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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右掌忽然被另一个手掌充满,我扭头一看,只见莫非辰握着我的右手和我并肩而立。暖黄的灯光透过江水反射在他眼睛里,闪着令人安心的光,我不由地紧了紧相握的手。
莫非辰的兴致似乎很好:“想去?”
我点点头。
莫非辰道:“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不许跟陌生男人说话。”
哦,原来是醋瓶子理论,我灵机一动,有心捉弄他:“那喝酒可以吗?”
谁知,莫非辰竟拉着我转身就往客栈走,我忙在后面大叫:“我开玩笑的。”
莫非辰这才停住脚步,眼神有些复杂:“以后这种玩笑不许开。”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虽然爱开玩笑,有点花痴,可对恋人绝对是忠贞不二的。
莫非辰的脸色略有缓和,叹了口气,一手抚上我的脸:“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放心他们。”
我反握住莫非辰的手:“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清楚,也就是你,才会把我当宝。”
月光映在莫非辰的眼睛里带了些朦胧的水汽,这个傻瓜,这么轻易就被我感动了,我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轻轻一点,刚想下来,突然腰上一紧,跟着,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就变成了一个法式热吻。
良久,莫非辰才放开我,我却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莫非辰怀里。隔着薄薄的衣衫,我能听到他有些慌乱的心跳,感受到他发热的胸膛,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不健康的画面,我浑身一个激灵,跳将出来,双腿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往前挪着:“我们……过去吧。”
穿过雪桥,这边的喧闹和对岸的幽寂形成鲜明对比,我险些承受不住凤凰人民的热情。门揽三言两语就把我推进一个挂满“沈从文故里”彩旗的酒吧,我甚至连酒吧的名字都没看清。
挑了个相对比较冷清的角落(就是位置离主唱台太远),我和莫非辰面对面坐下。酒保立刻踩着乐点翩跹而至,热情地跟我们介绍店里的饮品,最后我点了一杯血腥玛丽,莫非辰点了一杯威士忌;不到两分钟,酒保就送来了饮品。
没了旁人的打扰,我才得以好好观察这里的环境。原来,这就是酒吧啊,首先是黑,没有电棒也没有白炽灯,只有数不尽的小彩灯,闪得人眼花缭乱;第二是吵,主场台上似有一个戴着毡帽的青年人(乍一看,有点像林申),正坐在一架电子琴前自弹自唱,曲子是我没有听过的一首很温柔的中文歌,很有可能就是主唱原创的;第三是闹,明明是旅游淡季,酒吧里还是聚了不少人,有唱歌猜拳的,有玩色子的(我一看,居然是清一色大眼睛高鼻梁的美女),有大声聊天的,还有文艺的,在支着头听主唱唱歌。
我看向莫非辰,有些按耐不住的兴奋,莫非辰倒是一脸平静,一看就像个常客。
“这种地方不适合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莫非辰的声音并不大,幸而我们这边清净,我还能听得清。
“那你呢,我看你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是不是常来?”
莫非辰立刻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天地良心,这也是我第一次……”
“嗯?”
“……自愿来的。”
“哈哈,好笑,敢情以前您拈花惹草,还都是别人逼的?”
“谁说来酒吧就是拈花惹草?我们哥几个纯喝酒来的,不信你打过去问。”莫非辰说着,就把手机拿给我。
我往他跟前一推,摆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姿态:“法不诉及过往,以前你的那些破事我管不着,不过从今往后……”
“唯夫人马首是瞻。”
“乖。”我伸手像揉小狗一样揉揉他的头发。
酒过三巡,莫非辰说什么都不让我再喝了,其实我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只是胃不好,晚上又吃了辣,实在不敢多喝。
我依了他,起身去洗手间,莫非辰不放心,非要跟去,我指着离我们座位不足七米的洗手间:“就这么近,我还能迷路?你在这看着不就行了。”
莫非辰犹豫了半天,终于点头同意,眼睛却从我离开凳子的那一刻起,一直挂在我身上,甚至都没有眨眼。幸福原来就是生活中点点滴滴、无微不至的关心,谢谢你,我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可是,从洗手间出来,那点滴幸福却消失不见。原来我坐的位置上,现在坐着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连衣裙的卷发女人,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材真是……连我一个女人看了都有冲动——想死,或者掐死她的冲动。还有那张涂满胭脂水粉的脸,勾魂的烈焰红唇,正低着头跟莫非辰说着什么。
我展了展身上的黑色皮U,跟我斗,我会让你死的很有节奏。
踩着鼓点行至莫非辰跟前,刚好音乐换成了莫扎特的探戈,我长发一甩,一手勾着莫非辰的肩膀,一手抚在他的胸膛上,开始起舞。性感火热的探戈被我勾勒得淋漓尽致,很快便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女人们开始窃窃私语,男人们则打着呼哨,拍手叫好;而对面,那个36D美女面如酱色,手指发白地转着玻璃杯。
当然,我还没有结束。一个侧旋,在裙摆撑开一朵白莲花的同时,勾着莫非辰的脖子坐上他的大腿,周围立即欢呼一片;莫非辰笑得很憋坏,享受着我的热情,我配合地冲他一眨眼,突然双腿直上,在桌前完成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快得裙底风光都来不及迤逦呈现,双腿便于莫非辰另一侧落地站稳,跟着,小皮U顺肩滑下,正落在莫非辰手掌上。背后大片风光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直蜿蜒到腰际,这件露背连衣裙还是莫非辰别有心思地特意挑选给我的呢,现在却不是他一个人在欣赏,真想看看他此时的脸色,是不是和对面的酱色女有一拼。
就在我乐不可支的时候,莫非辰突然站起来,跟着身子一轻,这个小气的男人竟又将我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外面月色正浓,我伺机跳了下来,跑开两步,转身看着莫非辰往后走。背着月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可我笑逐颜开的样子一定被他全看了去。
“哈哈,怎么样,我跳得不错吧?”
莫非辰突然连跨两步,一下抱住我:“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他的声音太过奇怪,手掌的温度灼的我整个背都热了起来:“警觉什么?”
“你刚才那么煞费苦心地勾引我,你说警觉什么?”说着,莫非辰突然一拉,我整个人撞进他怀里,一股灼热透过我们紧贴的衣物传了过来。
我立刻警铃大震:“我没有……明明是你趁我不在,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我才……我才……”
“你在吃醋?”
吃醋?我怎么会吃醋,“没有。”
“还嘴硬。”
“没有就是没唔……”剩下的话,都被莫非辰吞进了肚子。
月光洒向映着竹楼倒影的江面,平添了一股新秘的幽静。
良久,莫非辰放开心律不齐的我,披上皮U,拉着我往江对岸走去。
这是回客栈的路,我认得,可却没有一点抵抗能力,手掌感受到他传来的炙热温度,我竟有些害怕,希望是我想多了。
莫非辰走在前面开了门,却让我先进,自己随后上了锁。
我心一惊,转头瞪眼看着他。
莫非辰似是被我吓了一跳,愣愣道:“晚上睡觉……不锁门吗?”
对啊,我们住的是客栈,又不是在自己家,出于安全考虑,是应该锁门的。难道真的是我太紧张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拿着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随即也反锁上了门。齐腰的镜子映出我红彤彤的脸,我将水龙头开在最大,往脸上泼着水,抬头再看,还是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花解语,你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丢人丢人!太丢人了!啊……”
“解语,怎么了?”莫非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忙道:“没事没事。”
调好水温,虽然没有小姨家的按摩浴缸舒服,但出门在外,能有个洗澡的地方就不错了。
香喷喷地洗了个热水澡,我换上睡衣拖鞋出了门。夜里的凤凰还是颇有凉意的,刚从浴室出来,就感觉到寒意袭人,像无数根小针,直扎因热水冲洗而张开的每一个毛孔,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三步并做两步钻进被窝。
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等正在煮热水的莫非辰回过头来,只能看到我露在被子外面的一个脑袋,上下牙齿还不停地打着架。
莫非辰笑着关上窗户,又将窗帘拉上,转身道:“热水一会就好了,要是渴了,就先喝点矿泉水。”
我夸张地点着头,又露出一条胳膊去抓床上的遥控器换台,第一次我竟见到了除了湖南卫视之外的湖南台,可惜在播的不是我爱看的节目,只有电影频道哥哥的《倩女幽魂》我百看不厌。
莫非辰拿着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我竟又开始莫名地紧张起来。
哗哗的水声持续了近二十分钟,我微微有些发热,将被子退到腰际。卫生间的门开了,跟着是莫非辰关灯的声音,然后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莫非辰本就是爱干净的人,头发湿漉漉的却没有滴水,浑身散发着一种健康男性的味道,还有那股独特的薄荷香。白色的T恤遮住了饱满的胸膛,下面是一条浅灰色的运动裤。
莫非辰将换下来的衣服挂好,又倒了杯水过来,很自然地在床上坐下。
期间,我一直专注地盯着电视机,像入了定般一动不动,其实里面演的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脑袋里全是莫非辰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忽然,头皮一紧,像是有人在揪我的发稍,我再也装不下去,看向莫非辰,只见他正拿着一条干毛巾帮我擦头发。
“湿头发睡觉会头疼。”他的声音也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变得异常温柔。
我开始陷入一种极度被动的状态,任由他牵着鼻子走。擦干了头发,接下来做什么呢?
“你冷吗?”我一惊,这声音居然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怎么回事,现在是……引狼入室?
莫非辰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拉过另一条被子盖上来,也只盖到腰际,和我并肩靠在床头看电视。
唉,看来真是我想多了,可……心里怎么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电影一直演到快十一点,连楼下酒吧都歇业了。关掉电视,夜静得可怕。
我有些尴尬,指了指莫非辰手边的水杯:“我想喝水。”
莫非辰闻声将杯子递给我。怕夜里上厕所,我也不敢多喝,只润了润喉咙,其实水已经不热了。
我将水杯复递给莫非辰,杯子交接时,手指碰到了他的手指,突如其来的灼热顺着指尖直达心脏,我一惊猛地抽回手掌,岂料莫非辰并未接好,水杯就在我俩手间华丽丽地跌倒了。那是去年跟小姨爬华山的时候专门买的登山杯,唯一的特点就是容量大,所以,大约900毫升的水就全数浇在了我的被子上,大腿跟着就感觉到一阵湿热,被子透了。
将杯子从水棉被里捞出来,莫非辰一声不吭地将我俩的被子换了换,额头上居然累出了汗珠。
不行,盖湿棉被会生病的,我拉住他盖被子的手,猛地一惊,他似乎比刚才更热了。
莫非辰突然起身道:“我去洗澡,你先睡。”
这次,水声持续了半个小时。当然我也没闲着,我将浇湿的棉被拉到阳台,搭在桌子和两把吊椅之间,按照潘师傅的说法,这棉被怕是等我们走都干不了了。可人生有很多事情,明知道是徒劳无功的,却还是要做,表的就是一个态度。我可不想让莫非辰误以为我是为了跟他睡一个被子才故意把水杯弄翻的(当然,我当时会那么想的基础是,我相信这绝对不是莫非辰干的……)。
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的睡衣湿了,而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