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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婚姻不是光有爱情就足够的。
“妈——还好吧?”分别了这么多天,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以这样的开场白缓和尴尬。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夫妻的感情冷淡到这种地步了?江若岩低垂下眼帘,看着手里渐渐冰冷的牛奶。
“妈很好,已经能下床活动了。医生说她恢复的很好,只要不再受刺激、生气就不会有什么问题。”雷厉风搅动着咖啡小心翼翼地说。
“哦!那就好!没有我在面前惹她生气她应该会恢复得很快的!”江若岩咬着唇,放下杯子,手无意识地敲打着玻璃桌面,修长的指甲上没有任何修饰,难得恢复本来乳白色,在桌面上发出叮叮的响声。
这响声一声一声都敲进雷厉风的心里,每一下都是无声的控诉和幽怨,每一声都是分别后的思念和担忧。他伸手覆住她青葱似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以暗哑的声音说:“委屈你了。”
嘤咛一声,江若岩脸上簌簌落下一串串泪珠。
“别哭!是我不好……”雷厉风坐到她身边搂住她,以自己坚实的臂膀圈住她颤抖的身子,以自己温暖的胸膛为她抵御这世界无尽的寒冷。
虽然要她不哭,可他自己眼中也蕴满泪花。
91 离婚进行时
这些天他忍着不去找她,是因为他母亲身边一刻也离不开人,是因为自己确实有些生她的气,怪她将母亲气到住院,怪她不回家住。但不代表他不关心她,听盛俐说跟安琪住在一起,精神不怎么好,有好几次他走到车库又被母亲叫回去。如今看到她没什么事,还比前些日子丰腴了些,他才放下心来。
哭了好久,江若岩从雷厉风怀抱中抬起水雾迷离的泪眼,哽咽道:“你打算怎么办?”
雷厉风抱着她的双臂倏然一紧,脸色暗了下来,叹了口气。“我的假期快到了,不能每天守在妈身边照顾。我准备把妈送到美国去跟爸爸住在一起,他们在一起有个伴,也能相互照应。小侯已经答应要陪她一起去了,只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雷厉风看着她。
下这个决定他也是情非得已,妻子和妈妈的矛盾已经接近白热化,连共处一室都困难,更别说是照顾了。而他不久就要回部队,不可能久留,为了让妈妈眼不见为净,他也只好这样了。
“不必了,还是让妈留在国内吧!我们就听她的——离婚,只要离了婚她就不会再生气,病也就好了。不然就算是你把她送到天涯海角也是没有用的,她依然会为了我是她儿媳妇这件事生气。我们就遂了她的意思吧!”江若岩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交给雷厉风。
熟悉的红色文件夹不需要打开他就知道那是他们的婚前协议,雷厉风没有伸手,眉头拧了又拧,就像洗完的床单被两个人以相反的力道拧干所有的水分,只剩层层褶皱。
见他不接,江若岩硬塞到他手里,盯着玻璃桌子上纯白色的瓷瓶里插着的那枝深红色的玫瑰花。那花开得正艳,而他们的婚姻却已经走到了尽头。
“这是什么意思?江若岩你给我说清楚!”雷厉风甩掉红色的文件夹,仿佛那是烫手的山芋,双手扳着江若岩圆润的肩头,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吗?我们离婚吧!”江若岩垂着眼眸,黑羽般长长的眼界上犹自沾着一颗颗细小的泪珠,在咖啡厅水晶吊灯发出来的柔和灯光里晶莹闪烁。
“你的财产我一分都不会要,那纸协议书就作废了吧!文件的最后一页是我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你签好字以后我们就到民政局把手续办了,也好让……妈安心养病……”她放在腿上的手绞着裙子上的流苏坠饰,缠了个节又松开,松开再缠个结。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这流苏,直直的,非要缠上谁都解不开的结,只能挥刀剪断。
一个穿着女仆装的服务员路过,捡起地上的文件夹,笑语盈盈递到雷厉风面前,“先生,您的东西掉了。”
雷厉风一掌拍掉文件夹,转头暴怒,“谁告诉这是我的东西?不是!不是!这不是我的!”
年轻的服务员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哭,抹着眼泪说:“不是就不是,你那么凶做什么?怪不得女朋友要甩掉你!”
雷厉风的脾气已经濒临爆点,如今被她这一点更是如出射出的原子弹般爆开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蘑菇云的中心正笼罩在江若岩身上,而略略扫到小服务员。“你说什么鬼话?她是我老婆!我们永远不会分手的!你给我走开!”
“雷厉风你这是做什么?何必拿人小姑娘撒气?”江若岩将不知何时站起来的雷厉风按下,转而对服务员说:“对不起!他心情不太好,请你原谅他!”
服务员抹干净眼泪,抽泣着说:“这还差不多,不过,美女我告诉你:你长得这么漂亮配这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真是太委屈了!”说完她不敢多做停留,抱着托盘就跑。
“给我叫你们老板来!”雷厉风在后面吼。
他这样根本没法继续谈,反正她要说的都说完了,江若岩见雷厉风闹得不像话,只好拉着他付了帐走出去,两人却是各自上各自的车。
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她做什么都以宝宝为最先考量,连最爱的飙车也失了兴趣,以媲美乌龟的速度在北京的四向车道上行驶着。从后视镜里看到雷厉风的军绿色悍马车,叹了口气,她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小公园附近。
没有下车,静静地坐在车里听着舒缓的钢琴曲,岳靓说胎教要趁早,给她找来了厚厚一打世界名曲要她听。
雷厉风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拿出烟准备点燃。
“对不起!我拒绝吸二手烟!”江若岩拿掉他嘴里叼着的烟扔出窗外。
“把属于你的东西拿回去!我永远都不要从你的嘴里听到离婚这两个字!”雷厉风把红色文件夹放进她车子挡风玻璃前,看着从车前走过的手牵着手白发苍苍的老公公、老婆婆,羡慕地看了很远,直到他们离开公园穿过马路上了公交车。
“我们会向他们一样的,小岩,相信我!”
“雷厉风,你清醒一点吧!我们是不可能了,别说你心里从来没有怨恨过我,别说妈没有逼你跟我离婚,别说你不在乎妈的死活。接受现实吧!离婚,是唯一的办法。”江若岩将文件拿回来,再次塞到雷厉风手中,手抚着小腹,望着公园里走廊上路灯,想到新婚时他们曾在路灯下的甜蜜回忆,叹了口气说:“婚前协议就当没有签过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好聚好散,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江若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雷厉风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为什么她总是把离婚挂在嘴上,轻易就能说出口。
“妈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我再说一遍: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你这辈子都是我雷厉风的女人!”〆糯~米*首~發ξ
“处理?你怎么处理?妈的情况到了美国爸爸能照顾得了吗?远隔重洋万一有什么事你想要去照顾都赶不及。再说,她的心病是我们的婚姻,你能保证她不会哪一天想起来我仍是雷家的媳妇而犯病么?不要自欺欺人了!雷厉风,我们的缘分到头了,面对现实吧!”
一向潇洒的人怎么会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呢?她做了半年多夫妻,她如何看不出他的挣扎和动摇。他的心,其实并不像他表现的这般坚定,早在病房里他得知母亲犯病真相的时候心里的那昨天平就已经倾斜了。而她,不过是帮他加重了砝码而已。
“不肯面对现实的是你,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跟我一起化解你和妈之间的矛盾,就算是死结我也要解开。不过,暂时委屈你一段时间,跟妈道个歉,再离开一阵子,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雷厉风把问题想象的太过简单、美好,殊不知死结是解不开的。
“雷厉风你够了,我凭什么要受委屈?我堂堂江家二小姐,身价几十亿,就算是嫁个省长、部长也不算高攀,嫁到你们家已经是纡尊降贵,你妈还处处找我麻烦、百般挑剔,我受够了!我再也不想忍了!我们分手!没得商量!”破釜沉舟,不是为了背水一战,只是心已经累到不想再战。
肚子有些饿了,她轻轻地抚着小腹,对他的无情有些释然。不养儿不知父母恩,自从有了孩子,她才感受到父母与子女之间那种奇妙的、伟大的情感,也能理解雷厉风的心态。易地而处,如果她的父母因为他的过失而险些丧命她也不会毫无怨言的。
“你冷静一点好好想一想,明天再给我答复吧!现在,请下车,我饿了,要去吃东西。”
雷厉风没有下车,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江若岩撇撇嘴,发动车子。
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很想吃麦当劳,她点了一份全家桶,也不管雷厉风,自顾自找了位置吃起来。
雷厉风见她这样不免惊讶,她素来重视自己的身材,平时总是嚷着要减肥,连米饭都吃得很少,更别说吃这些高热量的油炸食品了。
“你不吃吗?”她垂涎地盯着雷厉风面前的薯条,她的那份已经吃完了,可是肚子仍在叫嚣。
雷厉风摇摇头,将薯条推到她面前。“你吃吧!”
江若岩不顾他诧异的眼神,满心欢喜地蘸着番茄酱不到两分钟就将一包薯条吃下肚,转而进攻鸡块。
从来没有发现麦当劳的东西这么好吃,她咬一口肥滋滋的鸡块对上雷厉风探询的眼,莞尔一笑。
“小岩,你不要自暴自弃……”雷厉风以为她是因为两人之间出现裂痕的婚姻而自我放逐,借以发泄心中负面情绪,不免心疼,看着她的眼饱含着无限的疼惜。
自暴自弃?这话从何说起?
江若岩喝了口热牛奶润喉,看着进来凭添了不少颓废气质,却仍然风采照人,俊朗迷人的雷厉风,想到某部电影里曾经说过的话“离婚就是让别的女人花你的钱,住你的房子,睡你的男人,还要你的孩子管她叫妈……”
要放手真的这么容易吗?为什么她的心在滴血?
“雷厉风,你爱我吗?”结婚半年多来,他从没说过爱,那次话到嘴边被沈容白打断是她心里永远的恨。就要分手了,她更想亲口听她说出来。
“我说爱你你就会不离婚吗?”雷厉风握着她放在桌上的手,满怀着希望,问得近乎低声下气。
“这是两回事!”江若岩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不要被他温柔宠溺的眼神所迷惑。
“我只会在白发苍苍的时候说爱,你想听就要陪我一起变老,老到哪儿都去不了,坐着摇椅慢慢摇……”雷厉风憧憬歌里的浪漫。
他们还会有那么一天吗?江若岩反握住他的手,“送我回家吧!”
今晚,她还是他妻子,就让她最后一次拥有他的怀抱吧!
酒店式公寓白色静雅的套房里,洁白的墙上映出两道纠缠的黑影,在昏黄柔和的灯光里说不尽的旖旎香艳,比那院中的春风、春花的春意更浓、更炽,连那棵刚刚在春季醒来犹自朦胧着睡眼的海棠都羞得低下了头。
“小岩,你怎么啦?”,就着床头百合形小灯里发出来的柔光,雷厉风抽出纸巾为身上的江若岩擦干脸上的汗,虽然惊异与她的转变,但没有男人会跟自己的好运过不去,他当然不会拒绝娇妻的投怀送抱。不知为何,即使是甜蜜过后,他心里的不安也不曾稍褪。
刚才的激情她太过主动、狂野,就像一只性感小野猫,以身体语言暗示对他的渴望,超过他能想象的美好和激荡,此刻他的心仍不能平复那种心旌神荡的悸动但又不准他太过激狂,只能循循渐进,令他不尽压抑和满足。
她的神情却有