上一副懊悔的表情:“让你连后面的人生都不知道,转生了也不能消失!”
“不,你不要这样说!”王子进笑了笑:“不管后面怎么样,我的人生也确实是在那个雪晨就终结了,我的所有的一切快乐,都被落雪掩埋了!”他说着闭上眼睛,流了两行清泪下来:“我走了!”
绯绡朝他笑了一下,伸手去拉他,这一拉,面前的人睁开了眼睛,一脸惊喜:“绯绡,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你可是回来了!”
说着他又擦了擦眼睛:“你看我这么不争气,怎么还哭了?”是陈开。
绯绡没有说话,看着他的脸,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像对一个自己爱怜的孩子:“我这不是回来了?不要哭了!”
“你可想死我了!”陈开“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抓着绯绡的手,温暖而坚硬的手,生怕他再消失,这一切都不是梦吧,过了这些日子,绯绡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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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门铃响了起来。
一个四十岁左右模样的女人去开门,门外站了一个穿着红色棉衣的美丽女子。她没有化妆,脸上全是青春的朝气。
“你来了啊,进来吧!”中年女人说着去转身去厨房:“你先自己练一会儿,我泡了茶就过来!”她是一个退休了的钢琴老师,这个学生,是她所有的学生中年纪最大,也是最用功的一个。
年轻的女子脱了棉衣,可以看见胸口挂了一个骨头一样的饰品,“那我先进去了啊!”她对自己的老师说,她现在已经辞了职,一心一意的追求自己年少的梦想了。
打开琴盖,坐在棕色的钢琴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