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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璃,你干嘛绕弯呀,去看看帅哥吧,他真的又来了呢!”万绮丽的一把拉住企图绕道的璃璃一脸兴奋地嚷道。
“有什么好看的。”璃璃打从老远的就看见了夏凌云,所以心慌慌地想避开,他每天都出现不是还以为自己是他要找的人吧!
“你怕什么,又不是等你,我们走过去一点看吗,绝种帅哥不看白不看喔!”万绮丽满心激动地拉扯着璃璃往夏凌云身边靠拢。
这可怎么是好,离那么近她想装不认识都不行呀!璃璃心跳加速地挣扎着,但还是被万绮丽拖了过去。
在离他大概一米的距离时,璃璃惊慌地低下了头,因为她看到他眼中分明闪过一抹光彩,要不要打招呼,人家知道她的名字,而且那天她也知道了他的名字,不打招呼好像说不过去吧!璃璃内心交战着。
就在这时,她瞥见他扭过了身去摆弄起脚踏车来。
“呼!”璃璃猛的松了口气,为不用跟他打招呼而暗自庆幸,但心里却又有一点点小小的失望。
“什么吗,看见我们来了竟把脸扭了过去,害我们白白靠过来!”万绮丽万分失望地低声叫着。
“好了好了,你该不会把他追加成你的下一任偶像吧!”璃璃笑起来,万绮丽她太了解了,整个一广泛型的追星族,能当她偶像的人多的可以用火车装,而且涉及的职业也是千奇百怪的,居然连她家门口卖烧饼的阿公都不幸入了她的法眼。
“不行吗!”万绮丽居然认真地回答,要当她的偶像很简单,只要她看得顺眼就成,不过她也不是只看长相的肤浅Fans,像那个叫Sharble的天才设计师,她就从不知道他的长相,但是却把他列入了超级偶像第三名的位置呢!
璃璃一直低着头任万绮丽拉着走向车站,心思却绕在那落寞的背影上,那个与她同名的女孩究竟是怎么样的,真希望他能找到她!
回到家吃完饭,璃璃窝在温暖的沙发里看电视,哥哥则进书房去赶稿子。
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万绮丽说有个男孩子约她过圣诞前夜,虽然她对他还不甚满意,但表情却挺愉悦的,毕竟年轻人吗,一起玩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她脑中竟闪现夏凌云孤独的背影,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是否离开校门回家去了。
“璃璃,快看,下雪了!”哥哥拉开书房门满脸灿烂地对璃璃说。
“是吗,我看看!”璃璃跳下沙发,向窗口奔去。
窗外清冷的夜空中果真飘飞着羽绒般的雪花,柔软的、绒绒的雪扬扬洒洒姿态优美地舞蹈着,诠释出一份静谥空灵的美,璃璃不禁看得痴迷。
“哥哥,我要下楼去看雪!”璃璃要最近距离地感受那份难得的美。
“去吧,穿上羽绒服。”哥哥宠爱地笑道。
“好!”
哇,好美的雪!
璃璃眉开眼笑地仰望天空,双手举高旋转着,任雪花飘落在手心、脸颊、头发里,清凉一瞬间后就消失不见了。
她所居住的城市地处南方,几年才能看见一场雪,即使下了雪也不能停留多久,有时甚至一晚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所以璃璃看到雪会这般的惊喜。
此时若是有人与一起欣赏这雪景该多好呀!璃璃忍不住想着,眼睛也期盼向四周搜索起来,希望能碰到同样出来看雪的人。
这一看不得了,她居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的身材,凌乱的齐肩发,推着一辆脚踏车……
是夏凌云?!
见她发现了自己,夏凌云急急地推着车子想离开,他只要远远地看着她就好了。
“等等!”璃璃不由地冲他离去的背影喊道。
夏凌云身形顿了一下,又继续推动车并打算骑上去。
“夏凌云!”璃璃看到他孤寂的背影心中一颤,忍不住提高音量喊出来,并向他的方向小跑去。
“既然来了,就一起看雪吧!”她边跑边说,真怕他会固执地离开,心中隐隐猜测他是为了自己而来的,所以觉得该留下他,至少一起看看雪景呀!
夏凌云终于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过头来。
“你……还没找到要找的人吗?”璃璃问,对他的答案却有七八分的把握。
“不知道。”他背对着她这么说,他现在是真的不能确定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
“别担心,一定会找到的,不如今天就别想那烦恼的问题,你看看雪多美啊!”璃璃侧仰起头看向不断自空中飘落的雪花咯咯地笑起来。
她的笑声令他紧皱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舒展开来,有多久没听到这个笑声了,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软软甜甜的笑声,有太久没有听到了,他作梦都想听啊!
停好脚踏车,夏凌云转向她,静静地双手插袋立在那里,只着毛衣的他显得单薄瘦削却异常俊美。
“你猜……这雪会下多久?”璃璃绞尽脑汁只找到这个话题,他似乎很不喜欢说话,要不是那天听他激动地倾诉过,她可能会以为他根本就不会说话。
“不确定。”终于再次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像古筝的低音弦上奏出的音符,很是好听。
“我想最多下天明天早上,希望到时能有积雪就能堆个雪人了!”璃璃眨着眼祈盼地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我很幼稚吧,这么大的人还想堆雪人,我哥也总笑我。”
夏凌云没发表意见,只是目光投向昏暗不清的远方,像在听又好像在想什么。
璃璃也不以为意,难得有人陪她看雪,心情好得不得了,一个人自说自话也无所谓。
“我记得我上一次堆雪人是小学时候的事了,那年下了很大的雪,爸爸、妈妈、哥哥和我我们一家人一起堆了个好大的雪人,比我还高呢,我们用煤球给它做眼睛,用胡萝卜给它做鼻子,还把我的一顶帽子给它戴上了,特别有趣……”璃璃想着想着露出幸福的微笑,夏凌云却心如刀割,那种场景对她来说已经一去不返了,年纪小小的她居然能承受失去父母的巨大悲痛,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跳动的是一颗多么坚强的心哪!
思及此,夏凌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无论遇到什么阻碍他都会坚持,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找回原来那个她,一定能等到她记起他,记起他们曾经的一切的那一天。
[正文:第二十章 牵挂]
雪后的清晨,雪霁天睛,温暖的朝阳穿透清冷的空气播洒出柔和的金色光芒,令早起的人心情豁然开朗。
璃璃收拾好美梦,万分期盼地爬下床,裹着被子迫不及待地冲向阳台看有没有积雪。
南方的雪飘渺而神秘,飘飘洒洒一夜的时间,可能也只是留下浅浅的雪痕,太阳一出就完全消失了。
璃璃屏息探向楼下,却见草地上、道路上、车棚上居然干干净净,毫无雪迹。
“哎!好可惜!”璃璃失望地叹了口气,今年又堆不成雪人了!
懒懒地拖着被子转身回房,慢吞吞地穿上衣裤,无精打采地转进洗手间洗脸刷牙。
客厅传来开门声,哥哥拎着热腾腾的包子进屋来了,同时还用惊奇的口吻朝房里喊道:“璃璃,下面居然堆了个雪人,昨夜的雪有那么大吗?”
“什么?”璃璃嘴里含着一口的泡沫冲了出来。
“我说我们这栋楼下堆了个雪人,很大……哎,你去哪,牙还没刷完呢!”哥哥奇怪地看着璃璃满嘴泡沫叼着牙刷就飞出了门去。
“哇,好大的雪人耶!”
还没到楼下璃璃就耳尖地听到有小朋友开心地叫嚷着,心急火燎的她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跨到了一楼。
真的是雪人!
璃璃激动不已地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几乎像她一样高的雪人,煤球做的眼睛,胡萝卜做的鼻子,树枝做的手上戴着毛绒绒的手套,头上还戴着一顶有辫子的红毛线帽。
“哈哈!好可爱!”璃璃惊喜地跳起来,没想等了这么多年竟然又看到雪人了,怎么不叫她欣喜若狂。
可是地上分明没有积雪呀!璃璃的大眼睛奇怪地朝四处骨碌着,难道是有人把所有的雪都聚集起来堆成了这个雪人?
“豆豆!”璃璃问站在身旁的邻居家小男孩,“是谁堆的这个雪人?”
豆豆眨眨天真的大眼睛摇摇头,“我不知道,璃璃姐姐。”
“我知道!”一个高一点的女孩扯扯璃璃的衣角道。
“真的!小敏你知道?”
“我最早看见这个雪人,是一个哥哥堆的,我还看见他拿了扫帚和铲子把全院子的雪都弄到了这里,连树叶上那一点点雪也没放过呢!”小敏甩甩小辫得意地说道。
哥哥!一定是夏凌云!只有他才知道她说的雪人的故事,璃璃心中顿时涌起一种奇异的感动。
“那他人呢?”璃璃急切地问。
“他早就骑着车走了,我看到他的手冻得通红,一定冷极了!”小小的女孩观察得还挺细心。
“谢谢小敏!”璃璃又一阵风般地冲上楼去。
夏凌云,夏凌云……现在璃璃脑中一团混乱,心中反复跳出一个名字就是夏凌云。
他出现得那么仓促与离奇,一见面就把她当成了另一个女孩,那时他是那么激动喜悦,虽然她说了她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但他却每天坚持出现在学校门口,居然还会出现在她家门外,却是一脸冰冷,惜字如金,尤其是今天竟然会为了她一时的感慨而四处找雪堆出个大雪人……他到底想怎么样,他还是把她当作她了?可她不是她,她根本不认识他呀,他想要她怎么做?
她真是糊涂了,虽然心中清楚他对她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因为那个与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孩而已,但心中却忍不住偷偷希望他的行为是为了自己,为了一个只认识几天的自己。
回到家匆匆忙忙地收拾完自己,拿上早点便再次冲出了门,也不管比平时早了近一个小时,她只想见到他,立刻!马上!
学校门前的花坛,枯败的花枝上残留着星星雪迹,冷清的校门外空气清冷,璃璃搓着手,跺着脚,东张西望着,他怎么没出现,难道今天不来了?
差不多到了平时她跨进校门的时间,终于,她看见一个骑着脚车的身影向这边驶来,是他!璃璃的心不自主地加速运动起来。
看到璃璃,夏凌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车停在离她两米的地方,一条右腿跨在车上没放下来。
“早!”璃璃有些脸红的打招呼。
“早。”冰冷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温度。
“嗯……谢谢你……堆的雪人……”璃璃结结巴巴地开口,真佩服自己心跳得突突的,居然还能说得出话来。
“没事,你喜欢就好。”夏凌云自然地回答,能满足她的心愿他想都不用想就做了,凝视她美目半垂的羞涩表情,他心中又加上一句,“只要你喜欢的我都愿意去做。”
然后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立着,没有刻意找话题却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默契在彼此间流动。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向校门走来了,璃璃有些惊慌地抬头看他一眼道,“我……我该进去了!”自己与这个话题人物站在一块只怕会落下话柄,她可不想成为A大女生的群起而攻之的焦点。
“好。”夏凌云很是不舍,却又不好挽留,毕竟她还不是她。
看着她急匆匆地离开他的视线,夏凌云有些黯然地摸到自己右腿的残肢处,这一年多来的担心、思念、奔波、劳累,早已令他这截残肢不堪重负,经常酸痛得令他难以入眠,再加上近日的寒流、雪冻,那里已肿胀得几乎塞不进义肢的接受腔了。
他的璃璃,曾经像只母老虎一样对他宣布他的腿归她管了,她会好好把关,若他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